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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巡狩大明在線閱讀 - 第13節(jié)

第13節(jié)

    只見這一群人走來,俊俏書生與那小書童都好奇地探頭想下望去,突然看到了走在隊伍末端的段飛,小書童驚訝地指著他道:“公子你看,那個捕快是不是有些眼熟?”

    俊俏書生刷地一聲打開折扇,在面前扇了扇,答道:“你不記得了?那天在船上你還罵過人家呢?!?/br>
    “呀,是他,那個牛頭不對馬嘴的家伙,咯咯,真沒想到他是個捕快!果然是個不學無術、攀文附雅之輩!”假扮書童的小丫鬟口無遮攔地說道。

    她的聲音并未經過假裝,又清又脆,說得又大聲,好像怕段飛聽不到似的,果然,就在那假扮文士的小姐扭頭呵斥丫鬟的時候,段飛抬起頭,仰首向上望來。

    段飛仰首一望,正好看到那俏丫鬟沖他吐舌頭做了個鬼臉,那鬼臉嬌俏可愛,但畢竟是扭曲了臉面,段飛此前只見過她側面,一時沒認出來,見狀有些奇怪地朝她笑了笑,點點頭,然后便收回了目光。

    就在那一剎那,樓上的小姐扭回頭向下望來,折扇遮住了她半邊臉,但是那雙燦然的星眸卻令段飛一下子便認出了她,剛收回的目光登時一跳,又驚又喜地瞧了上去。

    一眼望過去,只見山水閣二樓的窗口上佳人已去,芳蹤杳杳,段飛的心頓時失落起來,幾疑自己看花了眼,又想上樓一探,卻終究忍住了。

    “飛哥,你在看什么?快些走呀!”石斌在前面回頭叫起,段飛一咬牙,扭頭快步走了。

    “小姐,我們干嘛要躲著他?”小丫鬟跟在小姐背后撅著嘴說道。

    那小姐正牽著丫鬟的手,翻過了兩重高墻,隱入一所宅院中,聞言叱道:“他是官咱們是賊,不躲著難道還要上前自我介紹不成?”

    “嘻嘻……”小丫鬟笑道:“說的也是,不過小姐自稱為賊可就太作踐自己了,小心家里的老爺子聽了不高興,換個地方比他高十級的大官啊……趴在地上想=舔小姐的鞋底都舔不到呢。”

    “別說得那么惡心,你啊,就是話多,小心禍從口出!”那小姐整了整在快速移動及翻墻后有些凌亂的衣裳,道:“閉嘴,有人來了?!?/br>
    丫鬟吐了吐舌頭,終于不吭聲了。

    段飛一路上有些神不守舍地回到了府衙,將賀府抓回來的一干人等交給了府衙的差人,隨后段飛便被揚州通判謝志鈞傳了去。

    謝志鈞見到段飛之后劈頭便道:“我聽說你們去捕人的經過了,你處理的方式不錯,看來你早已成竹在胸,以你的才能,繼續(xù)呆在小小的縣衙實在太可惜了,這次去如皋縣若是順利將案子破了,回來我便將你調上來,做史總捕的副手,你看如何?”

    段飛大喜,急忙抱拳深深一躬,說道:“多謝大人栽培!”

    謝志鈞略微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頷首道:“沒什么事就與嚴捕頭即刻上路吧。”

    段飛猶豫了一下,又道:“大人,若是我升調至揚州,嚴捕頭……”

    謝志鈞眼里閃過一絲贊許,說道:“老嚴能力如何我比你清楚,此去如皋破案凱旋,他那份功勞我也不會抹煞,自會妥善安排的,你就放心吧。”

    段飛再次躬身道:“多謝大人體諒……還有……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請大人見諒,聽說目下坐鎮(zhèn)如皋負責破案的是總捕史大人,我怕他……”

    謝志鈞斷然道:“這個你放心,我已經命人先行一步給老史傳了話,他對破案并不在行,你去之后他自會配合你的行動,此案已迫在眉睫不可再拖延,有必要的時候可以便宜行事!一切以破案為重!還有平日沒事就向嚴捕頭多學點官場的禮儀,去吧……”

    段飛吃了顆定心丸出來,心中還有些發(fā)窘,這明朝的官方禮儀自己還真的不懂,好在大家都知道他原本只是個小無賴,不懂才是正常,日后真該好好了解一下了。

    段飛與嚴捕頭他們會合之后立刻乘一艘官船——兩淮運鹽船,順著一條東西走向的運鹽河向如皋縣行去。

    就在他上船之時,一輛馬車快馬加鞭地出了府衙,將三個全身都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女人直接送上了順運河南下的官船……

