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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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長德很痛快的供出了一切,沒有抵賴沒有廢話,甚至完全沒用逼供。他的家人除了兩個兒子在加拿大,剩下老婆跟女兒都被抓來了,鄒長德也并沒有求饒的意思,只求速死。其實從當初勾結(jié)岳天雄,他就應該很清楚這是一條不歸路,成功,他便是鄒家之主,失敗,賭上的則是全部的身家性命,包括他的妻兒老小。 所謂禍不及妻兒,這話在絕大多數(shù)時候都之時說說而已。斬草不除根,誰也無法預料會留下怎樣的后患,況且鄒家上下也絕對不會答應。眼下李衛(wèi)東最需要的是如何服眾,當然不可能因小失大。再說了,他鄒長德算計自己弟弟的時候,不也一樣是滅人全家,只不過這一次報應落到了他自己的頭上。 跟鄒長德的痛苦招供正相反,岳天雄卻是三緘其口,什么都不肯說,看來這廝還抱著僥幸的心理,期待死里逃生。李衛(wèi)東也懶得逼問他,這一次無論他招認與否,失去了將軍的支持,憑楊倩柔掌握的證據(jù)足夠?qū)⑺斔?,只是時間早一天晚一天而已。這只狡猾且陰狠的狐貍,他的字典里似乎除了利用就是出賣,從當初的歐陽烈火和陸老七,到后來的羅軍,還有陸伯涵,李衛(wèi)東,將軍,鄒長德,他把每一個人都算計成他的棋子,可惜的是他卻沒能算到自己會有今天的下場。有句話叫做多行不義必自斃,岳天雄機關算盡,壞事做絕,就算死上一百次,也是咎由自取,罪有應得! 至于白九,這廝無疑是比較悲劇的一個。他的身手之強實在超出李衛(wèi)東的預料,更可怕的是此人竟能深藏不露,前后幾次跟李衛(wèi)東交手都隱藏了自己的實力,甚至連李衛(wèi)東也摸不清他的底。不過這一次他恐怕再也沒機會站起來了,狙擊子彈從右肋鉆入,連帶著他的腰椎和盆骨都被洞穿,破碎的骨茬在體內(nèi)翻滾,又刺傷了腸道和脾臟。這些傷差不多每一處都足以致命,而鄒家人看起來也完全沒有搶救他的意思,估計對于張敬之來說,對于這種背叛主人的走狗,讓他自生自滅都已經(jīng)算仁慈的了。 下午,鄒長龍的兩個弟弟從香港趕回,馬不停蹄的來見李衛(wèi)東。這兩兄弟一個叫鄒長猛,一個叫鄒長勝,名字聽上去都挺唬人的,不過這次見面卻頗出乎李衛(wèi)東的意料。兩人非但沒有對鄒長龍的遺囑提出任何質(zhì)疑,反而拍著胸口信誓旦旦的保證,絕對遵照鄒長龍的遺愿,李衛(wèi)東替鄒家報了血海深仇,是鄒家當之無愧的繼承人,誰敢反對,就是鄒家的敵人! 靠,這兩兄弟會這么開明?李衛(wèi)東心里不由得打了問號,這倒不是他多疑,而是因為他對于鄒家怎么說都是個外姓,就如同他繼承陸家產(chǎn)業(yè)一樣,有人跳出來反對才算是正常。并且那還是在陸家的宗親都已經(jīng)死光的情況下,他又是以姑爺?shù)纳矸莩鲴R,仍然會惹來外支的不滿;而此刻面對的可是鄒長龍的堂兄弟,從血緣上來說屬于鄒氏宗親,為什么一點反對的意思都沒有呢? 血緣和家族觀念這種東西是不分地域的,對于任何一個國家的人來說都是一樣,凡是宗親嫡出,生下來就注定高人一等,而出了五服的外支或者是私生子之類,連放個屁都要陪著小心,可以說血緣的親屬直接關系著家族地位。原因只有一個,就是利益,血緣直接關系到的是財產(chǎn)分配,所以往往越大的家族對此也越加看重。 鄒家現(xiàn)有的龐大產(chǎn)業(yè),當然不可能全都是在鄒長龍個人名下,七大姑八大姨什么的都要占有一定的股份。而鄒長猛、鄒長勝兩兄弟作為鄒氏嫡子也是正統(tǒng),無論從產(chǎn)權還是血緣來說無疑是最有發(fā)言權也最關鍵的兩個人,他們的言行將直接影響甚至左右其他人的態(tài)度。 