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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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妖族議事廳和妖王議事的,大多是各族群的族長,妖族內(nèi)部自治,基本上誰也不服誰,一向都是拳頭為大,遇上不服的便打一架,誰贏聽誰的。 風麒一向由著他們打,勝出的妖合乎自己心意便是皆大歡喜,不合自己心意他便擼起袖子加入戰(zhàn)局。 等決策出個所以然,已經(jīng)是傍晚黃昏。 遂禾沒心情和一群妖哭嚎,見沒有什么要緊事就找借口開溜。 金燦燦的陽光撒在竹葉上,這個竹林如同仙境一般虛幻。 遂禾先去了祁柏居住的屋子,見里面沒人,又去看了自己的屋子,遍尋不到祁柏也不著急,邁步向竹林里走。 去往溪水邊的路上,她看見地上散落的珍珠,不由挑起眉梢,蹲下身極有耐心地將陷在泥沼里的珍珠撿起。 昨日祁柏不知發(fā)了什么瘋,愣是將一串珍珠戴到她的手腕上。 半妖體內(nèi)屬于鮫人的血脈微弱,他原本是流不出珍珠的,但是劍尊中的血脈精純,神魂亦是如此,劍尊的神魂彌補了半妖軀體上的缺陷,他只會越來越像鮫人。 越來越像當年的洞明劍尊。 遂禾將地上散落的珍珠一點點收在懷中,后知后覺地想,昨夜有些過于欺辱他了,她應該好好同他賠罪。 畢竟他只說試一次,后來她卻按著人試了很多次。 遂禾難得升起些善心,放輕步子順著珍珠向溪邊走。 月色皎皎,朦朧的月光下,只能看見半妖精瘦的上半身。 他在魔域落下的疤痕都被遂禾用藥去除了七七八八,只能看見些淺顯的粉色痕跡,更多的確實昨晚上留下來的青紫。 夜晚的溪水本就寒涼,這溪水又是從雪山上留下來的,昨夜她領著人在水里放縱,是因為提前施過術(shù)法,溪水和溫泉池水一樣溫熱。 不知道這人在水里泡了多久,真是大意了, 遂禾長眉微蹙,抬腳走過去。 祁柏在溪水中泡了大半天,仍舊沒有從昨晚的余韻中回神,一直發(fā)呆般盯著水中從身邊游過的鯽魚。 水光中倒映著他的身形,臉上的鱗片還沒有長好,傷疤愈合留下的痕跡還沒有消退,哪怕這張臉的底子仍舊和從前一樣,卻終究是和從前不同了。 有人在白凈的宣紙上肆意攻占掠奪,紙或許還是原來的紙,卻一點也不像從前的模樣。 他有些挫敗地胡思亂想,手腕倏然被人握住,他被驚到,下意識冷下嗓音,沉聲道:“放肆?!?/br> 第55章 一聲放肆,語氣冷冽,不怒自威,絕不是在魔域輾轉(zhuǎn)生存的半妖能說出的話。 遂禾雙目瞇起,幾乎是瞬間就斷定祁柏恢復了記憶。 真是有些意外,她的師尊竟然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她掩飾下臉上詫異的神情,溫聲問:“怎么了,還在生氣?雖然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好,但是我原本也沒有動你的意思,你總是喜歡試探我,我也會傷心的。” 她在提醒他,昨夜是他先打破界限主動的。 祁柏一句放肆脫口而出的瞬間,他就后悔了。 他兀自沉浸在混亂的記憶中,忘記區(qū)分現(xiàn)實和過去,哪怕再恨遂禾,面對她有再多的難堪,在她面前暴露自己恢復記憶,都和自掀底牌沒有差別。 他有些緊張地盯著遂禾,見她神色間沒有異樣,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酸楚。 曾經(jīng)在伊元境,他為了保護遂禾誤中‘天上人間’,混沌之中遂禾幫他解毒,但也僅此而已,他不是木頭,如何察覺不出兩次混亂相合的區(qū)別。 十年前,遂禾的目的旨在解毒,她點到即止,對他滿是防備與提防;十年后,面對記憶全無的半妖,她耐心和善,事后眉眼間也都是饜足。 比起由遂禾親手殺死的洞明劍尊而言,遂禾定然更喜歡懵懂無知的半妖。 而他,始終是遭人厭棄的存在。 他沉默半晌,有些不自在地抽離被她攥住的手腕,低聲道:“沒生氣,只是沒想到你會忽然出現(xiàn),怎么沒有腳步聲?!?/br> “分明是你沒有注意到我走過來,還要怪到我身上。”遂禾揚起眉梢,但也默許他揭過話題。 她再次伸手,“上來,水里太冷。” 祁柏蹙眉,看著她張開的手半晌,猶豫著搭 璍 上來。 遂禾不用細想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洞明劍尊本質(zhì)上是個被世俗枷鎖纏身的人,他不敢愛,不敢接近看,對他來說,主動把手交給自己曾經(jīng)的徒弟,尤其是在兩人一夜坦誠相見后,是一件十分羞恥的事情。 遂禾對他的小心思都裝作不知,將人引上岸。 祁柏有些心不在焉,那些紛雜的記憶他還沒有理清,神魂融合惹得他的頭隱隱作痛,他幾乎是木偶般僵硬地被遂禾引導上岸,一時沒注意到腳下濕滑泥濘的苔蘚,重心一個沒穩(wěn)住,就直直向正前方栽過去。 預想中的摔倒沒有發(fā)生,女修穩(wěn)穩(wěn)接住他,他又聞到了滿懷的令人安心的香氣。 慌亂間,他揪住她的衣衫,離得近了,他才注意到她的衣著,樸素簡約,平和近人。 他的神色又不可抑制黯淡下來。 仙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