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布朗尼(2)
傍晚了,晚夕像是打倒的橙色顏料,不知是那個隨心所欲作畫者,肆意涂抹渲染,留下一片火燒般的云彩,便逃跑了。 辦公室里零零碎碎的聲音四起,指針指向十,有人打著哈欠走出了門,啪地關(guān)上了燈,卻發(fā)現(xiàn)某個座位的電腦還亮著。 冷光打在女孩略帶疲憊的臉上,銀色的鏡框反射出冷盈的光芒,在黑暗的辦公室里格外顯眼。 “咦?”同事詫異,“歆然你還沒走?。俊?/br> 程歆然“嗯”了一聲,頭沒抬。 同事唏噓一聲,又開了燈,踩著小高跟噠噠噠地走了。 室內(nèi)安靜下來,偌大的空間里只傳來偶爾的鍵盤敲打聲,靜寂得如死水,深不見底,又毫無波瀾。 時鐘又走了大半圈,程歆然摘下眼鏡,揉了揉眼角。 她頭靠在轉(zhuǎn)椅上,側(cè)了側(cè),往左邊看了一眼。 隔著百葉窗,里面透出微弱的燈光。程歆然眼睫顫了顫,閉上眼,腦海里都可以浮現(xiàn)出男人低著眉眼認真工作的模樣。 他肯定眉頭微皺,薄唇輕抿,偶爾會為棘手的問題或不滿意的反感而將手指抵在唇邊,眼里滿是冰冷和苛責(zé)。 他今天穿的是黑色襯衫,中午的時候來開了個會,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變得有些皺褶了。 下午他來找陳權(quán),經(jīng)過的時候,好像還卷了卷袖子。 他今天穿的鞋子真好看啊。 程歆然又看了眼掛在墻上的鐘。 這個點了,孫文川大概已經(jīng)按照他的吩咐先將青椒送回家,然后在返過頭來接他下班吧。 其實她心里有點奇怪,為什么加班要跑到陳權(quán)的辦公室? “程小姐?”皮鞋踩在地面上的聲音越來越近,孫文川風(fēng)塵仆仆地從外面進來,看到她還在,驚訝了一下?!澳€沒下班呢?” 作為沈牧白的貼身助理,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孫文川是知道的。 敬她一聲“程小姐”,也是沾了沈牧白的光。 程歆然心不在焉地“嗯”了聲,想問他是不是要走了??勺於紡堥_了了,卻問不出口。 她見孫文川還看著他,于是圓場般地彎彎唇角,敷衍過去。 孫文川也笑了笑,推開里面的門走了進去。 程歆然借著門被推開的縫隙,伸長脖子去看了看。臺燈之下,男人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側(cè)臉的下顎線分明,好看得有些過分。 門被關(guān)上了。 那一束亮光仿佛只是流星般飛逝,轉(zhuǎn)眼即過。 程歆然抿抿唇,在桌子上找到地鐵卡,背起包走了。 外頭淋淋瀝瀝的雨水傾盆而下,打濕了這座鋼筋水泥鑄造的城市。 …… 孫文川走進去的時候,沈牧白的工作已經(jīng)做得七七八八了。 他簡略地報告了一下今天貓的情況,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猶豫了一下。 沈牧白單手支著頭:“說?!?/br> “剛才我回來的時候,看到程小姐還在外面加班?!备惺艿缴蚰涟淄秮淼哪抗?,他撓了撓頭,“不知道她現(xiàn)在走了沒有……我剛來的時候下著小雨,現(xiàn)在應(yīng)該雨勢加大了?!?/br> 沈牧白抬眼看去,偌大的落地窗阻隔了外面的雷雨聲。紫色的閃電落下,炸落在不遠處的大廈樓頂。噼里啪啦的雨水砸在窗戶上,整座城市陷入水中。 他回頭看了眼屏幕上還剩個收尾的文檔,抬手將電腦合上了。 “下班吧?!?/br> …… 上來冒個泡,證明自己還活著。太冷清了太冷清了。感謝那個什么rrr貓貓頭天天給我投豬豬,愛您。 劇情已經(jīng)完全確定下來了,但存稿還是少的可憐。下一次更新遙遙無期,但一定不會坑掉就是了。大家可以選擇性看或不看。 雙更的原因是第一章在微博發(fā)過的,只是后來修文改了一點小設(shè)定??梢栽倏匆槐椤?/br> 啾咪! ⒊ω.и貳qq.cロ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