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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翠微山少有猛獸出沒。 蕭白石一愣,紅雀停在他的頭頂扇動翅膀,好像一點也不怕那只豹子。云霧漸散,蕭白石大著膽子走近些,看清了它的模樣。 豹子足足有五尺來長,通體赤色,眼神溫潤,身上長著火焰般的花紋,耳朵上的長毛隨著它的呼吸幅度很小地抖動,它安靜地臥在籬笆碎片上,不時舔一舔爪子。因為表情太過柔和,蕭白石簡直懷疑了一瞬那籬笆本就是壞的而不是被這位不速之客弄得七零八散。 以他對山間各類走獸們的了解,根本沒從它們的言語中聽說過翠微山中還有這么個東西存在,而且現(xiàn)在封山了…… 那它到底是從哪兒憑空冒出來的? 昨日開封山符時也沒有發(fā)現(xiàn)異樣來著? 現(xiàn)在只能看出豹子沒有惡意,但蕭白石不確定靠近會不會被它一口吞了做早餐。他暗自探手入懷,貼了張“轉(zhuǎn)移符”在院邊的墻上,這才順著豹子的目光試探著在它不遠(yuǎn)處坐下,局促地搓了搓手。 豹子斜睨他一眼,那目光中蕭白石居然讀出了一點不屑。他想自己大概太過緊張,從這大貓的眼神中還有空聯(lián)想應(yīng)長風(fēng)。 “可真是像啊,他說我修為不夠的樣子……”蕭白石嘀咕了一句,面前的豹子歪了歪頭,接著張大嘴,懶洋洋地哈欠了一聲。 紅雀還在蕭白石頭頂跳來跳去拼命暗示,他側(cè)耳聽了一會兒,不可思議道:“你說它是專程來找我的?不能吧,我最近也沒撿到什么奇怪的小貓……” 話說過半,豹子站起身,直直地向他撲了過來—— 蕭白石差點當(dāng)場撕了轉(zhuǎn)移符,起身慌忙逃竄,一口氣跳出了足足三丈遠(yuǎn)。回過頭,那豹子正伏在他剛坐過的地方,慢條斯理地伸了個懶腰。 蕭白石后背都熱了。 他是不怕和動物打交道,但這不代表他也不怕死。 不怪他慫,這么一大只沖上來,光是那體型,就算只撒潑打滾那體型都能把自己壓得喘不過氣了。蕭白石躲過一劫,心有余悸地看一眼那只豹子,驚魂未定,他深呼吸片刻,鎮(zhèn)定地保持靜止用余光打量它。 靠近了些才看清那四只爪子好像都很軟,背也毛乎乎的,頭頂么,還立著一圈絨毛。 蕭白石再次震驚:奶豹子? 奶豹子能這么大?! 一邊寂靜無聲,一邊悠然自得,如此僵持了近一刻鐘后,蕭白石排除了此奶豹子能對自己造成生命危險的可能性,開始采取動作。 蕭白石試探著弓身伸了伸手——雖然沒玩過豹子但他玩過貓,情感告訴他這倆本質(zhì)沒什么區(qū)別——嘴里輕聲念著:“過來?!?/br> 豹子大約警惕性高,一雙圓眼睛骨碌碌地轉(zhuǎn)了轉(zhuǎn),沒動。 暗道這也太像應(yīng)長風(fēng)了吧,蕭白石一清嗓子,催動靈識試圖作弊。只是還沒成功,眼前的豹子突然縱身一躍! 它毫無預(yù)兆地整個跳入蕭白石懷里,因為體重過于驚人,實在沒有剛斷奶的樣子,把沒心理準(zhǔn)備的青年撞得往后一仰,差點后腦在石頭上嗑了。他隨手撐著自己,抬手本能想抱住這只無理取鬧的大貓。 哪知豹子不給他抱,剛被碰到的一瞬間便跳去旁邊,長長的尾巴甩了甩,爪子不安地刨著泥土——和早晨的動靜一模一樣。 蕭白石懂了:“你餓嗎?” 豹子喉嚨里發(fā)出噗嚕嚕的聲音,蕭白石明白過來,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進(jìn)屋很快端出一疊曬干的rou片。 此前他央求負(fù)責(zé)下山采辦的師兄弟們得空帶一些熏rou堅果之類的干貨,倒不是蕭白石自己愛吃,都為了替山間動物們改善伙食。rou干之前喂過一只無意中走入翠微山的小狗,之后便被封存到現(xiàn)在了。 蕭白石都不知道它還能不能繼續(xù)吃,拈起一片在豹子眼皮底下晃了晃。 下一刻,對方的眼里閃過精光。 蕭白石終于松了口氣。 他三兩下摸清豹子的口味和習(xí)慣,用rou干喂著它,愁苦地想:“一會兒該去做什么呢?試煉還剩最后兩天,照理說,都是高階師兄們互相交手都很精彩,錯過未免可惜。但大師兄坐鎮(zhèn),去了又要被他盯著,不去十丈蓮池還能去哪兒……” 蘭渚佳期四個字浮現(xiàn)在腦海,蕭白石放空片刻,沒來得及收回手,被豹子舔了滿手的口水,表情一時十分難看。 他和應(yīng)長風(fēng)不歡而散,本是不該再多叨擾,但蕭白石又不想就這么不明不白和應(yīng)長風(fēng)斷了。別的不說,對方剛剛才送了他禮物,若他能自作多情些,恐怕就此演完一出纏綿悱惻的禁斷之戲都不在話下,蕭白石還要臉,不敢想太多。 理智告訴他,應(yīng)長風(fēng)多半對他沒別的意思了,哄他不過礙于那句“半個長輩”。說到底,他們的關(guān)系見不得人,就算他喜歡應(yīng)長風(fēng),能當(dāng)面說出來…… 也就因為眼下蕭鶴炎不在,否則哪里還輪得到他? 應(yīng)長風(fēng)怕不是拿他逗著開心呢。 這么想著又沮喪了些,蕭白石重重嘆了一口氣,手指卻突然被什么濕漉漉地舔了一口。他沒回頭,低沉道:“別舔我了,臭豹子?!?/br> 豹子置若罔聞,變本加厲地舔了上來,又把自己的大腦袋往蕭白石掌心拱。rou干掉在地上它都沒看,只一個勁地撒嬌,長尾巴在空中打了個卷兒,尾端毛茸茸地蹭過蕭白石的肩膀,竟是看出他不開心,極盡所能地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