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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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這個,衛(wèi)諺卻遲疑了下,沈遲意更自覺占了理:“我就不信還有什么其他理由,能讓世子留她住在王府里,你方才不還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怎么?被問到痛腳了?不敢說?!” 衛(wèi)諺硬生給她氣笑:“少用這些歪門左道激我。”他深吸了口氣:“既然你想聽,附耳過來。” 沈遲意不信他真能說出個花來,冷笑著湊過去。 衛(wèi)諺緩了緩氣:“你可知道今上三皇子?他是皇上與最寵愛的張貴妃所生,一直頗得皇上喜愛,他平日辦事倒還罷了,只是有個愛好,喜歡收集各色美人。他昔年有一次去廣寧辦事,不知怎么的,瞧上了薛六表妹,想要納她為姬妾,屢次威逼…” 沈遲意神色錯愕,衛(wèi)諺沉吟道:“后來外祖母哭求到我跟前,若她遇到的是尋常惡霸倒還罷了,有我在,斷不會有人敢打她的主意??捎J覦她的是當今三皇子,我若是把她留在廣寧,只怕她不日便會落入三皇子手中,我只好接她來王府住著,三皇子這才有所忌憚?!?/br> 沈遲意沒想到還有這茬緣故,原書里應當提過此事,只不過她看漏了…她張了張嘴,心頭火氣稍減,郁郁之氣卻不散:“縱然如此,她在王府住了也有一年多,難道世子沒有半分動心?你若能和她成了,也是天賜的緣分?!?/br> 她慢慢瞧了衛(wèi)諺一眼:“旁的不說,曾經(jīng)有一回在梅林里,薛姑娘不慎落水,世子見我在旁,問也沒問便斥責了我,關心則亂,我不怪世子,世子也沒必要否認。” 衛(wèi)諺微微擰眉,費了些時候才想起這事,他沉默片刻,居然冷笑了聲:“你倒還有臉問我。” 沈遲意蹙眉,衛(wèi)諺似乎想起什么頗為不快的場景,臉色相當不好看:“那日我約了人在梅林密談,你們倆倒好,跟著我去攪了局,險壞了我的大事?!?/br> 他瞪了沈遲意一眼:“你是沈家女兒,我不好管教,只能先把你攆走,至于薛素衣…”他又皺了下眉:“我讓人關了她一個月,她才終于老實了點。” 沈遲意:“…” 她一時都不知道說什么好…畢竟被說一句可比被關一個月輕多了,衛(wèi)諺還真是半點不知道憐香惜玉,對著兩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竟然半點情面不留。 她也沒想到…自己和原身膈應了這么久的事,起因居然是衛(wèi)諺過于直男… 她張了張嘴:“你…不是贈過她一把頗為精致的琵琶金梳?” 她說完又有些懊惱,她有時候也挺煩自己這么小心眼的,一點小事就能記仇很久,這時候拿出來說,倒顯得她在發(fā)酸一般。 可原身倒死都握著這把梳子,可見不能釋懷,她問上一句也沒什么,沈遲意在心里寬慰自己。 “琵琶金梳?”衛(wèi)諺似乎被觸動了某些回憶,他喚來周釗,低聲囑咐了幾句。 春秋觀里王府只有一條街的路程,更何況周釗用上了輕功,兩炷香的功夫便捧著一只半尺來高的厚重匣子過來。 衛(wèi)諺打開匣子,里面金燦燦一片晃的人眼暈:“你問的可是這個?” 