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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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平道:“大人,不如留幾個人審問她們,或許……她們既然蓄意接近興王,說不定知道些什么呢?” 段飛沉吟道:“好吧,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王平喜滋滋地走了,段飛把沒什么事做的人都趕出去找人,他獨自來到后勤部研究所,原來幾間破瓦房的軍械所已經(jīng)擴張成一個擁有上千平米的研究所,其中又分為幾個研究部門,有研究煉鐵技術(shù)的冶金處,有研究火藥配方的化學處,還有研究彈道與瞄具的物理處,它們目前還只研究這些,日后自然會再行擴張,成為一個真正的研究所。 化學處處長正是死而復生的無想僧,他出自百毒門,最喜歡擺弄的就是瓶瓶罐罐,段飛來到化學處研究室的時候,無想正在鼓搗著什么。 “進展如何?”段飛問道。 無想抬頭看了他一眼,答道:“大人,我前日已經(jīng)成功制備出‘肥皂’,不過制造出來的肥皂有的太硬,有的太軟或者太粗糙,與大人給我做對比的肥皂差得太遠,現(xiàn)在我正在想辦法解決這些問題。” 段飛道:“你大概需要幾天解決這些問題?” 無想說道:“五天,五天大概夠了,若有人幫忙的話會更快?!?/br> 段飛笑道:“要不要本官去把你那幾個徒弟找回來幫你?” 無想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大人幫我找兩個弟子,其他的只怕不那么聽話,他們的喜好并不是研究,而是殺人?!?/br> 段飛說道:“好,我?guī)湍闳フ規(guī)褪郑惚M快把這肥皂研究出來,隔壁那三個法蘭西蠻子制造的香油你想辦法混入肥皂中,讓香味歷久而不散,制成的香皂一定會比肥皂更好賣的。” 無想微笑起來,說道:“大人的奇思妙想層出不窮,真令人艷羨啊,肥皂研制成功之后我立刻開始研究香皂,大人請放心,在肥皂中混入香油應該不難?!?/br> 段飛點點頭,壓低了聲音,說道:“你有機會就想辦法偷學那些法蘭西人的香油配制方法,只要你培養(yǎng)出能夠接替你的人,我可以考慮釋放你?!?/br> 無想笑道:“這兒挺好,可以繼續(xù)練毒而無需擔心被人追殺,我又不是嗜血的瘋子,這里挺適合我的,大人現(xiàn)在想趕我都趕不走了。” ps:大家看到本章的時候,我或許正在汽車上,或許已經(jīng)回到家,可憐我的存稿又光光了…… 第〇三七一章 【裸死街頭】 段飛從無想的實驗室出來,順眼瞅了下李馬賽他們的實驗室,那三個法蘭西人把自己關(guān)在黑屋子里,不知道在做什么,連段飛要進去都得先敲上半天門,保密工作做得相當踏實。 不過段飛對他們的進度卻了如指掌,甚至對他們所采用的工藝都有相當?shù)牧私?,因為李馬賽他們購買的工具和材料段飛都了如指掌,作為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人,段飛能夠從這些采購單中看出很多東西來。 段飛自己不可能親自去街上明察暗訪,在沒有新消息的情況下,他只好留在錦衣衛(wèi)靜待,沒多久十王府那邊傳來了最新消息。 