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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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家兩個老的目瞪口呆,連老頭還想擺譜,慢慢開口道:“兒啊,規(guī)矩是……” 連世玨抬眸看向他,連老頭對上他的眼神,心中莫名發(fā)寒,身不由己脫口道:“都、都聽你的?!?/br> 中午飯吃完,連婆子好似有些不高興,就打發(fā)寶嫃去廚房內(nèi)忙活,為了晚上的宴請親戚做準(zhǔn)備。 寶嫃自然順從地去了,正坐在小板凳上低頭擇菜,卻聽得耳畔有人道:“你上午去哪了?” 寶嫃一驚,轉(zhuǎn)頭一看,卻是連世玨站在門口。 她捏著一把菜,呆了呆,就道:“夫君,我、我有事出去了一趟?!?/br> “我知道,”連世玨抱著雙臂靠在門邊,越發(fā)顯得身長腿直,嘴里淡淡問道,“問你去了哪里。” 作者有話要說:=3=漲收漲評漲人品,來吧來吧~~ 加個油。。。 11、解甲:郭門臨渡頭 雨過天晴,樂陽縣衙里,趙瑜打了個哈欠,從床上爬起來。 一晚上聽著窗外雨聲嘩然,又加上初來乍到這陌生地方,趙瑜抱著枕頭翻來覆去總是睡不安穩(wěn),后來便開始臆想自己在京中的相好,想來想去,便又想到路上遇到的那位小娘子……一直弄得自己虛火上升,手便往下探去,自己解決了一回。 頂著兩個黑眼圈坐在床邊,趙瑜無精打采地看看簡陋的臥室,摸摸臉,自言自語道:“似本公子這般人才,屈居在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真是宛如明珠美玉棄于暗室,實在是暴殄天物……” 自怨自艾了一陣,叫了趙忠打了水進(jìn)來,無精打采地洗了臉。 趙瑜踱步出外,見一地的濕,水卻多半干了,只有一些洼地還汪著水,墻角的芭蕉葉子被雨水洗的碧綠,倒有幾分可人,跟白墻上斑駁的青苔相映成趣。 趙瑜抬頭看了看天,深吸口氣,張開手臂動作了一下,回頭道:“趙忠,早飯備好了嗎?” 趙忠一臉地意味深長,道:“公子,你這話算是問到點子上了……” 趙瑜狐疑地看著自己的吃貨仆人,趙忠給他把洗臉?biāo)沽?,便頭前帶路。 趙瑜跟著他過了廊下,來到一處落滿塵灰的空曠房間,趙瑜道:“蠢材,你帶本公子來這兒做什么,這又是什么地方?” 趙忠道:“公子您不是問早飯嗎?這便是咱們的廚房?!?/br> 趙瑜呆若木雞:“做飯的人呢?怎么這里跟沒人呆過似的,敢情先前的縣太爺,不用吃飯的?” 趙忠垂著手謙恭說道:“這個小人我已經(jīng)打聽過了,據(jù)說縣太爺看不上這個地方,于是另置辦了居處,吃喝都在別處……” 趙瑜的嘴總算慢慢合上,不再似先前那樣如個螃蟹洞了。 半晌,趙瑜咳嗽了聲,道:“真正是豈有此理,當(dāng)縣官不住縣衙,跑到別處,如此奢靡無恥,貪圖享受,怪道他被革職查辦了,活該?!?/br> 趙忠將雙手?jǐn)n起來耷拉在腰間,道:“是啊,他是活該了,那公子怎么辦?總不能在這里喝西北風(fēng)吧?” 趙瑜瞪了趙忠一眼:“你給我閉嘴,難道本公子剛上任就要被活活餓死?你去!趕緊找個能做飯的人來,至于今天……先湊合湊合,出去吃館子吧!” 趙瑜同趙忠在縣城里走了會兒,順著衙差的指點,到了最大的酒樓內(nèi)吃了頓,趙瑜美其名曰“微服私訪”,大概是餓了,竟覺得食物也還可口。 而對趙忠來說,只要有吃的便成,當(dāng)下風(fēng)卷殘云地把趙瑜剩下的都吃了一干二凈。 趙瑜斜睨著趙忠,越看越不順眼,便說道:“本公子好歹也是縣太爺,你也給我留點顏面,免得讓人以為我是來刮地皮的……瞧你把這盤子舔的,都不用洗了?!?