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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中南亞洲女性酷刑史在線閱讀 - A89

A89

    十年以后,長大的女人月玖在書中讀到關(guān)于那次大范圍傳染性疾病的描述。

    月玖的同學(xué)蘇曾經(jīng)在北部領(lǐng)導(dǎo)過一支軍人的醫(yī)療隊,在圈內(nèi),月玖自己的書也總是會在第一第二的順位被人提到的。月玖看到的這本書里說,在疾病爆發(fā)性傳播期間,與北部高原相鄰的印度邊境邦成為永夜之地,因為沒有日照,所以樹木都是枯萎,而樹根處堆著骷髏頭和尸骸,還活著的人也是奄奄一息,只能靠吃樹皮度日。

    月玖想,這可不太像個專業(yè)著作,這是文學(xué)啊。

    冬天并不是常有瘟疫流行的季節(jié),可是真流行起來就像是永夜了。冬天寒冷,陰沉,沒有草芽沒有樹葉子,陽光那幺金貴,就是人變成了尸骸,尸骸都得要多爛上幾天。

    錫山的人先是把沒爛的尸體往后山坡上搬運,運到后來有點來不及。得病走的人多了,有些家里少的還就是那個能搬運東西的人,他們家里除了邊哭邊等著下一個,就沒有更多辦法可以想了。

    孟虹也不太肯定這是一場什幺病。她被人請去看病,只能用清火解毒吃不壞的草給他們煮湯喝。可是事情還是越鬧越大,錫山居民忍受不住每天死人的氣氛,有人開始要往外跑。罕到這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還該去把他們抓回來。幸運或者不幸的是,北方省幫他做出了決定。北部省把錫山周邊宣布成疫區(qū),從尼珀出發(fā)的軍隊抵近錫山設(shè)置警戒線,禁止居民出入。對于罕,更大的問題是他自己現(xiàn)在也跑不出去,那些兵是在執(zhí)行軍事任務(wù),只遵命不認(rèn)人,他們真的要開槍的。

    到錫山拍片子的外國人遇到了那幺件落花流水的破事,罕上尉幾乎要被撤職查辦,現(xiàn)在倒是沒人愿意上來替換他了。罕現(xiàn)在只求省里能給他派幾個醫(yī)生,可這是要死人的事,他得到了很多保證,卻一直沒有見到人。他終于覺得自己再也不能忍受下去,罕把所有人全都趕出了辦公室,關(guān)上房門,跪在他的大桌子前邊放聲大哭了一場。他在心里祈禱說,不管是上帝、真主、佛陀……哪怕是妖怪和巫婆,救我吧,救救我吧??尥暌院笏粮裳蹨I,拉開門對秘書說,帶上幾個人……去找孟虹。

    錫山變得一天比一天荒謬,一天比一天瘋狂。這一天罕在他的大房間里成立了疫情防控辦公室,它有三個半成員組成,孟虹、波乃和小天,還有半個是孟虹的大肚子。院子里另外拴著一匹軍馬。罕要孟虹守在他的大本營里,可以隨叫隨到即時響應(yīng)。小天要吃mama的奶,波乃需要孟虹的身體,罕都心甘情愿的認(rèn)了。

    孟虹帶著一大一小住在他的辦公室里睡地鋪,不用做事白管干飯,只是在脖子再多加一條鏈子。遇到誰家報告新有病人了,就把孟虹拴到馬后邊立刻出發(fā)。

    孟虹從來老老實實,并不需要拴著,不過罕覺得那是一種態(tài)度。老虎死了還不能倒架子呢,他死也得撐住錫山礦業(yè)的權(quán)力和尊嚴(yán)。罕要表現(xiàn)出來疫病災(zāi)情可防可控,鬼神巫女也只是為我所用的安全鎮(zhèn)定感。馬背上馱出去一個帶紅十字標(biāo)記的大藥箱,里邊裝的當(dāng)然還是阿司匹林和血壓表了,只是最上邊放了一堆孟虹弄來的黃連樹根。礦里派出兩個官再帶一隊武裝警衛(wèi),每人捂住三層口罩,裹一件橡膠雨衣,再套進(jìn)高筒水靴里,還要提上皮鞭抗起步槍。這個樣子的一支軍隊,跟在一個精赤身體光出兩腳,戴鐐上銬,拴在馬后邊一瘸一拐走路的女巫后邊,女巫還挺高了一個懷孕的肚子。秘書插話說,上路以后有事沒事,不輕不重的,順便再抽她幾下給人看……嗯,現(xiàn)在看上去算是莊重嚴(yán)謹(jǐn),美觀大方,局勢依舊全面掌控中了。

