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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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通一聲,夏若蕓手中的槍滑落在地,雙手掩面嗚嗚痛哭不已。夏若冰大聲說:“你出去!想冤枉東子殺人,拿到證據(jù)再說,別在這里礙眼,東子他不想看到你!喂,說你呢,干嘛還不走?” 夏若冰自來就看不慣這位同父異母的jiejie,況且這些天來心里一直都憋著氣,先是林雨萌一家三口出了事,又被逼跟方林那個雜碎成親,今晚剛見到外公第一眼,這老爺子又死的不明不白,理所當(dāng)然的認(rèn)為這是個陷阱,故意嫁禍李衛(wèi)東,自然也就把所有的怒氣都一股腦的撒到了jiejie夏若蕓的頭上??此€是坐在那里哭個不停,沒好氣地說了句:“還賴在這里,沒聽到是不是?”上前就想把她推出門去。 李衛(wèi)東拽住了夏若冰的手,說:“不關(guān)你的事,給我老老實實呆著!”一口接一口地抽著煙,來來回回的踱了幾遍,忽然說:“方家的人到了沒有?” 夏若蕓抽噎了半天才止住哭聲,擦了把眼淚說:“還沒有,原本昨天就應(yīng)該到的,但是方震南突然傳過話來,說是有一批急貨要連夜運走,所以推遲了……東子,我,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外公他死的太蹊蹺,現(xiàn)在所有證據(jù)……” 李衛(wèi)東抬手打斷了她,說:“我知道,現(xiàn)在所有證據(jù)全都指向我。老爺子準(zhǔn)備把冰冰嫁到方家,我因為戀著冰冰所以不肯答應(yīng),然后林家三口出了事,我難免會懷疑是老爺子做的手腳,所以才懷恨在心。今晚跟老爺子談了一番話,在任何人來看我都是想勸說老爺子收回成命,可惜的是老爺子執(zhí)意不肯,于是我才情緒失控,明明他已經(jīng)活不過今晚,卻還是開槍打死了他,是不是?” 不待夏若蕓回答,李衛(wèi)東又冷笑著說:“這也難怪,本來我就是今天嫌疑最大的人。書房里面陳設(shè)極為簡單,沒有可以容人藏身的地方,并且陸家內(nèi)外都有監(jiān)視器嚴(yán)密監(jiān)控,甚至每一個人出入都要經(jīng)過嚴(yán)格的搜身,我是唯一的例外。如果換上我是你,也會認(rèn)為兇手就是我,無論從動機、時間、地點還是作案工具,一切都順理成章,還有比我嫌疑更大的人么?” 李衛(wèi)東的這一番話,讓一旁的夏若冰恨的咬牙切齒。很顯然,這從頭至尾就是個陰謀,而且方方面面全都算計的滴水不漏!跟她的表現(xiàn)正相反,夏若蕓眼睛卻漸漸亮了起來,忽然說:“不,東子,現(xiàn)在我才明白,這件事根本就不可能是你做的!” 李衛(wèi)東眉頭一挑,說:“何以見得?你該不會是因為我以前曾經(jīng)幫過你,現(xiàn)在用這種方式來回報我吧!” 夏若蕓搖搖頭,斬釘截鐵地說:“不,這與回報無關(guān),我相信你是因為你剛才的話讓我想通了一件事,如果你真的是殺害外公的兇手,肯定是因為外公跟你起了言語沖突進而情緒失控,可你居然還能頭腦如此冷靜,分析的頭頭是道分毫不差,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殺人兇手該有的心理!”咬著嘴唇沉吟片刻,又說:“可我還是想不通,外公明明已經(jīng)撐不了多久了,究竟是誰跟他有這樣的深仇大恨,連一個將死之人都不放過?”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深仇大恨才會置人于死地?”李衛(wèi)東淡淡地說,“很多時候,殺人不一定是為了仇恨,而是為了利益。” 夏若蕓一怔,若有所思地說:“這么說,你是懷疑……東子,我很想知道一件事,你能不能告訴我,今天在書房里面外公究竟跟你談了些什么?” 李衛(wèi)東忍不住有些意外地看了夏若蕓一眼,這段時間沒見,這位大小姐真的成熟了很多,也看出了這件事的關(guān)鍵所在。想了想,說:“現(xiàn)在還不行。