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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在緊鑼密鼓的行程里匆匆過去，轉(zhuǎn)眼到周末，《挑戰(zhàn)自我》晚八點播出。

    張光義策劃的新綜藝也八點準時全網(wǎng)播出。

    因為那波陰間熱搜，新綜藝《男團女團》熱度確實是有了。從白天就不斷有粉絲刷屏抵制，罵得飛起。

    張光義嫌熱度還不夠，讓人摳幾個蔣珈琛，陸季天和女團人工糖的動圖，營銷號齊發(fā)，職粉下場帶節(jié)奏，又買了五六個熱搜掛著，而《挑戰(zhàn)自我》全靠顧徐的粉絲在轉(zhuǎn)發(fā)。

    戰(zhàn)場都在微博，完全無人知道在流量最大的短視頻網(wǎng)站，姜白剪輯的《挑戰(zhàn)自我》預告片，點贊早已破了百萬。

    晚上八點，陸季天抱著三臺筆記本去客廳。

    電視和兩臺筆記本鎖定央臺《挑戰(zhàn)自我》，一臺打開《男團女團》，雖然嫌棄新綜藝，好歹也有在宣傳他們新專，支持一臺機子！

    陸季天撕開薯片，聚精會神盯著電視屏幕，等著姜白贏了林京那一場200米自由泳比賽。

    同時，張光義和幾個st工作人員在觀測《男團女團》收視率。

    開始，《男團女團》收視率驚人的高，達到了2.6，比一些老牌綜藝還高。張光義滿意無比，笑得眼睛都瞇成直線，只是十分鐘后，他笑意漸漸淡了。

    曲線直線下跌。

    2.3

    2

    1.534

    1.025

    0.678

    0.426

    ……

    到節(jié)目結(jié)束，直接跌到0.122。

    辦公室里氣壓低到幾名工作人員大氣不敢出。這次的新綜藝收視，連用滑鐵盧形容都是貼金，直接可以下架的水平。

    張光義臉色沉得可怕。

    半天，他冷笑一聲：“什么大熱男團，就是一群廢物！連收視率都帶不起的廢物！”

    “張、張總！”這時一個工作人員驚喜說，“這檔撲了，另一檔活了！”

    張光義拉著臉：“什么？”

    工作人員趕緊抱著電腦跑到張光義面前，指著今晚野榜曲線給他看。

    “也是oxygen的《挑戰(zhàn)自我》，均2.89收視率，最高峰4.12！”

    工作人員激動得不行，這是怎樣可怕的收視率啊，連國內(nèi)最強王牌綜藝，最高也才3！

    張光義盯著那條漂亮到像是奇跡的曲線，良久沉默。

    工作人員見他不說話，還以為他在高興，誰都知道《挑戰(zhàn)自我》從播出到現(xiàn)在都是個廢物，現(xiàn)在最后一期竟然收視奇跡，多么牛逼！

    他趕緊討好和張光義說：“張總您太厲害了！太有眼光了！《挑戰(zhàn)自我》這一期簡直是神收官！收視率直接全國第一！”

    張光義轉(zhuǎn)頭看著工作人員，工作人員被他盯得毛毛的，渾身冒著寒氣，正要開口問什么事，張光義就歇斯底里砸掉筆記本，怒吼了一聲：“通通他媽地滾出去！”

    ……

    翌日，張一旭接到《挑戰(zhàn)自我》制片人的電話。制片人在電話里興高采烈：“老張，大喜事啊，有贊助商愿意贊助我們的節(jié)目，搞個第二季，不用停播了！”

    張一旭一聽瞌睡全無，他驚喜爬起床：“真的？”

    “我還能騙你不成？”制片人大笑，“不過人家有個要求，你們都是st的，應(yīng)該不難辦?！?/br>
    張一旭沉浸在狂喜里，完全沒發(fā)現(xiàn)不對：“您說您說，任何要求我們都辦到?！?/br>
    “就一個，姜白加入?！?/br>
    張一旭笑容瞬間僵住。

    第32章 032

    【032】

    電視臺。

    姜白錄采訪間歇,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未出聲詢問，對面先小心翼翼，略帶討好地說：“姜白,下午好,我是《挑戰(zhàn)自我》的張一旭,還記得我嗎？”

    姜白微微抬眸：“記得?！?/br>
    電話里都能聽到張一旭松了口氣,他問：“晚上有空見個面嗎？我請你吃飯?！?/br>
    “沒有?！?/br>
    張一旭：“明天呢？”

    “沒有。”

    張一旭咬牙：“后天怎么樣？”

    “沒有。”

    張一旭：“……”他深深吸口氣,“能占用你半小時嗎？電話說也行。”

    姜白抬手看眼時間：“三分鐘?！?/br>
    “……”張一旭艱難開口，“有投資方愿意投資《挑戰(zhàn)自我》第二季，不過有要求，要你成為常駐。你游泳和跳舞那兩段,是兩段收視高峰?！?/br>
    姜白眼睛都不眨：“我拒絕?！?/br>
    張一旭以為姜白至少看在同公司面上會考慮考慮，沒想到他拒絕得那么干脆，他急得脫口而出：“這個節(jié)目是我最后……很多人的心血,你只要抽點時間錄幾期就行，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br>
    姜白語氣平淡：“還剩一分鐘?！?/br>
    見姜白油鹽不進,張一旭急得直冒著冷汗，時間越緊急，他腦子越空白，什么都想不出來，半天憋不出一個字，最后幾秒，他急得口水四濺：“《挑戰(zhàn)自我》是公司項目,你參加也是給公司創(chuàng)收,何樂而不為呢？”

