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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當(dāng)屬于男人…… 她的話,終于讓眼前那冷漠無波的幽黑瞳仁于剎那間起了驚濤駭浪。 翟羽覺得自己該笑,笑她終于也能讓她四叔為她變次臉色。 可她笑不出來。 只為她話音未落,便突地被下巴上的力道扯得往前而去。而唇上乍然落下的薄涼,將她所有的力氣、勇氣,于瞬間全部抽走,點滴不剩…… 10回京 唇上的輾轉(zhuǎn)壓迫清晰的傳回腦中,他深邃漆黑的眼睛就在睫前,翟羽甚至能清楚地看到其中映出的自己——一臉的不敢置信。 這是她第一次那么近的碰觸到他的氣息,清清涼涼的,像極了他平時淡然寂靜的眼神……身子不受控制的戰(zhàn)栗、顫抖,心臟的血像是忽然被抽干了一般,鼓噪著猛烈收縮,反而更顯得心口空落落的疼。 有那么一瞬間,她完全不知道這樣意味著什么,直到唇上開始有被嚙咬的痛楚,而他開始步步緊逼的嘗試深入,翟羽終于明白這是怎樣一種不應(yīng)該的親密。她試探著想用手撫上悶得喘不過氣來的胸口,卻因腰腹上驟然襲來的冰涼觸碰,驚無可驚地呆在那里。 那件沒有完全脫掉的外衣,此時絆在翟羽肘間,正好成了最佳的捆縛,將她雙手絆在后面,更方便了翟琛的手自如地探入她中衣沿著敏感的腰線寸寸上移。這幾乎浸入骨髓的寒意讓翟羽清醒過來,弓腰后退的同時開始支支吾吾地搖頭掙扎…… “四叔……”她弱弱地呼喚,像是想要求他放過自己,可是翟琛卻置若罔聞。他的一只手牢牢按在她頸后,她根本就退無可退,終是讓那如蛇般寸寸挪上的手觸到了她原本想要用手去安撫的胸口。而隨后,那手指就偏過方向,按在了她近段日子正在脹痛不安的尖端…… “四叔……”悶悶的一聲呼喚湮滅在熾熱的唇舌間,她幾乎爆出泣音,電光火石之間,本能催使她一口狠狠咬下。 銅銹般的血腥味在舌尖彌漫的同時,眼前那雙仿佛蒙了層薄霧的黑色瞳孔剎那間如此清晰地閃過一絲嘲諷。然后他緩緩?fù)崎_了她,甚至仿若嫌棄般,將早已站立不穩(wěn)的她從自己膝上一路推了下去。 翟羽跌坐在車底,如被無情拋上岸的魚一般重重喘氣;而他卻悠悠然靠回鋪的極舒適的車后墊,也不擦唇邊的血跡,就揚起那側(cè)的唇角,噙著諷笑,用微啞的聲音漫不經(jīng)心般問她:“翟羽,你不是想做女人么?可你確定你自己做好這個心理準備了么?” 翟羽不想哭,她也在心里不停告誡自己不許哭,可眼淚卻還是不爭氣地出賣了她,沿著臉頰,快速墜落。她忙不迭抬起下巴,用手背將淚抹去。脫去那件裂開的外衣,并將中衣整理得盡量齊整后,她才扶著車壁一點點站起,輕輕落坐在靠車門的地方,再抱著膝將自己縮成一團,把頭抵在了車簾子邊…… 做完這一切,她忽地笑出了聲,閉著眼,倉皇卻又囂張的笑……然后她就維持著這樣的姿態(tài)和表情輕飄飄地開口:“我該感謝四叔你么?大婚也不顧地來找我,更不惜委屈自己來點醒我……是啊,你說的對,做女人有什么好的?自己心愛的人,即將成為自己夫君的人,卻在成親前一天,隨意地吻另一個女人……多么可悲。原本我還很討厭顧清澄,這下居然只剩同情……” “我不會娶她?!钡澡±淅涞卮驍嗔怂?,在她的怔愣中又忽地補充了一句,“翟琰喜歡她。 翟羽腦海里剎那浮現(xiàn)出去年冬天初雪,他不顧那天是她生辰,無情地罰跪她一夜,不就是為了她去質(zhì)問他要娶顧清澄的事么?現(xiàn)在卻又不娶了? 但仔細想來,當(dāng)時他逼問自己時,不過也問的是個為什么他“該”娶顧清澄。 “該”和“要”,到頭來,才發(fā)現(xiàn)一字之差,謬以千里。 那些娶了顧清澄的好處呢?他為了六叔也全都不要了么? 是真正只憑六叔喜歡顧清澄?還是加上了對六叔能替他得到全部好處的篤定? 他是當(dāng)時就發(fā)現(xiàn)了六叔對顧清澄的心意,因而就拿定了主意不娶她,還是最近才下的決定? 翟羽想著想著,卻忽然自暴自棄的懈怠下來。 她想這些有用么?