本來在李衛(wèi)東看來,他們肯定是不服氣將家主的位子拱手讓給一個外姓的,必然要煽風點火拉攏鄒家親支跟自己作對,就算最后能將他們一一擺平,費一番周折是免不了的??墒亲屗耆珱]想到的是,這兩兄弟非但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反而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姿態(tài),這下連李衛(wèi)東都覺著迷糊了,到底是這哥倆太過正直,還是哥們?nèi)似分堤?,讓人心甘情愿就臣服了?/br> 張敬之對此顯然也很發(fā)蒙,不過更多的是驚喜,因為一旦哥倆跟李衛(wèi)東起任何正面沖突,對于剛剛經(jīng)歷過災難、元氣大傷的鄒家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雖然鄒長猛、鄒長勝的態(tài)度讓人有些琢磨不透,但這已經(jīng)算是連日來鄒家唯一一件值得慶幸的好事了。 在場的還有幾個是屬于家族叔公輩的,原本他們還指望著哥倆從香港回來,能幫大家伙拿個主意怎么團結(jié)起來一致對外,這時也都傻了眼,明擺著最有發(fā)言權的兩個人都跟李衛(wèi)東做了一路,咱還跟著摻和什么啊?得,還是消停一點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 李衛(wèi)東總歸是心里不托底,因為對于鄒家來說一場更大的危機才剛剛開始,這個時候容不得出半點差錯,誰知道這兩個人表現(xiàn)這么反常,背地里是不是在搞什么花樣?隨便聊了些無關痛癢的話題,待大家剛一走,李衛(wèi)東便直接撥通了侯萬風的電話,問:“二叔,三叔在你身邊么?讓他聽電話?!?/br> 侯萬風不情愿的咕噥了一句:“咋的,當上姑爺了連話都懶得跟我說了?。堪?!越老越?jīng)]地位了?!苯又沁吘蛡鱽韮陕暤偷偷目人?,然后就是連輕侯的聲音:“姑爺,我猜你就該給我打電話了。怎么樣,見到鄒家兩兄弟了吧?” 李衛(wèi)東微皺的眉頭立刻舒展開了,說:“好啊三叔,果真是你搞的鬼!我從昨晚一直到現(xiàn)在,都在琢磨怎么才能把這哥倆擺平,可惜沒想到好點子,感情姜還是老的辣,你這是輕易不出手,出手必傷人?。 ?/br> 連輕侯忍不住哈哈大笑,牽動的一陣咳嗽。李衛(wèi)東連忙說:“先別急著說話,你的傷怎么樣了?” 連輕侯聲音聽上去還有些虛,不過精神好像還不錯,說:“姑爺別惦記我,老三命硬,一時半會兒的死不了,再說老爺子把我舉薦給你,我總得為陸家的新姑爺出點力不是!” 李衛(wèi)東笑著說:“沒事就好,你老人家可要快點養(yǎng)好身體,好多事還等著你出謀劃策呢。對了,我看鄒家兩兄弟也不是省油的燈,你到底是怎么把他們擺平的?。磕阍趺粗牢乙獙Ω端麄??” 連輕侯說:“那還不簡單,昨天鄒家人突然休戰(zhàn),我一猜就是你得手了。大小姐給我打來電話,說鄒長龍指定的遺產(chǎn)繼承人是你,可惜我傷的不是時候,不能幫你去對付岳天雄那些人,只好替你打打外圍了。鄒長猛、鄒長勝兩個人是雙胞胎兄弟,很為鄒長龍倚重,但是有句話叫做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總覺得這兩兄弟未必對他哥哥那么忠心,所以就連夜通過關系打探了一下。這一查,姑爺你猜怎么著?這哥倆在澳洲跟挪威的三家銀行開了十七個戶頭,從他哥哥那昧了多少錢我查不出,不過肯定不會是小數(shù)目!” “靠,原來如此!” 李衛(wèi)東一拍腦門,難怪哥倆風向轉(zhuǎn)的這么快,原來是給連輕侯揪住了小辮子!的確,同樣是鄒氏嫡親兄弟,哥哥坐上家主的寶座,弟弟卻只能眼巴巴的指望哥哥賞賜,換成是誰估計都會心里不平衡,自己只琢磨著怎么安撫這哥倆,連輕侯卻是劍走偏鋒,這一劍著實戳在了兩兄弟的痛處! 果然是不愧是智囊,雖說連輕侯沒有智力加二,可是這一招敲山震虎,不得不讓人佩服的五體投地。