沈遲意閉了閉眼,躲開那金光,才發(fā)現(xiàn)里面擺放著幾十把一模一樣的琵琶金梳,跟沈遲意手里的那把一模一樣,和薛素衣的也頗為相似!她眼珠子都瞪圓了:“這什么鬼?” 衛(wèi)諺輕哼了聲:“蜀中常有官員女眷過壽,我又懶得琢磨給女子送禮的事兒,便命人按照模具打了三十把出來,以便日后送禮需要。就連我外祖母過壽,我送的也是這個,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沈遲意:“…”您還真是鋼鐵寡王… 這cao作也太sao了…她還能說什么?抱怨衛(wèi)諺送禮不走心?她縱然替原身不值,也說不出話來…畢竟人家外祖母都是這送禮待遇,她還能說什么! 她不禁道:“可薛素衣的那把…”她比劃了一下:“要比這個精致許多?!?/br> 衛(wèi)諺不耐記這些,他連步搖和釵子都分不清,不然也不會干出這等saocao作了:“那我就不知道了,給你給她,我都是一樣的東西,或許她拿去改制了也未可知?!?/br> 憑薛素衣的性格,為了算計沈遲意,她還真的能干出改制這事兒來。 衛(wèi)諺攆走周釗,隨手把匣子撂在一邊,哼了聲:“這下你可明白了吧?” 沈遲意眨了眨眼睫,似乎還欲張口,又把話咽了回去,只道:“多謝世子解答。” 她現(xiàn)在是真有幾分信了,衛(wèi)諺對薛素衣并無多余的心思…難道就因為薛素衣是穿的,所以被拆了cp? 衛(wèi)諺卻有些不快,仔細審視她神色:“你還有什么想問的?” 沈遲意搖了搖頭:“沒有了?!?/br> 衛(wèi)諺皺了皺眉,語調(diào)不覺含了幾分威勢:“說?!吧蜻t意默了片刻,昂首看向一旁的燈柱:“其實在被李鈺強迫入瑞陽王府之前,我曾找過世子…” 衛(wèi)諺神色微動,眸光凝住,眨也不眨地看著她。 這話題是有些敏感的,她本來不愿意提及,但既然開了頭,那索性說清楚:“我向世子求助,約好在風雪亭見面,可來的卻是薛素衣身邊下人,她不光出言辱我,還直言世子不想再見我,我當時心中絕望至極,又有李鈺逼迫,我才不得不入了瑞陽王府…” 燭影晃動,衛(wèi)諺的神色由惱怒到愕然,漂亮的鳳眼里自責懊惱等情緒交織翻滾。 就因為這件事,沈遲意成了他父王的側(cè)妃,兩人此生險些錯過。 沈遲意沉吟片刻,緩緩道:“我有句話想問世子很久了,那日…到底是不是世子派的人?” 衛(wèi)諺默了片刻,聲音低沉了幾分:“若我說…我那些日子一直在軍營,并不知此事,你可信我?” 若不是他,那只能是薛素衣那日攔了送信的人,再假以衛(wèi)諺的名義來赴約。 沈遲意定定看了他一時,緩緩點頭。 其實她心里還有件事很好奇,若那日這信兒真?zhèn)鞯搅诵l(wèi)諺手里,他是否會幫她? 舊事不能重來,這個問題的答案,只能讓它湮滅于時光里了。 衛(wèi)諺卻似能瞧出她心中所想,他抿了下唇,忽然輕喚了聲:“阿稚?!?/br> 阿稚是沈遲意小名,往常衛(wèi)諺都是沈五沈五的叫她,她不禁愣了下,懷疑自己聽錯了。 衛(wèi)諺又喚了她一聲:“阿稚…”他目光慎重,長睫紋絲未動,眨也不眨地凝著她:“我以往并不喜你,跟你有關的事,我自會避開,你靠近我,我也會主動避開。若是我對你無意,卻也不拒絕你的示好親近,一味欲拒還迎遮遮掩掩,這豈是大丈夫所為?” 他長出了口氣,眼尾淚痣在燭光下平添幾分艷麗華美:“但我如今既心悅于你,必會好好護你周全?!?