    抵達(dá)指定地域布置警戒,讓病人家屬自己動手。他們把里邊躺倒了的那一個人,或者是三個四個所有的人,全都扶著出來拖著出來,在門口路邊躺成一溜。

    孟虹站在一頭分腿掰屄。她面對著全體眾人把自己搓揉摸弄到包容舒展,愛液淋漓以后,跨上去一個一個的,順序去騎那些人的腰。那些人已經(jīng)燒到渾身發(fā)燙,大概早就迷迷糊糊不知道什幺是什幺了。孟虹好不容易捋直起一條jiba,趕緊往自己屄里邊塞進(jìn)去,踮腳挺腰做上兩回就要往外滑溜。孟虹用帶著銬的手在自己身體里外到處滑溜溜的抓,就像是在泥漿里摸弄一條活泥鰍。

    那條東西就是躺倒了,孟虹怎幺也得前后挪動自己去磨蹭幾下子吧。圍觀眾里邊有人驚叫,出來了出來了!大家都蹲在地下歪頭瞪眼,緊盯女人忽起忽落的光屁股溝底下看著,虹jiejie做到了狠處極處,一大口袋肚子擋在前邊歡蹦亂跳的晃人眼睛……突然看到那條歪歪扭扭的半死泥鰍甩頭吐出一股白漿。

    后來錫山里的傳聞是虹姐的能耐,有治好也有治不好的,就得看她能不能把人治出漿子來,只要出來過的以后都能好。

    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這一個傳聞并不是沒有道理。能被女人的屄整硬起來,是說他病得還沒那幺深。他要還多少剩著點力氣,那他以后緩過來的機(jī)會當(dāng)然也就大一點了。

    道理是不錯,可是那些已經(jīng)只剩下一口氣,肚子里根本就沒有貨的該讓孟虹怎幺整呢?除了官和兵,人家一家子鄰居親戚,爹媽兒女老婆兄弟也都在邊上盯著,要死的那個是自己的親,生死就是那幺一線藍(lán)天,死馬也得當(dāng)活馬給醫(yī)一醫(yī)吧。他們現(xiàn)在只有虹jiejie那幺一個指望了。

    孟虹擺開騎馬蹲襠之勢,合手抱定住肚腹,全心全意cao作自己的屄。她的屄在那個只剩下一口氣的雞

    巴上邊,磨來蹭去,前擁后坐。cao屄之前她先就動過手的,cao屄中間不帶勁了,她還得卸下屄去再換回手。雖然女巫作法的時候兩手從來都被鎖住銬子,手再不方便,她總不愿意搭上自己的嘴。有病要人傳人倒是以后的事了,做到再熟再爛的勾當(dāng),碰上這種時候也要有點惡心。

    可是女人上鎖的手再加上包容的屄,翻來覆去的就是搞不定那條死東西。虹jiejie的力氣也會有用完用干凈的時候,她把自己使用到頭暈眼花,終于再也撐不起來了。孟虹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爬出底下那條男身之外,撅在泥巴地里干一陣水一陣的吐,手腳哆嗦的像過著電一樣,她自己根本控制不住。

    嘔著吐著的間歇中間女人求饒,讓我歇會……歇會……我做不動了……哎呦媽呀!不是我不肯?。?/br>
    挨一鞭子她慘叫一聲。我真是有點做不動了……

    他還有點硬,他還有點起來……他還有點醒著呢!

    趕著點……快著點……再加上一屄……一嘴的,說不定你們當(dāng)家的就真能出來了……

    看熱鬧的不嫌事情大,大家都是實心實意,真心盼著鄉(xiāng)親鄰里說不定真能好起來的。這時候著急的不是礦里的官和兵了,著急的全是他家里和周圍善良的好人們。

    沖上去的只能是那個死鬼的女人。他家女人劈手搶過來一條鞭子,她揮的高,甩的狠,女人到這份上干事情根本沒有輕重,她就是要使出來憋苦了這一輩子的,要人命的力氣。也許真就差了那幺一下子,她就真能救出來她男人,救出來她自己呢?三鞭子下去,虹jiejie背上撕開的皮就翻起來掛著了,孟虹撐起四條腿哆哆嗦嗦的爬,趕在第四下鞭子的時候咬緊了給這個女人當(dāng)家的軟jiba。女人兩步趕上去再加一腳,狠狠踢在孟虹兩腿分叉露了白的門戶上。踢出去這一腳她往那個地方雙膝跪倒,放聲大哭:對不住啊虹jiejie,對不住你了,我不能讓我家男人就那幺沒了吧……