就像老爺子不讓你告訴我為什么非要將冰冰嫁入方家一樣,我相信他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對了,還有件事我不明白,方陸聯(lián)姻,無論對于方家還是陸家來說都是頭等大事,既然老爺子已經(jīng)命在旦夕,方震南這個時候應(yīng)該是放下一切加急趕來才對。雖說他方家的買賣有些特殊,但是以那只老狐貍的精明,怎么可能因小失大?” 夏若蕓說:“方家那邊有我的眼線,這次出貨確實是真。其實原本外公身體狀況雖然很差,但是有藥物的控制,醫(yī)生說還可以堅持三五天,我想方震南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打算處理完手頭的事情才趕過來,只是沒想到今天一早,外公的病情突然加重,我讓三叔通知方震南的時候,他人已經(jīng)到了那不勒斯。哦!你或許不知道,那里是出名的軍火集散地,中東一帶的軍火買家,有很多都選擇在那里交易?!?/br> “原來是這樣,奇怪,奇怪……”李衛(wèi)東微微皺起了眉頭,忽然說:“老爺子病情惡化,有沒有查明原因?他平時的飲食起居,都是誰負責(zé)照料?” 夏若蕓愣了一下,說:“怎么,你懷疑有人對外公做了手腳?這,應(yīng)該不大可能。從我接手陸家開始,外公的病情就時好時壞,因為上一次發(fā)生了歐陽烈火那件事,我擔(dān)心再有人對外公不利,所以特意留了心,一直以來照顧外公的,就只有二叔、三叔、楊軒還有裴三姐。東子,你是不是懷疑楊軒?他雖然一直對你有成見,但是是我父親從小收養(yǎng)了他,這人雖然心胸有些狹隘,但多年來一直忠心耿耿,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 李衛(wèi)東笑了笑,說:“原來如此。呵呵!我也只是隨便一說,沒別的意思。倒是那位方震南就算姍姍來遲,這個時候似乎也該露面了吧……”沉吟片刻,忽然說:“對了,你能不能想辦法給我跟冰冰辦一張港澳通行證?二叔對這方面似乎熟的很,你讓他去辦,不要驚動任何人,明早之前交給我?!?/br> “通行證?!”夏若蕓蹭地站了起來,驚訝地說:“東子你要干嘛?想逃走?你瘋了!現(xiàn)在外公出了事,我能相信你是清白的,可是陸家里里外外那么多人,他們信什么?信證據(jù)!除非有鐵的事實徹底證明了你不是殺人兇手,否則你現(xiàn)在就算能逃出陸家,不是反而說明做賊心虛么?到時就算外公不是你殺的,這個兇手你也當(dāng)定了!” “不這樣又能如何,留在陸家等待真相大白水落石出么?”李衛(wèi)東輕輕吁了口氣,說:“既然對方算計的這么深這么狠,肯定就不容我有任何翻身的機會。留在這里,只怕事實還沒查清,我就已經(jīng)見了閻王爺了,兇手殺人,我來陪葬,然后整件事不了了之,到時就算你明知我是含冤而死,又能如何?” 夏若蕓倒抽了一口冷氣,尋思了半天才說:“你這么說,陸家一定是出了內(nèi)鬼了!好,通行證我來解決,明早之前會送給你。可是發(fā)生了今晚的事,陸家現(xiàn)在所有人都驚動了,外面加派了兩倍的保鏢,把這幢別墅圍的鐵通一樣,你想怎么逃?” 李衛(wèi)東緩緩說:“誰說我要逃?老子頂天立地問心無愧,憑什么要逃,怎么走進陸家的大門,我還會走出去。另外,我還打算帶走一個人。” “誰?”夏若蕓又是一怔,遲疑著說:“不會是……楊軒?” 李衛(wèi)東一聲冷笑,說:“他?呵呵!只怕他還沒有那個資格。我要帶走的,陸家的未來女婿,方林?!?/br> 夏若蕓越發(fā)的糊涂了,忍不住說:“都什么時候了你還開玩笑,剛不是跟你說過了方家的人沒來么?” 李衛(wèi)東笑笑不語。就在夏若蕓姐妹兩個全都如墜云里的時候,突然響起了三下門響,只見連輕侯快步走了進來,對夏若蕓一欠身,說:“大小姐,方家父子到了?!?/br> 第四百二十二章 你死定了! 方震南看上去最近應(yīng)該是保養(yǎng)得不錯,本來就肥胖的身材越發(fā)臃腫了,也仍舊是紅光滿面,一臉的富貴相。唯一跟往日有些不同的,是這廝的表情,從前無論何時何地總是擺出一副笑臉跟彌勒佛一樣,此刻卻是表情凝重,目光陰冷。 李衛(wèi)東卻一下子就笑噴了。