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我們怕什么?把他放出來,別忘了,我
周喬山第二天就暫離了墨城,他身處高位,長期駐扎在這里并不現(xiàn)實。因著上次在半路發(fā)生的截殺時間,他依然從他來的那片停機坪起飛。 鄭銳站在直升機不遠處,被起飛卷起的氣浪刮得瞇上眼睛,等那飛機轟鳴著開遠了,才恢復(fù)清朗,甚至比之前更明亮。 從現(xiàn)在開始,他是這里的最高長官,所有的人都要服從他的安排。 停機坪離營地兩叁百米遠,他剛走到門口,一輛黑色吉普車便無聲從右后方?jīng)_出來,蹭著他軍裝袖口直著擦過去,全然不將他納入眼中。 “嘿!” 車子已經(jīng)開到前面,高壯的黑人男人像是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了他,回過頭時帶著佞笑,幽黑手掌暴起青筋緊握著AK的槍筒,大咧咧地指著他,嘴里還說了句他聽不清的話。 鄭銳冷眼看著他們開到柵欄門,然后從車里拿出什么東西,朝著柵欄門里面扔。 落在地上是紅通通的,守衛(wèi)軍士臉色無一不大變,紛紛躲避。 鄭銳眼眉慢慢壓低,瞳孔晦澀難辨情緒。 是那日在容城見過的沉鐸的手下。 他對這些人頗有忌憚,心下一驚,快走兩步過去??辞宓厣仙⒙涞臇|西時,一慣喜怒不形于色的臉都控制不住地抖動。 柵欄和崗哨亭子中間的石灰地上,赫然零落著幾塊碎rou。rou里夾著的兩根半截手指,切口清晰,一看就是砍斷的。皮rou邊緣皆布著火灼過的痕跡,湊近了就能聞到一股發(fā)酸的腐味。 久經(jīng)沙場的人是不會直接吐出來的,但鄭銳還是難掩心里的膈應(yīng),用手背抵住了口鼻。 “誒——”梁寬炫耀一般晃了晃手里的一截斷臂,手往后一揚便丟了出去,重重落到一個士兵腳下。 “我們老大呢?”說著靠近他,“把他交出來,否則——”手指向門里鋪了一地的rou塊,“我就讓我們指揮官和你說說?!?/br> 鄭銳不語,沉著臉將靠后的右手悄悄往身后摸去。梁寬利箭般的目光射過去,眼中一凜,瞬間反轉(zhuǎn)手掌露出鋼刃直沖他喉嚨刺過去! “你!” 鄭銳身體驟然頓住,被他動作驚出一身冷汗。那利刃就停在他喉結(jié)前幾毫米的地方,如果他剛才再躲閃一下,或者對方?jīng)]有停住,那刃頭就會戳進他的皮rou,將他喉嚨生生切成兩半。 “最好別亂動?!?/br> 他甚至不敢對視梁寬那雙憤怒的眼睛,目光躲閃,“殺了我你們都走不掉?!?/br> 何明胳膊悠悠搭上他肩膀,手指照著他臉上彈了一下,留下一個醒目的紅痕。 “我們怕什么?把他放出來,別忘了,我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兩人僵持在原地,營區(qū)里的士兵槍口齊齊瞄準大門口,卻無人敢扣動扳機。 “別動手!” 一道纖麗身影從低矮的板房中跑出來,步態(tài)急促地越過層層迭迭的士兵,沖到兩人中間,將柔荑搭上刀背。 “別動手?!?/br> 虞卿緊盯著梁寬,水瞳惶惶顫抖。 梁寬看著女人滿是憂慮的雙眸,眉頭不禁一皺,然后那微弱的力量竟就真的撼動了鐵臂。 她不希望發(fā)生流血事件,不想這些沉鐸出生入死的兄弟受傷或者死去。畢竟,現(xiàn)在還能來救他的人,都是有多難得。 柔聲勸慰:“回去吧,他不會有事的。”說著側(cè)了側(cè)身體,轉(zhuǎn)動到只有幾人能看到的角度,美目緩緩流動向下,看向自己腰間的衛(wèi)星電話,繼而又環(huán)視幾人。 梁寬還在睜愣,可何光卻已經(jīng)了然。眼睫半斂轉(zhuǎn)了一圈,即刻上前兩步攬回兄弟的身體。 “她說的對,別傷了和氣?!比缓髮χ萸湫π?,伸出一只手,手心向下,“照顧好大哥啊?!?/br> 就像剛才的事情沒發(fā)生,幾人來得突然走得也突然。虞卿窅望著被煙塵逐漸埋沒的黑色吉普車,握緊了手中的東西。 ————分割線———— 今天晚了,路上太堵。凌晨前后自罰一章。 珠珠哇珠珠,今天四更的。 推薦火狐瀏覽器,超級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