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折辱清冷男主前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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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不見,但感覺腿猛地鉆心窩子一疼,下意識(shí)叫喚出聲,額上的冷汗涔涔地往下落,唇色霎時(shí)盡失。 那一聲落在旁人的耳中,似又嬌又急的在喘著。 他的手顫抖幾下,很快就被隱藏起來,但心卻控制不住的在狂跳。 一聲、兩聲,似震響的春雷,漸漸泛潮了。 這還只是拔出來這一步。 沈映魚真的痛得快昏厥了,不由得想起后面還有正骨和上藥,不知道能不能熬過去。 蘇忱霽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將她隱忍和痛的表情納入眼底,貼心的將一旁干凈的絹帕折疊,遞到她的唇邊。 “先咬著此物,以免等下傷了自己,若是疼得無力了,便趴在案上?!彼麥睾椭徽{(diào)輕哄道。 沈映魚大腦疼得痙攣,想也沒想張口咬住他遞過來的絹帕,繼續(xù)軟趴在矮案上,像極了承受不住的嬌俏相。 以前為何沒有發(fā)現(xiàn),原來她生得這般可憐? 蘇忱霽一眼不錯(cuò)地盯著她此刻的模樣,心中升起莫名的情緒。 像是想要抓住一件東西,可任由怎么伸手都觸碰不到,渾身都不對勁。 真真兒是忍得心都在顫抖。 他若有所感地低下頭,看見自己握著染血掛鉤的手在顫抖,上面的血順著往下流進(jìn)他的掌心,將冷白如玉色的手都弄濕了。 就像…就像是他第一次殺人,握著刀的時(shí)候,又冷漠又帶著莫名的亢奮感。 蘇忱霽感覺喉嚨泛起干啞,忍不住舔了舔唇,不再去看手中的掛鉤,將它擱置在一旁,擦干凈手中的血,拿起藥匣子中的藥粉。 他藥粉勻速地灑在傷口上,再經(jīng)由紗布包扎,血是止住了,但沈映魚卻疼得呼吸都困難。 她無比慶幸自己此刻是咬著絹帕,不然定會(huì)將下唇咬得血淋漓的。 “接下來我要正骨了,忍著點(diǎn)?!鄙倌陰е鴨∫獾穆暰€傳來,如同砂礫在紙上擦過般,引得人渾身細(xì)微的顫栗。 沈映魚疼得已經(jīng)沒有力氣回應(yīng)他。 她自幼就怕疼得厲害,現(xiàn)在更甚了,能保持理智已屬實(shí)算很好。 輕顫的手搭在她的腿上,她半分沒有察覺到,只聽見‘咯吱’幾聲,疼痛傳來,她徹底失聲的悶哼出來。 痛苦經(jīng)歷過后,沈映魚感覺腿上終于夾上了木板,回神睜著泛紅的眼覷去。 少年搭在腿上的手正好就松開了。 “好了,腿已經(jīng)沒事了,養(yǎng)一段時(shí)間便能好?!彼麑χf著,將顫抖不止的手藏于身后。 少年的眼不知何時(shí)變得潮濕,如灌上一汪春水,清冷如玉的面上無端多了幾分潮紅的欲態(tài)。 “還疼嗎?”他有些壓不住心中的情緒,低眸問道。 沈映魚以為他眼尾洇著的紅痕是心疼的,還寬慰的對著他露出蒼白的笑:“沒事,不算很疼?!?/br> 蘇忱霽凝望她臉上脆弱的笑,心中那股酥麻的癢意并未止,反而越燒越旺。 她究竟知不知道,這副模樣對著一個(gè)男人,會(huì)引他做出什么恐怖的事? 不,她不知道,當(dāng)他是沅芷澧蘭的斯文君子,所以才會(huì)毫無防備地對他這般笑。 他面色如常地頜首,暗自卻壓住瘋狂顫栗的右手。 第18章 吃醋 沈映魚輕嘆,總算是結(jié)束了,幸而晉中的事宜已經(jīng)漸入正軌,休息一段時(shí)間也無礙。 蘇忱霽將她扶去床邊,貼心地將周圍的茶水都放置在,她伸手能勾到的地方,然后才離開。 屋里陷入了寧靜,沈映魚躺在床上,喟嘆著。 幸好家中還有人,不然她恐怕死在洗浴房都無人發(fā)現(xiàn)。 沈映魚忍著疼痛,拉過一旁的被子,閉上眼睛睡覺。 秋夜闃靜,墜兔傾斜,已是午夜時(shí)分。 另外一間屋內(nèi)的人,任如何閉眼都無法入睡,最后干脆直怔怔地睜著眼,宛如冰涼的玉雕般一動(dòng)不動(dòng)。 他在想,往日閉眼便能入睡,為何今日不行。 睜眼閉眼皆是他那小阿娘,倒在濕漉漉的浴房中。 可能她自己并不知曉,她的模樣多可憐,望著他的目光又怯又亮。 烏鬟香髻,眸如朝露般嬌艷欲滴,真容易使人升起暴戾之心。 他忽地側(cè)身抱著柔軟的被子,將臉埋進(jìn)被衾中,似乎嗅到了。 屋里所有的味道都和她用的是同一種香,蘊(yùn)蘊(yùn)纏纏,濕濕繞繞。 靜夜本無聲,卻平白多了拱動(dòng)的窸窸窣窣聲,但喘息格外克制,似生怕驚擾了什么人。 是隱忍的年輕勃發(fā)張力在黑暗中放肆,以另外一種方式進(jìn)入她的身體,虛假的侵占。 翌日,金烏升起,金雞報(bào)曉。 蘇忱霽洗過身后一身濕氣,立在門口,敲了敲房門,“可起了?” 