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應許一生千重歡、異世之封印人生、[綜漫]審神者中原中也、嬌美奶娘為帝后、創(chuàng)神、[重啟之極海聽雷]貪歡、[海賊王]cp是卡塔庫栗、[綜]王權者的我在橫濱打白工、[綜漫]平安京砍屑的我被大佬看上了、[綜漫]天氣之刃
“對!李先生不是說要團結一致么?家族有難,咱們怎么可能袖手旁觀,鄒家都是七尺高的漢子,沒有孬種!李先生,你就說怎么干吧!咱聽你的!” 不知是誰喊出的一嗓子,頓時引起一陣附和。李衛(wèi)東笑著點點頭,說:“好。能有大伙這句話,我很開心,不過我剛才說的不是再對你們征求意見,而是決定?!?/br> 話音剛落,張敬之匆匆走了進來,沖李衛(wèi)東微微欠身,遲疑了一下才說:“將軍醒了,他想見你?!?/br> 該來的,終歸還是來了。李衛(wèi)東微微握緊了拳頭,將軍,或許這應該是我們之間的最后一場較量,既然你不打算放過我,那我們也是時候做個了結了! 第四百九十四章 基金在哪里? 護理室門口,將軍那兩個樣貌怪異的保鏢正守在那里??吹嚼钚l(wèi)東,那個腦袋光禿禿的家伙上前一步伸手朝李衛(wèi)東腋下摸去,用十分生硬的普通話吐出兩個字:“搜身!” 這廝不單長的另類,連一舉一動都顯得十分別扭,也說不清哪里不對,反正看他一眼就會讓人覺得渾身不舒服。張敬之一閃身攔住李衛(wèi)東身前,用手杖架住那廝的胳膊,說:“搞清楚這里是鄒家的地頭,還輪不到外人來撒野!” 光頭臉頰抽動了一下,也不說話,只略一低頭,細長的腦袋直通通朝張敬之胸口撞了過來。這一撞看不出是什么路數(shù),似乎跟無賴斗毆差不多,但是速度卻奇快,張敬之一來完全沒料到這廝一出手就是這么怪的路子,二來他雖然會點功夫卻實在有限,而且畢竟是上了年紀反應速度都大打折扣,等發(fā)覺不妙時已經(jīng)來不及躲避。 眼看這一下就要撞個結實,后衣領卻陡然一緊,不由自主的蹬蹬向后退了兩步,跟著就聽撲的一聲悶響,定睛再看,李衛(wèi)東不知怎么搶到了他前面,左手叉開五指剛好按住那廝的腦袋。李衛(wèi)東個頭只能算中等,體形又偏瘦,那個光頭卻是肩寬背闊,似乎稍一運勁兒就能把李衛(wèi)東給頂飛出去,可偏偏漲的臉紅脖子粗了,腳下卻是分毫也動彈不得,看上去十分滑稽。 光頭顯然沒料到這個毛頭小子竟然有這么大的手勁兒,惱羞成怒,低低地吼了一聲,掄起兩條胳膊朝李衛(wèi)東肋下掃去。李衛(wèi)東略退半步,左手一松,光頭頓時失去了重心,踉蹌著向前跪了下去。李衛(wèi)東閃電般抬腳砰一聲踢在他膝蓋上,冷然說:“朋友不必客氣,素不相識,用不著行這么大的禮?!?/br> 光頭吃了這一腳,雖然膝蓋疼得幾乎抽筋兒,卻總算借力站了起來,沒有當場出丑。都是練家子,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光頭一下子就掂量出眼前這個瘦瘦弱弱學生仔模樣的家伙,功夫絕對不簡單。所以雙拳攥的格格直響,卻猶豫了一下沒敢貿(mào)然動手。 剩下那個身材高大的洋鬼子,之前一直坐在沙發(fā)上,兩手交疊插在腋下,這時看同伴吃虧,騰地站起身來,兩手抽出,卻是握著兩把銀白色的手槍,感情還是個玩雙槍的。李衛(wèi)東不禁笑了,說:“本來老子今天心情就有些不爽,既然你們想搞事,那我就索性奉陪好了。說吧!是單打獨斗,還是兩個一起上?” 光頭跟洋鬼子交換了一下眼神,一左一右朝李衛(wèi)東逼了過來。正在這時卻聽急救室的門從里面打開了,龍七探半個腦袋出來,說:“住手,這是老板的客人,不準放肆。李先生,老板在等你。” 兩名保鏢盡管眼神還是兇巴巴的,還是聽話的收住腳退開一旁。張敬之三步并作兩步想搶在李衛(wèi)東前頭進去一探究竟,李衛(wèi)東卻一抬手止住他說:“張管家,下去吧!