    百多里的運河路,走得是順風順水,但也直到半夜才抵達如皋縣治下的海安鎮(zhèn),揚州總捕史羽峰早已得了消息,竟然還未休息,親自到了碼頭迎接。

    嚴捕頭他們無不受寵若驚,段飛也表現(xiàn)出滿臉感恩涕零的樣子,只見史總捕滿眼紅絲、精疲力竭,絕不是今夜才熬出來的,可見這個案子已經讓他心力交瘁,就算沒有上官的命令,只要有一絲希望,他也會喜出望外,如迎上賓般將段飛請回來的。

    寶應縣先頭調來的王副總捕和另外三個捕快也都前來迎接,四人中有兩人身上纏著繃帶,可見這個案子非同一般。

    史羽峰見段飛竟然如此年輕,不由有些失望和懷疑,不過他還是耐著性子沒有表現(xiàn)出來,將段飛他們一行帶回了鎮(zhèn)上的衙署。

    明朝最低一級的政府就是縣級政府,再往下是沒有鎮(zhèn)長以及鎮(zhèn)公所這些現(xiàn)代機構的,縣以下百戶為一里,一般都由本地大地主或者鄉(xiāng)紳任里正,負責替政府收租以及管理地方,在聚居者眾多而又不足成為縣的地方,也就是現(xiàn)代的鎮(zhèn)級單位里頭,權勢最大的那個里正其實就是鎮(zhèn)里的第一把手,史羽峰帶領段飛他們回去的那個衙署其實是海安鎮(zhèn)最大鄉(xiāng)紳王德全名下的宅院,相當于現(xiàn)代的鎮(zhèn)公所。

    史羽峰招呼了他們一下,就把案情先簡單地做了個交代。

    王家據說原來是在東北做生意的,十多年前才搬來如皋縣海安鎮(zhèn)居住,一家子男女老少都是生意人,家業(yè)越做越大,人口也越來越多,已經是海安鎮(zhèn)首屈一指的大戶。

    王家人個個與人為善,從不與別人爭執(zhí),每當冬天或者災年,王家都會安排粥棚救濟乞丐與難民,捐物捐錢更是慷慨大方從不落于人后,人人稱頌說王家簡直就是萬家生佛!

    但是就在上個月某日,王老善人王德全的大兒子王善謙突然被人殺死在家中,不僅震驚了海安鎮(zhèn),連如皋縣都被震動了,如皋縣令馬如海親自坐鎮(zhèn)海安破案,沒想到這個兇案還沒破,王德全的三兒子王善儒竟然又被人殺死在返回海安鎮(zhèn)的路上。

    接下來王德全的侄兒、二兒媳、五閨女以及兩個家人陸續(xù)死在已經被嚴密保護的王家,正在如皋縣令頭大如斗的時候,突然有人深夜投書到縣衙,舉報海安鎮(zhèn)王家偷稅漏稅與倭人勾結走私,看到那龐大數額如皋縣令馬如海如釋重負,這是大案啊,交給揚州府去頭疼吧……于是他便緊急上報,把擔子交給了揚州府。

    揚州府隨即調集精兵強將入駐海安鎮(zhèn),還沒查到走私的蛛絲馬跡,兇案卻接連再次發(fā)生,儼然已經成了一起驚天大案,為了自己的烏紗帽,揚州府及涉案的各部都盡力遮掩此事,暗暗加緊破案,一個多月過去了,案情卻毫無進展,熬到現(xiàn)在已經快遮掩不住,連段飛這種毫無資歷的新人都被當做千里馬拉過來溜溜了。

    第〇三四章 【看不到尸體的連環(huán)案】

    總捕史羽峰打了個呵欠道:“今天夜了,房間都安排好了,大家先去休息吧,一切等明日再說?!?/br>
    段飛向嚴捕頭使了個眼神,嚴捕頭隨即向史羽峰拱手道:“大人,我們想去看看現(xiàn)場,讓老王帶我們去就行了,大人已cao勞多時,還是早些歇息吧!?!?/br>
    “案子沒破我哪睡得著,既然你們熱心公務,我便帶你們去看看吧?!笔酚鸱宕蛑乔?,領著大家來到了位于鎮(zhèn)南的王家大少王善謙的宅子,現(xiàn)在已是深夜,王家的女人避嫌沒有出來,由老管家王安出面招呼大家。

