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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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明鑒,那傀儡修為低得很,屬下們萬死也不敢讓祁公子受傷??!” “下不為例,以后就算是風麒吩咐,你們也不可以自作主張,懂了嗎。”遂禾威脅。 哭妖小雞啄米點頭。 遂禾臉上仍舊有些陰晴不定。 當初事急從權,她在進入幻境前硬把殘魂塞入祁柏體內,但神魂融合不是易事,往往需要靈力介入,悉心疏導。 但那時候兩人已經(jīng)進入幻境,后來又接連出狀況,遂禾私下替他疏導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屬于劍尊的記憶久久不恢復,恐怕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她擔心他出什么差錯,又或者恢復了記憶,但故意瞞著她,她沒有看出來,才不得不冒充沈域控制的傀儡去試探他。 既然祁柏不是裝出來的,那還是要找個機會刺激他一下,看能不能加速神魂融合。 自從和慎裕對峙之后,遂禾便另有謀劃,以前擔心祁柏恢復記憶,兩人兵戎相向,現(xiàn)下想要計劃成功,卻需要祁柏恢復記憶才能發(fā)揮出最大的效果。 何況,她嘴上不說,心中卻隱隱期待著和記憶中的人重逢。 妖族進入雨季,族內事務繁忙,遂禾停留了一會兒,向鶴大夫確認祁柏無事后,便匆匆離開,只留下哭妖貼身陪著祁柏。 守著一只半妖,保護半妖的安危,這對于哭妖來說是件再輕松不過的事情。 至少,在和祁柏交談前,哭妖是這么覺得的。 哭妖靠著墻壁,漫不經(jīng)心數(shù)著最茂密的一株竹子上的竹葉。 祁柏披著外衣從竹屋中緩步走出。 哭妖原本以為他又要去釣魚,便沒有在意,卻冷不丁聽到他問:“洞明劍尊的名字是什么?!?/br> “?!” 哭妖懵然一瞬,有些錯愕地看向他。 她其實不太懂遂禾和祁柏之間那些彎彎繞繞。 遂禾把半妖帶回妖族時,她見到半妖的模樣,便理所應當認為遂禾是尋了個形似劍尊的人,將其當做替身。 直到近來,她才逐漸意識到這個被遂禾賜予劍尊名諱的半妖,就是當初的洞明劍尊,只是陰差陽錯失去記憶。 現(xiàn)在祁柏問她洞明劍尊的名諱,難道是想起來了? 哭妖有些謹慎地打量他的神情。 洞明劍尊的長相冷感昳麗,如同一把被精雕細琢的絕世寶劍,當他眉目冷淡地看過來時,竟有些不怒自威。 哭妖心里咯噔個不停,但洞明劍尊的名字又不是什么秘密,祁柏出去隨便抓只妖逼問,也能立時得到答案。 遂禾都為他取名祁柏了,應當也沒有瞞他的意思才對,若非這位劍尊太遲鈍,加上妖族人大多只知半妖存在,不知半妖樣貌和名姓,這才一直沒有引起什么軒然大波。 況且看今日遂禾的意思,分明是希望劍尊恢復記憶的。 哭妖思及此,便坦然了許多,答道:“劍尊與公子名諱相同?!?/br> 原本以為祁柏知道自己和劍尊同名,便會追問別的問題,誰知祁柏表情空白一瞬,轉瞬陰沉起來,竟然有風雨欲來之感。 他避開哭妖的視線,一言不發(fā)回到屋子里,竹門被重重合上。 關上屋門的瞬間,祁柏背靠著竹門無力支撐,滑落在地。 他有些顫抖著捂住自己的雙眼,竟然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該作何表情。 洞明劍尊竟然也叫祁柏。 遂禾將她師尊的名字,原封不動給了他。 其實早就有懷疑了,從程頌在臨死前,叫出他的名字開始,他便開始懷疑。 程頌不認識他,怎么能想也不想叫出祁柏兩個字,且他那時候分明將他認成了洞明劍尊,交的也該是洞明劍尊的名字才對。 從遂禾在魔域冒著得罪城主的風險,不顧一切救下他開始,一切仿佛都有跡可循。 他卻不知道他究竟是做了劍尊的替身,還是他自己,就是那個被遂禾放棄,被宗門放棄的洞明劍尊。 祁柏不敢細想,甚至只要想到正清宗和遂禾,他的頭便痛得要炸裂開來。 他死死用胳膊捂著眼睛,擋在眼前的袖袍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他潤濕一片。 漸漸地,那些不受控制從眼角滲出的淚珠連串掉在地上,竟然成了顆顆圓潤飽滿的珍珠。 祁柏看著那些珍珠,神情更加愣怔悲戚。 一室昏暗,不見半分天光。 / 遂禾踏著月色回到竹屋,依照祁柏的性格,他定然不愿意在自己屋子里久留,不必她說,恐怕他也要跑回自己小屋里。 遂禾見祁柏住的竹屋里黑呼呼一片,只以為是對方今日休息得早,便沒多想,徑直進了自己的屋子。 她照常點亮外廳蠟燭,腳下忽然傳來細微的聲響,她低頭垂目,移開登云履一看,卻發(fā)現(xiàn)了幾枚散落在地上的珍珠。 遂禾長眉輕蹙,又向內室走。 內室里面漆黑一片,遂禾點亮桌子上的蠟燭,視線徑直落在鼓起的棉被上。 遂禾站在原地,沉默半晌,難得露出幾分遲疑,她慢吞吞走過去,扯開被子,瞳孔微動。 燭火映襯下,她看見鮫人昳麗的面孔,他眼尾紅得厲害,眼眶也有些腫,仿佛是哭過。 仙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