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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家離開了,仆人不緊不慢打掃,所以他們是主動來離開的。 只有兩件事發(fā)生在他們離開前,一件是陸小鳳攜他找上門,一件是江別鶴受邀去神水宮。 容蛟在心中思量著,走在街上,迎面來了一匹紅棗馬,它的眼睛很大很亮,毛發(fā)及其順滑。它好像認(rèn)得容蛟,額頭蹭了蹭他的肩膀,在他身邊轉(zhuǎn)了個圈。 容蛟也就看見它屁股上的兩條白印。 他眼睛一亮,試探叫了聲:“墻頭草?” 它好像對這個名字很不滿意,朝容蛟噴了個鼻息。 容蛟笑著摸摸它的腦袋,記起它是被一點紅騎走的,順著街道筆直地望去,卻見不到那個削瘦沉默的身影。 殺手習(xí)慣隱藏在黑暗中。于是容蛟順著這條思路,果然看見了拐角胡同邊上刻意露出的一角衣擺。 見到熟人總?cè)滩蛔⌒南病?/br> 他步伐帶著歡快,牽著馬走近了胡同,這個削瘦沉默的身影背靠墻,酷酷地挽著雙臂。 一點紅還是那身打扮,黑色的勁裝,手上拿著一把劍,盡管是武林中很低調(diào)的打扮,但還是融入不到百姓之中。 “你是來找我的?”容蛟笑瞇瞇地問。 他默默點頭。 “那真是巧,我也念著你。” “有興趣了?”一點紅終于開口說話,嗓音還是那般嘶啞低促,容蛟懷疑他小時候嗓子受了傷。 有興趣了? 問的正是當(dāng)初一點紅說的那個等容蛟很多年的人。 容蛟對此心知肚明。 他已知道自己原本就出生在這個世界,所以對那個等他很多年的人感到好奇。 “你怎么認(rèn)出我的?怎么認(rèn)出我就是你朋友等了很多年的人?” 一點紅道:“他有你的畫像。不是朋友。” 容蛟摸了摸臉,心想:說不定我長得很像雙親,那人說不定認(rèn)得我雙親,所以那張畫像說不定是我父親或母親,而一點紅誤以為是我。 一點紅靜靜凝視了容蛟一會兒,忽然問:“你去了江別鶴的家?” “有什么問題?” “問題大了,”他這么說,突然抽出了劍,拿劍的手緩緩上移,劍刃停在容蛟的肩上,鋒利的寒芒快要刺穿他的皮膚,“不躲?” 容蛟感受不到膽顫的殺氣,所以他的腳站得很穩(wěn),他的手依然牽著馬,他的嘴巴甚至在開玩笑:“你的劍揮得太慢了,我實在躲不開。” 與一個沉默寡言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的人開玩笑話,實在是一個有趣的事——此等發(fā)言來自于陸小鳳。 這不是一個好笑的笑話,但一點紅笑了,淺淺的,淡淡的,轉(zhuǎn)瞬即逝。等容蛟認(rèn)真盯著他的嘴角,他的嘴角還是平直的,抿得緊緊的。 但容蛟知道,那個微妙的變化是有的,于是他也笑了。 一點紅收了劍,劍身收進(jìn)劍鞘里,發(fā)出清越的一聲。 他略過容蛟,把馬繩奪過來牽住,轉(zhuǎn)身就走。那般直接了當(dāng),好像認(rèn)定容蛟一定會跟著他走。 容蛟跟在他身后,實在很想說一句——這匹馬是我真金白銀買來的。 “我又接了殺你的單?!?/br> 他冷不丁這么一說。 容蛟不自覺腳步一頓,聯(lián)系上文,追上去發(fā)出疑問:“是江別鶴?” 容蛟看到他的后腦勺點了點。 “他為什么要?dú)⑽遥俊?/br> “殺手接單不問緣由。” “那你為什么要接?” “殺手接單同樣不需要理由?!?/br> 容蛟笑了,快步走在他前頭,背著走,面朝一點紅,看著他眼睛:“最后一問,你為什么不殺我?” 一點紅這次沒有立馬回答,他的前面就是容蛟,他也只好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嘴巴一張:“你踩上狗屎了?!?/br> 容蛟身體一僵,但腳上根本沒有那種奇特的觸感,低頭一看,根本就什么也沒有嘛! 這時一點紅路過他,紅棗馬歡快甩著尾巴,長長的毛發(fā)撫在容蛟肩上,好像被湖邊的柳枝撫了一臉?biāo)频摹?/br> 容蛟呆呆望著走上橋的一點紅。 會說玩笑話的一點紅,果真稀奇! 先不想江別鶴為何要?dú)⑷蒡裕馐且稽c紅接了單又不殺他,已表明這是另類的保護(hù)。 他問一點紅:“你跟江別鶴打過交道沒,你覺得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一點紅說:“沒有,不知道?!?/br> 大多數(shù)請殺手的人都藏頭露尾、遮遮掩掩的,恨不得把自己包得一絲風(fēng)都不露,但大多數(shù)是無用功。做這一行,得到的秘辛太多太多,明面上雇主是匿名的,實際上在殺手眼中是透明的。 但一點紅確實沒和江別鶴打交道,與雇主商談從不在他責(zé)任上。 殺手組織里,各個殺手有一條便利,把一個人指定在名下,將來無論誰要?dú)⒛侨?,都會自動將任?wù)歸到這個殺手名下。 這本是一個為了殺手能親自解決仇人的便利,被一點紅利用成保護(hù)。 自從見到容蛟,他就把容蛟掛到名下,自然接到了江別鶴這一單。 一點紅忽然停住腳步。 容蛟一看,發(fā)現(xiàn)已走到百花樓門前。 他看向一點紅,聽到對方說:“我要帶你去見他,你跟人拜別了罷?!?/br> “我還不清楚,那人叫什么名字?” “容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