這沒你的事了。記住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準來打擾我。” “這……”張敬之遲疑了一下,但是看到李衛(wèi)東表情堅決,也只好應了聲是。 走進護理室,迎面病床上半躺著的正是棕毛碧眼的將軍。氧氣管子已經(jīng)拔掉了,但是仍有一些儀器不時發(fā)出滴滴答答的聲響,隨時監(jiān)控他的傷情。這廝由于肺部受了傷,不方便說話,一個醫(yī)生正用支架把鍵盤固定在他病床上,連接著一架液晶顯示器??吹嚼钚l(wèi)東,將軍伸手朝椅子一指,打出一個字:“坐。” 這個洋鬼子看上去氣色還不錯,眼神也一如既往的咄咄逼人和高高在上。醫(yī)生固定好鍵盤就匆匆退出房間去了,只留下龍七,坐在角落里一張椅子上默默擦著他那把狙擊步。他擦槍其實很慢,小心的卸下每一個零件,總是先用手指輕柔的撫摸一遍,然后用軟布均勻而反復的擦拭,嘴里有時還會低低的喃喃自語,仿佛抱在懷里的不是槍,而是一個脫光了的情人。 李衛(wèi)東一共看過他兩次擦槍,這是第二次,這活對于龍七來說與其說是例行保養(yǎng),倒不如說是一種真真正正的享受,因為這個時候他連目光都變的溫柔起來,李衛(wèi)東都有點懷疑他的那桿大狙是不是真的有了生命,在跟他談情說愛。當然如果真的把槍換成女人的話,就憑龍七這樣細致耐心的愛撫,估計不用叉叉圈圈都會高潮的欲仙欲死。 在椅子上坐下,李衛(wèi)東沒有說話,靜靜等待將軍的下文。將軍對他這個聽話的表現(xiàn)應該是很滿意的,這張椅子一定是他吩咐特地擺在那里,坐上去剛好將整個后背對著龍七。以殺戮天使的反應跟開槍速度,相信不會有任何一個人能躲得過他從背后射來的子彈,即使是李衛(wèi)東。 “聽說你繼承了鄒長龍的位子,我是不是該恭喜你?”將軍字打的很慢,不過比他中文普通話的水平似乎還要強一些,只不過他臉上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有恭喜的意思。 李衛(wèi)東淡淡地說:“將軍太客氣了,運氣而已?!?/br> 將軍微微一笑,說:“恭喜還是要的,鄒家百年望族,一直以來都跟大陸zf關系密切,有了這個前提,李先生也相當于一只腳邁進了政界,憑你的頭腦智慧,一定是如魚得水,前途一片光明?!?/br> 李衛(wèi)東說:“閣下這樣試探的手段,實在不怎么高明。我很早以前就告訴過你,對政治我沒興趣,過去如此,現(xiàn)在、將來還是一樣,當然相不相信是你自己的問題,我沒必要證明給誰看?!?/br> 將軍眼神陡然銳利起來,盯著李衛(wèi)東好一會才點了點頭,說:“好。既然是這樣,我們就開門見山了。不管你跟zf方面關系如何,我只關心我的基金,你應該知道,這是組織幾十年的心血積累下來的,是成千上萬條人命換來的!鄒長龍死了,岳天雄、鄒長德也被你搞垮,那么基金呢?用你們中國人的話說,是時候物歸原主了,對么?” 李衛(wèi)東搖了搖頭,很是干脆地說:“基金不在我手上,隨便該屬于誰,反正跟我沒什么關系。” 將軍忽然嘿嘿地笑了起來,牽動傷口,一陣劇烈的咳嗽。好一會才一手撫著胸口,一手打字說:“李先生是個聰明人,可是也不要當別人都是傻瓜。干掉岳天雄和鄒長德,你第一件事必然就是查找基金的下落,如果基金沒有到手,你一定不敢來見我。你很清楚我是什么人,正如我也同樣很了解你一樣,錢是個好東西,可有的錢不一定有命花,我不希望你把自己變成第二個夏繼嶺,第二個鄒長龍?!?/br> 李衛(wèi)東沉默。 “好吧!我是個很不喜歡重復廢話的人。”將軍的臉色一點一點的陰了下去,這次沒有打字,而是用手用力按著胸口,吃力地說:“最后一次機會,我的基金,在哪里?” 喀,一聲清脆的聲響從背后傳來,那是套筒退回子彈上膛的聲音。