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jié)
[嗯嗯嗯,挺正經(jīng)的,只是收買npc、剃隊友光頭和挖主神墻角而已,我都不想提你以前女裝騙人那點事兒] [掙扎可以,但是沒有必要] 云敘白摸摸鼻尖,收好碎玉,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四塊碎玉,云敘白把它們拼在一起,只剩下一個不大的缺角,大約還缺兩塊。 屠夫手里已經(jīng)沒有碎玉,穩(wěn)婆手上應該有一塊,屠夫好歹還出來晃過,可是穩(wěn)婆至今沒有一點線索。 至于最后一塊碎玉,更是沒有頭緒。 不過不用著急,明日去老板娘房間看碎玉中的線索,就會有新的頭緒。 這兩塊新得到的碎片,信息量應該很大。 云敘白和稻草人商量完,正要熄燈休息,門外忽然響起一陣動靜。 兩人停下動作,豎耳傾聽。 離他們很近的地方,傳來一陣尖銳刺耳的聲音,云敘白仔細分辨,發(fā)現(xiàn)是大刀拖在地面上發(fā)出的聲響。 金屬與木板的碰撞,一下一下地撓著耳膜,引起心理上的不適感。 既然是大刀,想也知道今晚輪到屠夫出場了。屠夫應該只是把碎玉交給小熊餅干保管,但是他還有夜晚下死亡標識的權利。 稻草人原本還覺得有點瘆人,可是他一想起云敘白的靈魂畫作,就忍不住想象一個一字眉胸毛火柴人拖著大刀從走廊上經(jīng)過的畫面。 稻草人一點不害怕,他想笑。 屠夫身上沒有碎玉,云敘白也不想碰這顆硬釘子,他吹熄油燈,示意稻草人安靜點躺下。 燈一滅,云敘白就感覺房間里多了股陰冷的怨氣,他反應飛快,反手就點著了油燈。 搖搖晃晃的火苗照亮房間,云敘白看到一個胸毛大漢停在他面前,手上拿著淌血的黑刀,兇神惡煞地看著他。 專做砍頭工作的屠夫身上煞氣非同反響,云敘白竟然感受到一絲冷意。 他原本無意招惹這枚硬釘子,奈何人家針對他。 按照規(guī)律,今晚屠夫不會殺人,只會留下死亡標志,例如剃頭匠的鬼剃頭和仵作的縫線。云敘白看了眼屠夫手里的黑刀,萬一屠夫的標志是砍個手或者砍個腳呢? 屠夫原本是想用沉默來折磨云敘白,讓他沉浸在隨時會被砍殺的恐懼中,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他不動云敘白也不動。 終于,云敘白張了張嘴巴,屠夫心想:他終于要求饒,我一定狠狠地拒絕他,再折磨他。 下一秒,云敘白當著他的面打了個哈欠。 對方不按套路出牌,屠夫瞪大銅鈴一般的雙眼,捏緊手里的屠刀。 云敘白漫不經(jīng)心地掃一眼屠夫赤裸的上半身,問了句:“你的胸毛能保暖嗎?” “???”屠夫滿臉寫著問號,擰緊一字眉。這又是什么套路? [屠夫:如果我有罪,請讓法律制裁我,為什么要讓這個傻逼來折磨我] [哈哈哈哈所以能保暖嗎?] 屠夫低頭,擰著一字眉審視自己的胸毛:“能。” 第201章 仵作行人(11) 屠夫被云敘白帶進奇怪的節(jié)奏里, 就“胸毛”說了半天,等他回過神來,看見云敘白那雙笑彎的眼睛, 恍覺自己被愚弄了。 屠夫怒氣上涌,再度舉起他的黑色大刀。 云敘白看到大刀,驚呼一聲, 星星眼地看著屠夫:“你的刀看起來好酷!用什么保養(yǎng)的?” 屠夫哼一聲, 有意嚇唬他:“人血。” “棺材鋪老板每天給你送的私貨, 是血吧?”云敘白想起送貨人悄悄摸摸送進廚房的黑色小匣子。 屠夫又哼一聲,說道:“玫瑰花茶好喝嗎?” 呵, 敢情每天免費供應的玫瑰花茶是屠夫的洗刀水。 “喝了會怎么樣?”云敘白好奇地問道。 “喝了當然是七竅流血,然后……”屠夫意識到說漏話, 馬上閉嘴:“你話那么多,今天就拿你來洗刀!” 桌上的香火還沒斷,但是那么一點點香火,顯然不足以賄賂屠夫。 云敘白覺得屠夫挺有意思,長得兇神惡煞, 其實是個藏不住話的大嘴巴, 問什么說什么,還特別好騙, 簡直是鬼中傻白甜。 云敘白睜大鳳眸, 裝作很害怕:“刀下留人, 壯士, 你以前是屠夫吧?” “是又怎樣?”屠夫不耐煩地說, 刀已經(jīng)舉起來, 他卻沒急著劈下去。 鬼生太寂寞, 屠夫想聽這個人再叭叭幾句。 “砍頭之前是不是要喝一碗酒壯膽?” 在云敘白的灼灼目光下, 屠夫想起生前回憶,點了點頭。 “我這里有好酒,”云敘白從桌下拿出一壇酒,這是他特意準備的私貨:“鬼也要有儀式感,干活前先喝兩口?” 屠夫聞著香火味,看到那壇酒,喉結上下滑動,眼里放出渴望的光芒。屠夫不作他想,拔掉紅布塞子,對著壇口“咕咚咕咚”灌起來。 