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肝膽俱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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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頭望著那張年輕的臉,跟記憶中那張面龐重疊,一股寒氣就從后背直沖到頭頂! 如墜冰窟! 雖然只在火車上相遇那短短時(shí)間,但經(jīng)過上午的事情后,就被毛頭列為心中頭號不能招惹的對象! 可現(xiàn)在,竟然又見面了。 而且自己又犯他手里去了! 至于剛剛要說的話,毛頭在這剎那的驚嚇中大腦一片空白,哪還記得要說什么! 尤其是想到今天上午連偉哥也跟著遭殃,雄哥都被嚇得夠嗆的驚悚,他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抖起來,雙腿跟著打起了擺子。 “你……你……你……” 哆嗦著聲音,毛頭話都說不囫圇了,腿一軟,毛頭當(dāng)時(shí)就跪倒在地! 肝膽俱裂! 毛頭突然的動作,讓他的手下,以及盧俊他們都瞪圓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毛頭哥,你怎么了?” 雖然察覺到不對勁,但毛頭的手下去沒有想那么多,趕緊就問道。 反觀盧俊他們,心里都猛地一跳,下意識的,他們就想起了蕭天之前的話。 “見到我,毛頭都得嚇得跪在那兒!” 那時(shí)候盧俊、唐子涵他們譏笑蕭天說大話吹牛皮,還想著等毛頭哥過來狠狠修理蕭天,打他的臉,戳破他的牛皮! 但現(xiàn)在,卻真的發(fā)生了,讓他們怎么也笑不出來。 不僅笑不出來,還感覺有點(diǎn)冷。 毛頭的手下見他不僅不起來,還在那兒打著哆嗦,驚疑不定的看著蕭天,他想說什么,又被不動如山坐在那兒的蕭天氣場所懾,愣是不敢吭聲。 猶豫了一下,有兩人就跑到毛頭跟前,想要拉起他。 但他倆還沒走近,毛頭這才終于回過神,腦袋跟裝了發(fā)條似的,猛地就在地上狂磕起來! “砰!砰!砰……” 毫無水分,就像磕得不是地面,而是豆腐,但這聲音聽在所有人耳中,就感覺頭皮發(fā)麻,看向蕭天的眼神就驚懼了起來。 毛頭一邊使勁兒磕頭,一邊顫聲道 “爺、爺,我……我有眼不……不識泰山……” 這一句話一出,除了蕭天外,所有人雙眼瞪得滾圓! 尤其是毛頭的手下。 剛見毛頭哥看到這小子就軟倒在地,他們雖然疑惑,但從沒想過是因?yàn)閲樀谩?/br> 但現(xiàn)在又是磕頭又是喊爺,擺明了是這少年來頭極大! 大到隨便一句話都能捏死他的程度! 可是……什么來頭能把毛頭哥給嚇成這樣? 怕不至少得雄哥那個(gè)級別大佬的親兒子吧? 他們心中也同樣發(fā)顫的想著。 至于盧俊他們,雖然剛剛就有了猜測,但看到這一幕的時(shí)候,還是嚇得臉色發(fā)白——雖然他們臉色早已經(jīng)變幻多次了,甚至臟污的都看不清。 到了這個(gè)時(shí)候,盧俊如果不知道蕭天來頭極大,那就純粹是傻子了! 不僅是他,還有唐子涵這些人,神經(jīng)驟然就緊繃起來。 本來還想著毛頭哥過來,能幫他們一雪前恥,哪知道一個(gè)照面,毛頭哥就嚇的跪在那兒磕頭叫爺爺。 這特么哪是一個(gè)量級的? 絕對的跨級碾壓??! 最后的希望破滅,讓盧俊、唐子涵這些人都像抽空了力氣一樣,都雙腿一軟,癱倒在地。 即使坐在地上,盧俊他們心中還在狂跳不止,希望蕭天剛剛已經(jīng)拿他們出過氣了,接下來可以放過他們。 連毛頭哥都嚇成這樣,這還是他們能招惹的? 這個(gè)時(shí)候,盧俊終于明白,中午人家不搭理自己不是別的原因,而是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里! 可笑自己還覺得人家無知者膽肥,連自己的臉面都敢甩。 原來人家不是囂張,而是真的有囂張的本錢! 盧俊的腸子都悔青了。 可這時(shí)候,后悔還有用么? 在他們心驚膽戰(zhàn)的時(shí)候,毛頭還在一聲聲的磕頭,聲音沙啞的求饒 “我錯(cuò)了,我不知道您……您老人家在這兒,我給您磕頭賠……賠罪,希……希望您大……大、大、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我再……再也不敢了……” 望著額頭已經(jīng)破皮流血的毛頭,蕭天臉色沒有一點(diǎn)緩和,依然面無表情的道 “我記得,已經(jīng)給過你機(jī)會了吧?而且還是今天上午的事情?!?/br> 這句話一出,毛頭手一軟,腦袋差點(diǎn)沒一下子砸地上,于是磕頭的速度更快了“砰砰砰砰砰!” “我真的知道錯(cuò)了,真的知道了,爺、爺,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蕭天冷聲道“別叫我爺,我受不起,而且我也沒有那么老。” 毛頭臉色一僵,腦海里飛快轉(zhuǎn)動,強(qiáng)烈的求生欲望,愣是讓他急中生智又想到一個(gè)稱呼 “蕭少!” 無論是之前火車上,還是后來陳爺過來找他們麻煩,都沒有提過蕭天的名字,還是這次盧俊跟他說的時(shí)候,說一個(gè)叫蕭天的招惹了他,他才知道蕭天的名字。 說著,毛頭就趕緊道 “蕭少,我——” 蕭天喝道“行了,少給我來這套,我問你,你干什么來了?是不是一根手指不夠切,還想腦袋都切下來?” 毛頭渾身一僵,瞬間就魂飛魄散,嚇得都快哭了,回過神后磕頭更瘋狂了 “砰!砰!砰!” “蕭少,我真的知道錯(cuò)了,知道錯(cuò)了……嗚嗚嗚嗚,再也不敢了……” 毛頭可不覺得蕭天這是開玩笑,甚至不用蕭天這個(gè)級別的大佬發(fā)話,雄哥弄死他也沒人敢說什么。 而盧俊他們盡管不太相信蕭天敢弄死毛頭,但也被這話嚇得臉都綠了,渾身僵硬的不敢亂動。 而且,蕭天那話說的……難道之前毛頭就被切掉一根手指? 心驚膽顫之余,盧俊他們都朝毛頭那兒看去! 當(dāng)看到毛頭的一根手指上裹著紗布時(shí),盧俊他們頓時(shí)瞳孔一縮,心臟都有些抽搐。 難道是真的…… 這……這蕭天究竟是什么來路? 對于盧俊他們來說,打架都是家常便飯,但切手指……還是過于恐怖了點(diǎn),就更不用說切腦袋了。 這一刻,盧俊再多的身份和背景,也無法阻止他內(nèi)心的恐懼,下意識的,他的手就朝后縮了縮。 不僅是他,其他人也都幾乎本能的做了這個(gè)動作。 而毛頭那些手下,這才明白他的手指是怎么回事,再次看向蕭天的目光,同樣充滿驚懼,也全都‘噗通噗通’的跪倒在地。 招惹了這樣的大人物,他們還能有好?這時(shí)候不趕緊求饒還等到什么時(shí)候? 蕭天看都沒看他們,而是盯著毛頭“想讓我饒了你,可以,但你得讓我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