李衛(wèi)東深深吸了口氣,似乎有些遲疑,但還是從懷里掏出一個煙盒大小的透明盒子,擺在面前的茶幾上。里面裝著的,看上去像是個u盤。 “電子識別卡!” 將軍立刻激動了起來,下意識的從床上伸出手去,仿佛要隔空取物將u盤抓在手里一樣。李衛(wèi)東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將盒子按住,緩緩說:“別那么激動。在我把識別卡還給你之前,我想,至少我們應該先表示下彼此的誠意,對嗎?” ps:祝各位大大節(jié)日快樂^_^ 第四百九十五章 威脅 將軍的表情瞬間僵住,深陷的眼窩中像是有兩根冰錐刺了出來,死死盯在李衛(wèi)東的臉上。 李衛(wèi)東臉上仍然是淡淡的笑意,仿佛渾然不覺背后還有一支上膛的槍。 透明盒子靜靜躺在茶幾上,里面的u盤看上去不過是尋常的大路貨,但是此刻卻幾乎牽動著將軍渾身的神經(jīng)。他的確沒說錯,這是從鄒長德身上搜出來的一份電子識別卡,里面存儲的是十三家銀行特別設置的電子密碼匙。只有通過電子識別卡密碼驗證,才可以解凍基金賬戶,換句話說,這個小小的看上去毫不起眼的u盤,也正是開啟那筆超過二百四十億美元龐大基金的兩把鑰匙之一! 夏繼嶺當初吞下基金,擔心自己會遭遇不測,所以將啟動權限設置成自己的兩個女兒。但是他也很清楚這么做非但不能保下基金,反而會要了兩個女兒的命,于是又將所有銀行帳下的基金無限期凍結,而解封賬戶的關鍵也就是這個設有電子密碼匙的u盤,卻故意存放于他的拜把子兄弟、有著深厚內地政治背景的鄒長龍手中保管。 以夏繼嶺的為人當然不可能相信鄒長龍,這么做的目的很清楚,就是利用他跟將軍相互制約!基金被吞,將軍必然將注意力集中在夏繼嶺的兩個女兒身上,但是卻沒辦法拿到電子識別卡;而鄒長龍若是見想財起意,僅靠手中的識別卡還不夠,又不敢在將軍的眼皮子底下打夏家兩姐妹的主意。畢竟將軍的背后是一個恐怖組織,這不是僅憑一個家族的實力就能夠與之抗衡的!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能令這筆巨額的基金在無數(shù)人的覬覦之下保全下來,包括夏若蕓姐妹作為理論上的基金支配者,居然沒有遭遇到什么不測,不能不說夏繼嶺的算盤實在打的夠精明。 可是現(xiàn)在鄒長龍一死,唯一能夠制約將軍的籌碼也失去了,一方面李衛(wèi)東才剛剛確定了繼承人的身份,根基未穩(wěn),另一方面,zf對于鄒家的態(tài)度也還沒有明朗,將軍當然不必再有任何的顧忌。 “我一直認為你是個聰明人,”將軍搖了搖頭,緩緩打出一段話,“李先生,你讓我很失望。我不認為在這種情形下討價還價是明智的做法,基金本來就屬于組織,這無可爭議,夏繼嶺,岳天雄,他們所以賠上了自己的性命,無非是因為貪心,難道你李先生也想步他們的后塵么?” 李衛(wèi)東淡淡地說:“聰明人我可不敢當,不過還好我不是白癡,你說你關心的只是基金,可我要是真的把識別卡還給你,恐怕連討價還價的資格都沒有了?!驗槟愀揪蜎]打算放過我,放過鄒家!” 將軍手撫胸口深深吸了口氣,說:“這話什么意思,我聽不明白。” “是聽不明白,還是揣著明白裝糊涂?”李衛(wèi)東一聲冷笑,說:“雖然我對新聞并不是很感興趣,可是聽說最近a國戰(zhàn)事吃緊,你的反政府軍已經(jīng)接連在吃敗仗,而美國人又控制了大部分的石油補給線,這么緊張的局勢下你居然還有心情跑到中國來,僅僅是為了這么一個小小的u盤么?如果真是這樣你完全可以交給岳天雄或者組織中的任何一個人來做,比如龍七,犯不著這樣以身犯險差點把老命都搭上。所以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除了拿回基金,你還有一個目的,就是鄒家!” 將軍臉頰不易覺察的抽搐了一下,說:“你就那么有把握猜的一定對?” 