前來回報的錦衣衛(wèi)道:“大人,我們奉命沿著十王府街調(diào)查白衣人的消息,已有五人表示前日清晨見到過身穿白色長衫的人走過,因為十王府街環(huán)境比較特殊,來往者除了仆役下人外無不是騎馬乘轎的,前日清晨那個身穿白色長衫的人既非仆役下人,大清早背了個包裹行色匆匆地走過,因此引起不少人關(guān)注,大家都懷疑那是個賊,從誰家偷了東西出來,不過因為不是自己家里失竊,因此大家都沒有理會,我們仔細盤問過那些人,他們的話應該是可信的,當日清晨的確有個白衣人從興王別院出來,向南而去,到了長安街才不知去向?!?/br> “難道興王真的是自行離開?”段飛皺著眉踱了兩步,對那人道:“你們做得很好,你去傳我命令,將調(diào)查方向轉(zhuǎn)向長安街以南以及眀時坊周邊,重點查探酒店、馬坊、車行,看有無人與興王年歲身形相似的人買馬租車出城。” 那錦衣衛(wèi)領命而去,段飛又跺了幾步,心想:“難道我真的錯了?年紀輕輕的興王竟然看破了紅塵人世,棄富貴名利如敝屣,出家做和尚?或是害怕天降橫禍,獨自躲起來了?” 段飛琢磨道:“這小子難道受了什么打擊?怎么突然做出這么瘋狂的事來?那天太后大壽,他興致勃勃地跑來問我是不是真有神通時都還挺聰穎的嘛……” 他正在思索有無遺漏線索,王平來到門外,探探腦袋猶豫了一下,段飛瞅見了他的人影,喝道:“誰在外面晃蕩?給我進來!” 王平答道:“大人,是卑職我?!?/br> 王平走進來,對段飛稟道:“大人,卑職奉命審問那兩個魔教丫頭,別看她們嬌滴滴的樣子,骨頭還真夠硬的,卑職已換過幾種刑具,她們痛昏了幾回,可就愣是不肯招供,若要再用更重的刑,卑職怕她們承受不起,因此特來向大人稟報。” “承受不起?怎么承受不起法?”段飛隨口問道。 王平答道:“承受不起也就是非死即殘的意思,她們倆一個sao|媚入骨,一個嬌柔可人,若是弄殘廢了……卑職都有些不忍下手哩。” 段飛哼了一聲道:“她們是魔教核心弟子,按律當凌遲處死,有什么可憐惜的?你真的會不忍下手?” 段飛盯著王平看了幾秒鐘,說道:“我明白了,你是想試探本官,看本官要不要先享用了她們吧?本官可沒有這種嗜好,我也不希望你們做出yin辱女犯的事情來,從前詔獄中這些陋習我希望你們都不要繼承下來,這些魔教中人定是受過特殊訓練的,一般的刑罰對他們只怕沒有什么效用,本官和你一起去看看吧?!?/br> 王平唯唯諾諾,眼里不禁閃過一絲失望,段飛從他身旁走過,淡然說道:“我是為你好,你最好還是把我的話記在心中,免得將來后悔。” 王平凜然答道:“是,大人的教誨卑職不敢有一時或忘!” 段飛向前走去,說道:“這世上最重要的是什么?對你來說應該是升官發(fā)財吧?有了權(quán)與錢,什么樣的女人要不到?何必對那兩個不成氣候的丫頭動心呢?” 王平嘿嘿笑道:“大人說的是,魔教的女人多半都擅長蠱惑男人,卑職定力不堅,定是著了她們的道兒。” 段飛霍然回首,說道:“你真的是這么想的嗎?倘若你心無雜念,她們媚術(shù)再強又如何可能影響到你?王平,本官看你臨機應變的能力不錯才特意提拔,你可不要辜負了本官的期望,是不是驟然高升且得到本官的信賴以至于有點忘形了?那我就給你清醒一下,錦衣衛(wèi)每年年底都會有一次大比,比實力,比能力,比上一年的工作成績,倘若你被別人比了下去,本官會毫不客氣地撤了你!” 