在一邊安安靜靜當背景板的稻草人看著屠夫喝酒,心里有些疑惑,仵作是對生前沒喝上的酒有遺憾,所以用酒rou賄賂仵作很奏效。但是,給屠夫喝酒有用嗎? 喝了小半壇酒,屠夫才停下,皺起他粗獷的一字眉,嗅了嗅酒壇子:“這酒好像不太對勁……嗝……” “不可能,”云敘白一臉正直,語氣很誠懇:“這就是在你們客棧買的,絕對正宗,你一定是太久沒喝,忘記酒味了。” “是嗎?我確實太久沒喝過酒了?!蓖婪虼蛄藗€酒嗝,又對著壇口灌起來。 “砰!”屠夫手一抖,酒壇子落地,摔了個稀巴爛。 屠夫抬頭看向云敘白,雙目赤紅,黑紅色的濁液從五官中流出,兇神惡煞的臉越發(fā)瘆人。 “你給我喝的是什么酒?”屠夫咬著后槽牙說出這句話,他想抬刀,好幾次都沒能抬起。 “當然是假酒?!痹茢妆犻_鳳眸,眉眼的線條瞬間變得銳利,藏在睫毛陰影下的眼眸蘊著暗光:“我在里面兌了點你的洗刀水,你覺得味道如何?” 兌了“玫瑰花茶”的酒本來是準備給老板娘的,云敘白想看看這用來害人的茶對她有沒有用。 在知道玫瑰花茶是洗刀水后,他改了主意,決定用在屠夫身上。 屠夫的刀沾了不知多少人的血,屠夫能駕馭這把刀,但是不能抵御刀上的毒。甚至,這些毒一直在找機會反噬他。 屠夫看著逐漸透明的魂體,咬著牙,又后悔又恨。以他短小的腦回路,完全沒想到云敘白敢在酒里動手腳。 屠夫沒說七竅流血后會怎么樣,但云敘白在他身上得到了答案——魂飛魄散。 稻草人看著屠夫被一壇酒送走,不知道說什么,給云敘白比了個大拇指:“這都能被你想得,我真是跟不上你的思路?!?/br> [屠夫喝了假酒哈哈哈] [屠夫:這假酒太可怕了] [屠夫:如果可以回到十分鐘前,我一定不會喝這壇假酒,如果能回到半小時前,我一定不會進這個房間] [晚了晚了,歡送屠夫] [“鵝鵝鵝”打賞了saocao作塑料王冠*1頂] [給孩子看傻了哈哈哈] 屠夫消失的地方?jīng)]有留下碎玉,但是留下了屠刀。 手還沒碰到刀,就感受到凜冽煞氣,云敘白握住刀柄,煞氣在掌心亂竄,手背爬上一層冰霜。 云敘白聽到數(shù)百個哭泣聲,這些聲音從刀身中來,闖入腦海,聲聲泣血,吵得他腦瓜子疼。 亡魂的怨氣附在刀上,屠夫死了,亡魂們當然不想換主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嚇退新主人。 云敘白可不是什么純良人,也不會被這些聲音嚇到。他借助阿想的怨力,身上籠罩著森然陰氣,冷聲道:“別吵?!?/br> 威壓之下,小亡魂們抽抽嗒嗒,不敢再造次。 手上冰霜盡退,云敘白把屠刀收入背包。 [恭喜玩家“霸霸”獲得副本限定道具“我有一把血屠刀”。] [使用說明:1.血屠刀可以斬殺怨靈。2.斬殺怨靈越多,煞氣越重,傷害值越高。] 攻擊類道具,云敘白擁有的不多,這算是意外收獲。 第二天一早,云敘白在房間門口遇到隊友們。 隊友們個個神清氣爽,看來昨晚睡了個安穩(wěn)覺。 兔子見稻草人眼下有重重的黑眼圈,問道:“你昨晚干嘛去了,沒睡覺???” 稻草人打了個哈欠,無精打采:“可不是,睡覺被打斷好幾次?!?/br> 兔子不解:“嗯?昨晚很平靜,沒什么狀況啊,我們都睡得很好。” “你們是沒有狀況,因為鬼都跑我們房間來了?!钡静萑素Q起兩根手指:“兩個,仵作和屠夫都來了,你說熱鬧不。” “看來敘哥太招眼,被針對了。”兔子正色起來:“那你倆沒受傷吧?” 稻草人想起昨晚的事,笑了起來:“有敘哥在,你應該關心昨晚那兩個鬼有沒有受傷。” “你說得對,”兔子眉眼彎彎:“昨晚大豐收?” 稻草人繪聲繪色地把云敘白昨晚的cao作說了一遍,隊友們哈哈大笑。 “錯過當場,有點可惜。” 兔子看了眼云敘白,昨晚他才是最忙的,但是他的狀態(tài)很好,眼下沒有一點青。 “早飯之后,找機會去破譯那兩塊碎玉?!痹茢装才藕媒裉斓氖虑?,招呼大家下樓吃飯。 一天之間,玩家隊伍少了好幾個人,大堂略顯冷清,但是氣氛卻和諧不少。 朱砂痣和瓜子沒有明確表示,只是用行動告訴云敘白,接下來他們愿意以他為首。對于心高氣傲的高階玩家來說,做這個決定要下很大決心。 在這個副本中,他們早就失去角逐第一的機會,云敘白幾次三番幫他們,他們都看在眼里。 由于云敘白昨晚解決了屠夫,速度很快,沒有人受傷。 朱砂痣等人今天又要打工賺房費,和云敘白他們不同桌。朱砂痣發(fā)現(xiàn)今天沒有玫瑰花茶后,遙遙問了一句,才得知云敘白以一己之力解決屠夫的事,對云敘白更加敬佩。 瓜子主動來問任務,云敘白只讓他們保護好自己,留意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