第6話看煙火(h)
坐在車上,悠然有點想笑。 這么貴的跑車,硬是被許墨開成了幼兒園校車。這個男人呀,真是……小心的過彎,謹慎的剎車,車開的很平穩(wěn),遵紀守法,白瞎了高性能的發(fā)動機。 “……這是你租的車?” 只有大學老師的薪水應該買不起這么貴的車,再加上一個研究所,emmmmm,那也夠嗆。何況許墨也不像是喜歡招搖過市的“俗人”。 “嗯,租的。” 切,難怪開的這么小心,敢情是怕賠。 低沉的引擎聲,一路上引來很多人側(cè)目,當人們看到香車上還有這么位明艷動人的美女時都會心領(lǐng)神會。 懂。 悠然有點不耐煩,她側(cè)過臉不想被人看到,生怕路人知道她和車一樣,都是男人租來的玩物罷了。 車開出市區(qū),停在了郊外的一個湖邊,湖中間有個湖心島,湖邊有一圈長椅。 悠然今天穿了一條紅艷艷小短裙,堪堪遮過屁股。細吊帶勒得緊,白皙的胸脯子半遮半掩,呼之欲出,最是誘人。小臉上涂涂抹抹都是濃烈的妝,指尖涂成血紅色,一股子風塵氣撲面而來。腳上踩著一雙15cm的細高跟,光防水臺怕是都有3厘米。湖邊風大,她半卷的長發(fā)被吹亂到一側(cè),她借著風微微整理頭發(fā),舉手投足都是風情。 “有煙嗎?” 都沒正眼看許墨直接問。 “我不抽煙?!?/br> “哈?忘了你是養(yǎng)生老干部,捧著個保溫杯,泡著枸杞給學生們上課。” “我不需要喝枸杞。”(筆者碎碎念,因為枸杞補腎!) 得,他還會接梗。 “為什么把我?guī)У竭@里,還是說你有什么想問的你就問吧?!?/br> “你這人很有意思,總感覺欲言又止?!?/br> “還有一分鐘?!?/br> 許墨輕聲說道,他的聲音很小,像是被吹散在風里。 “嗯?” 這又是要玩什么把戲? “湖心有個小島,今晚會放煙花?!?/br> 話音剛落,就看到一束光騰空而起,炸裂在夜空中。點點星光把二人籠罩在夜幕下。 “你這是…特意帶我來看這個?” “不喜歡嗎?” “不喜歡。我不喜歡煙花?!?/br> 她停頓了一下,補充道: “稍縱即逝,就跟我這種人一樣?!?/br> 悠然背過身去不再看許墨。她在隨身的小包里翻了翻,找到一包皺巴巴的軟玉溪,好在里頭還剩最后一根。 正常的女孩面對這種驚喜難道不是應該開心嗎?只有她是萬分嫌棄,不肯再看。煙火的冷光照得她是面冷,心也冷。 悠然把煙叼在嘴里,單手掏出打火機,點燃后一連猛吸幾口,過了癮,這才像條金魚似的慢吞吞吐出一個個煙圈。 “今天那個杜少爺,你也看到了,沒什么想問的嗎?” 見許墨不發(fā)話,女孩只能自說自話。 小手夾著煙,老練的抽著,煙嘴那里沾染了些口紅,她習慣性的用拇指抹了抹嘴角。 “他呀,挺怕老婆的,他現(xiàn)在混得好也是仰仗他那個夜叉老婆”。 “不過,他對我還算蠻好,比很多男人強多了,至少把我當個人看?!?/br> “如果他離婚,你會嫁給他嗎?” 聽到許墨這么問,悠然突然轉(zhuǎn)過頭,抱著手臂,笑得燦爛。 “別逗了,他不會離婚的。男人嘛,說說而已,哪里能信呢,你當我是傻瓜嗎?” 可能是頭發(fā)被吹進了嘴里,悠然憑空啐了一口。 “男人的話本來就真真假假,何況是在這種風月場。想包養(yǎng)我是真,但是我不愿意?!?/br> “我這行還能干一輩子?要不是欠了老板錢,我還用做這見不得光的營生?現(xiàn)在小姐小姐的叫,以前管我們叫什么?暗門子?!?/br> “我想再熬兩年,等手上有了積蓄,把錢還清就離開這里。隱姓埋名去過自己的日子。我答應小杜,給他作了情婦,等有了小孩,我還有什么可逃?怕是一輩子過不回正常的生活?!?/br> 她說的悲傷,憑欄望向夜空里的煙花,那點點星火湮滅在女孩空洞的眼睛里,如同星墜深潭,再無光彩。 似乎是猜到許墨接下來玩說我替你把錢還清如何似的,未等他開口,悠然自己就開懟了。 “別說你替我還。不需要。