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哥哥換了拖鞋便往浴室走，他一向非常愛干凈，回了家洗澡總是第一件事。

    趁著他離開，程櫟摸去廚房開了一盒草莓冰淇淋。甜膩的香草奶油和略帶塑料感的冰凍草莓融化在她的舌尖，她慢吞吞地在原地踱步了一會，便向淅淅瀝瀝聲音不斷的浴室走去。

    哥哥洗澡總是喜歡調(diào)很熱的水，騰升的霧氣和絲絲縷縷的音樂從門縫溢出來。

    “哥哥。”  她試探地叫了一聲。

    沒有回應(yīng)。

    她不知道什么驅(qū)動了她，要怪就怪他從來不設(shè)防吧。

    她和哥哥共用的浴室，干濕分離的一段離淋浴比較遠，就算她打開了門哥哥那邊也一無所覺。

    透過縫隙看進去，霧氣中，哥哥側(cè)靠在玻璃門上，不知是水還是汗從他背部紋理清晰的肌rou分塊凹陷處往下滑落，氤氳在她的鼻尖的濕潤空氣，帶著淡的椰香和略微苦澀的青檸，是她的沐浴露，哥哥平時更喜歡沒有味道的皂角，但是今天他用了——這會是他們共同的味道，曖昧的熱潮涌上她的臉頰。

    “唔，”  哥哥壓抑地低吟適時傳來，仿佛咬著她耳朵的在舔舐。

    他的手在胯間上下擼動著。

    程櫟認真審視著玻璃后面的人，他手臂每一次抬起和放下，摩擦過明顯往內(nèi)收窄的腰線，頭縱情地往后微仰。

    她注意到哥哥這個習慣是什么時候？

    大概是初二放學回家的時候吧，住在一個屋檐下很難不注意到這些，從哥哥第一次夢遺開始，頻繁更換的床單，變長的洗澡時間，她原是帶著好奇的心態(tài)去觀察這種她讀到過的生理現(xiàn)象。畢竟他們作為年齡相差不大的兄妹，在大家都以為年紀太小不會有記憶的時候，她見過太多次哥哥的裸體，小時候也一起洗澡過的，一起換過衣服，也一起去過溫泉的家庭旅行。

    哥哥，對她來說從來不應(yīng)該是異性，但哥哥成長成了男人。程世暉喘息時呼出的熱氣，仿佛一張網(wǎng)，無聲地引誘著她的視線。

    如果沒有這一層惱人的霧氣作為阻擋，以她的視力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突起的喉結(jié)，上下起伏的胸腔，人魚線的地方因為繃緊而凸出的肌rou，他的呼吸完全亂了頻。

    “櫟，櫟櫟，”  他曖昧地叫著她的名字。

    程櫟幻想著，他深粉色的莖身涌出粘膩的清液，小孔緊縮著渴望真正的撫摸。如果她的視線有溫度，她愿意將他包裹。

    那雙紅潤的雙唇微張，舌面頂著一側(cè)的臉頰，電流順著水流和霧氣擊中了她。程櫟哆嗦了一下，并攏了雙腿輕輕地摩擦著。

    挑高的尾音是獨屬于這個時刻的，“求你，櫟櫟?！?nbsp; 程世暉平時舒朗的眉頭緊皺，她分不清楚那是痛苦還是愉悅。

    “哥哥。”  她輕聲回應(yīng)。

    她想到了去年一個周末午后，她看著電視在沙發(fā)上睡著，醒來時，下了很長時間的冰雹拍打在窗戶的上的聲音格外沉重。明明應(yīng)該很冷才對，但她像被包裹在一個溫暖的繭里，連腳心都在隱隱發(fā)熱。

    她睜開眼，朦朧中看見哥哥近在咫尺的側(cè)顏。

    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忽然變得那么陌生。他的鼻子有那么高嗎？什么時候眼皮上有一顆痣？她的心跳砰然，她伸手不知道是想推開他還是想拉近最后那一點距離。

    為什么要拉近距離？她迷蒙的腦子找不到一點答案，至今和哥哥的相處全憑著沒有記憶就養(yǎng)成的習慣，她從想過哪怕一點，他們之間可能出現(xiàn)的變化。但是自從不小心撞見哥哥再正常不過的遺精現(xiàn)象。

    她忽然沒有辦法不把他當成一個異性去看待。她在他的臂彎里，蹭了蹭他質(zhì)地柔軟的毛衣。

    “哥哥，”  她快速地讓這個兩個字從她舌尖喚出。撫摸著哥哥額間的碎發(fā)，柔軟的發(fā)絲，也一遍遍在她的指尖滑落，也是他們之間說不出的繾綣。

    如果哥哥是異性，會怎么樣呢？為什么要離她那么近呢？完全不懂她心緒起落的笨哥哥啊。

    “櫟櫟，唔……嗯……meimei，”  一年后的哥哥在浴室的另一端，仿佛在回應(yīng)她。

    頂翹的rou莖在他指尖進進出出，快感在他的身體里攀升，也順著血脈奇妙的感應(yīng)在她的體內(nèi)流竄，她的指腹僅僅輕輕劃過自己突起的小豆就惹來渾身的顫栗，她貼著門框咬住唇。

    因為看哥哥自慰，就有感覺什么的，太過于羞恥了。

    “啊……”

    隨著一聲無法抑制地喘息，哥哥手上的動作驟然加快而后徹底停住，一道透明帶一點乳白的液體從他的rou莖噴涌而出，只是一瞬間停留在他的手上便被往下淋的熱水沖走。

    無影無蹤。

    只剩下一點yin靡的余味在蒸騰的空間中不曾散去。

    抵著玻璃，哥哥手臂的肌rou仍然保持著繃緊的狀態(tài)，被水浸透的頭發(fā)懶散地耷拉在他的臉側(cè)。

    程櫟迅速放下掀起來的衣角推上了浴室的門縫。她會到廚房收拾干凈已經(jīng)融化得黏糊一團的冰淇凌，從涼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她過速的心跳慢慢降了下來，她是帶著一種確認的心態(tài)去偷窺哥哥的。其實自從發(fā)現(xiàn)哥哥的成長，一種在身體上與哥哥的隔閡產(chǎn)生了，她就算知道哥哥的一些事情，也不會任由自己好奇去探索些什么。

    如果不是哥哥今天說……結(jié)合前兩周他以為是玩笑的去約會的說法，她也不會一時沖動。

    想著自己自慰的哥哥，很變態(tài)吧。

    不管是從倫理道德還是從感情上來說都應(yīng)該是這樣才對。

    但程櫟竟然感受到一種安心感。

    是她的占有欲。只要她在哥哥心中一天，他便不會看向別人的篤定感？撫摸著心口，那么她對哥哥的感情是什么樣的？

    “吃冰淇凌？”  哥哥沙啞的聲音在她背后響起，沒有給她再多繼續(xù)想下去的空間。

    程櫟搖搖頭，把手中的水杯遞了出去?！昂赛c水，嗓子都啞了，”

    程世暉目光深切地看了她一眼，接過了她僅僅喝了一口的水。紅得有幾分過了的雙唇近乎色情地貼著杯壁，輕輕抿了一口。

    他是在引誘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