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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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這群學(xué)生的口中,她聽到了更有意思的東西。 沈雁月教過他們,是這樣嗎? 他兼職過的任務(wù)可真夠雜的。 瑠歌在心中倒數(shù)著三、二、一,倒數(shù)到最后一秒的時刻,恰好亞爾弗列德的手拉下了她的外衫拉鏈,而完整過程清晰地映入了沈雁月的眼中。 不過短短幾秒,曇花一現(xiàn)。 沈雁月驀地出現(xiàn)在門邊,他的面容仿佛是一種符號,一種自帶的震懾,壓得宴會廳內(nèi)嘈雜的起哄聲眨眼間消弭不見。 有人結(jié)結(jié)巴巴道,“沈、沈教官?!” 跳在宴會桌上舞得正歡的血族像是被下了定身符,僵硬得連手臂都不值該往哪兒放。 這可是有著雷霆手段的沈教官??! 誰知道他會真的出現(xiàn)在這里? 究竟怎么回事?! 大抵唯一感到真切歡欣的,只有一群雙目放光的女血族了。 亞爾弗列德的手依舊放在瑠歌的拉鏈之上。 沈雁月的出現(xiàn),令他的表情不自然了一瞬,隨后迅速恢復(fù)了那股紈绔子弟傲視輕蔑的態(tài)度。 他的身體跟著掌心一轉(zhuǎn),整個人移動到了瑠歌身后,扶住她的肩膀。 他抬起藍(lán)色的眼眸,轉(zhuǎn)為血瞳凝望著門邊的男人。 “沈教官您好啊,我剛撿到了只小野貓,想要逗一逗。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 “小野貓?”沈雁月的面容不驚不怒,如同死水一般波瀾不驚,卻莫名顯得有些沉肅。他的眼神落在了青年搭在瑠歌肩膀上的那只掌心,“怎么個逗法?” “沈教官,是這樣的,”蠢蠢欲動的女血族們率先站了出來,“我們剛才在船艙內(nèi)撞見了她,她步伐鬼祟,我們懷疑她偷了東西。” “但是她不愿意上報自己的學(xué)院和氏族,我們也只好脫她的衣服用來查證了。” “哦?” 沈雁月眸光淡淡,大步走上前,提起了亞爾弗列德放在瑠歌肩上的手臂,“我怎么不知道現(xiàn)在的血族這么不知廉恥?” 他說話的時候沒有沖著亞爾弗列德,反而是對著瑠歌去的。年輕血族們的臉上洋溢出了滿意的笑容——看來,沈教官這次并不是來抓他們,而是跟他們一伙的。 “是啊,沈教官,是她撞上我們在先。何況她身上沒有任何血?dú)獠▌?,真的十分可疑,請您明察?!迸彘_始添油加醋。 “我說過我的氏族名號了呀,是你們不記得?!爆姼韬ε滤频恼A苏Q?,“況且,難不成你們的晚宴禮服還是學(xué)院專供,上面全部繡有學(xué)院的標(biāo)志?” “哥哥你看,你的學(xué)生喜歡這樣為難我、讓我出丑呢?!?/br> 少女音色清越,帶著點(diǎn)兒撒嬌般的無辜,激得想要再加一把柴火的女血族們硬生生將脫口而出的話語吞了回去。 哥哥? 她們有沒有聽錯? 這是沈教官的meimei?! 可是,他們長得完全不像啊。 “你、你不是說你是?!J裁词献宓膯?!你在騙我們?” “是希倫伊爾家族?!爆姼栉竦靥嵝训?,“哎呀,看來你們記得呢。是誰睜眼說瞎話,現(xiàn)在不是很明了了嗎?” 她話音剛落的瞬間,耳旁乍然響起了整條手骨被折斷震碎的聲音。 