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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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情和劍尊無關(guān),劍尊不必自責(zé)?!标懬鄵u頭,他抬眼看見祁柏臉上的倦色,忍不住道:“正清宗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的月正風(fēng)清的宗門,您不該回來的。” 祁柏靜默半晌,忽地問:“我死后,留下的乾坤袋在哪里?!?/br> 乾坤袋作為每個修者的隨身之物,里面往往裝著他們貼身的用具和重要之物,在上靈界,修者有時不走運,死在雷劫之下,留不下尸首,便會用乾坤袋代替,建立衣冠冢。 陸青打量著祁柏的神色,他擔(dān)心祁柏仍舊對正清宗心存幻想,如今祁柏已經(jīng)沒有從前浩瀚的修為傍身,遂禾嘴上說不會放過祁柏,自信他有朝一日會主動回歸妖族,但萬一遂禾算錯了呢,萬一祁柏成了遂禾同沈域斗法的養(yǎng)料…… 陸青不敢細(xì)想,他握緊拳頭,心中天人交戰(zhàn)半晌,終于下了決定。 “劍尊隕落后,程頌不準(zhǔn)我為劍尊建立衣冠冢,宗主嘴上不說,但也默許了程頌作為,十年來劍尊的乾坤袋一直在我手中,后來在妖族被遂禾奪走了?!标懬嗟?。 他說的是真相,只是對祁柏而言有些殘忍的真相。 他在祁柏身邊侍奉的時間要比遂禾多上許多,因此他比遂禾更加明白,祁柏雖然從不表露,但他內(nèi)心一直孺慕自己長大的宗門。 宗門是會吃人的,陸青想,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留在遂禾這個曾經(jīng)殺死過劍尊的法外之徒身邊,都要比正清宗安全許多。 祁柏低垂著頭,臉色冷白,看上去如即將碎裂的白玉瓷器。 他沉寂半晌,勉強(qiáng)扯了扯唇角,“竟是連個衣冠冢也沒有嗎?!?/br> 陸青低垂著頭,他望著祁柏的神色,面露不忍,卻又忍不住進(jìn)言,“劍尊隕落后,無論是程頌還是沈域,都用嚴(yán)刑酷法壓制宗門眾人,附庸正清宗的人族城鎮(zhèn)亦是苦不堪言,正清宗從來不是正道?!?/br> 祁柏?fù)u頭,他掩飾住眼中苦澀,低聲囑托,“如今我沒有能力護(hù)你周全,在宗門之中,你務(wù)必小心,莫要讓他人看出來你神智正常?!?/br> “陸青明白?!?/br> 祁柏臉上露出疲憊之色,他擺手低聲道:“下去吧,小心為上。” 陸青深深看他一眼,俯身三叩首,躬身離開。 幾乎是陸青前腳才離開,遂禾后腳就端著托盤走到祁柏身側(cè)。 遂禾將酒壺杯盞依次擺在貴妃榻一側(cè)的矮桌上,慢條斯理的說:“這是我從濁清峰庫房翻出來的老酒,師尊嘗嘗?!?/br> 祁柏沉沉看著池中游魚,心情低迷。 遂禾挑了挑眉,放下酒盞,湊到他身前,不由分說將人攬入懷中,他身上層層疊疊的衣衫垂落在地上,竟是沒有半分掙扎。 遂禾笑了笑,抬起他的下頜,迫使他對上自己的眼睛,“師尊在難過什么?!?/br> 仰視的動作令祁柏感到不適,他嘗試著掙扎,卻被她桎梏更緊。 祁柏眼眶泛紅,有些惱怒,“放開我?!?/br> “怎么了?師尊還在生我的氣?”遂禾挑眉,語氣有些危險。 但祁柏神色昏沉低落,哪里注意到遂禾的不滿,他抿了抿唇,眼中竟然罕見的露出些許委屈,“遂禾,我死后你有為我立過衣冠冢嗎?!?/br> 他其實不在意死后有無人立冢,他在意的是偌大的上靈界,是否有人在意他的生與死。 然而這個問題屬實令遂禾有些頭大,她坐在祁柏身側(cè),一點點順著他的背脊,她沒有騙他的意思,坦然道:“當(dāng)然沒有。” 祁柏臉色微變,下意識便想掙脫遂禾的懷抱。 遂禾嘆了口氣,按著半妖更往懷里幾分,她慢條斯理道:“但我找了你的轉(zhuǎn)世十余年,從未間斷?!?/br> 懷里一直掙扎的半妖忽然就不動了,他的臉貼在她的肩膀上,沒多一會兒,她便覺得肩膀上的衣衫被浸濕了。 甚至不用她看過去,那些從半妖眼中流出的淚水就成了圓潤飽滿的珍珠,掉落在濕軟的泥土和清澈的池水中。 遂禾挑了下眉,桎梏著人的力道松了些,祁柏順勢從她懷中直起身,他眼眶仍舊紅著,冷冽的目光看過來也沒有什么威脅。 “你殺了我,卻找了我十余年,為什么?!?/br> 第62章 遂禾聽了祁柏的話,心中一跳,有些為難地看著懷里的人。 糟糕,露出馬腳了。 沒想到祁柏情緒迷惘時,倒比平常要敏感許多。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鮫珠和鮫人之間與生俱來的相互吸引,遂禾并不覺得喜愛眼前漂亮的鮫人是件難以啟齒的事情。 但鮫人這樣的存在,大多驕矜自持,如果給得太多,他們就會恃寵生嬌,得寸進(jìn)尺。 遂禾自然不怕師尊用這段露水情緣肆意拿捏自己,但她要先得到。 她要先完完整整得到懷里的人。 她在釣著祁柏的同時,她的好師尊也在釣著她的胃口。 到目前為止,師尊瞻前顧后,給得太少、太吝嗇了。 遂禾慢吞吞瞇起眼睛。 祁柏見她許久不答,固執(zhí)地又問一遍,“為什么?!?/br> “是因為和外界傳言一樣,你沽名釣譽(yù),只是假意尋找,為自己廣博重情重義的好名聲,還是……”后面的話語即將出口,又被他盡數(shù)吞下。 仙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