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嚴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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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都跑了,你又該如何去尋她?”周念提出了一個很現(xiàn)實的問題,畢竟信誓旦旦誰不會?真要實行起來,未必就那么容易。 可沒想到甘子墨聽完竟嘿嘿一笑,似是早就成竹在胸,一臉得意地從懷里掏出來一塊漆黑的小玉片,就跟向周念顯擺似的,“嘿嘿,大師多慮了,只要老夫手握此物,想找她其實并不難?!?/br> “哦?”周念凝眉掃視著甘子墨手里的那塊小玉片,那玉片只有兩根拇指那么大,呈長方體形狀,外端鐫刻著晦澀難懂的符文,中間浮雕出來一只鳥,雙翅收攏,站立枝頭,好像是一只烏鴉。 “甘掌門,這是什么?”抿了抿嘴唇,周念好奇問道。 甘子墨呵呵一笑,沒有正面回答,反倒賣起了關(guān)子,“呵呵,大師莫要著急,一會兒你就知道了?!?/br> 說完他手掌微微一握,一絲靈氣悄然催動,經(jīng)手臂蔓延到掌心時,迅速鉆進了手中的玉片。 “嗤……” 靈氣侵入,立刻便與手里的玉片產(chǎn)生了微弱的共鳴,一縷黑煙忽然從玉片里冒出來,徐徐上升,逐漸匯聚,少時便在頭頂上方凝化成一只通體黝黑的烏鴉,呱呱亂叫幾聲,撲騰了幾下翅膀,眨眼便消失無蹤,化為了煙塵。 “哈?這就完了?”周念還沒看盡興,甘子墨搞得那么神秘就讓他看這個?太寒酸了吧。 甘子墨擺了擺手道,“大師您別急,后面還有呢?!?/br> “后面?”周念嘀咕了一句,心想甘子墨這老小子也不敢對自己撒謊撂屁的,索性就耐心等一等。 大概兩分鐘之后,情況果然發(fā)生了變化,一股子黑風忽然順著門縫從外面鉆進來,速度飛快,風中帶沙,挨著門檻的地面突然隆起一個人頭大小的土丘,頂破地磚,筆直沖刺,就跟在土里疾馳的地鼠一樣,沖到甘子墨等人的近前時,它卻忽然鉆了進去。 “哼,每次來都跟老夫躲貓貓,你倒是換點新鮮的花樣嘛?!崩浜咭宦?,甘子墨一臉平淡地蔑視著下方,把手里的小玉片小心收回,聲音淡淡道,“行了,別躲躲藏藏了,出來吧?!?/br> “啪!” 話音剛落,距離甘子墨正前方不到三米的地方,地磚忽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道猛力頂開,從土里鉆出來一個黑不溜秋的人腦袋,正一臉堆笑地瞅著眼前的幾人。 周念低頭看著他,光能看到頭,卻看不見身子,脖子以下全部被埋進了土里,棗核子頭,老鼠眼,臉上灰不拉碴,一臉賊相,嘴里露出兩個挺大的兔牙,那牙太大了,掰下來畫上幺雞扔牌堆里就它個兒大! 活脫脫一只成了精的地鼠,常年生活在土里,都快沒人模樣了。 “嘿嘿,甘掌門,別來無恙啊?!蓖晾锬侨顺首幽俸僖恍Γさ媒硕寄苈劦綇乃炖锇l(fā)出來的土腥子味。 甘子墨捏著鼻子在眼前扇了扇,顯然也受不了對方身上的氣味,嘟嘟囔囔道,“嚴鼠,你個臭小子多久沒洗澡了?都熏到我了!” 被叫嚴鼠的人聽聞一笑,身體往上抬了抬,終于露出了自己的上半身。 “嘿嘿,做我們這行的,不能洗澡,一是洗澡傷元氣,再一個,洗澡會消去我們身上的氣味,對于隱藏者來說是個忌諱。” 周念一聽,洗澡還能傷元氣?這什么邏輯? 懶就懶唄,何必找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你可真是怠惰??!”悵然一聲,甘子墨索性也不管對方的邋遢勁兒了,直接開門見山道,“行了行了,咱還是談買賣吧,現(xiàn)在什么價位?” 甘子墨顯然是對方那里的老主顧了,對于規(guī)矩和問價全都門清兒。 嚴鼠雙手環(huán)胸,臉上的笑容絲毫不減,“價格嘛……最近漲了,看你是找人還是問秘密了?!?/br> “我找人?!备首幽?。 嚴鼠聽聞慢慢點頭,旋即從懷里掏出一個很小的鐵算盤,扒了扒拉撥弄了幾下。 “說吧,你找誰?” “她叫小焉?!?/br> “啪!”嚴鼠頭也不抬,伸手打了一下算盤,“年齡?” “年齡?”甘子墨猶豫了一下,腦袋里回憶起對方的面貌,頓時一臉苦澀的搖了搖頭,“不詳,她老戴著一副面紗,看不出她的實際年齡,不過聽聲音,也就20歲左右?!?/br> “20歲?”嚴鼠低頭嘀咕了一句,眉頭微皺又打了一下算盤,接著問道,“特征?” “嗯……藍色的頭發(fā),穿一雙玉靴,腰上有一根長笛,至于其他的……我想不起來了?!?/br> “哦,藍色的頭發(fā)……”嚴鼠開始邊打算盤邊記錄,動作又麻利又迅速,很快便把對方的信息記在了一個本子上。 “啪啪!” 攏了攏賬目,嚴鼠總算算完了,抬頭凝視著對面的甘子墨,鄭重說道,“甘掌門,價格出來了。” “多少?” “呵呵,不多不多,總共0萬貝比,看在你是老主顧的份上,我給你打個折,把零頭給抹掉,00萬貝比怎么樣?” “00萬?”價格一出,甘子墨可就咋呼上了,顯然有些心疼,“喂,你是不是算錯了?找個人需要花00萬貝比?上一次不是才50萬么?你這物價漲的,獅子大開口?。 ?/br> 嚴鼠一臉為難道,“甘掌門,您這是翻的哪一年的老黃歷?。吭缇蜐q了!” “漲了?什么時候漲的?” “我們能力大了,價格自然也跟著水漲船高。” “喂,我可是你們的老主顧,你一點兒面子都不給我?” “對不起甘掌門,行價?!?/br> “行價?行價也沒你這么個要法的,你這不是趁火打劫么?” “趁火打劫?” 嚴鼠聽聞,臉色忽然寒了起來,“甘掌門,本門做生意向來公道,價格合情合理,童叟無欺,我們一沒強求,二沒逼迫,價格給出,接不接受那是你的事兒,我們也管不著,況且我們的兄弟擔著這么大的風險,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幫你找人,要00萬貝比,你還覺得虧得慌么?” 甘子墨點頭道,“我虧,我虧大了!” “哦?是么?呵呵……”嚴鼠笑了,笑的很是詭異,“你要是覺得虧,那咱就免談。” “你……你不接受?”甘子墨有點慌了,試探問道。 嚴鼠沉聲道,“甘掌門,一分錢一分貨,你的信息少得可憐,光是仔細盤查,最少也得安排3個人幫您干活,你若是覺得理虧,那咱們買賣不成仁義在,請你另找下家,在下可就要告辭了?!?/br> 嚴鼠那叫一個硬氣,壟斷著這個行業(yè)有恃無恐,一招以退為進,說完鉆地就走。 “哎我說你……”甘子墨沒轍了,試問在整個水之城里除了嚴鼠,其他人還真沒找人的本事,急忙叫住了他,“喂,你……你多少就讓點嘛,做人別那么死板?!?/br> 嚴鼠探頭,說話那叫一個直白,“一點兒不讓!甘掌門,不是我吹,除了我們神機營,這活兒恐怕沒人能干的了!” 他說話的嗓門可大了,大有一種店大欺客的架勢,不過說的卻是實話。 神機營和神兵營雖然只有簡單的一字之差,但所涉獵的范圍卻是完全不一樣的。 聞道有先后,術(shù)業(yè)有專攻,神兵營煉制兵器還行,可要說到尋人問事上,卻遠不及嚴鼠所在的神機營了。 老臉不停地抽搐,甘子墨那叫一個心疼,可再心疼又有個屁用?找不到小焉就沒辦法抓住她,抓不到兇手,那自己神兵營西院大掌門的職位,可就徹底保不住了。 與掌門之位比起來,00萬貝比真的不算貴。 “唉,罷了,罷了!00萬就00萬,這單買賣成交了!”狠狠咬了咬牙,甘子墨極其rou疼地從懷里掏出來一枚楓葉,邊遞過去邊問道,“大概需要幾天?” 嚴鼠猶豫了一下,然后淡淡道,“十天左右。” “哈?十天?”這個數(shù)字一出,甘子墨伸出去的楓葉又立馬收了回來,張嘴就罵,“草,老子一共只有七天的期限,你讓我等十天?” 嚴鼠緩緩道,“甘掌門,你可以加急,價格給的合適,我們的效率自然也就越高?!?/br> “那……那加急費多少?” “哼哼,50萬貝比!” “什么!”甘子墨差點蹦起來,合著自己光是找個人,就得花費50萬貝比? 加急費就有總價的一半,這他媽不是坑人是什么? 手中的楓葉越捏越緊,甘子墨大聲嚷嚷道,“喂,你會要價嗎?加急你敢要50萬貝比?” “呵呵,行價?!?/br> 嚴鼠還是那句行里話,這話也不知道敷衍了多少人,一臉淺笑的樣子看著就欠抽。 “你……”甘子墨快要氣炸了,“行價”兩個字聽多了總覺得有些刺耳,可他現(xiàn)在有求于人,還得忍著。 50萬貝比莫說找人,扔妖獸拍賣行里都能買三四個上好的奴隸了! 老眉緊皺在一起,甘子墨實在不想見到嚴鼠那副市儈小人的丑惡嘴臉了,索性就吃一次大虧,花錢買個心安,“行,行!我交錢,我現(xiàn)在就交,不過你得先告訴我,加急之后,需要幾天才能找到人?” “不出三天?!迸牧伺男馗?,嚴鼠打著包票道。 時間眨眼銳減,錢果然是萬能的,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三天?行,三天后我聽你的信!”甘子墨不再多問,說完伸手一摸,又從懷里掏出來一枚楓葉,加上之前的那枚,兩枚一起交到了嚴鼠的手里。 嚴鼠接過來掃視了一下,見數(shù)目正確,這才揣進了懷里,“呵呵,多謝光顧,若是沒有其他的吩咐,在下就先行告辭了?!?/br> “喂,等等!” 就在嚴鼠準備鉆地離開的時候,站在對面的周念卻忽然叫住了他,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弧度,慢悠悠地朝對方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