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一片白色
他看去很痛苦的模樣,冥媚看到這里,惻隱之心與母性情懷已經泛濫成災了,輕輕的伸手,“你……”她將自己那并不大,甚至于手掌心都是繭子的手覆蓋在了他的手背。手機端 “你也不要難過了,沒有什么事情的,會好起來的,要果真不知道‘我是誰’這個問題,不要弄了,有的事情,暫時不明白,時間長久會好起來的,可好?” “這樣也罷。”他站起身來,輕輕的拍一拍身的泥土。 “啊,這狗皇帝看起來不像是偽裝的,師姐?!迸赃叺内ゅ\進展了,究竟外面發(fā)生了什么天翻地覆的變化呢?可憐,她們這一對姐妹花好似金絲雀一般的,想要外出去看看都沒有可能。 “狩獵,你們究竟去哪里狩獵了,王爺呢,現在什么情況了?”冥媚隱隱約約猜想到了,是他們的計劃已經啟動了,那么,這計劃里面必然會犧牲的是言帝封啊。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了很久,白澤還是在嘟囔。 但卻言不及義的厲害,冥錦不耐煩了,“看起來這狗皇帝說的是真的,現在,我問你,你如何到這里來的,你能不能找人將這個……”冥錦搖晃了一下鎖子,“讓人打開呢?” 別看這鎖子僅僅是一個,但這鎖子一般人想要打開都不能,這鎖子的鑰匙是兩邊的,一人一半,兩個太監(jiān)一個值班一個不值班,所以這鎖子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全然打開。 除了一種情況……言暄楓的命令。 白澤看著牢籠兩個可憐楚楚的女子,說道“我是誤打誤撞過來的,發(fā)現這里有一個地牢,我還以為這里是……是陰曹地府呢?!?/br> “呵,這里難道不是?”冥錦泄氣的蹲在地,連日來,她和冥媚打斗,體力早已經消耗殆盡了,現如今,渾身的力量都在一點一點的消失。 “朕會幫助你們離開。”他自己大概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鬼使神差的答應他們這個,兩個女孩引頸都看向她,冥錦熱切的說道“你真的啊?” “你莫要欺騙我們?!?/br> “君無戲言啊,朕說了會幫助你們,啊會的,這個你們放心好了?!彼Σ[瞇的看著冥錦和冥媚,冥媚點點頭,冥錦也是點點頭。 “好了,你出來時間長久了,你且離開這里,回去以后好好想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然后告訴我們,可好?”冥媚看著白澤,這大概是這一剎那之間,冥媚說的字數最多的一句話了。 “也好,也好?!卑诐摄蝗羰У娜チ?,看到這里,冥媚卻想起來什么似的,將自己內衣的袖口給撕扯出來一片白邊?!鞍诐?,且回頭?!?/br> 那白色,好像旗幟一般的輕輕搖曳,白澤立即回身,眼睛黑洞洞的,掃視了一下后面。 “什么?” “你不會連這個都沒有印象了,自己看?!壁ゅ\一面說,一面將白色的絲絳丟在了牢籠外面,白澤撿起來,端詳了很久,卻好像如遭雷擊一樣,右手用力的撫摸了一把心臟。 “不,不……”他感覺,心臟跳動的很是激越,湍急的血液一股腦兒都進入了頂門,在天靈蓋之下攢動了起來,很久很久,還在翻江倒海,每一根血管,都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沖突,在跳動,在冉冉升起。 他失去了力量,咕咚一聲,癱軟在地了。 “該死的冥媚,你究竟什么意思啊,你……你給他做什么了,你看看她現在。”冥媚擔心的望著白澤,白澤卻閉眼睛了,太陽xue跳動的很是厲害,簡直要爆破了一樣。 他的手緊緊的攥著那白色的絲絳,卻好像握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的。 “師姐……”冥錦嗔怨了冥媚一眼?!拔覂H僅是想要讓很快響起來點兒什么罷了,且不要著急,等會兒看,不會死的?!壁ゅ\給冥媚保證,冥媚只能點點頭。 兩人看著白澤,白澤閉眼睛,腦海的世界卻好像冰天雪地一般,那是一個以白色主宰的世界,通衢廣陌,人人都穿著白色的衣裳,有直裾有曲裾,甚至于連農婦的短打都是白色的。 首善之區(qū)的帝京,也是一片白色,人們的衣冠都是白色,白澤不清楚,自己為什么閉目能看到這樣一片琉璃世界,真是怪了,這一個似是而非的城郭,分明是自己曾經涉足過的地方,這一片美麗的白色,是那樣的豐滿。 好像冬天冉冉落下來的積雪,落在了面前一樣,山舞銀蛇,原馳蠟象,白,白,白,一片白。白澤用牙齒用力的咬住了下唇,看去很痛苦的樣子,大概也是因為剛剛那狠戾的動作,才讓白澤沒有立即脫口驚呼出來。 腦子里面,為什么……會有那樣一幕呢? “想起來了,糊涂蟲皇帝?”冥錦看到白澤那怔忡的模樣,立即揚眉問。 “沒……沒……這白色,似乎有什么特殊的意思?!彼贿呎f,一邊無所適從的看著手的白色,在不知不覺,將白色輕輕的捆綁在了手臂。 “這白色啊,乃是那么國家的顏色,看起來,我做什么都無濟于事了,白澤,你果真是什么都不記得了,我?guī)熃隳兀F在也失憶了,究竟什么情況啊?!壁ゅ\嘆口氣。 冥媚鏘然一聲將長劍拔出來了,白澤微微后退了一下,找到一個安全值的范圍。 “白澤,我不是傷害你,你看劍?!彼f,聳立的眉峰微微的骨突起來,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白澤看到,他通身都映襯在了長劍,他已經很少看到自己了,現在,他看到自己是一個四肢修長的體格,身材屬于那種軒昂而矯健的,顯然,這身體的主人,從小開始學習過武學。 并且對拈弓搭箭是信手拈來,他繼續(xù)看自己的五官,五官是如此的俊美無匹,簡直美麗的讓人望洋興嘆,但監(jiān)管如此,白澤還是不能想起來究竟自己是什么人? “朕……不能想起來,辜負姑娘的美意了?!彼贿呎f,一邊要告辭。 “白澤,能想起來想,想不起來有什么要緊,你知道自己是皇好,記得要找我,救我離開這里,這里太腌臜了,不是女孩兒能呆的地方。”白澤離開之前,聽到了冥媚的聲音。 “是,是?!卑诐苫挪粨衤返娜チ恕?/br> 冥媚將長劍收起來,嘆口氣,背靠在了墻壁。 “長姐,您從來沒有對一個人這樣好過,除了王爺?!?/br> “王爺?”她輕輕的挑眉,想是在思索究竟他們口口聲聲的“王爺”究竟是何人,怎么搞的,應該來說,這個王爺也是自己生命不可或缺的一個人,但為什么,她的腦子里面卻不能浮現出來王爺的輪廓呢。 “王爺叫什么名字?”冥媚問。那近乎男子氣的眉峰微微跳動一下,“快告訴我,快告訴我?!彼贿呎f,一邊看著面前的女子,面前的女子嘆口氣,輕聲細語的說道“王爺叫言帝封,現在,你想起來了?” 本書來自 本書來自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