賣給很多男人,換錢還債,跟借男人錢贖身,再感恩戴德的以身相許,只賣給他一人又有什么區(qū)別?” “小說里,什么花魁遇到了重情重義的賣油郎,從此不離不棄,舉案齊眉,這是小說??墒怯钟卸嗌偃诉@樣好運氣……” “害,總說我干什么,怪喪氣的?!?/br> “說說你吧,許墨。為什么跑到我們那里去買?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一路打聽到我們店里,特意找的我,對吧?!?/br> “我們以前認識,你不記得罷了?!?/br> “我們認識?” 悠然很詫異。 “你不是說之前有過腦震蕩,以前的事不記得了。我們之前就認識?!?/br> “哦哦,你是我以前的客人對吧,酒吧認識的?” “不算是客人,你以前沒有收過我錢?!?/br> 他愛憐的揉揉她的頭發(fā)。 “沒收過錢?那……那是什么關(guān)系?!?/br> 真可悲,在現(xiàn)在她的認知里,根本沒有戀人這個概念,好像男女之間只有買賣關(guān)系。許墨不知該怎么解釋或者是安慰她。 “腳很累嗎?去那邊坐一會?!?/br> 把女孩牽到長椅上坐下。又脫下外套給她披上。 “才初夏,別著涼?!?/br> “鞋跟這么高,一定很疼吧?!?/br> 脫下鞋,他握住女孩的腳,一雙大手包住仔細的按摩起來。 “哎?干什么啊,足控,變態(tài)吧你……” “下次穿高跟鞋要記得貼個創(chuàng)可貼,別又磨破皮。” 從高跟鞋里解放出來的腳,一時松快了很多。從來沒有人這樣對待自己,悠然心情甚好,好到忽視了他剛剛那句話里的“又”字。 看著眼前這個克制又帥氣的男人,她忍不住把手臂環(huán)上他的脖子,猩紅的指尖在他嘴角點了點,甜甜的說: “對我這么好?” 女孩拉過他的手指,含在嘴里細細的吮吸起來,柔軟的舌頭撬動他的指甲蓋,不時還輕咬一下,像只小貓。 “是另有所圖么?” “告訴我,許墨,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許墨一晚上積攢的怒火和yuhuo,在被她啃咬的這一刻徹底爆發(fā)了。 順勢拉過她的手腕,吻了上她的唇。 這一吻霸道又侵略,親得難舍難分,氣喘吁吁。他今晚一直悶著氣,心里不痛快,從那個該死的杜少爺開始。 她還跟以前一樣,骨子里還是高傲的,不屑于別人的憐惜,總是看那么明白,通透得讓人心疼。 胸膛劇烈起伏,口腔也快成了真空。女孩的喘氣聲像是鼓勵,讓他的手也不自覺的滑進了小紅裙。 就在女孩哼哼唧唧發(fā)情的時候,他戛然而止,幫女孩擦去嘴角拉絲的口水。 “既然不喜歡看煙花,不如我送你回去吧?!?/br> 回去的路上這臺跑車展示了它優(yōu)良的發(fā)動機,呼嘯而過,再沒給路人圍觀的機會。 “就是這里了……” 女孩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 破舊的小巷子,坑坑洼洼的路面,滿天蜘蛛網(wǎng)一樣的布線,還能聽到平房里傳來mama教訓孩子的責罵聲。 七拐八拐,她主動拉著許墨,小心的擠進了單元門,走到了自己的出租屋門前,摸出鑰匙,因為看不清往鑰匙眼,往里搗了半天,也沒能把門打開。 在這樣燈光昏暗的狹小空間里,許墨看她急得出了汗,笑著奪下了她手上的鑰匙,他的笑聲低沉又醉人,把她壁咚在門上,單手撐著,凌駕在她上方。另只手輕巧得把鑰匙捅進了鎖眼里,“咔噠”一下打開了鐵門。 他的牙齒咬了咬她的耳朵,輕聲句”插進去了哦”,正打算繼續(xù)逗她,旁邊竟然路過了一個大媽。大媽胖且寬,老像推土機一樣掃過來,嘴里還大聲嚷嚷“想搞回家去搞,在這里擋什么路啊”。 許墨抬起頭,瞇著漂亮的眼睛看了一眼大媽,又怨恨,有警告,還有點誘惑的意思。大媽看得一愣,繼而跑開了:“要死哦,這么sao!” 