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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古言】他不是風流帥在線閱讀 - 救兵到來 hei ye w u.co m

救兵到來 hei ye w u.co m

    商藺姜恍惚了一下,她不識水性,那日落水之后病了一場,只聽顧芙說是秦縣官的孫子把她從水里救了出來,但她不知秦縣官的孫子就是傅祈年。

    所以那日傅祈年才會說顧芙記得他們初次相遇的地方。

    “我那時候十五歲,三天后才十六歲……”商藺姜挑著非要緊的事兒說。

    傅祈年輕笑一聲:“你倒是會裝瘋賣傻。”

    “我都昏過去了……你怎么還和我追究!”商藺姜當真不知道這件事,她以為花燈節(jié)那日才是他們的初遇之日,“你不會那個時候就對我動了什么心思?”

    王湘蓮說過,傅祈年從見到她的那刻就別有肺腸了,若真如此,整整三年他都在計劃著強娶她事兒?城府未免太深。商藺姜想到此,手指不由一陣冰涼。

    “那時你稚氣還未脫,我只是覺得你可愛而已?!备灯砟暾f的是實話,“我還是頭一回見到救狗兒差些把自己給淹死的姐兒?!?/br>
    那天他只知道落水的人叫姜姐兒,早有未婚夫婿,除此之外并不知道其他,心里也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只是后來每回來紹興,都能碰上這位姜姐兒,每回撞見她都在做些大掉禮數(shù)之事,不過有兩回撞見時她倒是文雅有興致,在亭子里認真作畫。

    畫的是渡唐天神像,說是要偽作是名家之作,送到寧波畫坊里賣給那些來天朝的倭人。

    最后有沒有賣出去便不得而知了。

    見多了,也就慢慢記在了心上。

    落水的糗事在過了五年后重新被提起,商藺姜靦腆不已,轉(zhuǎn)了話頭,改問:“你那天為何會來紹興。”

    說到這兒,傅祈年沉默了許久,再開口時聲音有些顫:“給外租父送母親的遺物?!备嗝赓M好文盡在:yu s huwu. b i z

    那時是七月,而秦霜是五月末死去的。

    傅祈年的母親秦霜是個可憐的女子,因家世不好,進侯府之后遭了無數(shù)的白眼,她不是因暴疾而死的,是被日復(fù)一日折磨至死的,而折磨她的人就是她日日盡心侍奉的王湘蓮。

    秦霜死去那年,傅祈年二十五歲,進為都指揮同知,以都督同知協(xié)鎮(zhèn)陜西,他本想在將秦霜接到陜西生活,卻不料在兩個月后秦霜便死了。

    “對不起。”這是傷心的事兒,商藺姜不曾在傅祈年面前提起,就連秦霜這個人也不曾提起,今日無意間提起來,她有些內(nèi)疚。

    “沒什么,都過去了?!备灯砟陚?cè)過身,鼻尖碰著商藺姜的鼻尖。

    商藺姜內(nèi)疚的同時也明白,傅祈年不讓她授精成孕并非是因為她的家世不好,而對于孩子這件事兒,她從來沒有在意過。

    出嫁前商瑛叫她要盡快生下個兒子留住男人的心,莫不要因無子被出。

    商瑛和顧芙二人雖未和離,但早已分地而居,商瑛不休顧芙的原因便是覺得夫妻一場,因無子休了她,會讓她顏面盡失,而如今他也不會休了顧芙,休了顧芙,商藺姜嫁給傅祈年后他一點好處也占不到,那些榮華富貴都落到顧芙身上去了,他哪里愿意。

    商藺姜聽了商瑛說的話后只是冷笑。

    她日后就算有了孩子孩子,也絕不會是用來留住男人的心。

    不過她還是不清楚傅祈年為何會主動避妊。

    思索著,她腦子一熱,脫口而出問道:“傅祈年,你是不是喜歡孩子?”

    “怎么這么問?”傅祈年問道。

    “成婚一年了?!鄙烫A姜點到為止。

    “你覺得是我不想要和你生孩子嗎?”

