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闕 笑罵由他
書迷正在閱讀:軍痞老公,深入寵!、進退、簡一、Lust、逃脫、魔追趕、武極神王、重生末世:少將的心尖寵妻、獵戶掌心嬌:農(nóng)門小娘親、退后讓為師來
一連幾天沈云深都很焦心,不敢輕舉妄動。 現(xiàn)在情況棘手,爹爹的心思是清楚了,如今對爹爹硬來,就行么?若是把他逼急了,照他說的離了自己遠遠的怎么辦? 若是自己也不主動,爹爹抱定宗旨,正心自持,得耗到猴年馬月,也沒個結(jié)果。 偏偏那個琴南叔,一天往家里跑兩趟,跟她插科打諢,跟爹爹談經(jīng)論道,橫豎賴著不走。 沈云深煩啊,無聊奈地坐在欄桿上,雙手撐在身側(cè),兩腳閑閑踢著欄桿外的月季。 反復(fù)琢磨,掂量不定。 沈清都負手低頭,送走人從外慢悠悠踱著步回來,心事重重,一望而知。 嗯哼?他也不好過嘛。 嘆聲,爹爹啊爹爹,你何苦來呢? 沈清都走近階下,余光里鑲進了欄桿上坐著的人影,本能地細看過去,那人也正斜著眼看他,目光對上,懾得他心尖一燙,人都跟著瑟縮了下,又艱澀別開臉。 唉,好容易能與爹爹偶遇獨處,忍不住想挑逗,如同久餓之人遇見玉盤珍饈,食指大動,再自然不過,管什么明的暗的。 沈云深勾唇,從欄桿上跳下來,窈窈然往這邊走,“琴南叔走了?” “嗯?!鄙蚯宥甲卟幻?,又不好不答。 沈云深手搭上沈清都臂彎,“爹爹?!?/br> “云深……”沈清都想躲開。 那人不由分說推著他往海棠樹下走,“爹爹坐。” 沈清都像著了魔似的,從善如流,“云深?!?/br> 沈云深聞而不答,杵肘托腮伏在石桌上,轉(zhuǎn)動水亮清澈的杏眼,肆意打量著眼前這張溫和俊秀的臉,暗笑那抿動的薄唇和微攢的眉頭,出賣了他的無措和緊張,那雙近來對她只有躲閃淡漠的眼里,此時定準準看她,還看得那么用力,真叫人忍不住樂。 他眉尖深蹙,沈云深伸指就想給他撫平,沈清都一把抓住,“云深……你不能這樣……” 沈云深也不揮開,拆穿他,“那你想了這么些天,怎么看樣子越想越煩擾了。” “……” “我有個辦法可以試試,也許就撥云見日了。” “……”沈清都不知她又有什么出其不意的把戲,不敢答應(yīng),又、不想拒絕…… “你不說話,我當你答應(yīng)了?!鄙蛟粕畈坏壬蚯宥蓟貞?yīng),離他近近的,下巴一揚,照他唇邊就湊上去。 沈清都驚恐地后仰身子,躲開后,仍舊心慌意亂。 沈云深止住,眼角掃向手腕,抿唇深笑,“既不讓我親,好好的,手越發(fā)攥那么緊干嘛?” 沈清都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自己還抓著她的手呢,手腕那么細,那么柔,慌慌就要松開。 沈云深趁機緊緊反握,循循進言,“有時候想著破除煩惱,卻讓自己枉增憂妄,不如隨順世緣,說不定更容易稱意。爹爹你想想,是不是這么回事?” 沈清都盯著緩緩湊近的姣好面孔,她小嘴張合,溫香吐納,震愕無言。 試想從前,她跟著自己臨水登山,晤會諸友,是快樂的。這幾日,何等破敗,只要他點頭,說個“嗯”字,他們就可以回到從前,比從前親密更甚…… “爹爹,你說你要躲得遠遠的,云深就好了。云深好不了,云深會很傷心,你也不管云深傷心么?”沈云深說動情處,淚光泛泛,鼻頭微紅。 沈清都一臉不可思議,她都聽到了? “就算好了,我們還能像從前一樣只有純粹的父女親情么?” “……”怎么能? “爹爹,我們試試……”沈云深哀哀乞求,兩人的臉幾乎對在一起,低聲誘惑著他,“反正都已經(jīng)這樣了……” 反正都已經(jīng)這樣了…… 沈云深都做到這個地步了,他有什么不可以坦誠的? 沈清都閉了閉眼,嘆道,“云深,人言可畏,我沒什么所謂,你小小年紀,經(jīng)不得那些洶洶人言?!?/br> 呵呵,總算松口了。 沈云深嘴角噙笑,捧著她爹爹的臉認真說,“這有什么?笑罵由他,好人我自喜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