想了想,李衛(wèi)東說:“三叔,現(xiàn)在正是拉攏人心的節(jié)骨眼兒上,是不是也別把他們逼的太緊,讓他們心里有個數(shù)就好了。不然萬一惹急了,兔子還咬人呢是不?” 連輕侯呵呵一笑,說:“姑爺別擔心,這次算是他們倒霉,剛剛好撞到了咱槍口上。挪威的銀行咱們干涉不到,但澳洲的兩家銀行剛好是咱們的投資銀行,鄒家哥倆的資金流動我大致看了一下,頻繁而且數(shù)額很大,包括一些短線投資,但基本沒有什么利潤增長,我懷疑他們私下洗黑錢。從昨天開始,銀行那邊已經(jīng)凍結(jié)了他們的大部分戶頭,具體數(shù)目我就不說了,反正這哥倆大半的身家估計都壓在里面了。所以現(xiàn)在他們就是咱手里的面團,姑爺你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哈!真是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啊!”李衛(wèi)東長長吁了口氣,原本一直擔心的問題,想不到解決的這么順利。哥倆瞞著自己大哥偷偷摸摸的賺點私房錢,這勾當也不曉得干了多久才辛辛苦苦攢下的家當,當然無論如何都舍不得放棄,那就只有一條出路,抱住李衛(wèi)東的大腿! 連輕侯話鋒一轉(zhuǎn),說:“姑爺,其實這哥倆現(xiàn)在突然投靠你,還有一個原因不知你想過沒有。鄒家現(xiàn)在是個燙手的山芋,無論跟內(nèi)地zf還是對于將軍,都過于敏感。鄒長龍活著時,一方面有著極廣的人脈,跟大陸zf有達成了一定程度上的默契,另一方面基金還沒有曝光,將軍沒必要對鄒家逼的太緊。而現(xiàn)在隨著鄒長龍遇害,所有矛盾一下子暴露出來,鄒家表面上仍然是大家大業(yè),其實卻已經(jīng)被推到了火山口上,一旦處理不慎,極可能遭到滅頂之災!” 李衛(wèi)東不禁點了點頭。連輕侯說的一點都不錯,事實上對于鄒家來說,這才是目前最大的危機所在,zf和將軍無論得罪哪一頭,都將直接關系到鄒家的生死存亡。 微微停頓了一下,連輕侯說:“家主的位子不是那么容易坐的,比起陸家,鄒家這一次將更為兇險。鄒長猛、鄒長勝哥倆一點都不傻,推舉你做家主,一旦惹出麻煩,那你就是替罪羊。姑爺,繼承鄒家產(chǎn)業(yè)當然是好事,可你一定要想清楚:這一仗打贏了,固然可以服眾,坐穩(wěn)家主的位子;如果輸了,你又該何去何從,如何跟鄒家人交代?” 李衛(wèi)東忽然笑了,說:“三叔,你怕我會輸么?不錯,現(xiàn)在的局面是很棘手,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至少將軍還不知道我為他準備了一招棋,一招他永遠都想不到的好棋!” 第四百九十三章 一筆勾銷 晚上七點,鄒氏宗族會議,作為原家主鄒長龍遇害后的第一次家族性質(zhì)的正式會議,基本上里里外外管事的以及輩分高、資格老、說話有分量的全都到齊了。 主持會議的是一個長胡子老頭,年紀看上去比張敬之更古典,姓鄒名書誠,今年已七十有九。鄒家有個挺詭異的現(xiàn)象,就是整個家族普遍都是短命鬼,能活到古稀之年的屈指可數(shù)。傳說這是因為鄒氏立祖墳的時候看中了一塊風水寶地,有雙龍吞海之象,可惜以及被別人給占了。這鄒家老祖宗也不是什么好鳥,直接刨了人家祖墳,占了龍脈,結(jié)果鄒家固然是從此風生水起發(fā)達了,卻因刨墳掘墓惹上了冤鬼纏身,從此一大家子都活不長。 當然這傳說是真是假無從可考,不過鄒家人基本都不長壽卻是真的,像這位鄒書誠,論輩分應該叫太爺,是書字輩碩果僅存的一位。好在這廝雖然年紀老了點,腦子還不算糊涂,說話也蠻老成持重的。 會議的第一個內(nèi)容,當然就是宣布遺囑,承認李衛(wèi)東的繼承人身份。有了鄒長猛、鄒長勝兩兄弟的堅決擁護,再加上白天的事先通氣,此時當然不會再有任何人反對。 