    “不與小人為伍?！苯渍Z氣徒然降至冰點,“以后別打我電話,不熟?！?/br>
    啪。

    利落掛掉電話。

    他聲音不大,在嘈雜后臺幾乎能忽略，顧徐卻往他這邊看了眼。

    姜白將手機放回包里，感覺到無法忽視的視線，他抬眸，恰好對上顧徐探尋的目光。

    “……”又被看出來了？姜白抓抓下巴，簡短說，“張一旭找我?guī)兔?，我拒絕了?！?/br>
    這時節(jié)目組在臺下提醒：“五分鐘后開始下半場，有去衛(wèi)生間的趕快去了。”

    姜白想去洗把臉，他禮貌性問顧徐：“去衛(wèi)生間嗎？”問完感覺有點像小學生，上廁所還得喊上小伙伴，他又擺手，“算了，我……”

    沒想到顧徐起身，率先往外走：“走吧?！?/br>
    姜白：“……”還真要去廁所？

    他快步跟上顧徐。

    到衛(wèi)生間，姜白手伸到水龍頭底下，等了會兒還是沒感應(yīng)出水，他晃了晃手，還是沒出水。

    壞了？

    想著他打算換水池，手剛要動，突然一只手抓住他手，往上移靠近水龍頭，嘩啦，涼水噴了出來。

    “……”姜白側(cè)目，發(fā)現(xiàn)顧徐還站在旁邊，他有些驚訝，“這么快？”

    “還沒去，先洗手?！鳖櫺煺f完，視線掃過姜白沒抽離的手，松開搓了搓手，這才收回抽紙擦干，不疾不徐進了隔間。

    姜白沒注意這個小插曲，他接起水洗了把臉，沖著隔間喊了聲“先走了”，然后走了走去。

    出廁所時隔壁女廁也出來個人，姜白剛走幾步，就聽見驚喜的聲音喊：“姜白？”

    *

    姜白回頭，一個嬌美的女人小跑過來，笑容甜美和他打招呼：“沒想到能在電視臺見到你！啊?！彼p呼一聲，“你們新專輯發(fā)了，是來錄音樂之聲吧?！?/br>
    姜白看著女人，半晌吐出幾個字：“抱歉，你是？”

    “……”沈可宜當場瞳孔地震，她笑容凝固了幾秒，眼底閃過幾分失望，只是她很快又開心起來，自我介紹說，“沈可宜，你們這次專輯的mv女主?！?/br>
    姜白回憶了一會兒，終于將那個身穿復古裙的公主和沈可宜聯(lián)系起來，他抱歉笑笑：“不好意思，我不太認人。”

    “沒關(guān)系。”沈可宜倒是不介意，還貼心找了個理由，“我今天化淡妝，看起來是不太一樣，認不出正常?！?/br>
    緊接著，她臉頰染過淡淡緋色：“本來我想通過黃姐邀請你們的，現(xiàn)在遇見你可太巧了?！彼ы?，星眸期待看著姜白，“周末我電影上映，我請你、你們看首映。”

    女人現(xiàn)在的樣子太過像當時紅著臉，請求和姜白交往的小男生，姜白一瞬間有些不知如何回絕。

    男人直接拒絕也不怕對方丟面子。但蔣蕓芬從小耳提面命，女孩是水做的，要溫柔對待。

    姜白犯難了。

    接受，他肯定不會接受。命都快沒了，他不考慮其他事。可不接受，他得想個不令沈可宜難堪的說辭。

    這方面，他是真沒經(jīng)驗。

    這時前方響起一道淡淡的聲音：“好?！?/br>
    姜白眼皮猛跳，視野里看到顧徐站在不遠處，不知他什么時候來的。顧徐走過來和沈可宜微微頷首，隨即直接拿出手機訂電影票：“我們會包場支持沈小姐電影。”

    沈可宜明媚的臉色瞬間褪色，她、她不是這個意思，她是想——單獨和姜白看電影。

    沈可宜難掩失望，她偷瞄著姜白，見他微微松口氣舒眉，她在心里輕輕嘆了一聲。

    果然不該強人所難。

    真可惜，那么優(yōu)秀的男人呢。

    不過沒緣分就是沒緣分，不知道將來哪位有福氣的姐妹，能抓住姜白這樣的好男人。

    沈可宜瞬間斬掉她剛萌芽的情思，她現(xiàn)在還年輕，繼續(xù)努力奮斗吧！未來，一定有同樣好的男人等著她！

    沈可宜再次抬頭，已然不是剛才的小女兒情態(tài)，她款款大方說：“謝謝，以后有機會再合作呀?！彼犷^機靈眨眨眼，“雖然說出來有點商業(yè)客套的意思，不過我買了你們500張新專，聽完確實很好聽，這筆錢花得超值。希望我的電影能給你們同一個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