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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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清宗集天地氣運為一身,是最好的證道地點,而下個月,恰好就是祁柏的生辰。 她若是程頌,在知道她沒那么快突破的情況下,定然勒令祁柏在下個月施行血祭。 若祁柏執(zhí)意,她和他的師徒之情,也就到下個月為止了。 遂禾在山洞門口站定良久,手緊緊拽住從洞口上方垂落的藤蔓,凸起的青筋透出幾分掙扎。 上靈界的修者不爭即亡,若是祁柏執(zhí)意證道,她不能手軟。 但想到祁柏在宗門時的真心維護,想到秘境中纏綿時,鮫人尾在清潭掀起的陣陣漣漪。 她慢慢松開手中藤蔓,冷眼看著其無力掉落。 若他愿意放棄。 遂禾神色沉沉,若祁柏放棄,她可以既往不咎,日后兩人因果不欠,她便抽身離開。 第26章 遂禾抬腳步入山洞,洞xue潮濕泥濘,有股陰冷的味道,遂禾眉頭微皺,環(huán)視四周卻不見祁柏蹤跡。 洞xue空曠,只有一處巨石可以遮掩身形,遂禾繞到巨石后面,果然看見了蜷縮著的巨大魚尾。 她擰了下眉,彎身試圖把昏睡中的鮫人擁入懷中,藥效已經(jīng)解了大半,只是藥效激發(fā)出的情動期沒那么好熬,情動期的余熱和藥效相撞,祁柏此時不會太好受。 觸及祁柏的瞬間,變故突生。 溯寒劍驟然出鞘,劍勢凜冽向遂禾襲來。 遂禾躲過他毫無章法,也無靈力的劍招,長眉蹙起,在他劍招再次抵達面前時,她使了個巧勁,不由分說打掉溯寒劍,同時抓住他的手腕,將人桎梏住按在巖石上。 溯寒劍沾染泥濘,發(fā)出一聲滿含不悅的嗡鳴。 祁柏失了佩劍,猶如虎豹失去爪牙,他神色霜寒惱怒,卻只能任由遂禾按在石頭上。 兩人分明面對面,祁柏卻始終垂著眼不看她,纖長濃密的睫毛在臉頰打落一片陰影。 遂禾擰起眉,“師尊分明認出是我,為何要利劍相向?!?/br> 她伸手攫住他的下頜,迫使他抬眼看她。 祁柏眼中隱含惱怒羞愧,他對上她的視線,透亮的耳鰭全然耷拉下來,蒼白的唇顫了顫,許久才啞聲怒道:“荒唐,我們是師徒?!?/br> “怎么能、怎么能……” 怎么能師徒背倫。 遂禾一下子明白他的意思:“你在怪我?我分明問過你,是你招惹我的。” 況且她也不算做到最后。 祁柏睜大眼睛,眼眶瞬間濕潤,水珠落在地上,形成顆顆軟潤飽滿的珍珠。 遂禾沒想到他說掉小珍珠就掉,愣了下,下意識松開了對他的桎梏。 祁柏看著地上滾動不停的珍珠,整張臉隱在陰暗處,顯得冷冽陰郁。 他低低道:“是我的錯?!?/br> 珍珠頃刻堆成山。 遂禾沉默一下,“權(quán)宜之計,師尊何必斤斤計較?!?/br> 這話不說還好,說完,地上的珍珠又多一倍。 眼看就要埋到她的腳踝。 遂禾咬了咬牙,雖說是祁柏央求兩人才有了段露水都說不上的情緣,但祁柏有此劫她有一半的責任,傷人清白始終是她理虧。 她沒辦法,只能在這些無聲的珍珠把她埋了之前,伸手一點點抹去祁柏臉頰上的濕潤。 他濃密的睫毛如蝴蝶羽翼微微顫動,他整個人都被遂禾的氣息籠罩,呼吸微微凝滯,卻固執(zhí)著垂眸不看她。 遂禾盯著他許久,直到珍珠零零散散鋪滿山洞,她才緩聲開口,“師尊,你在意的究竟是什么。” 祁柏身形僵住,如同隱秘的心事被戳破,他咬了咬牙關(guān),終于抬眼看向眼前的女修。 女修溫和包容,眼神純粹不含分毫異常更刺痛他心中的不堪。 他是一個卑劣的人。 祁柏難過的想。 哭妖走后的事情他都記起來了,遂禾以為他是為藥物所困,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他道心動搖,是他早有妄念,才會在神智混沌時勾引了自己的徒弟。 為人師尊,怎么可以對徒弟有那樣的心思,怎么可以做這樣的事情。 或許他根本不配做她的師父,這段師徒關(guān)系本就以隱匿的殺意為開端,走到今日扭曲的模樣,也是他咎由自取 祁柏低垂著頭,晶瑩透亮的藍色耳鰭狼狽垂下,自責占據(jù)他的心房,眼角的淚光便更盛幾分。 他自嘲地扯了下唇角,聲音低啞:“是我不好?!?/br> 遂禾指腹撫過祁柏漂亮紅腫的眼尾,仗著祁柏的視線不在她身上,她深邃的眸子中藏著連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的縱容,“師尊哪里不好?!?/br> 一罪,對同族懷揣殺意;二罪,對徒弟有覬覦之心。 祁柏睜著空洞的雙眼,在心中沉沉細數(shù)自己的罪名。 三罪,辜負師門期盼…… 祁柏忽然意識到什么,渾身一僵,心中頭一次有撥開云霧之感,仿佛沖破了一直蒙蔽他的屏障,他終于有了將一切拉回正途的機會,僅僅需要付出少許代價。 “師尊?” “出去?!?/br> 祁柏咬了咬牙,不想再看她那雙非黑即白的眼睛。 他發(fā)了狠,不由分說把遂禾趕出山洞,自己又蜷縮進縫隙里,只露出一尾臟兮兮的魚鰭,好像這樣就可以逃脫現(xiàn)實。 仙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