    傅祈年辭色淡淡的,商藺姜抿了嘴,沒有回答。

    “母親懷阿玉時,我已有知識多年,見母親受懷孕之苦、別孕之痛和養(yǎng)兒之辛,卻是無能為力,實在難過。有權(quán)勢在手,我便不是閑散之人,一年到頭就幾日里清閑,商商若這時候有了孩子,我日日不在你身邊,倒是像個給了嫖資的過客而已。”傅祈年實話實說,說著,忽然自嘲一笑,“而且商商還不愛我,未必會想為我生孩子。我若逼你生孩子,恐怕這輩子你都不會看我一眼了,就算我想要也得等你心甘情愿的那一日?!?/br>
    說完,不給商藺姜開口的機會,他又說:“祖母和你說了什么我大抵能猜到,無非是想居中間諜。商商,你可以不信我,但祖母的話你不能信一句。”

    傅祈年清楚,王湘蓮不管說什么也不會把真正的事實說出來,所以她與商藺姜說的話,無非是半真半假,模棱兩可的,如此他還不能夠和商藺姜說明當初強娶她的真正原因,說了,只怕她會恨他一輩子,也怕她一時沖動去找王湘蓮折證。

    恨不恨倒是次要的,在沒有將王湘蓮身后的家族扳倒前,她折證的后果不過是一個死。

    這一夜里,兩人心里都裝著事兒,大抵是說開了一些事情,商藺姜難得安靜,傅祈年忽然情動壓上來的時候,她放下了平日里的小恨小怨,沒有扭捏作態(tài)了,還給了些回應(yīng),在他對自己進行撫摸時哼了幾聲。

    斷斷續(xù)續(xù)的嬌音,足以讓人yuhuo上炎。

    傅祈年改了性子,一切的動作都是小心翼翼的,寬衣服、撫摸、親吻都控制著力氣。

    商藺姜今日動情頗慢,在進去之前,他的手指幾次三番在地下滑掠,確定里邊濕潤了,還要問一句可不可以。

    “我說不可以你不也是會繼續(xù)……”她都主動分隔了腿才問可不可以,商藺姜覺得傅祈年忒會裝,裝什么正人君子,回完話,她紅著臉給了他一個白眼。

    “沒準會?!笔芰税籽郏灯砟晗胄?,打趣幾句就急不可耐照準了刺入。

    刺入的動作也是輕輕緩緩減了不少氣力。

    每一次都送到了底,出來時也幾乎是整根而出,雖然輕緩,但也能算大進大出,弄得底下熱氣裊裊,無比折磨人。

    傅祈年也不知哪兒來的興致,一邊進出,一邊拿話來挑逗:“你性子小氣,那兒也是小氣的,我進去之后總覺得我那東西似無還有?!?/br>
    “好過你,那工具大氣,性子小氣。”商藺姜滿頰早有緋紅一片。

    “那我改改性子,下一回不讓商商掉望。”傅祈年好脾氣回了句。

    ……

    商藺將看見傅祈年因克制著身上的躁動而血脈賁張的手臂,還有布滿細汗的額頭,她說不出這一次與以往有什么不同,受用幫襯的同時心里空蕩蕩,若身處在秋日的黑夜之中,有些迷茫和孤獨了。

    傅祈年沒有要太久,在精動的時候底發(fā)力氣大進大出,狠狠撞了幾下后就軟了腰身,低頭吻住眼前那張濕潤的唇瓣。

    克制著歡愛,身上流了不少汗,親吻的時候商藺姜雙手不自由抱住了傅祈年,摸得他背上一片濕熱,便不知為何整個身子一陣哆嗦,心酥了半邊,吐出舌尖舔他的唇瓣。

    這一舔讓傅祈年心癢得一發(fā)不可收拾,他一手勾住商藺姜的粉頸加深了吻,一手按揉雙乳繼續(xù)溫存。

    結(jié)束之后又親吻了許久,久到傅祈年的背上汗水干透了四片唇瓣才分開。

    ……

    次日天未亮,傅祈年便起了身,商藺姜耳邊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想睜開眼卻是睜不開,迷迷糊糊之際,額頭落下一個柔軟濕潤的東西,雖是迷糊的,但她十分肯定這個濕軟之物是傅祈年的唇瓣。

    在這個吻之下,商藺姜氣力全失,很快又合上眼睡了過去,睡過去之前,她聽到傅祈年說:“今還早,先多睡一會兒吧。”