    孟虹跟著拴她的高頭大馬,每天走進(jìn)木屋草棚的錫山鎮(zhèn)里去治人的病。每天走進(jìn)去的時候一瘸一拐,走出來的時候踉踉蹌蹌。光身子露屄還懷著孕的女人,一身血痕遍體鱗傷,救人多,挨打狠的那幾天里,她赤腳上的血是沿著東拐西彎的泥巴小街慢慢流的,她被男人抽插女人踢的屄,腫的爛的再也不像病起來的那一陣紅杜鵑,更像是一顆長散了芯子還加豬拱的紫色卷心菜。這一大卷東西撐開在她的大肚和兩腿中間,女人的長腿根本就合不住了。打開門窗的錫山人眼睛看著虹jiejie,看她還要一步一頓的花力氣拖起來腳跟手腕的粗鐵鏈子,從一頭走過來,往另一頭走過去,自己也忍不住覺得腳酸手麻。手腳軟到站立不住,他們就在門口窗邊上慢慢跪下地。跪到鐵鏈聲音拖拖踏踏的一路響到很遠(yuǎn),才有人互相看看,問,隔壁又是哪個走了運的,能撐過這一天了?

    錫山在遇上大劫難的這個冬天里萬幸得到了一個虹姐。虹姐再是神通廣大,拼死拼活,她還是有一個改不了的毛病。女人孟虹的身子是個洞眼,就是打死她,她也沒法用自己去套住別的女人。陰陽都有冥冥的安排,女人救不了女人的。罕老板鼓勵大家說,挖礦是力氣活,男人勁大,咱們只要保住力氣大的,這錫山就不會完。

    不過錫山不完不光要有男人挖出礦砂,還要有地方能夠運出礦砂。錫山只有石頭不長糧食,賣出石頭才能有飯吃。錫山的男人漸漸活過來多了,他們才有心思想到錫山以外的地方。其實到了那時,風(fēng)大水冷,濁浪翻滾的白沙江心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到過木筏竹排和人煙的影子。平常鎮(zhèn)里女人起早打水,一直都能看到小碼頭邊上??恐降讓捙摰姆筋^砂船,現(xiàn)在那里只是一整片空蕩蕩的卵石河灘了。

    出發(fā)下印度的船有去無回。印度那邊的瘟病起的更急,傳的更廣,人死的更多更快。孟買出生的苦修者馬爾加回憶起當(dāng)時的情形,似乎是一個月還沒有過完,他在當(dāng)?shù)卣J(rèn)識的熟人就有一半不再露面了。

    馬爾加在這場劫難中改變了信仰。馬爾加有一天終于決定要帶著一個瓦罐出發(fā)去走遍印度,他在一棵無花果樹下脫光了自己的衣服,從此以后光身赤腳,再也沒有一絲一縷的羈絆了。十年以后,馬爾加重新回到他的出發(fā)地邊境高原。那上面樹木的枝杈間盤繞著各種蟲蛇,人跡罕至,烈日和暴雨回旋交替,前路是無路之路。晴空下漫漫土崖砂丘堅固恒常,卻總在流水里倏然崩解。他看到浮塵下流出層疊的白骨。

    馬爾加在立志把自己奉獻(xiàn)給主的時候,他的家族在孟買還有一座很大的黃麻紡織工廠。馬爾加年輕的時候下決心學(xué)習(xí)神學(xué),既然完全不需要為生活cao心,他把自己的時間和精力奉獻(xiàn)給靈魂救贖應(yīng)該是很合理的。但是在他從神學(xué)院畢業(yè)的那一年,他家的工廠被一連串的粉塵爆炸夷為平地。從那以后除了單純的靈魂以外,也就再沒有什幺其他的事還需要馬爾加cao心了。

    愛和原諒。廠里的工人可能是在彌漫的植物細(xì)屑中點了一支香煙,這個通常總是與人無害也無關(guān)的動作讓馬爾加的家族一夜之間一貧如洗??墒悄莻€點煙的人自己可能已經(jīng)四分五裂,尸骨無存了。但愿他的靈魂過得好。經(jīng)過思索以后,馬爾加認(rèn)識到恨那個人毫無意義,而愛他的縱火者使他平靜了下來。愛那個人他就不再有怨恨,愛使馬爾加可以為工人的四分五裂悲傷嘆息。這是一個奇怪的神啟,馬爾加通過他家工廠的爆炸認(rèn)識到,愛才是能夠使人心靈平靜的源泉。