咔嚓、咔嚓,悶聲的骨頭碎裂聲不絕于耳,細(xì)碎的聲音惹得一眾血族頭皮發(fā)麻。 “沈、沈教官,對不起,是我們錯了……”原本站在長桌上的血族已經(jīng)默默蹲了下來,抱住了自己的腦袋,“我們真不知道這位是您的meimei啊。” “不是我的meimei就可以胡作非為了?”男人毫不客氣地擰下對方一整條手臂,隨手拋出了窗外,落入了海中。 暗紅色的血液噴濺而出,亞爾弗列德的眼眸轉(zhuǎn)為血瞳,劇烈地喘息著。 沈雁月竟敢這樣對他! 以往的教學(xué)指點(diǎn),他從來都是點(diǎn)到為止! 他知不知道他父親是誰、有多大的勢力? 不過區(qū)區(qū)一個戰(zhàn)斗力強(qiáng)點(diǎn)的傭兵! 血液沸騰,憎恨沖上亞爾弗列德的大腦。他雖然憤怒,但也沒有完全喪失理智。沈雁月他的確無法對上,但是近在咫尺的少女卻是可以—— 金發(fā)青年雙眸陰鷙,暗中發(fā)出傳音示意自己在學(xué)院中的得力手下,當(dāng)沈雁月扔他手臂喂鯊魚的幾秒后,兩名金發(fā)青年毫無征兆地反手攻向了瑠歌的眼瞳! 指尖如毒蛇噴液般射出,瑠歌完全能夠輕巧地跳起,完美地避開一擊,順勢踩在青年的腦門之上。 然而,她僅僅是在腦中模擬了招式軌跡,身體卻一動沒有動,甚至緊張地閉上了雙眼,等待著悲慘結(jié)局的降臨。 她在等待,沈雁月是袖手旁觀,還是親自出手。 耳邊輕輕拂過一聲男人的嘆息。 瑠歌感覺身體一輕,被旋轉(zhuǎn)著抱了起來。對方的速度在瑠歌眼中雖然不夠快,但沒想到慢了半拍的沈雁月能夠追上對方的速度甚至超越,他在將她舉抱起的同時,迅速旋轉(zhuǎn)了一圈,可以讓她順勢一腳帶翻所有圍繞在她身邊的血族。 高跟鞋尖細(xì)的鞋跟撞上了亞爾弗列德寬闊的額頭,砸出一個血坑。 “嗨呀,”瑠歌輕笑道,“你們不是血族的實(shí)戰(zhàn)派么,就這點(diǎn)能力?” 她輕飄飄的一個舉動,將在座所有年輕血族的自尊心全部踩在了腳下。一時間,宴會廳內(nèi)的水晶燈詭異地跳動了兩下,熄滅了。無數(shù)轉(zhuǎn)為血瞳的猩紅雙眸僅僅鎖定著瑠歌。 “沈教官,你這是什么意思?我父親就在甲板上,你信不信——”他話說到一半,忽而被一個不知哪里出現(xiàn)的冰球封住了口舌。 “嗬嗬嗬……”青年面部表情猙獰,想要伸手摳挖出冰球。 “學(xué)你的?!爆姼栌H昵蹭了蹭沈雁月的臉頰。 她如今坐在沈雁月的臂彎之上,沈雁月雙手托著她,而她的胳膊親昵地環(huán)住了沈雁月的頸項。 少女姿容明艷,骨rou勻停,與來自合眾國肥臀厚唇的年輕女血族站在一起,簡直像是兩道截然不同的海岸線。 她像是坐在長輩懷中盡情撒嬌的小女兒。 然而對情態(tài)敏感的女血族,卻有不少察覺了端倪。 少女的眼神,不是一個在看哥哥的眼神。 這種眼神,分明是在看情人的眼神! 亞爾弗列德劇烈咳嗽了一會兒,終于咬碎吐出了整個冰球。他的口腔被凍得發(fā)麻,牙齒打顫不說,連上下嘴唇都無法合攏,不斷流出口涎。 他掀起桌面上的方巾,捂住了嘴唇。 隨后臉色發(fā)青地打了個響指! 這是亞爾弗列德與其他血族約定俗成的,一個群攻的信號。 他無法相信,這么多血族在場,拿不下一個嬌弱的無名氏族! 縱然沈雁月在,他也要洗清這份恥辱! 