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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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遂禾對他是有幾分喜歡的,雖然這喜歡可能大部分來自于那個什么都不記得的他,但總歸是喜歡的。 她沒有穿過他為她做的衣裳,但在意亂情迷時,匆忙戴在她手上的手釧她從來沒有摘下。 三分喜愛也是愛,但他想要更多更真實的,遂禾從來不表露于形的愛令他如同在懸崖上行走。 他看不見腳下是地還是深淵,每一步都擔(dān)心會粉身碎骨。 遂禾眼睫低垂,看著半妖固執(zhí)的目光,隱在暗處的水霧又慢慢凝聚在一起,有些蠢蠢欲動。 “答案是什么很重要嗎,萬一我十年前就已經(jīng)打算用師尊做局,師尊要如何自處?”遂禾漫不經(jīng)心地說。 祁柏身形微顫,他信以為真,臉上全然是掩飾不住的難過。 他強撐著,半分不肯表露自己的脆弱,狠狠偏過頭去,“放開我。” 遂禾挑眉,饒有興致地問:“師尊要趕我走。” 他咬了咬牙,在袖袍的遮掩下,他緊張地捏住她身上半片布衣,又后知后覺地松開。 他偏著頭,看著遠處隱隱綽綽的灌木花枝,牙關(guān)緊咬,他較著勁兒,怎么也說不出一句軟話。 遂禾看著他的樣子,眼中笑意更加真切,她站起身,作勢欲走。 原本相互緊貼的兩人才分離,祁柏的手便不受控制地攥緊遂禾的衣角。 察覺到遂禾看過來的視線,祁柏整個人都恨不得同蝦子一般佝僂起來,他深吸口氣,緩緩放開了遂禾的衣衫。 遂禾走了兩步,又停住腳步,她認命地嘆了口氣,清澈的池水旁,那些受她心念影響,遵從本心的水霧蠢蠢欲動,聚集成水球的模樣匍匐上岸。 祁柏兀自趴在貴妃榻上,他只以為遂禾走遠,眼眶愈發(fā)泛紅,但礙著自尊心,怎么也不肯落下淚來。 只是露在衣袖外,抓著絨毯的手背青筋凸起,連關(guān)節(jié)都泛起隱忍的紅。 遂禾居高臨下看了許久,腳下的龜殼大的水霧慢吞吞向祁柏的腳踝靠近,為了方便栽培花木,他這幾日都是赤腳踩在地上,□□的肌膚總是會令人遐想。 她瞥了一眼泛著黑氣的水霧,面無表情踩了上去,將心底那點過于禽獸的欲望給踩散了。 遂禾無奈上前,雙手覆上劍尊骨感瘦削的手腕,將人硬生生從榻上拽起,拉入懷中。 祁柏瞪大眼睛,很快反應(yīng)過來,他咬了咬牙,眉眼冷淡,“不是走了嗎。” “是走了,但想到懲罰還沒有結(jié)束,現(xiàn)在就走,有些太便宜師尊了?!彼旌绦σ庥?,說出的話難辨真假。 隨著她話音落下,祁柏的臉色變了又變,青紅交錯,遂禾對上他的視線,竟然能看出幾分狼崽子般惡狠狠的味道。 “遂禾!我是你師尊,你太放肆了?!彼渎曁嵝?。 遂禾由著他在自己懷里放無意義的狠話,她的五指插入他順滑濃密的長發(fā),一點點幫他理順。 “師尊,你說話的時候如果不抓著我的衣服,或許會更有威懾力?!彼μ嵝选?/br> 祁柏臉色更加難看,但有了前車之鑒,這次他抓著她衣擺的手怎么也不愿意放開。 他咬了咬牙,不想承認自己的窘迫,便顧左右而言他,冷聲命令,“用你的臉和我說話,我要看著你?!?/br> 遂禾不著痕跡挑起眉梢,她估摸著高澎早就走遠,也不會有折回的可能。 她凝視他片刻,十分聽話地隱去杜三的身形,換回自己的臉。 “謹遵師尊吩咐?!彼旌绦τf。 祁柏長眉恨不得擰在一起,但他總是拿遂禾沒有辦法,他倏然放棄抵抗,任由自己融入遂禾懷中,他彎著身子,恨恨地將下頜抵在遂禾的肩頭,語氣卻軟了許多。 “不要離開我,不要再殺死我……我是你的師尊?!彼跑浟寺曇簦鯇⒆约旱目是蟊砺队谛?。 遂禾挑眉,打趣道:“我以為,師尊早就不想做遂禾的師尊了?!?/br> 祁柏沒說話,他枕著遂禾的肩膀,沉沉閉目。 他怎么會不想做遂禾的師尊,他除了‘師尊’這樣可笑的稱謂,在遂禾那里,什么都沒有。 遂禾知道祁柏今日委實受到了不小的打擊,她便也沉靜下來,擁著人站在水岸邊一動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懷里的人倏然身形一顫,他低啞著聲音,慍怒警告:“遂禾,讓‘它們’滾開?!?/br> 遂禾看著懷里充滿生氣的半妖,眼中笑意浮現(xiàn),“師尊,還要我再提醒一次嗎,懲罰還沒有結(jié)束?!?/br> 那些水霧順從遂禾的心意,大膽地貼向了祁柏的身軀,它們觸感冰涼,激得祁柏不得不往遂禾懷中鉆了鉆。 他見遂禾笑容漫不經(jīng)心,便惱羞成怒,盯著遂禾的臉頰忽然張嘴,趁著她沒有防備,重重咬了上去。 山風(fēng)和煦,聚在水岸邊討食的游魚倏然被驚得四散逃離,件件繁復(fù)衣衫掉落池中,掀起陣陣漣漪。 遂禾同祁柏一直鬧到傍晚,從岸上玩到水里,只是普通的玩鬧,夾雜著各自對對方不滿的發(fā)泄,到最后兩人都有些精疲力竭。 遂禾趁著那些被沈域派來監(jiān)視的雜役不在,撿了幾件干凈的衣衫裹住昏昏欲睡的半妖,把人橫腰抱起,徑直抱回側(cè)殿。 仙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