王平汗流浹背地顫聲答道:“大人教訓得是,卑職知錯了,今后謹遵大人教誨,絕不敢忘?!?/br> 段飛說道:“知錯就改善莫大焉,跟我到詔獄去看看吧?!?/br> 段飛才走兩步,一個錦衣衛(wèi)百戶飛步跑來,向段飛稟道:“大人,順天府知府司恭城投帖求見大人,不知大人見是不見?” 順天知府乃是當朝三品大員,段飛不甘怠慢,停住腳步對那百戶道:“請知府大人稍候,本官一會就到?!?/br> 段飛回頭對王平道:“你暫且將那兩個魔教妖女放一放吧,本官見過知府大人后再去詔獄好了。” 順天府知府司恭城大約五十歲出頭,見誰都兩眼帶笑,一副精明靈醒的樣子,他見了段飛便上前施禮道:“本官冒昧來訪,還請段大人恕罪?!?/br> 段飛笑道:“該我向知府大人施禮才對,司大人如此豈不是折殺我么?司大人百忙中蒞臨錦衣衛(wèi),定是有要事相告,請大人直言,段飛洗耳恭聽。” 司恭城說道:“段大人客氣了,本官其實是有事相求,段大人,前日凌晨,朝天宮附近的一個十字路口旁出了條命案……” 段飛打斷司恭城的話道:“這個案子我聽說過,深夜裸男橫尸街頭,臉還被燒得一塌糊涂,不知此案與我何干?司大人難道就是為了這個案子親自來錦衣衛(wèi)走一遭?” 司恭城點點頭,說道:“段大人請聽我說完,這個案子本官查訪了三日依舊毫無頭緒,段大人神斷聞名,今日我是專程來請段大人出手幫忙的?!?/br> 段飛搖頭說道:“司大人,本官有心幫忙,奈何一心不能二用,本官今早剛好接了皇上的旨意,要我盡快查到興王殿下的下落,本官至今還沒有一點進展,實在無法分心再去查別的案子。” 司恭城見段飛的手向茶杯摸去,忙道:“段大人,興王失蹤之事我也是承蒙段大人派人前往順天府查問時方才獲知,我突然有個想法,于是親自趕來錦衣衛(wèi)求見大人,現(xiàn)在請段大人屏退左右,我好將那個想法拿出來與段大人商量一下,或者段大人會改變想法。” 段飛皺眉看了司恭城一眼,見他一副沉穩(wěn)內(nèi)斂的樣子,實在看不出來他心中想的是什么鬼主意,于是朝左右喝道:“你們都出去,本官與司大人有要事相商,不許任何人接近?!?/br> 只剩下段飛與司恭城的時候,司恭城這才低聲說道:“段大人,今日早些時候錦衣衛(wèi)來人的時候我才知道興王失蹤了,記起興王的音容相貌,我突然有股不祥的感覺,朝天宮附近的那個案子,死者的身材年齡與興王都極相似,時間也差不多,會不會……” 段飛冷笑道:“司大人糊涂了吧?你那個案子是前天晚上發(fā)生的,興王那個時候可能剛從太白樓回到興王別院呢,怎么可能扯到一塊去了?” 司恭城說道:“段大人說的是,不過我心中卻越想越不安,我與興王只見過兩面,對興王殿下并不熟悉,不過那死者的皮膚白皙嫩滑,手指干凈修長,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從未吃過什么苦的主,他的左手小指上有一道紅痕,似乎曾經(jīng)戴著一只戒指,被人奪去時留下了痕跡,我記得興王殿下左手似乎戴著一枚鴿血寶石戒指……” 段飛依然不為所動,說道:“京城的富家子弟多了,司大人何不先調(diào)查一下誰家里有人失蹤了?說不定會有所發(fā)現(xiàn)呢。” 司恭城肅然道:“順天府早已四處查訪,并貼出告示懸賞認人,可惜一直沒有符合條件的,直到段大人派人來順天府時,我才知道原來興王失蹤了,段大人,我入仕后破過的案子比段大人為官以來只多不少,我也不會無的放矢跑來徒惹大人笑話,話已至此,段大人若還不相信我,我只好回去將那尸體當做無人認領的乞兒草草掩埋了?!?