不管他是何時做的決定,他也不會在乎自己聽到這些消息的感受。 他只做他認為對的事,或許他還會為了翟琰改變少許,卻絕對不可能是因為自己…… 就連不斷的懲罰,也是為了提醒自己不要忘了身份而已…… “多么感人的兄弟情,”她想通后,唇角噙著諷刺的弧度輕聲說,“可是這一切都與我沒有關(guān)系了……四叔,不管你對母妃承諾過什么,或者是母妃拜托過你什么,從今后都不必了……回宮后,我不會再倚賴你。母妃本來就該我保護,我的命也是我自己的……如果我做不到,那是我無能,或許也是命中注定。反正我知道,就算我們出事,你也有方法自保的,而或許,不用廢其他工夫,太子也就被這件事徹底拉下馬了。 過去十四年,謝謝你的照顧與栽培,翟羽此生必當(dāng)銘記在心,不敢忘懷……” 她一字一句說的很輕很緩,可在馬蹄和車輪有規(guī)律的“噠噠”背景音下,卻依舊極清晰地回響在狹窄的空間里。 翟琛拄著額際沉默不語,良久,卻問她一句:“他喊你——翅膀?” 翟羽不明其意地將含著冰涼恨意的目光挪向他。 他唇際淺淺上勾,與她回望:“‘羽’一字是你母妃當(dāng)時為你取的,單論字面,除了指羽毛的潔白無瑕,當(dāng)然可以是羽翼,她總希望你能自由……可雛鳥羽翼豐滿了才敢單獨翱翔;羽翼未豐時,雛鳥若敢在巢中妄動,便只能自不量力的摔死。 翟羽,如果長不出那樣有力的羽翼,羽毛不過是單薄的羽毛罷了?!?/br> 翟羽瞪住翟琛的眼睛越來越亮,那是一種被逼急了將要爆發(fā)的情態(tài)。拳頭緊捏,指甲幾乎完全沒入掌心,她狠狠咬住下唇內(nèi)側(cè),將一切多余的話都吞了回去,這才依舊帶著笑意喬做無所謂地說:“多謝教導(dǎo),不過不敢勞您費心?!?/br> 這句說完,她閉上眼靠回馬車壁,一眼也不肯再看翟琛,一字也不愿再對他說。 翟琛靜靜看著她只露了小半在他視線的白皙側(cè)臉,深如子夜的瞳里情緒難辨。片刻,他也緩緩移開了視線,唇角弧度,若有若無。 hā iТá ń gSHuWU.,てοM 這種相互無交談,連眼神交流都欠缺的狀態(tài)一直持續(xù)到第二日進京。期間,還是那位車夫,恭敬的遞給翟羽一套很合她身材的嶄新男裝。而翟琛,即使是同坐一桌吃飯,和她之間都是安靜的落針可聞。 在入宮前,翟琛讓車停下,終是開口對她說:“翟琰替你攔住了原本護送你祭天的車隊,因而沒人知道你遇劫失蹤的事,你便假裝是想念太子妃急著單獨回宮吧?!?/br> 翟羽淡笑,看向他:“不是為了趕著參加你的婚宴?” 翟琛目光落在手上執(zhí)著的書卷上,仿若未聞。翟羽當(dāng)然不介意,起身掀起簾子,說了個“謝謝”后,便跳下車去。 馬車很快便重新向內(nèi)城而去,翟羽站在原地,只是目送片刻,就移開了視線,伸了個懶腰,想去找匹馬再進宮,這樣也有個“急”的感覺。 就這么些工夫,她便聽說了兩件事。 第一,顧家四小姐突然寧死不肯再嫁琛王,甚至無懼抗旨大罪,絕食以明其志。敬帝大怒,本欲殺之,卻因才領(lǐng)兵凱旋而歸的琰王求情,而終是寬饒。以前鬧著非君不嫁,而如今卻改為誓死不嫁,上上下下對這位顧四小姐的反復(fù)脾性不敢恭維的同時,皆是對其中隱秘原因好奇不已,妄加揣測,又徒增唏噓。 第二件事就發(fā)生在今日朝堂,敬帝問琰王大敗夜國要什么賞賜時,琰王卻向敬帝求娶傳言中恐怕此生再也嫁不出去的顧四小姐……敬帝不欲允此事,但念在功臣不能不賞,翟琰又獨要此女的份上,同意下來,不過只肯給了顧清澄琰王側(cè)妃的身份。 “你說,琛王和琰王一貫交好,該不是琛王想將佳人讓與琰王吧?” “呸,你這邏輯,明明是顧四小姐自己不愿意的,關(guān)琛王什么事?據(jù)說呀……其實是琛王不行,顧四小姐嫁前聽說了,自然就寧死不嫁了……” “哈哈哈哈,張麻子你這猥瑣的?!?/br> “其實我倒覺得張麻子說的有道理,不然你看,雖然這一批皇子公主都是子息單薄,可好歹有個一子半女的,獨獨只有琛王,一個都沒。而且斷弦那么多年也不續(xù),不是不行是什么?” “或許是和亡妻感情過深?” “這說法換別人或許還能信,可那個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的琛王?