接下來,就是商量如何處置叛徒鄒長德,這廝里通外敵,害死自己兄長不說,連妻兒也不放過,自然是不殺不足以平眾怒。只是到底怎么個殺法,有的說該剖心剜腹,有的說要千刀萬剮才解恨,意見不統(tǒng)一。 鄒長德也被帶過來了,是用擔架抬上來的,手筋腳筋都被挑斷了,渾身上下滿是血污。不過這廝倒也光棍的很,知道無論如何都逃不過一死,索性招了個痛快,對犯下的惡行供認不諱。倒是那些七嘴八舌喊的最起勁的人,讓李衛(wèi)東冷笑不已,想鄒長德沒栽的時候,作為家族的臨時主事人,這些宗支親干不用說也是巴不得去抱人家的大腿;如今一旦翻船,又恨不得踩上一萬只腳。所謂墻倒眾人推,果然不差。 鄒長猛敲了敲桌子,待眾人都安靜下來,說:“鄒家出了這種敗類,是家門不幸。鄒長德當然死不足惜,但我想所有壞事不可能都是他一個人做出來的吧!誰敢保證在我們中間,還有沒有人是跟他穿一條褲子的?鄒長德主事的時候,不是也有不少心腹親信圍著他鞍前馬后,現(xiàn)在怎么沒人站出來替他說話了?說吧!都有誰跟鄒長德是一路,現(xiàn)在承認還能落個痛快,要是他媽的給老子揪出來,下場跟這個叛徒一樣!” 剛一說完,偌大的會議室頓時鼓噪一片。這種時候最怕的就是受到牽連,一旦跟叛徒扯上了關系,小命豈不是要玩完?所以甭管平日里跟鄒長德關系如何,是不是他的心腹親信,這時全都拉開一副義憤填膺的架勢,生怕界線劃的不夠清,表達不出自己對鄒家的一片忠心。李衛(wèi)東轉(zhuǎn)頭看著鄒長勝,說:“四哥,想必你跟三哥是一個意思了?” 鄒長勝一愣,扭頭看了眼哥哥,摸不透李衛(wèi)東這話是什么意思。鄒長猛連忙說:“兄弟,鄒長德這敗類圖謀家主的位子,肯定是早有預謀,不知道暗地里拉攏了多少人。斬草不除根,后患無窮?。‘敵醵缇褪遣粔蚝?,早些清理門戶,鄒家也不至于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我這也是為你、為鄒家的基業(yè)著想?。 ?/br> 李衛(wèi)東微微一笑,應該說鄒長猛這話不是沒有道理,鄒長德算計家主之位,可說是處心積慮,鄒家上上下下那么多號人,當然要拉攏自己的心腹勢力。但是兩兄弟此時提出清理門戶,其意并不在于此,更主要的是在向李衛(wèi)東傳遞一個信息:我們哥倆跟鄒長德可絕對沒有任何瓜葛,雖說背地里昧了些私房錢,但絕沒有覬覦家主的位子。 清理門戶不是不對,只不過現(xiàn)在這個時候并不合適,原因很簡單,鄒家剛剛經(jīng)歷了接二連三的災難,人心不穩(wěn),這個時候再內(nèi)斗,只會搞的人人自危。反正鄒長德已經(jīng)玩完了,鳥無頭不飛,就算他有再多的心腹又能如何?與其把他們逼得走投無路狗急跳墻,不如安撫人心更重要的多。 抬手示意大家安靜,李衛(wèi)東說:“害死鄒先生的元兇是鄒長德,既然兇手已經(jīng)抓到,這件事到此為止。我不管在座諸位與鄒長德關系如何,是心腹親信還是勢不兩立,總之我不想看到鄒家人自相殘殺窩里斗,更不想看到心術不正的人趁機搬弄是非,讓無辜的人受牽連。鄒家做為一個百年家族能夠傳承至今,我怕相信跟眼光和氣度是分不開的,做人應該向前看,一個家族更是如此,糾結(jié)于那些陳年舊賬沒有任何意義。既然諸位信得過我李衛(wèi)東,讓我來坐家主這個位子,那我今天在這里就立個規(guī)矩:無論你們從前說過什么話、做過什么事,全都一筆勾銷,你們也用不著擔心我會秋后算賬;但從現(xiàn)在開始,我要鄒家上下團結(jié)一心,大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錢大家賺,如果還有人想背后搞什么花樣的話,呵呵!只要你認為玩手段強得過我,那也不妨試試看,不過丑話說在前頭,真到了那一天,就別怪我李衛(wèi)東手黑了。我說的話,諸位聽明白了么?” 一陣寂靜,不知道是誰輕輕拍了兩下巴掌,接著便引起一片掌聲。其實所謂的心不心腹親不親信,只不過是站錯了隊而已,利益面前并沒有真正的好壞之分。