年輕血族們一個接著一個齊刷刷地釋放出了氣場——圍攻沈雁月,這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但與此同時,他們有了和沈雁月過招的機(jī)會! 無形的氣場在空氣中釋放,有無法抑制血液躁動的年輕血族徑自撲上,還沒靠近沈雁月三米內(nèi)的距離,便被對方的氣場砰地一聲如流星般彈飛出去,倒飛至了甲板上。 事情鬧大了。 能被邀請至甲板上參加晚宴的,皆是有頭有臉的家族族長或是各國名流,這樣一個年輕血族倒飛出去,引起了所有老血族的矚目。 是誰家的繼承人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 沒等哪個血族走出來領(lǐng)回自家兒子,正在舉杯共飲的摩根女王微微一笑,眼中劃過一抹興色。 這艘船是她的,她不受任何陣法限制。 優(yōu)雅的女人輕輕一動,轉(zhuǎn)眼間瞬移到了事發(fā)地點(diǎn)。身后的侍者抬頭遙遙望了眼女王遠(yuǎn)去的背影,繃緊了神經(jīng)緊抿嘴唇?jīng)]入船艙之中,飛快地走樓梯跟上。 一列身著燕尾服的男人魚貫而入,如同歸家的大雁。 十四層的宴會廳早就不對勁了。 只是事情不鬧大,血族們一般會由著年輕人胡來。 誰在年輕時候沒有做過點(diǎn)蠢事呢? 唯獨(dú)這一次,太過沒有分寸、惹上了不該惹的人罷了。 列格特在年輕血族倒飛出窗戶的一剎那,原本談笑風(fēng)生的神情陡然一變。 ——這個年輕血族的臉龐,他認(rèn)識。 這是他兒子亞爾弗列德的跟班之一。 彬彬有禮的男人面色沉下,隨手將酒杯放在了路過侍者的托盤之中。他急匆匆地穿過衣著光鮮的人群,跟著一溜黑的侍者低頭扎進(jìn)了船艙之中。 黑暗的船艙之內(nèi),華麗的月光溫柔地滌蕩進(jìn)一片狼藉的宴會廳,流淌著深海般憂郁的深藍(lán)色。 一位身穿水銀色長裙的女人踩著玻璃碎片緩緩出現(xiàn),她的腳踝是那樣纖細(xì),然而足下的玻璃卻自動粉碎成了渣滓。 憂愁的月光無法為她的金發(fā)鍍上同樣的色澤,她似乎自帶光芒,總能在出場的剎那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女人沒有隱藏她的血脈。 在場所有的年輕血族,都在這一刻不自覺地下跪。 “這里的血味真難聞?!蹦Ω跣σ庥刈呓耘f坐在男人臂彎上的瑠歌,紫羅蘭色的眼眸溫柔地注視著她,“玩得開心嗎?!?/br> “不太開心,”瑠歌遺憾地?fù)u頭,“他們嫌棄我鄉(xiāng)下出生,沒有讀過書?!?/br> “沒有讀過書啊……”摩根女王的笑意加深,語氣中的意猶未盡卻令在場血族紛紛抬不起頭來。 “我也沒有讀過書,上過學(xué)。什么時候血族開始講究學(xué)歷那套了?” 第42章 “一百年前,人類為生存奔波,血族在為氏族未來奔波。倒是你們這群人……躺著享受先人的成果?!蹦Ω鯄焊鶝]有伸手,亞爾弗列德的下巴就被迫抬了起來,“來,告訴我,你的骨齡多少歲了?” “陛下,他今年63歲了?!背ㄩ_的大門邊乍然出現(xiàn)了一個氣喘吁吁的男人,男人伸手擦了擦額頭上并不存在的虛汗,討好道,“這是我的兒子,我是列格特氏族的族長?!?/br> “我在問他,不是問你。怎么,難道他的嘴巴金貴得跟人魚珍珠一樣,一開口會往外掉?還是說,你并不需要‘嘴’這個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