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四章
大夏所靠的就是布匹、食鹽和鐵器那凌駕世界的品質(zhì)! 這東西,絕對已經(jīng)成為了大夏百姓所津津樂道的事,也是一種榮譽(yù)感。 如今,這個吳德龍大言不慚,說魏國產(chǎn)品高于布匹,這是打大夏的臉! “看看這個魏國人,搞什么鬼?”柳川淡淡道。 底下大夏商人們也紛紛鼓噪起來,對吳德龍十分不滿。 吳德龍攻擊布匹,就是挑釁這些大夏商人! 斷人財(cái)路,如殺人父母。 這些商人中,不乏布匹商、成衣商和生絲商,對吳德龍的挑釁和貶低極度不滿。 但,錢多多和馮物卻對吳德龍的話,沒有感覺,甚至無動于衷。 兩人得意洋洋,自認(rèn)為與吳德龍的商業(yè)聯(lián)盟,是他們的搖錢樹,至于吳德龍說了什么大夏的壞話,他們不但不以為錯,反而要力挺。 “都別吵!你們看到了魏國珍寶,自然不會說錯了!” “布匹算什么?接下來的魏國壓軸珍寶,才是世界珍品呢!” 錢多多和馮物無恥地替魏國珍寶鼓吹著。反正這珍寶的售賣價四成屬于他們,他們索性就無恥到底了。 商人們看到他們的嘴臉,差點(diǎn)沒氣得鼻子歪,崇洋媚外。 臺上臺下吵吵鬧鬧中,吳德龍讓人抬上來一個大箱子。 這大箱子上鑲滿了珍珠、寶石和黃金,珠光寶氣,耀眼無比,光是讓人一看箱子,就倒吸一口涼氣,相信其中的寶物價值,更勝一籌。 抬著這大箱子的,是四個魏國美人。 大家懂得,魏國美人身上穿的,都是薄如蟬翼的肚皮舞裝,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特別是魏國美人熱情如火,面對全城男人火辣辣的目光,絲毫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扭著小腰,抬著箱子向前走去。她們每走一步,身上的銀牌腳鏈,都會隨之發(fā)出嘩嘩聲響,讓男人們目眩神迷。 這四個魏國美人,更是襯托地人們對著這壓軸寶物期待無比。 “這里面,是我此行帶來的最珍貴之寶物!”吳德龍哈哈大笑,一指錢多多和馮物道“我特意請品寶樓的朝奉和掌柜,詳細(xì)看了此物,他們非常喜歡此物,甚至還特意將寶物留下了一個晚上,細(xì)細(xì)勘察?!?/br> 他特別強(qiáng)調(diào)了一個晚上,并且讓眾人聽得清清楚楚。 柳川皺起眉頭。 錢多多和馮物卻絲毫沒有任何覺察不對,還在拼命幫助吳德龍?jiān)靹?,說此物多好多好。 在各方一起造勢炒作之下,中外商人對此物的期待值,已經(jīng)達(dá)到了巔峰,無數(shù)人翹首以盼,等著看此物到底是什么? “快點(diǎn)打開吧!” “讓我們開開眼!” “什么東西,比布匹更好?” “這是壓箱底的珍寶?看著就不同凡響啊。” 吳德龍冷笑一聲,看向柳川,又不屑地瞟了一眼錢多多和馮物,這才淡淡道“既然大家都如此迫切,我就打開了?” 地下叫聲一片“快點(diǎn)吧!” 吳德龍微微一笑,一揮手“打開!” 四個魏國美人,輕聲一笑,一起打開了箱子。 箱子中,居然是一件魏國的羊絨衣服? 大夏的商人們十分不服氣,發(fā)出一聲嗤笑。 “區(qū)區(qū)一個羊絨衣服,能跟我大夏布匹相比?” “不知天高地厚!此物雖然不錯,但也絕不是我大夏的對手!” 吳德龍笑而不語,錢多多一使眼色,馮物站了出來。 他走到這魏國衣服前,輕輕一抖落。 那魏國衣服,頓時徹底展開了。 大夏和外國商人們,目瞪口呆,同時發(fā)出了一聲驚嘆。 原來,這魏國衣服上,以巧奪天工的手藝,繡著各種圖案,還鑲嵌著珍貴無比的寶石,整個圖案一看就是手工編織而成,確實(shí)是巧妙無比,讓人嘆為觀止。 就連狄亞杰都不僅嘆息一聲。 “這世界之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這才知道,除了大夏繡娘,世界上還有如此巧手的存在?” 許興運(yùn)盯著此物看了半天,才冷哼一聲道“其實(shí)也不過如此。此物也就是與我大夏的布匹,不相上下罷了。