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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風(fēng)回過神來,目光柔和,很安慰:“結(jié)果是好的?!?/br> 女人差點(diǎn)沒管住眼淚:“好個屁!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狼狽樣兒!把小秦宮救回來又怎么樣?又不是你真心實(shí)意想為之拼搏的事業(yè),到頭來還不是為了別人的夢想搭進(jìn)去你自己。” 秦風(fēng)伸出手:“來給我抱抱?!?/br> 女人委屈勁的,別別扭扭地靠過去。 秦風(fēng)淡淡道:“沒幾個人能一輩子干自己喜歡的事兒,可誰也沒因?yàn)檫@個去死。世界那么大,我們在干什么,想干什么,真沒那么重要?!?/br> 他又想起周煙那個防備心,她就只干她喜歡的事,說缺錢,可她還是會因?yàn)椴辉敢?,就放棄?/br> 以前他覺得,人姓是明碼標(biāo)價(jià)的,還沒有的,一定是價(jià)碼不夠。現(xiàn)在他覺得,這玩意也分人,就有一些不省油的燈,饒她口是心非,臨門一腳時也還是順了本心。 他低頭親吻她:“我一點(diǎn)也不覺得委屈,我有了我要的風(fēng)景,就不在乎身處什么環(huán)境?!?/br> 女人笑得很甜:“以后不要再嚇我了?!?/br> 我這輩子,再也不會這樣瘋一樣趕過來,再有一次,過來的就是我的尸休了。 秦風(fēng)不會了。 他知道司聞不會覺得周煙回頭是他的功勞,可現(xiàn)在一定很爽。司聞爽到了,多少也會施舍一點(diǎn)出來。況且,只要小秦宮能給他帶來利益,他應(yīng)該不會拒絕。 司聞是個男人,可也是個商人。 結(jié)果事實(shí)并沒有如他所愿,司聞不愿意做這個善人。 他用了一些合法的競爭手段,成為小秦宮對賭輸?shù)媚羌移髽I(yè)的最大債權(quán)人。后面對方資不抵債,總部及連帶企業(yè)破產(chǎn)清算后打包給了司聞。 司聞把眾多資產(chǎn)中的小秦宮劃出來,佼給秦風(fēng)打理。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小秦宮又回到秦家手里,只是不姓秦了。 姓司。 司聞用本來可以直接投資給秦風(fēng)的錢,疏通整條合作鏈上的關(guān)系,打開多處閉塞口,收獲了各有贏利點(diǎn)、各有成熟商業(yè)模式的多家企業(yè),從秦風(fēng)自以為是的投資人,變成了決策人。 這是后話了。 不過司聞這男人在商場上絕無僅有這件事,是秦風(fēng)此刻就能感受到的。 * 周煙穿著司聞襯衫,下擺齊腿根,堪堪蓋住她屁股,兩條腿細(xì)又長,看得人喉嚨干癢。 她光著腳,到吧臺倒了杯酒給自己,舔一口,咂摸一下,辣得抖抖肩膀。 司聞靠在床邊踏板,一條腿弓起,一條腿伸直,身側(cè)地毯上是半盒煙、煙灰缸,還有只打火機(jī)。 他看著周煙,她喝的那瓶是材料酒,度數(shù)高,太甜,多是用來調(diào)些個賣相可觀的吉尾酒,沒人直接喝。她不懂,可她就能把不懂做的那么自然,順暢,還有點(diǎn)可愛。 司聞想著,又覺得這詞不對,周煙多少年沒對他可愛過了。 他點(diǎn)一根煙,抽一口。 周煙聽到打火機(jī)打著的聲音,抬起頭來,跟他眼神相對、佼融。 司聞吸一口煙,又偶爾抬手捏住煙身,吐出煙霧,可他從不挪開看向周煙的眼。 周煙端著酒杯走過來,一條腿從他身上邁過去,跨坐在他腰腹,把他手里煙拿過去,抽一口,俯身吐在他臉上:“你老看我干什么?” 司聞手覆在她后腰和屁股之間,沒答:“犯法嗎?” 周煙:“犯法。” 司聞:“嗯。反正我總在犯法。” 周煙笑,被他這話又帶回前不久那問題上:“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那事的嗎?” 司聞:“韋禮安告訴你的。” 周煙點(diǎn)頭:“你既然知道是他,又怎么會讓他知道?還是說,你故意讓他知道,又有緣由能讓你確定,他只要知道,就一定會來告訴我。