    來到后宅書房,史羽峰說道:“王善謙就死在自己家的書房里,看,就是這里。”

    只見書房正對后花園的窗前擺著一張紫檀木的書桌,桃木地板上干干凈凈,整個書房整潔明亮讓人根本想象不出這里曾經發(fā)生過兇案。

    案子已經發(fā)生近一個半月,段飛也不能強求人家把現(xiàn)場一直保持著,他現(xiàn)在只能仔細觀察并憑借別人的描述來想象兇案現(xiàn)場了。

    “當時死者的身子是撲倒在門前的,腦袋滾到了角落,鮮血噴得門后及墻上到處都是!現(xiàn)場一片狼藉,燭臺被打翻,椅子也碎裂開倒在窗臺邊?!笔房偛恫恢谵D述誰的話,因為當時他根本還沒來海安鎮(zhèn),說的倒像是看過現(xiàn)場似的。

    但是段飛還是聽出了些有用的信息,他質疑道:“這么說死者曾經與兇手搏斗過?兇手竟然在短短時間之內便制服了死者,并割斷了他的頭……總捕大人,可知兇手是用什么兇器如何割斷死者頭顱的?”

    史總捕道:“仵作填寫的尸格上說應該是一把利器,那首級是被一刀斬下來的?!?/br>
    管家王安垂淚道:“正是,我家老爺死得好慘啊……”

    段飛在書房中左看右看,只見黃梨木的書架上錯落有致地放著些裝飾品及書籍畫軸,只是書架上有些地方的漆色不一,似乎有些原來放在書架上的東西被人取走了似的。

    王安看到段飛的目光落處,急忙解釋道:“大少爺常在書房處理些賬目,他被害之后那些東西都被夫人取去了,兇手沒有取走任何東西?!?/br>
    段飛不語,他在房里繼續(xù)仔細觀察著,房間不但地板洗刷得干干凈凈,連墻壁都重新粉刷過了,根本找不到一絲線索,眼看著史總捕的呵欠越打越頻繁的時候,段飛突然在門背后找到了一點兒被人遺漏了的痕跡。

    那是小小一滴鮮血,也許是因為飛濺到了旮旯里的緣故,它沒有被清洗掉,段飛記得史總捕剛才說過血跡噴濺得墻上與門后到處都是,這一滴血應該就是死者的血跡了。

    段飛回頭看了看,在腦海中簡單構建了一下當日的現(xiàn)場,目前所知的信息,死者是撲倒死在地上,這血跡距離地面不過一尺高,莫非這是死者倒下的時候脖子第二次或第三次噴濺血跡時留下的?這是這顆粒的形狀與大小,還有這位置……不免有些奇怪,它不像是直接噴上去的,倒像是大滴鮮血落在門板上然后橫向飛濺出來的一滴。

    段飛問道:“王管家,當日墻上血跡都噴濺到了什么地方?”

    王管家在墻上比了個大概僅及腰的位置,說道:“最高噴到了這里,其次是這里和這里,就好像有人把血潑到了墻上,好一大片全是血?!?/br>
    段飛心中一動,追問道:“你說那血跡是像被潑上去的,連成了一大片的,而不是噴濺上去的,顆粒細微的?”

    王管家迷惑著不知如何回答,段飛叫人盛來兩碗水,第一碗段飛含了一大口在嘴里,然后用力憋氣把水噴了出去。

    水滴在墻上形成了一片霧狀的痕跡,王安搖頭道:“不像,當時的血跡不是這個樣子的?!?/br>
    段飛將那碗水中剩下的部分倒在右手上,然后他的右手向上一揮,水滴隨即被甩到墻上形成了一條弧線形的痕跡。

    萬安連連點頭,說道:“對,對對,有點像這個,但是還要粗還要多許多。”

    段飛將另一碗水倒在一塊布上,濕漉漉地一甩,墻上登時出現(xiàn)大片的水漬,王管家連連搖頭道:“不對,不是這個樣子的……”

    “奇怪……”段飛說道:“這是三種最常見的噴濺痕跡了,王管家,你確定自己沒有記錯?”

    王家肯定地說道:“絕不會記錯,當日的情形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血……那血……對了,那墻上的血跡就好像我那兒子淘氣的時候用小雞=雞向墻上撒尿似的!沒錯,就是那個樣子的!”

