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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蛟茫然望著他的眼睛,“你說誰?我沒聽清?!?/br> 一點紅回望著他,平淡道:“代號四十九,本名容暇光?!?/br> 容蛟感到鼻子有點酸,揉了揉,又看向他,努力提起笑容問:“我好像還是沒聽清,你再說一遍?!?/br> 一點紅仍看著容蛟,看見他的鼻頭、眼角,甚至眉梢?guī)е荒ㄒ蠹t,聲音中帶著點說不清的情緒:“容暇光?!?/br> 他說完看見容蛟的嘴角往下一撇,心下一提,這是個要哭的趨勢。他平生最討厭人哭哭啼啼的,就在一點紅思考著要不要提劍抵在人脖子上讓他別哭時,容蛟已經(jīng)把眼淚憋回去。 一點紅提劍的手一點點放松。 撫育容蛟長大的福利院,里面的孩子個個姓容。比容蛟大的孩子全都要喊哥哥jiejie,容蛟認了一個哥,一個姐。 哥哥是容飛,也就是飛歌。 jiejie是容暇光,本名容光,因為覺得不像女生的名字,遂改名容暇光。 容暇光比容蛟和飛歌都大,容蛟念書時,她已進入社會,容蛟十八歲生日,她趕回來時車禍身亡。 “原來,她不是去了天堂,是先我們一步來了這兒?!?/br> 作者有話要說: 43章之前在存稿箱里沒發(fā)出去,現(xiàn)在補了 ☆、美人圖 兩人一馬站在大開的百花樓門前,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花滿樓在二樓侍弄花草,不知不覺慢下動作。 殺手的腳步、呼吸對于花滿樓都是很特別的。 “不太尋常的客人?!彼p輕呢喃。 飛歌練劍歸來,滿身大汗地快步奔來,他穿在容蛟和一點紅的中間,眼光上上下下在一點紅身上移動。 “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他的語氣有點兇。 容蛟無可奈何地拍拍他的肩膀,心中激蕩的情緒因他的出現(xiàn)平復(fù)了一半。 一點紅松開馬繩,腰部傾斜,兩只手臂交換疊在胸前。這個姿勢有三種解釋,一種是缺乏安全感,一種是表達不屑,一種是純粹???。 無論如何,他不會是第一種就是了。 飛歌的目光移到紅棗馬上,摸著下巴嘀咕:“這馬我好像也見過?!?/br> 馬的大眼睛半瞇著,朝他打了個哈欠。他立馬看向一點紅,發(fā)現(xiàn)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在看一條粘板上的任人宰割的魚。 一點紅的半長頭發(fā)扎得松散,兩鬢垂下的發(fā)絲微微遮住面頰,顯得更加削瘦。 容蛟對他說:“他也認得,能一起去嗎?” 一點紅冷峻的眼神從飛歌身上移開,緩緩道:“我能護住你,卻不想保護他。” 容蛟正是擔(dān)心他這么說,就沒有說開是去見容暇光。事實上,他有點不好的預(yù)感,為什么是他去見容暇光,而不是容暇光來見他,她出什么事了? 飛歌雖是一臉糊涂,但倔強臉色不變:“誰要你保護!” 這時,花滿樓出現(xiàn)在二樓圍欄上,伸手招呼各位都進來。 一點紅一怔,卻是搖了搖頭,于是花滿樓從二樓消失,他走下樓,走出了大門,走近三人的視野。 容蛟不知他們有沒有互相認識,將一點紅和花滿樓的身份互相介紹一遍,飛歌總算記得自己也見過一點紅,立馬問:“你要跟他們,跟他去哪里,我也去?!?/br> 一點紅默默搖頭。 他對飛歌沒有交情,也早已忘記見過他。 他對容蛟點了點頭,率先跨上馬,眼神示意著。容蛟為他做事的效率驚了一下,來不及對飛歌和花滿樓解釋什么,踩著馬鐙,身體一轉(zhuǎn)也坐在馬背上。 飛歌瞪著眼,望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 路上,容蛟問一點紅:“他的實力在你看來弱不禁風(fēng),所以你不讓他跟著。這一趟是不是有危險。” “是,”一點紅的聲音飄在風(fēng)里,顯得沒那么無情,“容暇光兩年前判出組織,被組織追殺,現(xiàn)今昏迷不醒。我把他藏在一個地方,但好像被組織察出一點苗頭,我甩開了那些跟蹤的人才找到你。” 容蛟呼吸一顫,萬萬想不到是這番局面。 一點紅接著說:“我需要把他轉(zhuǎn)移,轉(zhuǎn)移到一個組織的人想不到的地方?!?/br> 他畢竟在組織里長大,那些殺手都是與他從小廝殺長大的,未免對他有些了解,他需要你想一個組織絕不會想到的去處。 想不到容暇光已是植物人狀態(tài),容蛟頭腦一片空白,嘴巴張合幾下都說不出聲,一點紅的冷淡低啞的聲音飄在耳邊:“我已在江南顯露蹤跡,他們很快就會追上來,你最好盡早想一個去處?!?/br> “你……也是要判出組織了?”他發(fā)現(xiàn)自己說出口的聲音變得顫抖。 他的呼吸變得guntang,盡數(shù)噴到一點紅背上。他的聲音變得隱忍:“是。” 容蛟記得他曾說過判出組織只有死路一條,殺手想要自由只能一死。 “你不想當殺手了?” “是?!?/br> “為什么?” “無趣。”或者說,他的人生一直這么無趣。 有人說,練劍練到極致的人心中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劍。一點紅算是一個劍客,但劍客之外還是個殺手,他先是殺手再是劍客,當了殺手才有機會拿到劍。 劍對他來說只是一個殺手工具,人怎么可能對一個工具擁有信念。 但人活著總要有信念。有的人想成家,有的人想把家族發(fā)揚光大,有的人想名揚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