再說,這是他們頂級的寶物,才這幅德行,堪堪與我大夏布匹打平手。如果是一般的魏國衣服肯定不如我們!” 世子姜黃也松了一口氣“你這么說,還真是!魏國羊毛衣服質(zhì)量確實(shí)上乘,但與我大夏的布匹相比,無論是產(chǎn)量還是質(zhì)感,都有一定差距。這吳德龍肯定也知道這一點(diǎn),不知為何要與我大夏一較高下?!?/br> 柳川盯著那金碧輝煌的寶物衣服,皺起眉頭。 莫非這就是吳德龍和特穆爾托的圈套? 就是這個魏國衣服? 此物雖然價值不菲,但也不過是一件寶物,又能如何搞風(fēng)搞雨? 吳德龍淡淡一揮手道“此物,是我朝皇宮才能擺放的衣服,我朝陛下也擁有同樣的一塊。這塊就當(dāng)做禮物,讓大夏人開開眼吧。出售價格,底價為二十萬兩!” 他這么一說,在各種造勢炒作之下,中外商人對此物的追捧,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一個全新高度,紛紛追加價碼,熱捧這魏國衣服。 “我出三十萬兩!” “三十五萬兩!” “都一邊去!五十萬兩!” “六十萬兩!” “六十五萬兩!” 眼看這叫價熱烈,價格水漲船高,錢多多和馮物樂不可支,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 他們兩人此時財(cái)迷心竅,眼中只有那點(diǎn)錢了。 只要能高價賣出去,提成都夠他們品寶樓賺得盆滿缽滿了。 柳川皺起眉頭,至今還看不出這吳德龍和特穆爾托的套路啊 但當(dāng)?shù)紫碌呐馁u價,叫到了九十萬兩的時候,一個聲音哈哈大笑,站了出來。 “這等稀世珍寶,九十萬兩就想買下?太便宜了吧?我特穆爾托不才,愿意出兩百萬兩!” 此言一出,眾人震驚。 特穆爾托? 草原突厥國商隊(duì)領(lǐng)隊(duì)? 草原突厥國人不是最窮了么?怎么很有錢的樣子?還一擲千金,一口氣將價格哄抬到了兩百萬,購買這魏國羊絨衣服? 貌似,他們不缺羊絨吧?就算有錢,這么任性,能賺到錢? 柳川皺起眉頭。 負(fù)責(zé)監(jiān)視特穆爾托的狄亞杰,忍不住叫罵一聲“這貨,終于冒頭了!” 錢多多和馮物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這區(qū)區(qū)一個壓箱底的魏國王宮衣服,就給品寶樓帶來幾十萬兩的收入? 這可是一筆橫財(cái)啊。 兩人兩眼冒著金星,都掉錢眼里了。 特穆爾托這一下子哄抬到了百萬銀兩,立即讓所有人閉嘴了。 說實(shí)話,這魏國皇宮衣服,也不過是一件比較稀罕的玩意。話說大夏見慣了巧奪天工的繡娘作品,對于魏國人的手藝,看個稀罕還行,真正到了考究細(xì)節(jié),魏國人還是不如大夏繡娘的。 此物,商人們公平估價,也就是一百萬上下。賣得好能賺一筆,弄不好還要賠錢。 這特穆爾托,甘愿當(dāng)冤大頭,居然出兩百萬買這玩意? 大家也就看個稀罕而已。 沒人再出價了。 特穆爾托得意洋洋,走了上去。 “且慢!”狄亞杰忍不住了,大喝一聲道“特穆爾托,你草原突厥國人窮得要以物易物,怎么會有兩百萬銀兩?購買此物?” 錢多多和馮物也疑惑看向特穆爾托。 出天價,雖然好,但也得能成交才行。 特穆爾托卻不慌不忙,蔑視看了一眼狄亞杰,從兜里掏出了一張兩百萬面額的大夏商業(yè)銀行支票,遞給了吳德龍“您看看,這對不對?” 狄亞杰的兩眼差點(diǎn)瞪出來! 這特穆爾托,從哪里弄來這么多錢? 兩百萬? 感覺把草原突厥國人商隊(duì)賣了,他們都湊不齊這些錢。 柳川微微一笑,吐出一句“這下,有意思了?!?/br> “啊?”許興運(yùn)反應(yīng)過來“柳首輔,您是說,這特穆爾托與吳德龍勾結(jié),開始做局了?” “是已經(jīng)做好了”柳川淡淡道“他們之前辛辛苦苦,繞了一大圈做局。就是為了這么一幕!” 狄亞杰不解道“我還是不明白。” “騎驢看唱本,走著瞧!”柳川淡淡一笑道。 此時,場中錢多多和馮物已經(jīng)滿臉堆笑,將那箱子中珠光寶氣的魏國宮廷衣服,交給了特穆爾托“這是寶物,您收好!” 