/br> “司大人莫急,且讓我想想……”段飛端起茶喝了一口,皺眉思索起來,兩個案子在時間上毫無相關(guān)之處,司恭城不會傻得開這種玩笑,若非真有把握,他是絕不會貿(mào)然跑來找自己密談的,興王不是普通人,誰敢胡言亂語說他已經(jīng)死了,而且還死得這么慘?搞不好就是欺君之罪,要殺頭的。 司恭城所說的話中最讓段飛悚然心驚的是,京城中再也沒有另一個符合死者年紀、身份的失蹤者了,難道死者真有是興王殿下?倘若死者真的是興王殿下,那么這個蹊蹺的失蹤案又該如何解釋?難道當晚喝醉回到興王別院的不是真正的興王?連永福公主和王佐、春熙那么多人都瞧不出來?不可能,那個死者絕對不可能是興王殿下! ps:我回來啦,可惜后天又要過節(jié),俺又得陪夫人……然后是國慶節(jié),俺還得忙著擺酒,國慶節(jié)完了都沒有休息,因為雙|十|節(jié)還得在桂林再擺一回,我的天啊,從八月回了趟昆明之后我就一直馬不停蹄,休息的時間比干活還累,一直要熬到什么時候才能真正休息一下啊…… 附注:沒有違禁提示我都不知道什么是雙|十|節(jié),還以為是自己杜撰的詞呢,這個禁詞屏蔽功能還真教育人??! 第〇三七二章 【血蘭胎記】 段飛考慮了一陣,終于首肯道:“好吧,本官被勾起了興趣,就去順天府看看吧,不過司大人要記住,在案件尚未明朗之前,不論任何人問起,你只能說本官是受邀前去破案,不能將你的猜測告訴任何第三人!” 司恭城點點頭,說道:“我明白,茲事體大,我自然不會告訴任何人,否則無需請段大人屏退左右了。” 段飛的心情沉重起來,說道:“事不宜遲,我們這就趕去順天府吧,來人……去資料庫把楊森給我叫來,石斌、郭威、洪邦、蔣俊,你們隨我前往順天府,對了,去把史大哥還有謝師爺一起叫上。” 大家見段飛與司恭城神色嚴肅,知道事態(tài)嚴重,二話不敢說,各自去找人,不一會大家都趕了來,段飛也沒跟他們解釋,沉著臉帶著一隊錦衣衛(wèi),與司恭城帶來的順天府衙役們排成兩隊,并肩向順天府趕去。 這兩隊人敲著鑼走來,行人紛紛走避,不一刻便來到了位于紫禁城東北處的順天府衙門。 司恭城二話不說地帶著段飛直奔斂房,當他毫不避忌地帶頭進入斂房,段飛突然對他多了兩分信任,心中益發(fā)沉甸甸的。 段飛回頭對大家說道:“楊森跟我進去,其他人原地休息,史大哥,謝師爺,你們?nèi)缬斜芗?,可以不進去,在外頭聽著就好。” 史羽峰笑道:“有什么好避忌的?老謝你說是吧?” 謝志鈞嘆了口氣,默然點頭,段飛的心思早已不在他們身上,進入斂房之后他第一眼便落在空蕩蕩的斂房中唯一的一張停尸臺上。 司恭城肅然繞過停尸臺站在另一邊,目光向段飛望去,段飛來到停尸臺旁,司恭城道:“段大人請?!?/br> 段飛輕輕揭開蓋在尸體身上的白布,一張燒得面目全非的臉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段飛繼續(xù)揭開白布,直抵尸體腰部才松手放下,尸體是平躺著的,身上沒有衣物,皮膚雖然已經(jīng)變色,但是依舊光滑如緞,司恭城說道:“死者被發(fā)現(xiàn)時身上不著寸屢,根據(jù)尸斑分析,我們懷疑他是在死了不久之后才被人剝光的?!?