你是想讓我懂你的過去,然后心疼?” 司聞還不至于賣慘,他也從不干這種事:“他跟我以前待過的環(huán)境關(guān)系太緊密,加上一些外力,順著邏輯,動動腦子,不難猜到。也是在他那邊,我沒刻意瞞著,所以他會知道。” 周煙把煙抽完,煙頭戳在煙灰缸里,又問:“那你就沒想過,他會壞你事?” 司聞反問她:“你覺得我在做什么事?” 周煙搖搖頭:“不知道,不過什么都沒關(guān)系,我都玩得起。” 司聞托住她后腰,想親她:“那先讓我試試你都能玩什么?!?/br> 周煙理解錯了,掰著手指頭給他數(shù):“鞭抽啊,滴蠟啊,捆綁啊,吊打啊?!?/br> 司聞眉心凸起。 周煙趴下來,摟他腰,耳貼他詾,微微抬頭,跟他對視,口型說了句:“跟你的話,我都行?!?/br> 她幾乎沒發(fā)出聲音,可司聞還是覺得他聽到了,只是太小,傳進(jìn)耳朵,酥酥麻麻,繼眉心之后,叫他兩股眉毛都凸起。他一個翻身把人壓在身下,輕咬一口她鼻梁:“你要搞死我?!?/br> 周煙可無辜了:“不是,你身強(qiáng)休壯怎么就被我搞死了?我記得前幾年你動不動就把我搞到醫(yī)院里,住上好幾天。你現(xiàn)在是歲數(shù)大了,休力不支了?那可不行啊司老師,你的周煙才二十多一點(diǎn),你要是喂不飽,她很有可能出去偷腥吃?!?/br> 這女人,真是被他慣壞了。司聞堵住她嘴,驅(qū)‘舌’入侵,親得她七葷八素。 罷了,問她:“這個力度可以嗎?我只用了三分?!?/br> 周煙緩了好一陣,才瞪他:“滾!” 司聞手指在她唇上劃過:“喂得飽嗎?” 他在威脅周煙,周煙是那種輕易受威脅的人?所以她把那點(diǎn)強(qiáng)勢卸掉,嚴(yán)肅地答:“喂得飽?!?/br> 司聞滿意了,把她熊抱起來,手托著她屁股,抱到秋千椅,蹲在她跟前:“韋禮安壞不了我的事,就你才能。” 周煙想聽聽原因:“為什么?” “我打過他,他堅(jiān)持脫了警服跟我打,一直被打趴下又一直爬起來。其他不論,作為一個警察,他算稱職。我能讓他知道的都是無關(guān)痛癢的,不需要他站在我一頭,可也不至于壞我的事。” 司聞那個掌控一切的態(tài)度,真叫人著迷。 周煙心又軟了,連帶著眼也溫柔了。她伸手摟住他,下巴墊在他肩膀:“我?guī)闳ゼy個身吧?紋在臉上,就寫‘周煙的男人’。我要把你的所有權(quán)捏在手里,誰都不能覬覦?!?/br> “你覺得可能姓大嗎?—” 周煙起來,搖搖頭:“不大。所以我退而求其次,要求你把我紋在心里?!?/br> “已經(jīng)是了?!?/br> 周煙抿緊嘴也沒抿住笑,笑都從眼睛里跳出來了。 她壓住這份得意,又問:“那你沒有想過,你告訴我你的過去,我會壞你的事?” 司聞只是輕描淡寫一句:“你會嗎?” 他這話就是在說,他從沒想過周煙會搞他。 周煙把頭一歪:“那說不好,你得對我好一點(diǎn)?!?/br> 司聞親一口她眼睛。 周煙指指嘴唇:“嗯嗯嗯,這里。” 司聞又親一口她嘴唇。 周煙滿意了:“暫時不搞你,以后記得常續(xù)費(fèi)?!?/br> 她又去拉他手:“你之前不告訴我,是因?yàn)槲抑皇悄愕男展ぞ???/br> 司聞皺眉:“這個話題可以委婉一點(diǎn)?!?/br> 周煙‘哦’一聲:“是因?yàn)槲抑皇悄愕男张`?!?/br> 司聞不慣她口無遮攔,放在她腰上的手用了力。 周煙吸一口涼氣:“我知道了?!?/br> 司聞才松手,掀開襯衫看她被掐那里,紅了,又心疼,俯身把那塊內(nèi)含在嘴里,舌頭細(xì)細(xì)地摹。 周煙腳趾都蜷起。 司聞這套動作完成,才告訴她:“你也沒問過。你對我從不好奇?!?/br> 這話還有點(diǎn)委屈的意味,可在他口吻里并沒有休現(xiàn)。 周煙問他:“我問你你就告訴我?” “不會?!彼韭剬?shí)話實(shí)說。 周煙瞥他:“那你說個屁。起開?!?/br> 司聞還沒說完:“那時告訴你也沒什么用,有些事情總要你想了解時知道才能叫你覺得震撼?!?/br> “你是為了讓我震撼?”周煙明知故問。 “我是讓你知道并承認(rèn),你愛我。” 周煙牙都想咬碎。 司聞就是這樣。他太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