特穆爾托接過了魏國王宮衣服,卻沒有了笑容,而是在上面摸索了一會,突然大叫一聲道“此物,有貓膩!你們大夏騙人!” “?。俊卞X多多和馮物一臉懵逼“我們怎么騙人了?” 特穆爾托厲聲喝道“我草原突厥國人本就是經(jīng)常與羊毛和羊絨打交道。這衣服上,雖然隱藏地極深,但隱隱是羊毛,而不是更加珍貴百倍羊絨!明顯是被人掉包了。此物別說是寶物,就連一般的衣服,都比不上了!我要求你們品寶樓,十倍賠償!” “啊?”錢多多和馮物感到晴天霹靂,將他們轟地站立不穩(wěn)。 馮物仔細(xì)看去,用手細(xì)細(xì)摸索,發(fā)現(xiàn)果真如特穆爾托所說,這不是羊絨衣服,而是羊毛衣服。 他有些懵逼。 羊絨,羊毛,一字之差,價值可是天差地別 羊毛不值錢,羊絨值錢。 如果這不是羊絨衣服,那就出現(xiàn)巨大的質(zhì)量問題了! 他們吃驚地看向吳德龍,顫聲道“使者,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貨物雖然是品寶樓賣的,但卻是吳德龍供應(yīng)的。品寶樓可不會掉包,自己砸自己牌子,出問題的必然是吳德龍。 吳德龍走了上來,仔細(xì)端詳了一會,也失聲道“呀!此物卻是不是我?guī)淼难蚪q宮廷衣服了!應(yīng)該是被人掉包了!” 他將自己的責(zé)任,一推,根本不認(rèn)賬質(zhì)量問題,直接說是被別人掉包! 錢多多和馮物目瞪口呆。 特穆爾托冷哼一聲道“我不管!你們大夏人事前有言在先,說假一賠十!我現(xiàn)在看出此物是假的,那就應(yīng)該十倍賠償我的損失。我出價兩百萬兩,那你們品寶樓,就賠償兩千萬兩吧。” 錢多多和馮物嚇得一哆嗦。 兩千萬兩? 我去,賣了品寶樓,也不值這個數(shù)啊。 一旦讓長公主知道,他們搞砸了這次拍賣會,倒賠人家兩千萬,會生吃了自己兩人! 錢多多和馮物可憐巴巴,轉(zhuǎn)向吳德龍,哀求道“貴使,你可要為我們作證啊!我們可什么都沒做。” 吳德龍此時卻翻臉不認(rèn)人,厲聲道“兩位,此物經(jīng)過鑒定之后,再拍賣之前,可一直在你們的倉庫中保管著。我是在拍賣儀式上,才剛剛看到此物。你們當(dāng)時看的清清楚楚,我給你們的是羊絨衣服,而如今卻搖身一變,變成了羊毛衣服。這個鍋,我可不能背!” 吳德龍言之鑿鑿,眾多商人們也聽得頗為有道理。 按照拍賣會的規(guī)矩,一旦拍賣行鑒定完畢,準(zhǔn)備交易的寶物,都會收歸到拍賣行的倉庫,嚴(yán)加看管。故而一旦品寶樓出具了認(rèn)定意見,收了寶物,日后這寶物被人掉包,或者發(fā)生變故,都是拍賣行的責(zé)任! 錢多多和馮物,臉色煞白。 他們怎么也不明白,剛才他們還在給外國人賣力搖旗吶喊,怎么一眨眼功夫,他們就被人賣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被人賣了還幫人數(shù)錢? 錢多多哭喪著臉,對吳德龍哀求道“貴使!何出此言?我們品寶樓怎么也不會做這等下三濫的事啊。這是自毀招牌,自斷生路。品寶樓好歹也是大夏一等一的拍賣行,我等怎么會如此?” 他有點(diǎn)語無倫次,顯然事發(fā)突然,方寸大亂,極度驚恐。 馮物哆哆嗦嗦,戴上老花鏡,盯著那羊毛衣服,看了半天,突然噴出一口老血,仰天倒下。 幾個品寶樓的人,急忙上去扶住這馮物,又是掐人中,又是灌參湯,總算是把老頭給弄醒了。 馮物徐徐睜開眼睛,看向圍攏過來的錢多多,氣若游絲道“掌柜的,咱們這次被人設(shè)計(jì)了!” 錢多多一聽馮物說,急忙道“朝奉,你說咱們怎么被人設(shè)計(jì)了?” 馮物又吐了一口老血,一臉悲涼道“掌柜的,昨天咱們看這魏國皇宮衣服時,絕對是羊絨的。就算我馮物一時看走眼,我請來那么多鑒寶大師,不會都連羊絨和羊毛都看不出來。這里面一定有貓膩!” 他低聲道“我看那魏國人吳德龍,之前就用優(yōu)惠條件,引誘我們品寶樓上鉤,以三成分層讓我們承擔(dān)十倍賠償責(zé)任,自己卻摘得干干凈凈,毫不拖泥帶水。而特穆爾托,之所以一口氣出價兩百萬兩,只怕是故意給我們設(shè)下陷阱,要讓我們品寶樓賠償兩千萬兩,更要搭上品寶樓的金字招牌?。 ?/br> 錢多多這才恍然大悟,咬牙切齒看向一臉得意的吳德龍和特穆爾托,恨聲道“他們吃飽了撐的?” “兩千萬,不算少了。”馮物悲涼道“我品寶樓就算砸鍋賣鐵,再把長公主的家當(dāng)都算進(jìn)去,也不夠賠給人家的。更何況,此事是我品寶樓牽頭做的,如果我們不肯十倍賠償,品寶樓的招牌固然要砸了,只怕這草原突厥國人和魏國人,還會順勢栽贓大夏!說大夏商人不誠信!該死!我老馮物打了一輩子雁, 臨退卻被這兩個外國壞鳥,啄了眼睛!我真是該死啊?!?/br> 他痛不欲生,捂著臉老淚縱橫。 錢多多和馮物,一時呆在那,腦袋嗡嗡響。 在包房中,柳川面沉如水。 嚴(yán)年幸災(zāi)樂禍道“老爺,這長公主的品寶樓,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們不是崇洋媚外么?不是覺得外國月亮圓么?不是要跟魏國人戰(zhàn)略合作么?怎么還沒上車就被人家轉(zhuǎn)手賣了?哈哈哈!這才是現(xiàn)世報(bào)來的快呢?!?/br> 許興運(yùn)恨鐵不成鋼,嘆息一聲“錢多多和馮物這兩個笨蛋!被人家聯(lián)手做局,設(shè)了套,被賣了還幫人數(shù)錢呢!可這兩個貨色再不成器,也是我大夏的商人,萬一特穆爾托和吳德龍,以這個名頭,向外商誣陷我大夏,損害我國名譽(yù),又該怎么辦呢唉,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柳川依舊不說話。 眾人也紛紛陷入沉默。 就算柳川不肯幫助品寶樓,他們也能理解。 畢竟,品寶樓是長公主的產(chǎn)業(yè),而錢多多和馮物這兩貨之前又明顯站在了吳德龍一方,如今被人陷害,屬于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柳川不幫長公主,有十足的道理啊。 場下,事情在進(jìn)一步發(fā)展。 吳德龍一臉平靜,特穆爾托卻一臉得意。宗正卿大軍師的錦囊妙計(jì),還真靈啊。這次,大夏不光要大大出血,還要賠上良好的名聲!哈哈! 特穆爾托向前一步,對錢多多和馮物兇狠道“怎么?你們品寶樓有言在先,說假一賠十!我現(xiàn)在兩百萬賣到了假貨,需要你們賠兩千萬!你們不肯?” 錢多多寒聲道“并非是我們不肯履行諾言!這寶物被人掉包,此事很有蹊蹺,需要調(diào)查之后,才能定論!” 馮物也站出來道“此物交給我們時,我看的清清楚楚,絕對是羊絨的,只是不知為何,到了拍賣場,變成了羊毛的。一定有什么貓膩!” 特穆爾托哈哈大笑“我才不管你們是因?yàn)槭裁丛?,總之我買到了假貨,假一賠十!你們現(xiàn)在就要給錢!” 看到錢多多和馮物一臉為難的樣子,特穆爾托冷笑一聲,轉(zhuǎn)頭看向外商們,大聲道 “各國商人,你們都聽到了吧?看到了吧?這大夏標(biāo)榜自己是禮儀之邦,信義之國,卻剛剛說過的話都不算數(shù)!這大夏開海,我看也是一場大騙局!等到大夏有錢了,就要關(guān)門打狗,根本不會給你們將財(cái)富帶回去的機(jī)會!我看你們還是現(xiàn)在就走吧?” 聽著這特穆爾托肆無忌憚地挑撥離間,許興運(yùn)、狄亞杰等人已經(jīng)坐不住了,猛然站起來,怒目而視,就要爆發(fā)。 大夏國大民驕,百姓對外國自動視為下等人,豈容別人如此污蔑大夏?還是污蔑大夏的信用? 特穆爾托經(jīng)過了上次的教訓(xùn),人品沒增長,賤格技能卻升級到滿格了,一看到狄亞杰鐵青著臉,就要帶著軍營將士沖進(jìn)來抓他,立即大叫起來 “大家看??!大夏的軍營將士要來抓我了!只是因?yàn)槲屹I到了假貨,他們不想賠償,更不想擔(dān)責(zé)任而已!這大夏還有半點(diǎn)信用么?” 外商們不明真相,只是看到了大夏這次拍賣會,前面吳德龍有言在先,品寶樓承擔(dān)一切賠償責(zé)任,而品寶樓也親口承認(rèn),此物在拍賣開始之前,是他們負(fù)責(zé)監(jiān)管和保存的。