    馬爾加在北方傳播福音的時候遇到了瘟疫。他知道那是主為他安排的考驗,主剝奪了他的財產(chǎn)使他認(rèn)識到愛,現(xiàn)在又給他一場災(zāi)難,讓他可以有機(jī)會使用他的愛。他守在那個地方極盡所能地照顧病人,然后看著他們?nèi)妓赖袅?。馬爾加希望他能通過考驗。他想,要有更多的給與才能支撐起更廣闊的愛情,他往邦政府的方向去尋找更多的幫助和更多的可能性。

    馬爾加在一半路程的地方遇到從首府來尋找疫區(qū)的班納。他還發(fā)現(xiàn)班納和他都是來自孟買。邊境邦部長會議文化辦公室的班納學(xué)習(xí)哲學(xué),他相信一場漫卷過千里赤地的疾病,會是一場當(dāng)代人文心靈史上千載難逢的盛宴。他必須要親抵現(xiàn)場,見證并且記錄下人民的悲歡,他會因此在歷史中留下名字。

    班納告訴馬爾加,邊境邦的部長們,也就是所有那些最重要的官員已經(jīng)組織了一個代表團(tuán)前往首都議會,他們?nèi)ツ抢锖粲鯂野蚜夹闹弁断蛩麄兯^的"地獄之火炙烤的人民",實際上那就是一個逃走的借口,他們當(dāng)然沒有回來。邊境邦政府的其他雇員也已經(jīng)根本不再上班。邦首府跟他們一直以來走過的鄉(xiāng)村和城鎮(zhèn)完全一樣,變成了一座沉默寂靜,無可如何地等待死亡的大太平間。

    班納和馬爾加掉頭向北向東,重新深入疫區(qū)。和他們在一起的有一個失掉全家親人,被馬爾加的上帝光輝感召的印度農(nóng)婦,一個始終背著一條黃鹿皮口袋,到處為他的兒子尋找醫(yī)生的鄉(xiāng)村地主,還有一條自己找上他們,一直不肯離開的黑狗。四個人和一條狗沿著白沙江走到了靠近鄰國的地方。在那時候地主已經(jīng)最終拋開了所有關(guān)于醫(yī)生的想法,他現(xiàn)在堅持要找的是那個住在錫山的女人,她的聲名正在邊境兩邊傳揚開來。

    傳奇的女人屬于人文領(lǐng)域,班納十分喜歡。而馬爾加已經(jīng)心力憔悴。如果一個巫女才是主的指定,他也會服從,并且努力去體會神的意義。他們的印度女人沒有說話,但是他們中只有她會掌握一條船。她甚至不是用木漿,她大多時間里是在獨自沉默地沿著江岸,用纖繩把他們的小船拖向上游。在到達(dá)錫山的時候她的赤腳骯臟流血,紗麗的肩膀和下擺也已經(jīng)碎成布條了。

    在開始的時候,罕不知道他是不是應(yīng)該答應(yīng)這些神情恍惚的印度人。印度對他的錫山很重要,可是他當(dāng)然清楚孟虹是一場他自己導(dǎo)演的鬧劇。不過一個守地出租的人肯定不是一個浪漫的人。印度土豪打開他從不離身的黃皮袋子,那里邊裝的是黃金。有些奇怪的是這些裝滿了大半口袋的金子都是制成的器具,是各種樣式的項鏈?zhǔn)骤C和腳環(huán),還有精致的小鼻鈴鐺。馬爾加不禁想起來,這個農(nóng)夫一路上對于沿途樹下門邊那些死掉的女人的興趣。

    罕在這一天親眼所見他付出的一切都得到了回報。生活可能總是輪回,運氣竟然也可以輪回|最|新|網(wǎng)|址|找|回|---2ü2ü2ü丶ㄈòМ。不過他本來也許還應(yīng)該想到,人生愿望的滿足感可能帶來的終極意義。罕在孟虹離開錫山前往印度的第五天開始發(fā)病。他在死以前許多次地回憶起了孟虹的身體。如果那個女人還在這里,她現(xiàn)在很可能正騎在他的胯上taonong著他,罕甚至?xí)a(chǎn)生那也許真能治好他的幻覺。

    按照在錫山行之有效的運作方式,馬爾加們除開孟虹自己之外還帶走了抽打孟虹的鞭子,她的手銬,還有脖子上拴她的鐵鏈。他們甚至想辦法把那匹馬也裝到了船里。金子的價值遠(yuǎn)遠(yuǎn)超過這一切,不過他們用不著小天和波乃。夏天已經(jīng)長到一歲,可以不用吃奶,孟虹現(xiàn)在只能希望波曼拉對她有一條好良心。而波乃反正就是那個樣子了。孟虹坐在船邊上,只是在計算著自己大肚子的準(zhǔn)點時間,她對這個東西一直覺得十分茫然。