/br> 沈遲意心頭微跳,仿佛被他那顆妖冶奪人的淚痣灼傷,忍不住別開頭。 他強行把她腦袋板正,逼迫她看向自己:“外祖母和薛素衣,我明日就會打發(fā)他們回去。” 沈遲意嗯了聲,有點不知道說什么好。 衛(wèi)諺又遲疑了下,帶了點別扭地挽留:“所以…你留下吧?!?/br> 沈遲意也躊躇了下,緩緩點頭:“好?!币膊恢獮楹危傆X著兩人的距離拉近了些。 衛(wèi)諺神色一松,唇角微勾,簡直是筆墨難繪的漂亮。他聲線低沉華麗,帶著說不出的惑人味道:“我有時候覺得…你和原來簡直不像一個人?!?/br> 沈遲意心跳快了幾拍:“家里遭逢大變,我若還跟以前一樣才不正常?!?/br> 衛(wèi)諺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沈遲意目光游移,想要轉(zhuǎn)移話題,忽然瞧見衛(wèi)諺胳膊上包扎的白布上,她忙問道:“世子受傷了?” 提到這個,衛(wèi)諺神色淡了幾分,歪了歪頭:“這仗是打定了?!?/br> 他又掃了沈遲意一眼:“我不日就要出征?!?/br> 沈遲意道:“那我在此祝賀世子凱旋?!?/br> 衛(wèi)諺蹙了下眉,有些不快地加重語氣:“我過幾日就要動身,你有什么想要的東西,我可以幫你捎帶回來?!?/br> 沈遲意無語…打仗能捎什么東西?腦袋?胳膊?大腿? 她腦子繞了一圈,隱約琢磨到點衛(wèi)諺的腦回路,試探著道:“打仗能捎帶什么?倒是我該為世子求一道平安符,世子隨身帶著,務必平安歸來才好。” 衛(wèi)諺心愿得成,唇角微翹:“既然你有這份心意,那我就勉為其難地收下好了。” 自打沈遲意從沈姑母嘴里得知衛(wèi)諺可能要去打仗,她就已經(jīng)為衛(wèi)諺準備了一道平安符,不管她對衛(wèi)諺有沒有旁的心思,都不希望他戰(zhàn)場上出事,何況只有他平安,沈遲意才好保全自身。 沈遲意從抽屜里翻出平安符,本來打算遞給他,聽見這話又給氣笑了,轉(zhuǎn)身要把平安符塞回去:“我看世子還是別勉為其難了,我不給就是了,這本來也不算你的?!?/br> 衛(wèi)諺哪里會讓她收回,也沒瞧見他是如何動作的,輕松就把沈遲意雙手桎梏在背后,讓她動彈不得。 他一手輕易錮著她雙手,一手把玩著手里的玉質(zhì)平安符,只覺著入手溫涼,顯然她開始搗鼓平安符已經(jīng)有段日子了。 衛(wèi)諺有些得意,不禁瞧了她一眼,沈遲意正背對著他使勁掙扎,因為太過用力,瑩潤耳朵都染上了一抹緋色。 他喉間有些干渴,鬼使神差地湊過去,在她耳根處重重親了口:“那可不成,我瞧上的東西,那就是我的了?!?/br> 第64章 沈遲意的耳珠瑩白豐厚, 她又一向不喜戴耳飾,衛(wèi)諺重重親吻下去,猶覺著不夠, 憑著本能,張口含住白瑩瑩一點, 又輕輕嚙咬著。 他的話一語雙關,這時候還著意放低了音調(diào), 酥酥麻麻在她耳邊繚繞。 他的動作并不熟稔, 卻十分自然, 好像兩人合該這般親近才是。 沈遲意耳朵霎時紅了一片, 臉色忽青忽白的,身上發(fā)軟,卻奮力掙扎,低呵道:“你干什么!放手!” 衛(wèi)諺屬狗的吧,在她身上啃了好幾回了,這人什么毛病?。?/br> 衛(wèi)諺卻發(fā)了興, 不肯理她,仗著她力道不如自己,纏纏綿綿地親吻著她的耳珠, 時不時曖昧地輕‘哼’兩聲。 