悠然咯咯笑,笑彎了腰。看來大媽把許墨當成了牛郎。這么好看的男人,曖昧的體位,再加上他今晚油膩的衣著確實很讓人浮想聯(lián)翩。 悠然讓著他進屋。 “這里不是我一個人住,好幾個小姐妹呢,有點亂,你不要介意。” 本來出租屋就沒怎么裝修,加上到處散落著指甲油,絲襪,內(nèi)衣褲之類的女性用品,確實是亂七八糟。客廳的吊燈還有半盞不亮。 “這個翠翠呀,又把奶罩掛我門上,死平胸,墊這么厚的胸墊,也不怕生痱子?!?/br> 悠然氣呼呼的推開她房間的門,把許墨也拽了進來。 她的房間很簡單,也很整潔。一張不大的小床,還有一個帶鏡子的梳妝臺。她對著鏡子,熟練摘下美瞳,卸下假睫毛。然后絲毫不掩飾的當著他的面脫下那條紅裙子,隨手扔在床上。 “勒死老娘了。” 上身赤裸,下面只穿了條丁字褲。果然如此,他剛剛摸到的兩根布條應該就是丁字褲吧…… “要不要一起洗澡?不過浴室有點擠。” “好啊。” 想不到這一次的挑逗,他竟然應了。 悠然一副“你也有今天”的樣子,怪笑了起來,勾勾手把他誘過來,順暢得扒了他的襯衫。 昨晚還不愿意呢,今晚就開竅啦? 浴室確實很小,皮膚與皮膚,器官與器官,rou體與rou體都是逃不開的摩擦。 有了肥皂泡沫的滋潤,兩個人每次觸碰都像著了火一樣的刺激。 身材真好呀,現(xiàn)在科研人員也有空健身?連斜方肌和人魚線都有。悠然熱情又奔放,胸脯子緊緊貼著他的肌rou,一寸皮膚都不想辜負。 兩個人像懵懂的少男少女,彼此試探了解對方的身體,胡亂沖了一下就吻成一團,天雷勾地火的。 悠然沒有男士睡衣,自己的睡衣許墨更是穿不上,干脆就拿了一條浴巾裹住他的下身,悄悄掩護他進了自己的房間。 “噓,她們回來了?!?/br> 客廳里有動靜,傳來了女人們的嬉笑聲。 “我第一次帶男人回來過夜,被她們知道,是會笑話我的?!?/br> 悠然啄啄他的唇,有點討好的意思。 “那……我們小聲一點?” 許墨的吻,熱情又綿長,吻得很認真,就像他平時處事那樣。悠然想不到還會有這樣的前戲,之前的客人都是直接就……她很怕這樣的接吻,總能讓她渾身酥軟沒有力氣。男人雙手捧起她的臀瓣大力的揉搓,膝蓋頂開雙腿,讓她無法合上腿,滿懷的馨香,顫動的睫毛,無一不讓他動情。 “小柔,你回來了?要不要吃西瓜?” 突然有人敲門,也是個女孩子。 悠然慌了,看向許墨,許墨笑盈盈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繼續(xù)上下其手,他的浴巾也滑落到了地上。她被翻了一面,從后面抱住,他的腫脹貼著她的股溝,連撞帶蹭。 “嗯…啊…我不吃?!?/br> 她盡量鎮(zhèn)靜的回答。 “你上回不是說想吃西瓜嘛?怎么又不吃了?” 翠翠繼續(xù)問。 “…肚子痛…不想吃……” 內(nèi)褲被從一邊掀開,他的昂揚的器官敲打在她的軟rou上,弄得汁水一波一波往外流,就是遲遲不肯進去。 “你干嘛呀,作弄我。” 悠然小聲的兇許墨。 “你還敢兇我?嗯?” 男人停止了動作,卻把手指插了進去,進進出出,撥弄里面粘糊糊的液體。 門外的小jiejie竟然還不走,繼續(xù)問: “小柔,大熱天你把門關(guān)上干嘛,快出來,悶死了!” “啊…我睡下了…” 她回頭一副哀求的眼神,希望許墨不要這樣逗她。 許墨意味深長的笑了,她知道是什么意思。顯然他不滿足,這個男人想要得很多,他在問她討甜頭。 回過頭想也不想的吻了上去,舌頭糾纏在一起,這一吻親的她都快流口水。 “快點啊,許教授,cao我啊。”小聲哀求。 男人很滿意,站著從身后挺了進來。 悠然很怕這個體位,就這么直立著,從后面被男人進攻,一下下撞到了花心,她覺得自己快死了。他扶起了她的一條腿,讓二人貼合的更加親密。 “我買了新裙子,要不要來看看?” 這個翠翠今天怎么話這么多,還不走? “你朋友問你呢,不回答可不禮貌哦。” 