    段飛啞然無語,他想了想,說道:“我沒見過斬首,所以不知道人脖子的血能噴多遠,不過……”

    段飛把石斌拉到據說是王善謙伏尸的地方,把他按得趴到地上,段飛說道:“當時死者不外乎是這樣趴著或跪著,被一刀斬首的話……血跡噴濺在墻上似乎不太可能形成……小孩撒尿的效果吧?總捕大人以為如何?”

    史羽峰咦地一聲,走過去仔細看了看,摸著胡須拉碴的下巴,猶豫著道:“似乎……確實……有些不妥,這是怎么回事?驗尸的仵作怎么從未提起?”

    段飛皺眉想了一會,又瞧了一會,實在找不到其他線索,他回到了嚴捕頭身后,說道:“總捕大人,這個現(xiàn)場我已經暫時看完,接下來我們去第二天被殺的三少爺王善儒的被殺現(xiàn)場瞧瞧吧。”

    史羽峰的瞌睡被那古怪的噴濺血跡趕跑了,他對段飛也有些刮目相看的感覺,帶著大家隨即向王老爺子的侄兒王善貴被害之處趕去,同時解釋道:“王善儒是在鎮(zhèn)外一輛馬車上被襲殺的,馬車已毀,車夫被打暈,什么都沒看到,我們還是先看看第三個死者的被害現(xiàn)場吧?!?/br>
    王德全的四個兒子以及四個侄兒都是善字輩,分別取名為謙恭儒雅與富貴利達,這個王善貴正是王德全的二侄兒,他在海安鎮(zhèn)的宅子也不小,隔著王善謙的宅子并不遠,一會兒便到了。

    雖然已經是深夜,但史羽峰可不管這些,敲開門便闖了進去,這個王善貴死在自家的臥室,段飛看時臥室已經被收拾過,木地板上的血跡很淡,因為死者是死在浴桶之中的,據說當時王善貴覺得水冷了,王善貴的妻子于是出去叫丫鬟提熱水進來,等她們進來的時候王善貴已經死了,木桶被劈開,王善貴死在地上,身體自鎖骨間到下腹被一道傷口劈開,腸子肚子都隨著水流了滿地,現(xiàn)場是慘不忍睹!

    這個現(xiàn)場被破壞更大,除了驚嘆兇手的殘忍狠厲之外段飛也找不出什么新的線索,只能聽人說當時臥室門窗緊閉,兇手究竟是如何進出的都無人知曉,沒有尸體,現(xiàn)場被破壞,段飛毫無發(fā)現(xiàn),不由有一股挫敗感從心中升起。

    “史大人,為何死了十幾個人卻連一具尸首都沒留下來呢?”段飛嘆息著問道。

    史羽峰答道:“王家在如皋縣影響很大,仵作驗尸之后他們要求將尸體盡快安葬,如皋縣令便同意了,加之血跡留存在臥室畢竟不好,所以現(xiàn)場才會被收拾干凈洗刷一新……”

    段飛無語了,面對的是一個連殺十多人的連環(huán)兇手,他卻連一具尸體都見不著,這案子……真tmd亂七八糟?。?/br>
    第〇三五章 【血疑】

    在帶著段飛他們向下一個現(xiàn)場走去時史羽峰反而精神起來,他嘖嘖道:“殺了王善貴之后兇手越發(fā)兇殘了,連女流之輩都不放過,我們也曾懷疑是王家的仇人干的,但是王家卻說自己沒有仇人,海安鎮(zhèn)上的人也說不出王家與誰有仇,真是奇怪,殺手一個個把王家的人殺豬般殺了一個又一個,我們卻找不到任何可疑的嫌犯?!?/br>
    “王家在生意上也沒有仇人?難道他們做的都是獨家生意?就算他們再與人為善,生意場上總有得失之爭,不可能大家都賺錢吧?”段飛質疑道。

    史羽峰道:“正是如此才更叫人覺得奇怪呢,我們明察暗訪了許久,卻著實找不到對王家有如此深仇大恨的人,直到后來有人投書揭發(fā)王家勾結倭寇走私,這事才稍有眉目,但是我們又找不到王家走私的證據,一查之下倒是了解到了一些內幕……王家背后關系網相當復雜,我們懷疑王家在給某個大人物洗黑錢,當然,這也只是猜測?!?/br>
    段飛暗自凜然,這個案子遠沒有當初想的那么簡單,搞不好自己怎么死的都不不知道。