李衛(wèi)東玩味地看著將軍那張陰晴不定的臉孔,說:“不一定全對,但至少不會差太多。還記得跟將軍閣下第一次見面你就提起過,一直以來鄒家都是你的眼中釘,雖說你們之間沒有直接的沖突,可是這些年來鄒家一直在為你的對頭提供軍火,想必非常令你頭疼,只不過顧忌到大陸zf的關系,讓你不得不投鼠忌器。為了對付鄒長龍,你一定動過不少心思,比如默許岳天雄去拉攏鄒長德,換句話說,鄒長龍慘遭滅門,確實是岳天雄跟鄒長德一手策劃,但是這一切又怎么能瞞得過你將軍的眼睛,只不過你假裝不知道,眼看著鄒長龍送了命,對你來說,也算是除去了長久以來的一塊心??!” 將軍也不否認,只推開鍵盤斜靠在病床上,冷冷地盯著李衛(wèi)東一言不發(fā)。李衛(wèi)東不無譏誚地說:“當然,對于岳天雄你也完全談不上信任,甚至包括當年的陸伯涵,夏繼嶺,以及方震南,你利用他們?yōu)榻M織賣命的同時,也無時無刻不在提防著他們,這也是你之所以選擇在這個敏感的時間里親自跑來大陸的最根本原因。你一定是察覺到了岳天雄有什么地方不對勁,擔心他會假戲真做聯(lián)合鄒家背叛你,所以才借口拿回基金,親自跑來招撫鄒長德。但你沒料到的是岳天雄的野心比你想象的要大的多,竟然想連你也一起干掉,并趁機嫁禍給我!將軍閣下,這次你能撿回一條命,并非運氣好,而是因為方林自作聰明,他想給自己留條后路,所以那一槍才故意打偏了半寸。如果換成是岳天雄或者鄒長德親自下手,你以為你現(xiàn)在還有說話的機會?” 將軍沉默了好一會,臉上漸漸浮起一絲陰鶩的笑意,緩緩說:“賓果,你確實猜的一點都沒錯,我這次親自來云南,就是想繞過岳天雄直接跟鄒長德攤牌。岳天雄不是個值得信任的人,我曾暗地調查過他,竟然沒能發(fā)現(xiàn)他對組織有絲毫的異心,但我認為這恰恰就是他最大的破綻!這個世界上人與人的關系從來都是相互利用,所謂忠誠根本就是騙人的鬼話,尤其像岳天雄這種人,論身家論勢力都足以稱霸一方,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為我、為組織效命?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在演戲,在刻意的掩飾自己,他跟陸伯涵、夏繼嶺一樣,早就有了背叛我、脫離組織的念頭!只是這一次他竟敢對我下手,確實有些出乎我的意料,當初夏繼嶺也不過是吞掉了我的基金而已,而他岳天雄不單想吞了基金,還想要我的命!李先生,我承認這次來云南有些輕率,但你們中國不是有句古話,富貴險中求,不管怎么說我笑到了最后,對么?” 李衛(wèi)東微微皺了下眉頭,說:“岳天雄如何,我對他沒興趣,至于鄒長龍,他的死畢竟跟你沒有直接關系,我也不想追究。但是現(xiàn)在,既然我坐了鄒家家主的位子,就不希望跟政治扯上任何瓜葛,鄒家不會像以前一樣跟你作對,也同樣不可能跟你合作,你也好,大陸zf也好,你們之間有任何政治恩怨,自己解決,與我無關。所以將軍,我現(xiàn)在只要你一句話:u盤我可以還給你,但是你要怎么才能保證從今以后不再牽連我、牽連鄒家?” “不需要任何保證!”將軍忽然呵呵地笑了起來,因為傷到了肺部,所以出氣的時候聲音很怪異,帶出嘶嘶的聲音,像是在拉動一架破舊的風箱,“李先生的頭腦,好像沒有任何事能瞞得過你,那我也就不跟你拐彎抹角了。不錯,原本對于鄒家,我并沒有任何強迫跟組織合作的意思,只要不跟我作對就ok,但是現(xiàn)在不同了。因為鄒長龍的死,岳家垮了,方家也完蛋了,只靠方震南那個膽小鬼,根本不足以支撐組織各項生意的運作。政治和戰(zhàn)爭離不開金錢,這些生意是組織賴以生存的命脈,我必須找到一個合適的人來接替岳天雄跟方震南,這個人,就是你李衛(wèi)東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