許墨弄到最深,研磨著她的花心。 “…不用了…我睡了?!?/br> 門外的翠翠見半天無人開門,只能走開。 悠然氣極想轉(zhuǎn)過身去討伐這個壞人,誰成想被順勢抱上去梳妝臺,兩人面對面,再次進入。 她的長發(fā)垂到了桌面,享受得失神流出了口水。 梳妝臺的鏡子清楚的照人二人交合的部位,汁水橫流,這時候她才想起來一件事,想要掙脫。 “你沒有戴套,多臟啊?!?/br> “別動,不臟,你不臟?!?/br> 她想叫出來,又顧及外頭有人,一直忍著發(fā)出悶哼。越是這樣忍著不叫,他就越想看到她崩潰的樣子,兩人追追趕趕,春色無限。 這晚對于許墨是難得的經(jīng)歷,男歡女愛,rou體間的相互慰藉,人類最原始欲望的懵懂。 有那么一瞬間,他腦子里莫須有的閃過一句《青蛇》里的臺詞:沉迷女色,我愿意,我舒服,怕什么? 那年,水漫金山,許仙被法海禁在了金山寺,逼著他斬情根,舍凡塵,剃度出家。面對蕓蕓眾生,許仙竟然說了一句:沉迷女色。我愿意,我舒服! 簡直荒唐至極。 可是這一刻許墨也想說同樣的話。站得過于直,站久了也會累。 事后,他們相擁而眠,女孩往他懷里,拱了拱問了今天最后一句話:“悠然是誰?”便沉沉睡去。 撥去她黏在臉上的一縷頭發(fā),許墨愛憐的親了親她的臉頰,看來太動情時很容易說漏嘴呢。 這種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就是這樣,電路老舊,設施落后,每每到了夏夜,耐不住用電的高負荷,整片城區(qū)轟然陷入黑暗——又停電了。 巷子里熙熙攘攘,一片怨聲載道,很多人都已經(jīng)走出家門,罵罵咧咧,有的人甚至搬出了涼床,睡在露天來乘涼。不一會,電路搶修車又到了現(xiàn)場,連夜搶修,人們紛紛圍上去七嘴八舌,好不熱鬧。 出租屋里,其他的女孩子睡得本來就遲,這么一停電,電扇停了,立馬就熱醒,都走到了客廳里嘰嘰喳喳起來。 “小柔還在睡???都不熱嗎?她今晚怎么了,叫她吃西瓜都不出來?!?/br> 翠翠打著哈欠拿出手機,點開一款有四個野男人的手游玩了起來。 “就知道玩游戲,紙片人能給你錢花?” 旁邊的大胸妹大星吐槽到。 “找不到男朋友,你還不許我看紙片人嗎?老娘樂意,你別煩我,我要接電話啦。”翠翠玩的好入迷。 悠然今晚是極累的,睡得沉,熱的迷迷糊糊又不肯醒來,一頭汗,長發(fā)黏膩的貼在臉上,一只小手過一會撓一下。許墨早就醒了,他睡眠一直很淺,一點動靜就會睜開眼睛。 “小傻瓜,你還是那么怕熱。” 許墨隨手找到了一迭報紙還是雜志什么的,輕輕給悠然扇起風。 夏夜里難得的一絲清涼連同許墨的這份心意,一同慰藉著沉睡的小姑娘。 許墨順了順她的頭發(fā),擦干了她額頭的汗珠,均勻的扇著風。歡愛過后,悠然都沒穿衣服就在他懷里睡著了,此時正赤身裸體,像個嬰兒一樣,小小的,縮在那里。窗外的月光照進屋子,投射在她雪白的腿上,越發(fā)顯得慘白。 “你永遠都是我最純潔的小姑娘?!?/br> 因為有深愛的人,即便穿越生死,背離世俗,他都要回到她身邊。 許墨吻了她的額頭,順手牽過薄被子,給她蓋上,拍了拍她的手背。 許墨知道今晚自己太放縱了,但是那又怎么樣?!他不僅要今晚放縱,他還想以后每天都這么放縱。他喜歡這種感覺,被原始欲望引領(lǐng)身體,像個純粹的人,活著的人,而不是高高在上,不惹塵埃的神。 暗夜里,許墨恢復了ares陰戾的面孔,似笑非笑,詭異的笑容掛上了嘴角。他拿起了手機,把屏幕亮度調(diào)暗,怕打擾到身旁女孩子的睡眠,修長的手指迅速劃過屏幕,微微下垂的雙眼迅速瀏覽大量信息。散出去的“鴿子”已經(jīng)帶回了不少情報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