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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這繡花枕頭活膩了,專程送死來么? 這念頭甫一浮出腦海,剛遭遇第一批殺紅眼的攔路燕兵的呂布便揮動了手中畫戟,讓他們徹底明白‘繡花枕頭’這詞有多荒唐! 近四十斤重的寬頭長畫戟,在他手里竟是輕巧得如若無物。 朱桿于空中劃過一道凌厲的弧度,畫戟在那健臂搪弄下,直接挑擊到最近前那人的脖頸之上。 血瀑迸濺,那在一回之下即被挑斷半側(cè)脖頸的兵士頹然倒地,呂布卻是眼都不眨,任那溫熱鮮血濺上半張白皙面龐,畫戟一個橫刺,即刺中旁邊一燕兵的肩膀,最后再一回砍,便輕輕松松地收走了第三條人命。 不過眨眼功夫,堵截在其身前的燕兵即有三人斃命,直讓身側(cè)袍澤看得眼睛發(fā)愣,背脊遲來地有些發(fā)寒。 呂布面無表情地微側(cè)過頭,瞥了他們一眼。 血跡斑斕的側(cè)臉完全稱得上英俊,神色更是毫不猙獰,但那骨子里透出的濃郁煞氣,卻叫目睹剛才那一幕的他們雙股戰(zhàn)戰(zhàn),一時間只敢圍繞,而不敢再近前。 呂布見他們似在發(fā)愣,不禁蹙眉,下手則毫不客氣——畫戟一個看似輕巧的沖鏟,便又將一人鏟落于地,回手再一刺,另一人揮出的兵器便被那千鈞之力所擊落,反撞到自己腹上,當場噴出一口血來。 呂布冰冷地看向他們,似仍釘子似地丟出三個字來:“還不滾?” 話音剛落,如夢初醒的燕兵本能地退開數(shù)步,由這可怖煞神一拍馬,沖他們中軍所在沖殺過去。 遙看著他手起戟下,五人眨眼斃命的燕兵們,紛紛倒吸一口冷氣。 ——這楚將之兇猛,實是世間罕有! 臧荼亦是瞠目結(jié)舌。 如此以一當百的傲然凌厲,他平生……只曾在項羽一人身上見過。 此子年紀輕輕,竟有如此絕強超逸的武藝,早該戰(zhàn)中揚威,豈會一路寂寂無名! 老天又是何其不公,先賜楚軍項羽這一無雙悍勇的君主,緣何再降如此英武絕倫的勇將! 他心中寒意驟升,然而就在他晃神的這一少頃,那兇猛異常的呂姓楚將已是越戰(zhàn)越狂,連破數(shù)重防御,畫戟翻騰間連挑數(shù)十人,左沖右突,根本無人能敵。 場中乍現(xiàn)如此神將,本就士氣不振的燕軍幾要聞風喪膽,眼看瞬間便是數(shù)十袍澤喪命于那桿重戟之下,哪還有人膽敢上前送死? 臧荼冷不丁地被那楚將那如看囊中之物的冰冷目光掃中,渾身驚然冒汗。 那股自方才悄然而生,這會兒猛然籠罩下來的強烈危機感,叫他再顧不上顏面,更管不上身后大纛。 他一邊高聲下令“不惜一切代價,將那楚將攔??!”一邊策馬回身,就要朝后再躲! 只是剛剛將他團團圍住的衛(wèi)兵,這會兒非但未能保證他的安危,反而成了他逃生路上的阻礙。 面對他突如其來的下令,所有親兵都怔了一怔,未能及時讓出一條路來。 正是這片刻的耽誤,卻足夠叫呂布洞察他要拋下一切逃跑的意圖,當下怒不可遏,周身氣勢驟變! “臧賊休走!” 除方才催人滾走那三字外,自始至終一言不發(fā)的呂布,驟然發(fā)出一聲震耳欲聾的爆喝! 吼聲驚天,竟是當場嚇掉了他身側(cè)幾名猶猶豫豫、不知是否拼命上前的燕兵手中兵器。 呂布哪管他們,威風凜凜地一路突破重圍,而每當他一手提韁,玉獅飛起一躍,便是一陣血光四濺。 不過少頃,他竟已連殺數(shù)十人。 他一馬當先,神勇無比,身后的陷陣營精兵,則被自家主將給逐漸甩到了身后。 坐鎮(zhèn)主軍的韓信,更是只能眼睜睜看著剛嘴上答應(yīng)得好好的賢弟,就如一匹脫韁野馬,撒開四蹄狂奔而去,急得臉色都變得煞白。 若非他責任重大,幾乎都要克制不住提起長劍,也跟著沖殺進去,好將那只身犯險的賢弟給搶救出來了。 全然不知韓信的心急如焚,此時呂布身上確實也非毫發(fā)無損。 尤其是未被戰(zhàn)甲裹護的小臂與小腿處,難免被兵刃所傷,劃出數(shù)道偌大血口。 但他大丈夫頂天立地,又哪會在乎那點不足掛齒的小傷勢? 而在旁人眼里,他身上幾經(jīng)敵血覆蓋,不論是身下玉獅,還是身上銀甲,都已成了胭脂般的淡赤色,紋路縱橫交錯,就如猛虎那皮毛上的斑斕花紋。 ——到這時候,場中再沒人還敢在心里去驚嘆那身‘華而不實’的裝束了。 方才那聲怒吼一出,呂布渾身煞氣倏然沖天,如凝成實質(zhì)一般,更嚇得他們驚慌失措。 那哪里是人! 那分明是一帶著焚天烈焰的颶風,刮到哪兒,便將哪兒燒得灰飛煙滅! 既連大王都懼此人神威,要拋下全軍遁逃,他們何苦賣命! 本就被這突如其來的煞星嚇得紛紛倒退的燕軍,這下更不會去拼死阻擋。 呂布盛怒之下催馬強行沖撞入陣,同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動長戟,刀光劍影掠過,便又接連挑落數(shù)名中階將領(lǐng),剎那之間,竟已抵達臧荼馬前。 臧荼驟然直面這面無表情、卻渾身浴血的煞神,恐懼瞬間達到巔峰,當場將久經(jīng)沙場的他嚇得寒毛直豎,特別是親眼看著對方一言不發(fā),卻抬起持戟的手臂時,抑制不住地嘶聲大吼:“還不保駕?。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