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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宵停頓一下,手指在屏幕上輕輕碰了碰。 他繼續(xù)打字:我剛剛?cè)N房,下水道口有點粘,大概是把姜湯倒了。他們害怕你和我,好像比害怕那個司機多得多。 我說:“你之前說的,‘不能做出不符合自己角色設(shè)定的行為’,是什么意思?” 季宵耐心,解釋:“比如那個小男生,他有女朋友,女朋友害怕地打電話給他,他是重義氣、關(guān)心人的性格——那么,他就必須得去救他女朋友?!?/br> 我說:“你的意思是?” 季宵又打字:今晚肯定不對勁。我原本以為他們也是[小惡魔e摸ji],但現(xiàn)在又覺得不是。那問題就是,他們到底是無意中闖進來的普通人,還是在進行“扮演類‘游戲’”的玩家?……從對司機的態(tài)度來判斷還是太主觀了,待會兒再試探一下。 我盯著那個惡魔e摸ji,心情略有不快。 不過沒等我把這點不快表現(xiàn)出來,季宵已經(jīng)收起手機。 他說:“總算來了?!?/br> 我循著他的目光,看向屋子。 只見陸興平和文子軒走了出來。 我說:“到底是他們兩個?!?/br> 季宵說:“陸興平的女朋友,文子軒和他關(guān)系不錯。外面雨這么大,說不準(zhǔn)會遇到什么問題。他們兩個來,很正常?!?/br> 等到兩人拉開后門進來,季宵提醒:“安全帶。”一頓,“你手機有信號了?” 陸興平回答:“時有時無吧,”低頭看,“這會兒沒有。” 季宵說:“你們定的那個地方,具體怎么走,你知不知道?” 陸興平回答:“心慈和我說了,是往上開。她們走的時候,有路過這里?!?/br> 季宵“唔”了聲,點火、開車。 車子緩緩駛出院落。 欄桿在我們身后合攏,狂暴的雨水砸在窗上。 這樣環(huán)境下,季宵忽而開口,問:“你們是海城哪個學(xué)校的?” 作者有話要說: 也許需要備注:“文子”是文子軒的外號。 明天中午見啦。 第55章 奪車 講話的時候, 季宵語氣輕松、隨意,有種分明的“說些什么緩和氣氛”的意味。 只是他這話出來,后座的兩個年輕人像是更緊張。我透過車前的鏡面看他們,見他們面頰緊緊繃著, 眼睛睜大, 透出一股驚慌失措意味。 過了會兒,陸興平才含糊地說:“海城……” 他的話音隱藏在咕噥聲里。在這同時, 因周邊雨幕、昏沉天色, 陸興平的面頰也落在陰影中。 我看到他的手放在腿上,抓著膝蓋上的布料。分明這么恐懼, 卻還是要事事在前?!芭选贝螂娫掃^來, 也要出門找尋。 季宵說:“我和邵佐之前也是在海城讀大學(xué)的?!?/br> 陸興平:“啊,這樣。” 季宵說:“看你們出來玩,還有點懷念那幾年。你也不要太擔(dān)心了,可能只是,”停頓一下,“是其他問題呢?!?/br> 陸興平聽著,顯然并不能被這樣蒼白的話語安慰到, 但還是“嗯”了一聲。 連這樣的回應(yīng),都顯得很勉強。 車子里再安靜下去, 只剩下輪胎輾過積水的聲音。 文子軒拿出手機看了會兒。等手機上的光線熄滅了,他回答:“我們是海工大的?!?/br> 陸興平聽了這話, 看他一眼。 他眼睛眨動,文子軒朝他點了一下頭。 陸興平揉了揉面頰, 低聲說:“抱歉,我真的太擔(dān)心心慈了?!?/br> 我心想:他又在“解釋”,要告訴我們, 他此前的所有磕磕絆絆,都是因為憂慮在外的女友。 說來,當(dāng)初在船上,季宵面對船長、面對阿莫爾的時候,他也是這么做的:找出一個合適的理由,告訴兩個船員,不必因為另一個鬼的面容而恐懼,也不必因為鏡面中自己的模樣而驚訝。 只是季宵的演技要好上許多。在“游戲規(guī)則”之下,真的將阿莫爾震懾住。之后船長出現(xiàn),也在他的說法下心服口服。 可我們車子后座上的兩位,就表現(xiàn)平平。 好在季宵很寬容,說:“也是應(yīng)該的。海工大啊,邵佐,咱們班當(dāng)時是不是也有人上了海工大?” 我聽著,知道季宵已經(jīng)想明答案,決定“放過”陸興平和文子軒。 二十天前,他可以毫不猶豫地跳下水,去把蔣老師和白薇撈上來。這會兒,也會在得到自己需要的答案之后,輕飄飄地轉(zhuǎn)開話題,開始和我討論高中時的事情。 我說:“對。之后回學(xué)校拿檔案,門口貼了光榮榜,有一列都是海工大。” 季宵笑道:“那都是好多年前了啊。哎,我好像還在那一列后面?” 我說:“嗯哼。” 季宵說:“你是在第一列吧?” 我說:“沒有。第一列基本都是京大和華大?!?/br> 季宵:“啊,對哦,我都不太記得了?!?/br> 我們慢慢講話。后座上,兩個年輕人各自拿著手機,在屏幕上敲敲打打。 他們在交流,而我能想見他們此刻在說些什么。 幾次三番的“危機解除”之后,季宵已經(jīng)可以想明身后兩人的真正來歷。在這同時,他們也應(yīng)該對我和季宵的身份有所判斷。 我和季宵的一番對話,是試探他們是否對自己的身份有清晰的認(rèn)知,也是告訴他們:我和季宵的確是這個身份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