他倒不是在笑方震南,而是跟在他后面的人,個頭很高而不顯突兀,身姿挺拔卻并不呆板,再配上一件青色斜條紋的阿瑪尼休閑,的確可以稱得上是豐神玉立,卓爾不群。此人很是年輕,也就二十五六的樣子,五官樣貌不可謂不英俊,但是只能看左邊的半邊臉,因為這人整個右半張臉像是剛被人踹過一腳似的,扭曲的變了形,不單眼睛眉毛是歪的,嘴角也幾乎裂到了耳朵根,而且還時不時的抽一下脖子,搞得半邊身子也像是剛剛方便完一樣,一哆嗦一哆嗦的。 這倒霉的孩子不用說,當(dāng)然正是方震南唯一的兒子方林了。話說這廝原來相貌也是蠻英俊的,為什么會落到這般地步不用想李衛(wèi)東也知道。上一次在陸家地下室,他被歐陽烈火給下了劇毒氰化鉀,雖說被李衛(wèi)東用禁忌之泉的泉水給救活了,可惜泉水只能恢復(fù)生命值跟魔法值,并不能清除狀態(tài)。歐陽烈火估計是生怕毒他不死,也不知道一瓶酒里面放了多少氰化鉀,這玩意屬于神經(jīng)性毒劑,攝入過量必然導(dǎo)致神經(jīng)系統(tǒng)受損,結(jié)果就把這位昔日相貌堂堂的帥哥,搞成了今天這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李衛(wèi)東的這一聲笑,方林恨的頭發(fā)都快豎起來了,眼睛里冒著藍光,脖子更是激動的抽個不停。方震南臉色鐵青,沖夏若蕓點點頭說:“大小姐別見怪,我大概來的唐突了點,不過你放心,我絕沒有插手陸家的意思。只是有些話我想單獨問問李先生,不知能否行個方便?” 夏若蕓飛快地看了一眼李衛(wèi)東,正好跟他的目光對在一起。兩個人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眉來眼去,頗有默契,夏若蕓立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故意沉吟了一下,說:“方叔,你是長輩,既然開了口我不能不答應(yīng)。不過今晚外公才剛剛遭了毒手,李衛(wèi)東又是其中嫌疑最大的一個,所以在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之前,我不希望發(fā)生任何意外。” 方震南說:“這是當(dāng)然。你放心,無論李先生是否是殺害老爺子的兇手,畢竟他名義上還是你的未婚夫,這事說到底也是你們的家事,我絕不干預(yù)?!?/br> 夏若蕓命保鏢退出門外,然后對夏若冰說:“你跟我走?!?/br> “走?我跟你去哪?”夏若冰冷冷說道,“外公的事還沒解決,我知道你們對東子安的什么心?我哪都不去,就跟東子在一起!” 方林一直站在他老子身后,而且從打進門開始怨毒的目光就一直死盯著李衛(wèi)東,直到這時才注意到夏若冰的存在。眼光到處,只見一個如花似玉的小美女,那模樣臉蛋,窈窕身段,雖說不至于傾國傾城,但怎么看都是絕對的紅顏禍水。方林本就好女人這一口,事實上他雖然跟夏若冰是指腹為婚,卻從沒有見過面,只在照片上看到過她的模樣。而夏若冰明顯屬于不怎么上相的那一種,此刻看到自己未婚妻真人竟是如此的漂亮,再想到竟然被李衛(wèi)東給用了那么久,方林就越發(fā)恨的牙根兒直癢癢,抽的也就更厲害了。 夏若蕓微一皺眉,不等她說話,李衛(wèi)東微微一笑,抓著夏若冰的小手輕輕一握,說:“乖乖聽話,跟你jiejie去。放心,我答應(yīng)你肯定不會有事?!?/br> 夏若冰任性是任性了些,卻并不是刁蠻胡鬧的那種,聽李衛(wèi)東這么說,便知道他肯定是心里有了主意,怕自己會拖他后腿。只是心里還難免為他擔(dān)心,猶豫了一會才默默向外走去,走到門口又回頭說:“你……小心點。” 所有人都退出了房間,只剩下方震南父子跟李衛(wèi)東。方震南不陰不陽地說:“李先生,看來我有必要提醒你,二小姐是我方家未來的媳婦,你當(dāng)著我父子的面這么親熱,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李衛(wèi)東自顧自掏出根煙點燃,抽了一口才淡淡地說:“別裝模作樣了,你想要的不過是那筆巨額基金,只要能夠達到目的,娶個女人跟娶一頭母豬對你方家來說,并沒有任何的區(qū)別?!?/br> 方林忍不住說:“放你媽的屁!姓李的你別太囂張,人若不知天高地厚,會死的很難看!” 