/br> 趙忠摸摸肚子:“還成,有七八分飽了……公子,不是我說,這廚子一時半會地不知能不能找來,小人這是為了下頓在囤積糧食?!?/br> “你娘的,”趙瑜忍不住罵了聲,“我雖然四體不勤五谷不分,卻也知道囤積糧食沒你這般放在肚皮里的,你別說你是牛,能反芻?!?/br> 兩人罵罵咧咧出來,一路看著縣內(nèi)的風(fēng)物,雖不算富庶之地,倒也安靜祥和。 回到縣衙,趙瑜琢磨著看會兒書,卻見主簿匆匆急急地趕來,道:“大人!” 趙瑜道:“何事?” 主簿道:“大人,不知昨日大人閱覽過的那本遣返滿兵役壯丁的簿子在何處?” 趙瑜一想:“那本?哦……本大人昨兒翻看了幾頁,放在書房里了,怎么,莫非要用?” 主簿道:“正是,清早上,連家村派了人來,說名冊出了差錯,有個人的名字漏記了,要小人核實核實。” “漏記?”趙瑜挑了挑眉,道,“那到是要核對一下,本大人去拿給你便是了?!?/br> 主簿便隨著趙瑜往書房去,趙瑜到了書桌邊上,忽地“噫”了聲:“原先放在此處的。” 主簿站在桌邊,見書房內(nèi)窗戶開著,地上各處還汪著水。 他呆了呆,忍不住抬頭往上一看,卻見屋頂上濕了一大片,原來這屋子年久失修,昨晚上又是空前的雨狂風(fēng)驟,因此竟漏了水。 主簿有種不妙之感,目光轉(zhuǎn)動,忽然看到桌子邊上有本簿子,他急忙彎腰去撿起來,卻見那簿子已經(jīng)被濕了一半,翻開來看,上頭墨跡模糊,難以辨認(rèn)。 主簿暗暗叫苦,趙瑜見狀便湊過來,驚奇道:“是這本了么?喲,都被雨水濕透了?!?/br> 這記錄的簿子被雨水毀了,自然無法詳查,主簿側(cè)目,趙瑜并不以為然,道:“是本官一時大意了,不過,也是這縣衙失修所致,也算是天有不測,因此也不能說全是本官之誤,這樣吧,反正此事不著急,本官發(fā)一封信函,去押解兵司,再要一份名單回來便是了。” 主簿心道:“官大一級壓死人,明明是你的錯,卻如此輕描淡寫?!北砻嫔献砸卜畛兄坏溃骸按笕苏f如何那便如何就是了?!?/br> 趙瑜點頭,主簿又問:“那小人該如何回連家村之人?” 趙瑜想了想,道:“唔……既然他們?nèi)嘶貋砹?,怕是無誤的,人總比名冊要可靠,多半該是漏記,因此你就只管出去跟他們說,是漏記了,讓他們回去補上那人名姓便是。” 主簿松了口氣:“大人英明,小人遵命,這便去說了。” 趙瑜見那主簿要走,忽然間福至心靈,便將他喚住,問道:“你說的那個連家村,是不是在縣城外七八里處,要拐好幾拐……村口依稀有棵大槐樹的?” 主簿乃是土生土長的樂陽縣人,當(dāng)下問道:“大人怎么知道?” 趙瑜有心再問連家村是不是還有個一笑就會露出酒窩的小媳婦……但到底還有貴公子的矜貴,便只高深莫測一笑作罷。 且說連世玨相問寶嫃,寶嫃只說自己出去外頭,連世玨人倚靠在門邊兒上不動,只道:“你是不想同我說實話?” 寶嫃定定地看著他,不知為何,心里有種隱隱地恐懼,急忙跳起來:“夫君……” 連世玨不再言語,只是看著她,而后目光望下,又看向她手心的傷。 兩人沉默片刻,寶嫃終于低了頭,輕聲道:“昨日你回來……我一時著急想著去找你,就把隔壁世譽兄弟家借來的車扔在了路上,我、我忘了!我不是有心的……” 她著急的眼睛都紅了,局促不安地合起手掌:“夫君,你先別對婆婆說,我真不是有心的……今早上我去趕集買菜,世譽媳婦對我說,我才想起來,她說有人看見連顯把車子推回家了……” 連世玨道:“連顯是誰?” “就是……保長?!?/br> “連世譽家里的人既然看到連顯把車子推回家,怎不去要?” 寶嫃呆了呆,她好像沒想過這個問題,被一問,眼中就透出茫然之色,對她而言,車子是她丟的,秦氏跟她說了,她便自有責(zé)任要回來,倒是沒想到其他一層。 連世玨雙眸微抬,道:“連顯不是個好對付的,是不是?” “啊……是啊……” “所以連世譽家的人才不去,只對你說……你就去了?” 