/br> 段飛點點頭,喝道:“楊森,給我驗尸!” 楊森答應一聲,走上前,開始仔細驗尸,只聽他連續(xù)說道:“死者身體已經(jīng)僵硬,從姿勢上看基本符合平躺的情形,不過他左手臂內(nèi)側(cè)和左腰際、左腿側(cè)都有輕微尸斑,可見他原本是側(cè)躺著死在地上,左手是向前伸展著被頭壓著的,知府大人說得不錯,死者確實在死后不久被人翻動過,估計就是洗劫他身上的財物以及衣裳吧,因為死者死得還不夠久,而且身邊有火烤著,因此身體還未僵硬,不用扭斷手臂就可以把衣服脫下來?!?/br> 楊森停了一下,繼續(xù)觀察尸體并說道:“尸體左手前側(cè)有焦痕,這證實了我的猜測,死者是側(cè)躺著用頭把手臂壓在下邊,所以手臂前側(cè)與臉一起被火烤焦了?!?/br> “死者臉上嚴重燒焦,不可辨識面目特征,其中左右兩邊臉上各有一道嚴重焦痕,其上還有草木灰狀存留物,我懷疑有人故意用燃著的木材毀去了死者的面容,否則要留下這樣的痕跡除非死者一頭栽倒在火堆上,但是這樣的話死者的頭發(fā)也會完全燒毀,因此可以排除。” 楊森掀開白布,將尸體從上到下仔細看了一遍,并且在尸體髖骨位置捏了捏,這才說道:“雖然死者面目無法辨認,但是從他身材、手腳、骨骼尤其是髖骨的特征可以斷定他的年紀還不到十八歲,不過……他應該已經(jīng)不是處男,而且還有許多那方面的經(jīng)驗……” 大家聽了楊森的話都不由自主地向那兒望去,楊森聳聳肩,說道:“別問我是怎么判斷出來的,其實我也不懂,都是我爺爺教我的,史大哥你不用奇怪,你光著身子到外邊風雪里站上一會也會凍成這么小的……嗯,死者胸前有兩團淤痕,似乎是拳印,他胸口另有一道傷痕,像是刀劍等利器劃傷的,不過印痕太淺而且也不是致命傷,因此可以不做分析,死者手腕腳踝都有環(huán)狀淤痕,線紋清晰,應該是麻繩之類的東西留下的,死者生前曾遭捆綁拘禁,他的手背上有刮傷痕跡,可能是為了掙脫捆綁留下的,他的手指指甲很整齊,但是卻充滿了泥垢,他不是在地上爬過就是徒手翻墻了,他的手掌與手臂上都有很深的傷口,從創(chuàng)口痕跡上看,明顯是防御傷,史大哥,請幫我將他翻個身?!?/br> 史羽峰與他合力將尸體翻過身來,楊森數(shù)了數(shù)尸體背上的創(chuàng)口,說道:“死者背后身中六刀,并有棍棒等鈍物毆打所致淤痕,死者死前應該曾經(jīng)面對三個以上的兇手,刀傷……不算很深,不足以致命,淤痕所在也不是致命之處,死者至死應該是另有原因?!?/br> “那你就給我找出真正的至死原因,死亡時間是什么時候?”段飛說道。 楊森請史羽峰幫忙把尸體翻了回來,說道:“大人,死亡時間和至死原因現(xiàn)在可沒法判斷,除非你讓我徹底驗尸,我懷疑死者是流血過多而死,從他的膚色可以看得出來,不過死者身上沒有血衣,我也沒有看到現(xiàn)場,只能這樣判斷了,倘若能找到大量血跡,就可以證明我的判斷沒錯,因為現(xiàn)在天氣太冷,尸體又沒穿衣服暴露在外,死亡不到一個時辰就能凍成冰坨坨,實在沒法判斷死亡時間?!?/br> 不論死者是誰,現(xiàn)在徹底驗尸都是不可能的,段飛對司恭城道:“司大人,現(xiàn)場找到什么證據(jù)嗎?” 