如今特穆爾托花了兩百萬買了假貨,假一賠十,確實(shí)大夏品寶樓應(yīng)該賠償特穆爾托的損失。 雖然兩千萬銀子的賠償,實(shí)在有點(diǎn)多,而且此事聽起來有點(diǎn)蹊蹺,但商人的信用確實(shí)是一諾千金。看到軍營將士殺氣騰騰出現(xiàn),他們出于在大夏做生意、物傷其類,同病相憐的心理,紛紛出聲聲援“被坑害”的特穆爾托。 “假一賠十,之前說好的,大夏商人應(yīng)該講求信用!” “言而無信,誰能相信?” “此事,草原突厥國人占理!” 聽著這些不明真相的外商,紛紛聲援特穆爾托,耿直的許興運(yùn)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氣呼呼道“他們都看不出來么?這是人家設(shè)地圈套!圈套??!我大夏商人才是被坑的一方啊?!?/br> “沒用?!绷ǖ馈斑@就跟變戲法一樣,大家明知道這是戲法,是障眼法,但依舊愛看,樂此不疲。” 許興運(yùn)若有所思道“柳首輔,您的意思,是這些外商可能明明想到了這背后有貓膩,但為了自己的私利,也要強(qiáng)逼著品寶樓履行諾言么?” “在大夏的土地上,他們都是外人,當(dāng)然要抱團(tuán)?!绷ㄐπΑ皡堑慢埡吞啬聽柾械膽蚍ㄌ茁?,套住了倒霉的品寶樓,這些外商也情愿順?biāo)浦邸T僬f,我說的戲法,可不是開玩笑?!?/br> “啊?“許興運(yùn)睜大了眼睛“是吳德龍實(shí)際上給我們變了一個戲法?” “嗯!”柳川點(diǎn)點(diǎn)頭,微微一笑“這次帶你們出來來,沒想到還能讓你們看一場精彩的變戲法,也算不虛此行了?!?/br> 許興運(yùn)痛恨道道“我情愿是我大夏人,變戲法耍弄歪果仁。我可不喜歡這種外國戲法,這么拿我大夏商人的千萬銀子還有大夏聲譽(yù)開國際玩笑!” 柳川微微頷首“既然牽扯到大夏國體,那本首輔自然會幫長公主和品寶樓一個忙。不過,也要看品寶樓的態(tài)度?!?/br> 品寶樓要是不求著柳川,柳川才懶得主動管他們的閑事。反正柳川要整治可惡特穆爾托和吳德龍,有一百種辦法,讓他們走不出天津去。 在工業(yè)基地柳川的地盤上,跟柳首輔玩陰的? 膽子不??! 在吳德龍和特穆爾托的聯(lián)合威逼下,在各國外商的萬夫所指之下,品寶樓走投無路了。 錢多多和馮物欲哭無淚,但很快將求助的目光,從吳德龍和特穆爾托身上,轉(zhuǎn)移到了柳川身上。 哀求敵人沒用,只能去求柳首輔。 他們小心翼翼,走上了包房,向柳川一臉賠笑道“柳首輔……” 柳川高姿態(tài),哼一聲“怎么了?” 錢多多滿臉賠笑道“小人早就聽說了柳首輔的赫赫威名。特別是柳首輔您主持工業(yè)基地,將大夏貿(mào)易搞得如此美好,簡直是翻天覆地的變化啊。嘿嘿,可惜我有眼不識泰山,加上我是長公主的奶哥哥,一向不怎么長眼,沒去柳首輔的府邸上拜會,真是失禮啊?!?/br> 許興運(yùn)聽著他這么低聲下氣,嘀咕一聲道“平素不燒香,臨時抱佛腳!你早干嘛去了?” 錢多多也聽到了許興運(yùn)的擠兌,臉上更是如同菊花般皺起來,尷尬無比笑道 “總之都是小人有眼無珠!如今,我品寶樓被這魏國人和草原突厥國人聯(lián)手設(shè)計(jì),要坑害兩千萬??!柳首輔,就是將我品寶樓砸鍋賣鐵,也不值這個數(shù)啊?!?/br> 馮物在一旁也顫顫巍巍道“柳首輔,平素是我們不怎么聽你招呼,我們錯了。但這次魏國人和草原突厥國人是擺明了聯(lián)手做局,欺負(fù)我們品寶樓。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撐船,可不要計(jì)較我們這些小人的言語,在這節(jié)骨眼上可要為我們做主啊?!?/br> 這馮物倒是聰明,知道柳川與長公主不對付,但一說到外國欺負(fù)大夏商人,肯定能撩撥地動柳川。 柳川笑了笑,指著馮物道“人老成精!拉我仇恨是不是?” 馮物哭喪著臉“我們真是走投無路,才找您救命呢!不然我這張老臉沒了,倒也不可惜,品寶樓賠光了,倒也不算什么,但我大夏的信義被人無端潑了臟水,我們罪過可就大了?!?