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本皇子說有,你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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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炎剛才瞬間的身法竟然從兩名侍衛(wèi)的眼皮底下穿了過去,反應過來時陽炎已經(jīng)走到十步之外了,眾侍衛(wèi)心急之下,也動了些真格,掠出的身形極快,一個呼吸之間便要追上陽炎,臂伸出似要抓住陽炎。零點看書rg 然而,他們快,卻有人更快! “放肆!” 眼見那侍衛(wèi)的就要攔在陽炎身前,大喝聲起,一道耀眼白光似從天外而來,快到極致,縱向斬過,鮮血飆濺。 “啊!” 那侍衛(wèi)慘叫一聲,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臂脫離身體,高高的飛起,點點鮮血如雨滴一般,自虛空漂灑而下。 正沖向陽炎的名侍衛(wèi)猛然一頓,呆呆地看著這一幕,為什么,他們只不過想攔住陽炎而已,然而對方卻毫不留情,一劍,斬斷了他們一人的臂。 那一劍,太快,太凌厲,以至于那人甚至來不及反應,臂就被斬斷。 如果換了他們站在那人的位置,結(jié)局也是一樣的吧? 然而,下一刻,他們就發(fā)現(xiàn)事情遠不止這么簡單。 “膽敢對殿下動,如同造反,罪不可恕,殺無赦!”一道宛若來自地獄的宣判在幾人耳邊炸響,銳利的劍光劃過虛空。 那名侍衛(wèi)還在捂著斷臂傷口慘叫,卻在這一刻,聲音戛然而止,他的一雙眼睛瞪得滾圓,有著不可置信,有著不甘,有著恐懼,還有深深的悔恨。 他為什么要去攔陽炎,就讓他進去不可以嗎,就算他進去了也不能對五皇子如何不是嗎,為什么要多此一舉? “我……”他想要說什么,卻是說不出來了,他的目光漸漸渙散,在他的脖子上緩緩浮現(xiàn)一條極細的痕跡,下一刻變成了血線,接著,他的頭顱高高飛起,脖子斷口處極為平整,一股鮮血猶如噴泉一般噴涌而出。 鮮血噴出后又落下,離得他最近的一名侍衛(wèi)感覺有什么東西落在了臉上,濕濕的,還帶著淡淡的血腥氣息。 下雨了么? 侍衛(wèi)茫然地伸往臉上一抹,紅的,紅色的雨?不!這是,血! “咚!” 這是重物墜地的聲音。 侍衛(wèi)下意識地往那一看,登時“啊”的一聲驚叫,腳步慌忙后退,一個不穩(wěn)摔倒在地,臉色蒼白,神情恐懼。 在他的腳邊,一顆大好的頭顱咕嚕嚕地滾了過來,兩顆瞪得滾圓的眼珠向外凸出,死死地盯著他,仿佛與他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向他索魂。 “啊啊??!” 這是他同伴的腦袋,剛才還活生生地和他站在一起的同伴,然而此刻他的眼里只有恐懼,以至于他慌亂之下,拔出了劍,一陣亂砍之下,這顆頭顱早已被砍碎了,只剩下紅白色的粘稠物質(zhì),還有碎裂的腦殼。 “嘔!” 玉瑤等侍女哪曾見過如此血腥場面,哪怕上次有兩名侍衛(wèi)死在她們面前,也遠遠不如這一次的視覺沖擊來得大,上一次的那兩名侍衛(wèi)是被一劍刺穿心臟而死的,這一次卻是整個頭顱都被斬斷了,還被自己人給砍碎了,這樣的死法,簡直觸目驚心,不寒而栗。 與她們一起嘔吐的,還有呆在景泰殿內(nèi)不敢出來,卻一直關(guān)注事情發(fā)展的侍女,另外兩名侍衛(wèi),和躲在各處或明或暗的一些人。 “蹬蹬蹬……” 這時,一連串的腳步聲傳來,景泰殿的侍衛(wèi)眾終于到了,看到那具無頭尸體、斷臂、濺落的鮮血、紅白色的粘稠物質(zhì),一些意志不堅的人也加入了嘔吐的行列,唯有為首的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余達,臉色鐵青。 聽到下匯報,說皇子帶人來了景泰殿,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余達,以極快的速度聚集所有的侍衛(wèi),火速趕來,沒想到還是遲了一步。 短短的時間內(nèi),他的人就被殺了一人,還有一人似乎精神有些失常,瘋魔了一般,癱坐在地上,對著已經(jīng)碎裂一地的腦殼一通亂砍,嘴里還念叨著“殺……殺”、“死!死、死了!”等字眼。 余達快步上前,揪著他的衣領(lǐng),將他提起來,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殺!殺!殺!”衣領(lǐng)突然被揪起,那人受到了刺激,頓時更加瘋狂起來了,的劍亂揮亂砍,好幾次差點砍到余達身上,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分不清楚誰是誰了。 “廢物!”余達隨一甩,將那人甩飛了出去,那人卻渾然不覺,還在說著“殺”、“死”等字眼,的劍不停的揮砍,像是不會累般,看來是真的瘋了。 