寶嫃聽出他的聲音冷冷淡淡,底下自有一股不悅壓著,就小聲道:“車子……車子是我丟的……我……” “連顯對你動手了?”不等她說完,連世玨又問道。 寶嫃身子一抖,目光往下,看著手心的傷痕,喃喃道:“他……不承認(rèn),推了我一把,一不留神… …玨、夫君,你別惱……” 寶嫃說著,卻聽不到連世玨應(yīng)答,她怔怔地抬起頭來,忽然間發(fā)現(xiàn)門口已經(jīng)沒了他的人影。 寶嫃一驚,把手中的菜一撒就跳起來,奔出房門,正看到連世玨往外而行,寶嫃急忙叫道:“夫君!”就跑過去拉住他,“夫君你去哪?” 連世玨腳下一頓,看她有幾分著急,便道:“出去一趟,待會兒回來,你去忙吧?!?/br> 寶嫃哪里肯放心,兀自抓著他不放,正在這時,身后連婆子出來,一看,便叫道:“寶嫃,你還不去趕緊地準(zhǔn)備!又干什么?” 寶嫃最怕她吼叫,當(dāng)下一哆嗦,手也跟著松開,連世玨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邁步出門去也。 作者有話要說:瑜兒為了強調(diào)自己的存在感,特意出來溜達(dá)溜達(dá)xd 下章估計就是“魯提轄拳打鎮(zhèn)關(guān)西”了,哈哈哈 12、解甲:村樹連溪口 “你問連顯?”老姜揣著手,望著連世玨道,“這個人我有印象,很是兇狠霸道的……記得好像是住在村尾,怎么,你找他有事?” 連世玨只道:“村尾怎么走?詳細(xì)是哪一家可知道?” 老姜想了想,回頭道:“婆娘!” 老姜的娘子聞言便從屋內(nèi)出來,擦著手問道:“相公,什么事?” “連顯家住在哪?” 姜娘子一怔,而后道:“順著這里往西走,在村尾上倒數(shù)第五家……門頭最大的那個便是了?!?/br> 連世玨點頭:“多謝?!?/br> 他轉(zhuǎn)身欲走,卻忽然又停下,轉(zhuǎn)身同老姜道:“對了姜兄,今早上承蒙款待,晚上敝舍宴請親朋,還請也來喝一杯薄酒?!?/br> “啊……這怎么好意思?”老姜有些意外,又有些驚喜。 連世玨道:“不必客氣?!边@才轉(zhuǎn)了身。 老姜見他要出門了,才又急忙叫道:“兄弟,你真的要去找連顯?那可不是個好相與的人?!苯镒右惨荒橃B世玨頭也不回,只是將手一揮。 夫妻兩個見連世玨出門,才面面相覷,老姜抓抓頭道:“世玨兄弟說話怎地文縐縐地……他一個人去找連顯不會有事吧?” 姜娘子急忙將他攔住,搖頭道:“相公,你別去……你才回來,別摻和這些事……” 老姜對上女人焦灼著急的眸子,心里便一軟。 連世玨輕而易舉地就找到連顯的家,偵查跟發(fā)現(xiàn)目標(biāo),對他來說是再容易不過的,何況得來的情報又如此準(zhǔn)確。 將掩著的兩扇大門推開,連世玨聽到里頭傳來女人哭叫的聲音。 他并未停下,腳步一如進(jìn)門時候的沉穩(wěn)。 正走到院子中央,屋門口有人罵罵咧咧地出來,高大兇狠,滿臉橫rou,正是連顯。 他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罵道:“賤婆娘,再敢啰嗦便直接打死你,老子另娶個年輕漂亮的娘們兒……” 正罵間,忽然看到院子中的連世玨,頓時愣住,復(fù)又罵道:“哪來的小白臉?進(jìn)來干什么?” 連世玨站定腳步,掃了一眼院子角落的獨輪車:“那是你的?” 連顯一怔,而后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連世玨,忽地笑道:“我知道了,你就是那個死而復(fù)生的連世玨?” 連世玨淡淡道:“既然知道我是誰,你有什么要對我說的?” “對你說的?”連顯頓了頓,終于笑道,“小白臉兒,你是上門來找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