/br> 姜是老的辣,馮物這老頭就很會說話。 柳川笑了笑“我?guī)湍銈兌冗^這次難關(guān),我要四成股份?!?/br> “四成?!”馮物、錢多多大吃一驚。 不過很快他們就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沒辦法,不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 柳川站了起來“好,這次幫你們一次?!?/br> 他徐徐走了下去。 許興運(yùn)、世子姜黃、狄亞杰等也緊緊跟下去。 吳德龍看到了柳川,倒也不著急,不急不緩上來,微笑鞠躬道“我們辦事情出了岔子,讓柳首輔見笑了。” 柳川呵呵一笑,拉著吳德龍的手道“哪里,哪里,本首輔能有幸看到這么精彩的一出戲法,才是亮眼呢?!?/br> 聽到戲法兩個字,吳德龍臉色一變,與特穆爾托對視一眼。 特穆爾托菊花一緊,他可是剛剛被柳川血坑,罰的差點(diǎn)吃土啊。剛才這兩百萬銀票,當(dāng)然是吳德龍為了讓他演戲碰瓷,借給他的啊。 特穆爾托一看到柳川,就條件反射般菊花發(fā)緊。 柳川瞟了一眼特穆爾托,微微一笑道“你有什么冤屈,本首輔為你做主啊?” 特穆爾托聽到做主二字,差點(diǎn)一口老血噴出去。 做主,做你妹?。?/br> 上次說是替我做主,結(jié)果把我坑得一愣一愣的。我信你? 他冷哼一聲,故作強(qiáng)橫道“這次不勞首輔做主了!事實(shí)俱在,人證物證齊全,我只要求品寶樓馬上十倍賠償損失!” 他做賊心虛,想著最好私了,拿到賠償,坑了大夏牌子,就溜之大吉啊。 這次他與吳德龍說好,收益可是四六分。他能拿到好多錢呢。 這可是一筆巨款。 “哦?”柳川倒也不著急,轉(zhuǎn)向許興運(yùn)道“民間生意,一旦起了糾紛,按照大夏律法,怎么說?” 許興運(yùn)是個老油條,想也不想道“所謂民不舉官不究,只要當(dāng)事人不報(bào)案,大夏一般不管,但是!” 他一指錢多多和馮物道“品寶樓認(rèn)為,此事十分蹊蹺,涉及大夏聲譽(yù),加上賠償金額過于巨大,決定報(bào)官!” 錢多多惡狠狠瞪了吳德龍和特穆爾托一眼,道“沒錯!我們品寶樓固然不會賴賬,但事情真的很蹊蹺,我們決定報(bào)官!大家打官司!” 特穆爾托一聽打官司就蛋疼,但吳德龍倒十分鎮(zhèn)靜“柳首輔,我們也認(rèn)為,還是經(jīng)過大夏官府裁定,比較公正。不過……” 他語帶威脅,皮笑rou不笑道“有這么多外商盯著,我們?nèi)俗C物證俱在,加上我是魏國人。如果你們大夏仗勢欺人,審理有失公正,可不要怪我到處宣揚(yáng)大夏的壞話!” 看到此人居然以大夏的名譽(yù)相威脅,大夏官員百姓商人們都很憤怒。 柳川淡淡道“審理,昨天已經(jīng)審過了。本首輔不想審理此案?!?/br> 眾人一陣愣了。 什么?柳首輔不想審案子? 那怎么討還公正? 許興運(yùn)世子姜黃也愣了。 他們本來以為,柳川會像上次一樣,在公堂上替大夏商人找回公道,懲罰作jian犯科的外國人,但沒想到柳川居然不利用大夏律和公堂問案? 那,怎么能讓jian猾似鬼的魏國人和草原突厥國人交代問題? 許興運(yùn)急了,正要說話,柳川一擺手,淡淡道“本首輔,打算表演一個民間戲法,給大家看?!?/br> “戲法?”狄亞杰愣住“柳首輔您居然還會變民間戲法?” 柳川翻了翻白眼。 戲法,他當(dāng)然不會。 不過,穿越之前,咱好歹也是看了無數(shù)年春節(jié)晚會的好吧? 戲法就是障眼法,這個柳川很懂。 就這個理念,柳川已經(jīng)遙遙領(lǐng)先這個時代很多年了。 在隨從中,林無敵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 他對大夏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心,剛才那魏國使者和草原突厥國商隊(duì)的話,他也都聽到了,那一幕羊絨變羊毛的場景,他也看到了。 