屋內(nèi)有聲音響起,但無人應(yīng)答,不知是羞赧還是因?yàn)榕缘摹?/br> 他靜候片刻,又敲了敲門,依舊無人回應(yīng)。 須臾,含著歉意的聲音伴隨著推門聲一起。 “抱歉,我進(jìn)來了?!?/br> 屋內(nèi)的人都來不及阻止,那道頎長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屋內(nèi)。 沈映魚顫著眼瞳,漲紅了臉,腳上還捆著木板子耷拉在腳榻上,整個(gè)人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 天,讓她重來一次吧!她絕對不會(huì)嘗試起床。 蘇忱霽一進(jìn)來便看見,她這般窘人的場面,眉微挑,上前去將人扶起來,尾音帶笑地問:“你這是不愛睡榻?” 聽著他言語中的七分揶揄,沈映魚臉上的紅暈蔓延至頸子。 抬起手捶了他一拳,她語氣帶了上氣急:“你這挖苦人的話是跟誰學(xué)的,趕明兒個(gè)我倒要好生問問顧夫子?!?/br> “好,是我錯(cuò)了?!碧K忱霽聞言笑著認(rèn)錯(cuò),移身坐在一旁,詢問后掀開她的裙擺一角。 血果然滲出來了。 將昨日弄的木板子拆了換藥,他垂著眸問道:“不過方才你怎的倒在地上?” 沈映魚表情無言地凝望他,并不是很情愿講回答這句話。 見他渾身濕氣就岔開話,問道:“你一大早是去做何了?渾身的濕氣,手也是涼的?” 他頭也沒有抬,手中綁著木板,道:“剛才去洗了昨日換洗的衣裳……” 說罷,他頓了頓又道:“順便也將你昨夜?jié)竦舻囊氯苟枷戳?。?/br> 他洗自己的衣裳也不是一兩日了。 沈映魚本無甚反應(yīng),但過了一會(huì)兒才遲鈍地反應(yīng)過來。 以往她的貼身衣物都是沐浴時(shí)洗了的,昨日因?yàn)樗さ沽?,故而并未來得及搓洗,還和那些衣裳一起泡在木盆中。 那么他說的都洗了,也包括那些貼身小衣? 沈映魚隱約有些不自在,畢竟他如今不是小孩了。 隔壁的乾哥兒今年也是十五歲,早不早便與人定親了,只待那姑娘及笄就能迎過門。 忱哥兒和乾哥兒同歲,也早已經(jīng)到了男女有別之際,所以自打他十二夢遺開始,有的事她便已經(jīng)避開了他。 蘇忱霽抬頭便看見她臉上的表情,神色微閃,如玉般的臉上滿是無害。 “怎么了?”他疑惑地問道。 沈映魚見少年神色單純乖巧,滿腹的話都泯滅于腹中。 大約是她太過于敏感了? 忱哥兒一向進(jìn)退有加,最是風(fēng)雅清雋,且喜潔癖嚴(yán)重都是rou眼可見的。 這樣做不過是見她受傷,順手將那些還泡在木盆中的衣裳一起洗了,自己卻在此猜東猜西,盡將人往齷齪地方想。 看著他無害的烏木瞳,沈映魚心中的不適都被愧疚代替:“沒什么?!?/br> “那還沒有告訴我,進(jìn)來時(shí)你為何躺在地上,是想要做什么摔倒了嗎?”他將她眼中的神情都收于眼底,噙笑問道。 見他一連連地問著,沈映魚也不隱瞞,頗有幾分不好意思,訥訥道:“我本是想起床……咳,然后忘記腿受傷了?!?/br> 其實(shí)她本是想出恭,結(jié)果早上起來忘記受傷的事,而且還是剛摔倒在地,他就來了。 昨天摔得狠,早晨起來渾身青紫,手腳又痛又軟,自然是半晌都爬不起來,這才教他看見了這樣的一幕。 幸而他并未露出旁的表情,還擇善如流地伸出手臂道:“扶著我的手,我?guī)闳ァ!?/br> 這種事本就丟人,還要他帶,沈映魚更加不愿了,忙不迭地?fù)u頭。 他卻似笑非笑地乜斜著她,道:“難道還忍得?還記得我幼時(shí),你還曾扒了我衣物將我捆在樹上,怎的不見羞?不過是扶你過去而已。” 這話一出,沈映魚表情僵住了,心尖莫名一顫。 確有此事,但她和他都是默認(rèn)忘記以往的。 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dòng)提起,她一時(shí)間不曉得他心中,究竟還有沒有怨恨? 蘇忱霽觀她表情就知道她是想岔了,輕嘆息,主動(dòng)伸手將人扶起來,垂眸溫言道:“此番并不是說往日的不是,亦不是怨懟你,以前是我不懂事,你教訓(xùn)我是應(yīng)該的?!?/br> 他頓了頓,繼而道:“但我此刻要說的是,其實(shí)你沒有必要防我這般緊,雖我們并非真母子,但我打心里是敬重你的,見你受傷,我卻什么都做不了,看著難免心中難受?!?/br> “我也不曉得究竟是何處惹過你,讓你躲我至此,甚至……” 他掀眸看著眼前清秀的女人,再次蓋下眼瞼道:“甚至到了,如今的幾月,都不曾給我捎個(gè)只言片語的信回來,若當(dāng)真在何處無意間惹過,我在此先道歉?!?/br> 語氣毫無半分起伏,全程都用平淡的腔調(diào)陳述著事實(shí)。 少年垂著眼瞼,無人窺見究竟真的愧疚還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