    王湘蓮在府中,按著規(guī)矩是要去請安的,商藺姜睡多了半個時辰才睜開眼,一大清早就沒看見傅祈年的身影,她的心往下沉了沉,不知今日要如何熬過了。

    商藺姜一早就去請安,不料王湘蓮未起,許嬤嬤要她稍等片刻。

    許嬤嬤之意也是王湘蓮之意。

    商藺姜在外頭等了三刻,王湘蓮才醒來,之后洗漱為容又是三刻。

    索性請安時王湘蓮沒有為難人,只提醒商藺姜今日尋個時候來抄佛經(jīng)。

    請個安用了近半個時辰,餓得頭暈眼花的商藺姜離開正屋后她回了寢室用早膳,吃了個八分飽。

    早膳用完,還是不見傅祈年的蹤影,商藺姜望著窗外的樹枝出了一會兒神,紫翹見她愁容滿面,便道:“夫人是不是在想都臺?”

    “沒有的事?!鄙烫A姜心虛地移開眼,看向別處。

    “我雖然不知都臺去了何處,不過都臺叫我和其它幾位姑娘收拾了行李,說是今日要送夫人去北平?!弊下N折聲道,“都臺還說,夫人今日還是要先受點委屈,去老夫人那處抄些佛經(jīng)。”

    這么快?難道是救兵到了?商藺姜不知傅祈年說的救兵是誰,不過想著今日就能離開這兒,受點委屈也不算什么了,忽然就有了精神氣,休息片刻后便到正屋抄佛經(jīng),不知要抄到什么時候,在去抄佛經(jīng)之前,她又吃了一些東西,生怕今日要遺了午膳。

    紫翹不能陪在商藺姜身邊,只能在滴水檐下干等著。

    白日抄佛經(jīng)不用燭火也看的清楚,商藺姜一筆一畫仔細抄著,字跡娟秀,撇得勾勾,捺得丟丟,讓人挑不出錯。

    只抄了一行,屁股還沒坐熱,門外響起一道清朗的聲音:“祖母祖母?!?/br>
    豎起耳朵分辨,是傅金玉來了。

    傅金玉二十一歲,性子比兄長傅祈年活一些,因他們的母親是秦霜的緣故,王湘蓮對兩個孫兒態(tài)度冷淡,不過自從傅祈年成親以后,她對那傅金玉有了一些偏愛,見他前來便讓許嬤嬤去迎。

    傅金玉與傅祈年乃生親兄弟,母親去世以后兄長對他來說如父亦如母,那會兒他雖然小,卻是記事的,對王湘蓮所做之事記在心上,如今王湘蓮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他仍是厭惡的,只是不能表現(xiàn)出來。

    進了門,他笑嘻嘻朝著屏風后的人問了聲好,不等王湘蓮開口說一句話,他立馬又說:“祖母,我找嫂嫂有些事兒。嫂嫂前些時候英勇,替我抓到了逃犯管寨,可是他嘴硬,一句話不肯說。抓了逃犯寫不成案錄也不成,只能暫且找些證人問些事兒,嫂嫂便是其中一個。”

    說完,他偷偷摸摸和商藺姜溜了個眼色。

    接到他的眼色,商藺姜心頭一怔。

    原來傅祈年說的救兵是傅金玉。

    王湘蓮坐在屏風之后,并未瞧見二人的小動作。

    聞言,王湘蓮明白傅金玉前來的目的,沉著臉沒有說話,似是不愿放人。

    傅金玉哪管王湘蓮高興還是生氣,笑呵呵自顧說著:“祖母您不知,嫂嫂這回抓住的逃犯可是圣上的心頭大患,如今被抓住,嫂嫂功不可沒,圣上知曉了定重重有賞。賞了嫂嫂,傅家臉面也有光,祖母你說是也不是?”

    王湘蓮知道管寨這號人物,知曉他犯了多大的罪,若再不開口放行,倒像是要給圣上增添煩惱,她訕訕道:“既然如此,那你過幾日再來抄佛經(jīng)吧?!?/br>
    話一落,傅金玉嘿喲一聲,急忙道:“這抄佛經(jīng)的事兒恐怕祖母要另請他人了,嫂嫂今次得隨我一同去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