林無敵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柳川還有什么辦法,能夠力挽狂瀾替大夏商人找到足以推翻此案的證據(jù)。 林無敵更加認(rèn)真地看著柳川,看他如何以戲法斷案。 柳川咳嗽一聲,走向了臺子。 他站在臺上,微笑道“我變個戲法,大變活人!” “啊?”眾人吃驚。 原來,柳首輔還有這等生活技能? 厲害了我柳首輔,以后當(dāng)不成首輔,還可以去前門天橋上,賣藝混飯吃。 聽到柳首輔要表演大變活人,就連外商們都激動了。 這次拍賣會可真是不虛此行啊。 又是各種寶物,又是最后拍賣品被人掉包,又是大夏商人與魏國使者草原突厥國商人對峙,最后大夏首輔要表演大變活人? 大夏的百姓、官員、商人們也激動了,里三層外三層,圍地水泄不通。 吳德龍和特穆爾托不安地對視一眼。 “不可能!”吳德龍強(qiáng)迫自己鎮(zhèn)靜下來“我的計(jì)謀,可是魏國和魏國古手藝傳下來的,怎么可能被這個柳川看了一遍,就識破?這是他的疑兵之計(jì)!哼!” 特穆爾托也鎮(zhèn)定下來,冷笑道“柳首輔,你不要自欺欺人了。速速讓品寶樓將兩千萬給我。不然我也要回去到處宣揚(yáng)大夏的背信棄義。” 柳川咳嗽一聲“稍安勿躁,看我表演完這個戲法。狄亞杰能上來幫我么?” 狄亞杰瞪大眼睛,上了前臺,靜靜等待柳川的指示。 平常柳川總是古板著臉,這種變戲法還真是第一次,活久見啊。 狄亞杰好奇道“舅婆孤獨(dú),不知道您要屬下如何配合啊?” 柳川笑瞇瞇道“其實(shí)你只需要站在臺上,我用一個大柜子,將你罩住,然后將你變沒了。過一會,再把你變回來!” 他笑瞇瞇地拿起了那吳德龍帶來的珠光寶氣,鑲嵌滿了寶石的大箱子,剛才就是這箱子用來裝魏國宮廷衣服寶物的。 “我能用一下你的箱子么”柳川淡淡一笑。 吳德龍心中有些不祥的預(yù)感,但此時眾目睽睽之下,他要是說不行,豈不是顯得心虛? 仗著對自己國家戲法的自信,吳德龍一咬牙道“行!” 他暗想到“我就不信,你能識破我魏國的宮廷秘術(shù)!” 柳川微微一笑,他走到那大箱子面前,讓狄亞杰鉆進(jìn)大箱子。 “這箱子,看起來不大,但著實(shí)不小??!”有商人驚呼起來。 “就是啊。我看的還以為這箱子只能裝下一個衣服?!?/br> “這箱子上鑲嵌滿了金銀珠寶,還有名貴寶石,讓我們產(chǎn)生了的錯覺,看花了眼?!?/br> “這箱子,能有什么秘密?” 柳川微微一笑,讓狄亞杰在箱子中蹲下,并徐徐蓋上了箱子蓋! “大變活人,開始!”柳川笑瞇瞇道“你們說,我現(xiàn)在打開這箱子,里面有人沒人?” “不可能沒人!”一個意大利商人激動道“這箱子再怎么讓人產(chǎn)生錯覺,也不可能把一個大男人變沒了?!?/br> “應(yīng)該在吧?” “就是,這箱子藏不住人的?!?/br> 眾人議論紛紛。 吳德龍的面色漸漸陰郁起來。 這柳川到底想干嘛? 他難道真的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許興運(yùn)看著柳川遲遲不肯揭曉答案,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罵道“這個柳川,真是會吊人胃口!到底想干嘛?” 世子姜黃笑道“柳首輔,是在借助這個戲法,戳穿魏國人和草原突厥國人的把戲呢!你等著瞧好戲吧。” 柳川待得氣氛差不多了,才淡淡一笑,對剛才上臺表演的四個魏國美人道“還請你們上來,給大家舞蹈助興啊?!?/br> 四個魏國美人臉色一變。 但柳川的話,不容置疑,她們也只好扭動腰肢,乳波臀浪,跳著肚皮舞上來助興。 這些大夏中外商人,很快又被四個魏國美人的表演牢牢吸引了目光。在風(fēng)氣保守的大夏,哪里見過如此妖艷冶蕩的肚皮舞?就算是窯姐,也不敢穿成這樣招搖過市。也只有這種魏國舞姬,才敢這么穿。 這一招,對大夏男人還有外商,百試不爽啊。 柳川待得魏國舞姬跳完了一曲,才慢悠悠道“還請四位,幫忙打開這大箱子!” 四個美人只好打開了大箱子門。 眾人看去,驚呆了! 因?yàn)榈襾喗?,根本不在其中?