余達又看向另外兩名侍衛(wèi),他們雖然沒有瘋,但都吐得不成樣子了,像是要把內(nèi)臟都吐出來才甘心,怕是也沒了力氣開口了。 深吸了口氣,余達強行壓制體內(nèi)騰起的怒火,看向先前還打算強闖景泰殿,如今卻是絲毫不急的陽炎,咬牙問道“殿下,能否告訴卑職這是怎么回事嗎?” 陽炎卻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像是沒有看到那人死的慘相一般,讓一些有心人暗暗升起一絲忌憚。 陽炎沒有回答他,而是看向一旁的徐良,用平淡卻帶著誰都能聽出來責備的聲音道“本皇子不是說過,我們是來向五皇兄賠不是,不能鬧事的么?你為什么要動?” 剛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劍斷臂,繼而斬殺那名侍衛(wèi)的人,正是徐良。 徐良連忙單膝跪地,慚愧道“此乃事出有因,剛才那人從殿下身后出偷襲,明顯是要對殿下不利,實在當殺!屬下心系殿下安危,只能全力以赴,不敢留,這才錯將他斬殺,屬下雖然是為了救殿下,但的確違背了殿下的吩咐,愿受處罰!” 剛才那侍衛(wèi)出雖然是為了阻攔陽炎的去路,并沒有發(fā)動太強的力量,但從徐良的角度來看,說是偷襲也不是不合理,然而他說只能全力以赴,就讓知情人心暗自腹誹了,他們可記得徐良是先斷了那人的胳膊,而后才斬了他的頭顱的,地上那只斷臂還在那躺著呢。 然而,人都死了,徐良的主子皇子還站在那里,自然任由他如何說了,說什么就是什么。 “嗯,原來如此,徐良,你保護本皇子有功,但違背本皇子的吩咐也是事實,有功也有過,功可以抵消,但過不可恕,回殿之后自行關(guān)半個月的禁閉?!标栄椎?。 “是,殿下!”徐良領(lǐng)命,重新站起身來。 這件事就這樣在陽炎和徐良的一唱一和下平息下來,然而其的貓膩,許多人卻是心知肚明,殺了五皇子的一名侍衛(wèi),卻只是關(guān)半個月的禁閉,對武者來說不過是一次閉關(guān)而已,還可以順帶給他養(yǎng)傷,完全稱不上處罰。 余達能當上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自然不是簡單人物,這么簡單的把戲,他怎么可能看不明白,但是看明白了又能如何?徐良已經(jīng)認錯,陽炎也給了處罰,去哪里說都有理。 何況,陽炎愿意這么處理已經(jīng)很給他面子了,畢竟他是皇子,需要和你一位敵對皇子下的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解釋么? 當然,陽炎也不是真的給余達面子,他有自己的考量,這件事說小很小,說大也能很大,現(xiàn)在不少人盯著這邊,他自然是不想落下任何一點口實,招來別的麻煩。 余達自然明白這些的,可是他的心里卻始終窩著一團火,他的人何時吃過這么大的虧? 他卻是忘記了,當初他帶人跟著五皇子闖陽炎寢宮時,對陽炎的侍衛(wèi)眾和侍女們可不比徐良仁慈多少,當時他的心里只有快意,哪里有過半分的愧疚。 但或許也正因為此,他膨脹了的內(nèi)心才敢對陽炎這位當朝皇子懷有怒火和怨恨吧? 正在他暗地里咬牙切齒時,忽然感受到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猛然回神,才發(fā)現(xiàn)陽炎不知何時正盯著他,銳利的眸子似乎能夠?qū)⑺睦锏南敕创﹣?,頓時一股寒意自心里升起,急忙收斂心思。 然而,晚了! “你對本皇子有殺意?”陽炎冷漠問道,頗為突兀,令得眾多冷芒降臨在余達身上,眾侍衛(wèi)更是上前,隱隱將陽炎護在心。 另一方的侍衛(wèi)們亦是震驚地看著余達,似是不明白他如何有這么大膽子敢對皇子有殺意,但還是隱隱在后退,離他更遠了些。 “卑職不敢,卑職不過一小小的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身份卑微,哪敢對殿下有殺意呢?” 聞言,余達頓時嚇了一大跳,對皇子產(chǎn)生殺意可是絕對的死罪,誰都救不了他,急忙辯解道,心卻是納悶至極,他自認為掩飾得很好,臉上表情看不出絲毫不滿,陽炎是怎么看出他內(nèi)心想法的,難道他還會讀心術(shù)不成? 余達自然不知道,陽炎在太華宗的祖塔第層修煉了殺氣之后,就對殺氣極為敏感,余達剛才心的怒意和怨氣不小心泄露出來一絲,雖然算不上殺氣,但還是被他感受到了。 當然,這些他無需向余達解釋,陽炎冷漠道“你的意思是,本皇子污蔑于你了?” “卑職不敢!”余達低頭,被陽炎當眾點破,他哪還敢有什么心思,現(xiàn)在只盼能過了眼前這一關(guān)。 “不敢?你的膽子大得很,都敢對本皇子產(chǎn)生殺意了,還有什么不敢的?正如你所說,以你之卑微,本皇子需要捏造事情污蔑于你么?本皇子說有,你就有?!标栄桌淠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