他眼尾泛著紅暈, 帶著惑人的曖昧。 沈遲意又是羞惱又是冒火,抬起腳來, 重重踩了他腳尖一下,厲聲道:“放手!” 衛(wèi)諺輕嘶了聲,拿鼻尖不舍地蹭了蹭她的側(cè)臉,終于松開她,沈遲意猶覺著不解氣, 照著他手臂的傷口捶了下。 她雖然拿捏著力道,但他那處到底是傷著的,衛(wèi)諺悶哼了聲,倒退了兩步,捂著傷口,有些委屈地蹙眉:“你下手也太狠了?!?/br> 沈遲意理了理衣裳,冷笑:“手爪子不老實,合該剁了才是?!?/br> 她想到方才衛(wèi)諺那一語雙關的話,冷冷呵了聲,拂袖道:“世子,不是你是你瞧上什么,什么便該是你的,沒有這么好的事!難道你以后瞧上了皇上的哪位公主,皇上也得雙手奉上不成?” 衛(wèi)諺低笑了聲,不以為然:“那倒是不會,非我不能,只是我對公主沒興趣。”他瞅了眼沈遲意,不覺脫口道:“有你在,我哪里瞧得上什么公主?” 他難得講出這樣纏綿好聽的話來,自己臉上先微微臊紅。 這人可真夠怪的,強吻沈遲意的時候不見臉紅,講這一句話卻先紅了臉。 沈遲意硬生氣笑,直說:“不是你喜歡我,我就得喜歡你,世子明白了嗎?” 雖然今夜兩人這番交談,她對衛(wèi)諺的隔閡和成見消散不少,衛(wèi)諺這些日子對她的照拂也著實讓她感動,但也不代表,她立馬就會喜歡衛(wèi)諺。 從哪個角度看,衛(wèi)諺和她喜歡的類型都相差甚遠,盡管她感動于衛(wèi)諺的照拂,但之前的種種冷待,讓她不可能不心生猶豫。 她冷著臉道:“我性子頗差,貪慕虛榮,又是罪臣之女,身份卑微,不是世子良配,世子關照,我銘感五內(nèi),但還請世子另擇一名門淑女為妃吧?!?/br> 衛(wèi)諺被她拒絕又不止一回了,臉皮早已變厚,‘喲’了聲:“你貪慕虛榮,我富貴雙全,你身份低微,我有權有勢,這還不配嗎?分明絕配啊?!彼墒裁词露际抢讌栵L行,若非瑞陽王還活著,他現(xiàn)在早已昭告世人,要迎娶沈遲意為世子妃了。 沈遲意實在不想和他說話,沉著臉把平安符撂在他懷里,語氣不善地道:“拿了就滾,別來煩我了?!?/br> 衛(wèi)諺穩(wěn)穩(wěn)接過,貼著心口鄭重放好,唇角微勾:“就沖著你特地求的平安符,我也得凱旋歸來?!?/br> 沈遲意不禁翻了翻眼睛:“世子什么時候出發(fā)?”趕緊走吧,可別在這兒煩她了。 他臉上嬉笑之色一斂,難得露出幾分正經(jīng)。他鳳眼幽深,認真看人的時候,頗有些勾人魂魄的味道:“十日之后我就要率軍出發(fā),你要不要來送我?” 沈遲意拒絕道:“送世子的人多了去了,我湊什么熱鬧?” 本來蓉城關于她和衛(wèi)諺的流言蜚語已經(jīng)滿天飛了,她這個前側(cè)妃要是跑去十里相送,這不是等著上蓉城八卦熱搜榜嗎? 衛(wèi)諺撇了下嘴:“那些人算什么?!彼皖^,眼底似有星光流轉(zhuǎn),直視著她:“我只要你相送?!?/br> 沈遲意還想拒絕,被他的星星眼一瞧,嘴里居然卡了下。 衛(wèi)諺見美人計得逞,略帶得意地笑了笑:“你不說,我就當你同意了?!?/br> 他也不給沈遲意反駁的機會,身子一悅就翻出了窗,沈遲意在后面‘誒——’了聲,衛(wèi)諺已經(jīng)沒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