鄒長德倒了,大家最擔心的就是拔出蘿卜帶出泥,那樣不知道將牽連多少人。像李衛(wèi)東說的如果再有小人趁機挑唆,誰敢保證自己不會倒霉?而李衛(wèi)東的這顆定心丸,頓時讓n多人一顆懸著的心落回了肚子里。包括鄒長猛、鄒長勝兄弟,哥倆這些年昧了不少的私房錢,一旦被李衛(wèi)東揪住這個小辮子不放,那半輩子提心吊膽才積攢下的家當,可就多半要打水漂了! 其實對于這位超級年輕的家主,不能不讓人抱著懷疑的態(tài)度,鄒家人基本屬于那種佩服李衛(wèi)東的頭腦、卻不敢相信他能力的那種。畢竟領導一個家族不是過家家,家主的見識、謀略、性格和魄力,將決定整個家族的命運和前途,缺一不可。他李衛(wèi)東能有什么真本事?畢竟只是個大男孩,連胡子都沒長齊,頂多是腦袋比較聰明,再加上運氣好罷了。 可是此刻李衛(wèi)東直截了當?shù)囊环?,卻讓所有人刮目相看。出乎大家意料的是這位年輕的家主不單只有頭腦而已,還有著絕大多數(shù)人都不具備的氣度和魄力,一句一筆勾銷說來簡單,但真正能夠做到的人卻少之又少,難怪無論是鄒長龍還是陸伯涵,這兩位老江湖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李衛(wèi)東來做接班人,這新官上任的三把火,第一把火就贏得了人心! 這一次連鄒長猛、鄒長勝哥倆也明顯松了一大口氣,對李衛(wèi)東的決定表示無條件支持。鄒長德一直躺在擔架上冷眼看著大家表演,這時才仰頭嘆了口氣,說:“李衛(wèi)東,我本以為你只是運氣好而已,現(xiàn)在才知道你是深藏不露。栽在你手里我認了,輸?shù)男姆诜?,唯求一死?!?/br> 不待李衛(wèi)東發(fā)話,一旁的鄒長勝大吼一聲:“草你媽的叛徒敗類!想死?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把他帶下去,老子要親自伺候他,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鄒長猛跟鄒長勝是雙胞胎兄弟,長相也跟一個模子刻出來一樣,可是說起話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鄒長猛名字很生猛,說話聲音卻很尖細,有些娘娘腔,鄒長勝則屬于典型的張飛,聲音又粗又響,說話就像放炮一樣,震的人耳膜都嗡嗡作響。偏李衛(wèi)東耳朵不是一般的靈,又站在他身邊,給震的直皺眉頭,連忙揮手示意將鄒長德抬了出去。 那位太爺輩的鄒書誠老頭繼續(xù)主持會議,下一個內(nèi)容,是商量信任家主的繼承儀式,對于一個家族來說這是一件大事,當然不能等閑視之。大家給李衛(wèi)東剛才那番話也調(diào)動的情緒高了起來,正七嘴八舌的討論,李衛(wèi)東仍是抬起兩手向下壓了壓,打斷了眾人的話頭。 “關于zf和將軍,其實在做諸位都是心知肚明,對么?”李衛(wèi)東眉頭微皺,緩緩說:“這個話題是有些敏感,可如今的形勢已經(jīng)沒有辦法逃避,必須有人去面對。我知道,其實大家之所以擁護我坐家主的位子,一方面是因為鄒先生的遺囑指定了我,另一方面,也希望利用我來當擋箭牌,說的難聽點,叫替罪羊。大家這么想沒有錯,我李衛(wèi)東一個外姓,既然想當鄒家掌門人,總得拿出點誠意來才行。所以,繼承儀式先不著急,我要先為鄒家解決眼下的危機。如果能擺平,我留下做家主,如果失敗,所有后果由我李衛(wèi)東一人承擔,不會連累到你們在座各位。” 李衛(wèi)東的聲音并不高,卻令偌大的會議室頓時安靜下來,好一會鄒長猛才難以置信地說:“兄弟,你是說……你,一個人?不行不行!這事說到底也是因鄒家而起,怎么能讓你一個人解決承擔,要面對,也應該是所有姓鄒的全都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