/br> 里面空空蕩蕩,什么都沒有! “這,這不可能!”商人們驚呼起來。 要知道,他們這次可是看的無比認(rèn)真,雖然有魏國舞姬在吸引目光,但依舊又很多商人識破了柳川的意圖,目不轉(zhuǎn)睛盯著狄亞杰所在的大箱子。他們畢竟只想看大變活人啊。 眾目睽睽之下,狄亞杰就是沒了。 柳川一揮手,狄亞杰出現(xiàn)在了二樓的貴賓包廂內(nèi),向眾人含笑揮手致意,風(fēng)姿萬種。 眾人目瞪口呆。 “這,這是真的么?可以大變活人”一名小王朝的人們失聲叫道。 “不敢相信!” “難以置信!” 柳川一揮手,魏國美人們又只好開始舞蹈,艷光四射,吸引人們的目光。 貴賓包廂的簾子徐徐拉上,狄亞杰消失在其中。 又過了一會,柳川讓舞姬們停止舞蹈,親自打開大箱子。 一個只有一條手臂的男人神色平靜的站了起來,不是狄亞杰又是哪個? 眾多商人們驚呆地說不出話來。 許興運(yùn)都連聲贊嘆“奇怪!真是奇怪!” 他特意跑到臺上,近距離仔細(xì)盯著狄亞杰,確認(rèn)正是狄亞杰本人。 周圍起哄地一大片。 “許大人,你看夠了沒有?” “也就是您,不然換個年輕的,肯定被柳首輔打!哈哈!” 果然,柳川一爆栗敲到許興運(yùn)的頭上,許興運(yùn)捂著頭一臉苦逼。 林無敵長大了嘴巴,一臉不可置信道“好奇妙!實(shí)在是令人大開眼界!這柳首輔真是會法術(shù)么?怎么能將一個大活人,變來變?nèi)サ模俊?/br> 他們這才知道,柳川還有這等技能啊。 柳川目光看向吳德龍和特穆爾托,微微一笑“本首輔這個戲法,變得如何?” 吳德龍很有風(fēng)度,啪啪拍手道“好精彩!實(shí)在是讓人嘆為觀止,我走南闖北,去過幾十個王朝,但從未看過類似的精彩表演。不過……” 他話鋒一轉(zhuǎn)“柳首輔變這個戲法,除了讓我們大開眼界之外,對這個案子有什么意義呢?” 柳川微微一笑,對吳德龍意味深長道“當(dāng)然有意義!本首輔的戲法,固然精彩,但卻沒有用來騙人騙錢騙信用!如果用在大夏戲劇團(tuán)表演,更是能娛樂大眾。而有的人,卻利用這區(qū)區(qū)的戲法,去做傷天害理的事情。這就不能不管了!” 吳德龍臉色一變! 特穆爾托也隨之色變。 大夏商人和外國商人們,一個個露出了沉思之色。 錢多多和馮物,面面相覷一下,突然發(fā)瘋似地沖向了那大箱子,叫道“莫非,這大箱子有什么貓膩?” 吳德龍冷笑道“你們是檢查過這大箱子的。此物乃是我宮廷御用的寶物箱,除了名貴一點(diǎn),鑲滿了寶石之外,并無其他機(jī)關(guān)。再說昨夜這東西也是跟著寶物一起放在你們的倉庫里。有機(jī)關(guān)也是你們做的手腳?!?/br> 好一個吳德龍,再次倒打一耙,氣得錢多多要吐血,馮物想打人。 兩人折騰了半天,里里外外都摸遍了,還是沒發(fā)現(xiàn)這大箱子有什么貓膩之處,只好求助地看向柳川。 柳川微微一笑,話鋒一轉(zhuǎn)“其實(shí),魏國,是個神奇的國度。戲法,在魏國歷史很悠久,變化也多。街頭上就經(jīng)常能看到變戲法的魏國人。本首輔剛剛表演的大變活人,這類魔術(shù),通??吹接杏幂^大或者堅(jiān)實(shí)的道具,如櫥柜、籠子等等,普遍就是把人藏在暗格里?!?/br> “如果是簾子、木板、大紙燈一類的輕型道具,一般同時搭配一些故弄玄虛的動作,有時是多人舞蹈,用來吸引觀眾的注意,助手就在此時悄悄潛入,最后被變出來。其中多人舞蹈更可以讓模特隨之進(jìn)入而不被發(fā)覺。你看見魔術(shù)師和助手的動作和舞蹈,看似夸張,其中一般都內(nèi)有乾坤,吸引注意力或者造成觀眾視野的死角。” “有時用燈光、背景等來麻痹觀眾的注意力。更多的魔術(shù)是上述方法的結(jié)合,當(dāng)然更容易瞞天過海了。也有很多魔術(shù)利用雙胞胎來表演把一個人忽然變到另一個地點(diǎn)的魔術(shù)?!?/br> “比如……”柳川微微一笑,對狄亞杰道“你剛才是怎么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