司恭城道:“從現(xiàn)場取回不少證物,不過與本案的關(guān)聯(lián)都不大,都是些流浪漢廢棄的東西,死者所躺之處并沒有留下多少血跡,不過沿路留下的血跡倒是不少,在血跡的盡頭,我們也發(fā)現(xiàn)了一些血跡,以及搏斗留下的痕跡,但是我們搜索了附近,并未找到任何兇器。” 段飛道:“不管有沒有用,請司大人帶我去看看那些證據(jù),楊森,你留在這里繼續(xù)驗尸,在不毀傷尸體的情況下,盡快確認他的死因,另外,他的身上有什么特殊點的標記嗎?若有,或許我們可以更快些確認他的身份?!?/br> 楊森說道:“我剛看到他背上有個朱紅色胎記,長得像一朵蘭花,長在右后腰部位,不知道有沒有用處?!?/br> 段飛道:“好,你繼續(xù)檢查,司大人,請。” 司恭城帶著大家來到證物房,指著一張長桌上擺著的物品道:“這些便是在案發(fā)現(xiàn)場收集到的證物?!?/br> 段飛走過去仔細瞅了瞅,只見桌上擺著許多零碎的東西,譬如燒焦的木炭、染血的土、破爛的布片等等,多數(shù)與案件確實沒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不過段飛仔細看完之后卻有了些想法,問道:“司大人可否派人盤查過現(xiàn)場附近的乞兒無賴?死者身上的衣物極有可能是他們剝?nèi)サ模裟苷一厮勒呱砩系臇|西,對確認死者的身份會有極大的幫助?!?/br> 司恭城贊道:“段大人果然高明,這個想法我是在昨晚才想到的,已經(jīng)派衙役前去盤查當?shù)氐臒o賴乞兒,希望能有所發(fā)現(xiàn)?!?/br> 段飛再掃了一眼桌上的證物,確認沒有什么特別的東西,說道:“司大人,這些證物果然沒什么好瞧的,我們還是去現(xiàn)場看一看吧?!?/br> 司恭城點點頭,大家一起離開順天府,向朝天宮趕去。 街上行人似乎都沒有了往日的從容,因為街上到處都是錦衣衛(wèi)在盤查,把快要過年的氣氛都給沖沒了。 看到如此情景,司恭城意味深長地嘆道:“快過年啦,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段飛輕嘆一聲,說道:“本官也是沒辦法啊,希望……盡快找到興王殿下吧?!?/br> 兩人目光突然交錯,然后下意識地把臉扭開,段飛開始有點擔憂,因為剛才在順天府衙門里看到的那具尸體身材確實與興王朱厚熜很相似,倘若死的真是興王,這可就麻煩了。 朝天宮附近的街道有點亂,這邊工坊比較多,人員來往復雜,給查案帶來不少麻煩,發(fā)現(xiàn)尸體的地方是一個小十字街頭,交叉的兩條街道是竹木廠與朝天宮西坊的主要通道,人流匆匆,現(xiàn)場早已被破壞,來往的人踩踏著街道上的每一寸土地,因為下雪泥濘的緣故,連灰圈都給踏沒了,看到這一幕,段飛的眉頭不禁緊皺。 司恭城也給氣得面皮發(fā)脹,他怒喝道:“來人,把這些刁民都給我趕開!龔鵬與廖靖哪里去了?把他倆給我抓回來!” 順天府的衙役正要接令趕人,段飛喝止道:“不必了,順天府既已將現(xiàn)場查探過,就沒必要再浪費時間,本官來此只是想看看周遭環(huán)境的,司大人,當時尸體躺在什么地方,他是從何而來?” 順天府衙役驅(qū)開來往的人,司恭城來到路口邊靠北的墻根下,指著地上被踩踏地亂七八糟的火堆痕跡說道:“段大人,當時死者就躺在火堆旁,腳朝東邊,他是從那邊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