我還聽說他亡妻都是被他……”那人沒有說完,只是一臉“不可說”地在脖子上比了個“一刀切”的手勢。 各式議論聲中,翟羽含笑打馬入了宮。 太子妃見她回來,自是極高興的,抱在懷里問她為什么獨自趕回來卻依舊比預(yù)計的歸期晚,翟羽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將祭天的事簡單講了幾句后,她便趕著沐浴更衣,去見敬帝。敬帝面前又是一番嬌憨使盡,出來時,她才覺得精疲力竭。 此時已是夕陽西下,環(huán)視沉沉暮靄籠罩的偌大宮廷,她滿滿的斗志像是舒暢地找到了寄放之處,卻又靜的空落落的孤獨…… 然后她便看到了暮色下的顧清澄。 微風(fēng)極解風(fēng)情地拂著她寬闊的華美衣衫,讓她美的仿若天仙下凡。而她不再那般恣意的笑,眼角眉梢浸染著的淡淡憂傷,讓人仿佛能感同身受地與她一同心碎。 她好像瘦了。 這個念頭浮上翟羽腦海的時候,顧清澄也對她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 “長孫殿下,”她柔聲地呼喚,再禮數(shù)周到的行禮。只是在翟羽喬裝視而不見的準備與她擦肩而過時,才壓低聲音問了句,“您還好么?” 為了這句問候,翟羽不得不在她身側(cè)停下步子,回頭看向她,再不屑的冷冷說:“我覺得你配不上我六叔?!?/br> “是么?”顧清澄微笑,可笑意卻是如此苦澀,“其實我也不想自己能配上……我還是喜歡琛王的?!?/br> “既然如此,為何退親?”翟羽如果稍微多想片刻,便會覺得自己對這個問題也不該有任何關(guān)心??刹恢遣皇呛闷嫘淖魉?,cao縱她早早地問出了口。 顧清澄沒有立馬回答,只是想到了三天前的那個下午,她在城外,攔住了縱馬而出的翟琛。 他對她說了許多,比他以前對她說的話的總和還多。 可是除了證實了她原本的猜想,增添了她的絕望,還有什么用處呢? 多了個回憶么? 自嘲地輕笑出聲,她轉(zhuǎn)身,扶住欄桿,同樣看著日暮下的宮廷樓閣,道:“他說他決不會娶我,我有什么法子呢?” 翟羽也往回廊邊走了兩步,皺著眉問:“可主動退親的依舊是你呀?如果你不去要求退,他……” “他必定不會抗旨,然后娶我?”顧清澄含笑挑眉,“你是了解他的……可是你更該知道你四叔的本事,他總能找準人的死xue,讓人主動退縮……” 她說完這話,翟羽卻突地生了氣,丟下一句:“我并不知道?!北阆朐俣却蟛诫x去,卻又被顧清澄另一句話止住步伐—— “玲瓏峰慧老寺的住持前日被請入京,我殺了他?!?/br> 玲瓏峰? 翟羽覺得這名字無比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于何時何處聽到,便只是疑惑地問了句:“誰?” “你以為我這次去太平山的目的是什么?”顧清澄清亮眼睛里終于有了一些更真實的復(fù)雜,她微微笑著對翟羽道,“慧老寺求姻緣極靈,遠近聞名。我聽說太子妃和彼時丹陽寨大當(dāng)家曾請住持為他們算過一卦,并在佛祖前各自許誓結(jié)為夫婦……” “聽說?”翟羽瞇了眼,而那里面已經(jīng)起了勃然殺意,她勉力冷靜下來,淡淡問,“聽誰說?” 顧清澄櫻唇含笑,不答她的問題,只道:“你或許疑我虛張聲勢來詐你,但無論真假,可能是當(dāng)年事情唯一見證人的住持已經(jīng)被我殺了……你并不用太擔(dān)心?!?/br> “你為什么……”翟羽被她弄的很是莫名。聽她的意思,她去太平山并不是真的為了去慧老寺求得靈簽,而是對自己的身份和太子妃當(dāng)年被劫的事情起了疑心。既然如此,為何又要殺了那住持? “因為我不喜歡欠人人情呀,”顧清澄緩緩松出口氣:“我?guī)е鴮δ愕牟涣季有纳仙剑瑓s被你誠心從山賊手中救出……是,我知道你馬上就要問,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