方震南皺起眉頭看了一眼方林,方林立刻便不吭聲了。李衛(wèi)東還真是有點意外,這位風(fēng)流大少向來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想不到還挺怕自己老子的。只聽方震南冷笑兩聲,說:“李先生,小犬雖比不得你那般聰明,但這話卻是說的不錯。古人云,人貴有自知之名,而你李先生這一次,只怕是玩火玩過了頭?!?/br> “哦?”李衛(wèi)東笑了笑,說:“此話怎講?” 方震南說:“你心知肚明,又何必裝糊涂。記得那天咱們通過電話,我還特意提醒你,方陸聯(lián)姻牽扯到的不僅僅是我方家的利益,不是任何人能夠阻止得了的。結(jié)果如何?你不聽我勸,結(jié)果落到了現(xiàn)在這步田地,所有人都把你當(dāng)成是殺人兇手。人證俱在,我想你這次的黑鍋是背定了!” 李衛(wèi)東眉頭一挑,說:“你怎知我是背了黑鍋,不是兇手?” 方震南冷然說:“你認(rèn)為我會蠢到那種地步?我跟你不是第一次打交道,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殺了陸伯涵,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傻瓜才會這么干。要怪就只能怪那個真兇,整件事策劃的天衣無縫,我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所為,但是毫無疑問,這個人幫了我的大忙。原本我還一直在擔(dān)心,陸家可是一大塊肥rou,雖說陸伯涵老兒遲早要掛,大小姐又應(yīng)該比較容易對付,但是有你從中作梗,難免會給我添不少的麻煩。現(xiàn)在倒好,陸伯涵死了,你卻成了殺人兇手,哈哈!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叫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你李衛(wèi)東一向頭腦靈光的很,只是這一次沒想到,也有被別人算計的時候吧?” 李衛(wèi)東微微一笑,說:“那很好??!你方先生覬覦陸家多年,現(xiàn)在對你來說威脅最大的兩個人都被鏟除了,并且兩家結(jié)成姻親,陸家對于你來說已經(jīng)是煮熟的鴨子了,還來找我做什么?” 方震南沉聲說:“很簡單,合作!別忘了沒有陸伯涵跟你,可是還有一個更可怕,就是那個背后算計你的人!此人處心積慮的布下陷阱,竟然連你都栽了跟頭,足以說明心機之深,讓人不得不防。我想既然他能夠在戒備森嚴(yán)的陸家做出這么大的手腳,能量一定不小,更重要的是,我們甚至不知道他究竟想要什么!今天若是讓他漏網(wǎng),焉知明天我方震南,是不是也會跟你和陸伯涵一樣的下場!” 李衛(wèi)東點點頭,說:“果然是老jian巨猾,知道給自己找條后路。不過很可惜,我這人一向不大喜歡助人為樂,再說我本來對你就很討厭,實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幫你?!?/br> 方震南哈哈大笑,說:“彼此彼此。不過比較起來,我更相信利益,有錢能使鬼推磨,關(guān)鍵看這本錢下的夠不夠大。一句話,你幫我,我保證還你一個清白。陸家的財富,地位,甚至包括夏家兩姐妹統(tǒng)統(tǒng)都還給你,怎么樣,這么誘人的條件你該不會拒絕吧?” 不待李衛(wèi)東回答,方震南又不放心的加了一句:“李先生,最后一次勸你,這個條件你一定要考慮清楚。別把賭注押到大小姐的身上,現(xiàn)在所有人都把你當(dāng)成兇手,就算她肯相信你,恐怕也是無能為力,畢竟她剛剛接手陸家才兩個月不到,雖說陸伯涵費盡心機幫她穩(wěn)定了居民,但如果此時有什么變故,你知道后果該是什么!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螻蟻尚且偷生,如果說有誰不怕死,我方某人一定不會相信。對于你來說,這也許是最后一個機會,是生是死,你可一定要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