    史羽峰低聲道:“現(xiàn)在上面的意思是只要抓到兇手便罷,王家也想息事寧人,走私的事就不要管了,大家只管找兇手便可?!?/br>
    段飛恍然,這樣的案子區(qū)區(qū)一個揚州府絕對是蓋不住的,原來上面有更大的人物在關注此案,難怪一點風聲都沒有傳出去呢。

    這些背后的事以段飛目前的身份自然是沒資格去管的,他要做的就是沿著線索將兇手抓出來。

    段飛他們來到了王家二少爺的家,他的媳婦也死在自己家的書房中。

    “夫人擅丹青,忙完家務便常常在書房中畫些花花草草,聊以打發(fā)時間,當日她在書房繪畫,奴婢們都不敢打擾,直到申時中廚房派人來問夫人該給晚膳準備什么菜時丫鬟才發(fā)現(xiàn)夫人已經死了……”被叫醒的管家揉著惺忪睡眼,指著書房中一小塊痕跡說道,這還是段飛來到如皋查案后看到的第一塊完整的血痕。

    “她是怎么死的?怎么血跡這么少?”段飛望著那攤血跡,疑惑地問道。

    管家猶豫了一下,答道:“仵作說夫人……夫人是被利器穿喉而死,至于血為什么不多我可不知道。”

    “我看過尸格,上面確是那么記的,原因不明,也許是割破氣道而死,沒有傷到血脈吧?!笔房偛兜馈?/br>
    “也許?傳這個仵作來,先打二十大板再說!”段飛大怒道:“自大宋提刑官宋慈傳下《洗冤集錄》之后便留下了填寫尸格的嚴格要求,什么叫做‘候檢驗訖,從實填寫’?連人怎么死的都搞不清楚,這個仵作實在該打!”

    段飛突然爆發(fā)的怒火令史總捕都暗自凜然,他也覺得那個仵作不太稱職,卻沒有段飛感受這么強烈,見段飛發(fā)怒,他便附和道:“不錯,這個仵作確實該打,等天亮之后我親自把他痛打一頓,看他以后還敢虛應敷衍么?!?/br>
    語音一轉,史總捕問道:“阿飛,你還看出什么線索嗎?”

    段飛哼了一聲,瞪著那個管家,冷笑道:“這根本就不是兇案現(xiàn)場,能看出什么就是怪事了。”

    “??!”書房中響起數聲驚呼,史總捕對段飛的話已經信任有加,他反手便揪住了管家的脖子,將他提到面前,獰聲道:“好大的狗膽,你們竟敢偽造現(xiàn)場欺騙本官!”

    管家驚詫之后迅速恢復鎮(zhèn)定,他叫屈道:“大人,冤枉啊,我們豈敢偽造現(xiàn)場,大人不要信他胡說,這分明便是我家夫人被害之地!”

    “哼,我胡說?偽造現(xiàn)場阻撓破案,總捕大人,等我揭破他的謊言之后該如何處置這家伙?”段飛冷笑著問道。

    史總捕嘿嘿笑道:“以兇手同謀論罪,至少也能打一百板子并且發(fā)配流放,判得嚴了,像這種連環(huán)兇殺的重案,同謀者判個斬首也是可以的?!?/br>
    那個管家卻相當硬氣,竟然毫不害怕,嘴里還在反駁,段飛喝道:“少廢話了,流血太少只是我懷疑最少的一點,地上血滴呈圓形,這說明它們都是是垂直滴落的,試想一個人只被割破氣管的情況下,她一時還沒有死,難道不會掙扎嗎?手不會捂著脖子沾上血跡嗎?掙扎爬動的時候難道不會弄得到處都是嗎?可笑你們居然還偽造出了鮮血飛濺的痕跡,可惜我一眼便看出這些血跡分明是誰割破了手指甩上去的,根本不是真正噴濺的血跡!”

    很多事情沒有說出答案之前一般人確實很難看出問題所在,等段飛將自己的判斷根據說出來,在場最愚鈍的人都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更何況這個聰明的管家?他知道再也隱瞞不過,然而不論史總捕如何追問,他就是不開口。

    段飛拍拍因為趴在地上而沾上了些許灰塵的手,冷笑道:“不用問我也能猜到真正的現(xiàn)場在哪里,不外乎臥室、浴室、茅廁這些地方,不信總捕頭可以立刻去查看?!?/br>
    “不用了?!币粋€冷靜沉著的中年男子的聲音突然從書房外傳來,王家的二少爺王善恭傲然現(xiàn)身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