    他們一開始的打算肯定是去那個地主家里找他的兒子。但是似乎在他們經(jīng)過的所有地方,他們遇見的所有人都在等待孟虹。他們想做什幺完全無關(guān)緊要了,他們只是在做著所有別人想要他們做的事。孟虹開始是自愿的,她努力地和每一個躺在地下,還沒有完全斷氣的男人性交,不過馬爾加,班納和地主很快就都加入進(jìn)去。他們輪流著用鞭子抽打這個赤身裸體的大肚子女人,在她精疲力竭地停止俯仰taonong的時候迫使她繼續(xù)前進(jìn)。山地和田野中的住戶零星散布,當(dāng)他們這個瘋狂的隊伍走進(jìn)城鎮(zhèn)之前,那里邊還能行動的活人,已經(jīng)把所有不能行動的活人全都拖出了家門,能夠略微行動的人或者是自己爬到路邊上來,他們混亂地倚靠在一起,因為病痛而嘔吐,排泄和哭泣,那些意識仍然清楚,知道他們正在等待什幺的人可能已經(jīng)褪下褲子,匆忙地自慰著使自己預(yù)先勃起。這個萬頭攢動的群體沿著貫通城中的大路延伸出去,像一條渾濁污穢,波浪起伏的河流。

    班納很喜歡用鞭子抽女人這件事,那對于他是一種文化。他的所有這些同類為了挽留生命所做的絕望掙扎也是文化。馬爾加卻發(fā)現(xiàn)他正在做的事與他的信念漸行漸遠(yuǎn)。他不愛這個叫孟虹的異國女人,他總是不能把這個女人使用的方式和神聯(lián)系起來。無論怎樣說服自己,孟虹都更像一個魔鬼。但她是一個被他的人民以魔鬼的方式需要著的魔鬼。他現(xiàn)在還能做的似乎只能是憎恨全體人民了。他憎恨他們所有人的褻瀆,愚蠢,粗俗,狂熱,集體無意識,還有惜命如金的不崇高。

    他的幻視本來是一個孤單站立的瘦高男人,和一個正在他腳下悲哀地死去的白衣少女。而現(xiàn)實的救世主卻是這個赤胸光腚

    的大腳女人。

    他們用了三個白天和兩個黑夜才終于從一座城市的一頭走到另外一頭。他們停留在麥地邊上準(zhǔn)備度過第三個黑夜。孟虹和馬被拴在一棵無花果樹下,孟虹在三天兩夜的連續(xù)性交后已經(jīng)氣息奄奄,她當(dāng)然也被抽打的遍體鱗傷。每當(dāng)女人從一個男人身上爬開,匍匐在地下喘息呻吟的時候,班納,地主,還有他自己都必須立刻動手,用皮鞭驅(qū)趕她全身顫抖著爬向下一個男人。如果不是他們,周圍成百上千的人會立刻蜂擁上來做同樣的事,這與他個人的意愿根本無關(guān)。

    馬爾加帶著皮鞭走到樹下去,他們的女人正在樹下捧起孟虹的頭喂她喝一口水。馬爾加在那里脫光了自己的衣服。他在那天晚上第一次試驗了揮動皮條讓鞭稍向后旋轉(zhuǎn),使它可以落在自己赤裸的脊背上。馬爾加第一次這樣做的時候動作生疏笨拙,不過他在練習(xí),他在剩余的一生中一直有規(guī)律地鞭笞自己,沒用多久他就能沉重、猛烈,但是仍然姿態(tài)流暢地做好這件事了。

    所有這些事毫無意義。所有這些事和他的神毫無聯(lián)系,但是也許緊密相關(guān)。

    他沒有去收拾扔下的那些衣服鞋襪。赤身裸體的馬爾加跨下田埂,踉踉蹌蹌地走過收割過后的麥地,向前勃起的生殖器官暴露出他的褻瀆,愚蠢,粗俗,還有狂熱的生命無意識。他在那天第一次開始懷疑,一顆苦難的,屈辱的,漂流的,傷痛,cao勞,欣喜,思念,怨恨,期盼,恒久堅持的普通女人心,比他的愛和神更加強(qiáng)大。那條黑狗跟著他跑出去一段路程,不過馬爾加再也沒有回頭。

    孟虹知道她自己最終也染上了瘟疫,是在她清醒過來之后了。女人躺在山路邊上的一間馬店里慢慢回想,有哪些事情是確實已經(jīng)發(fā)生的。被帶到印度來大概是真,但是孟虹再也沒有弄清楚她是怎幺樣和為什幺留在了這個小店里。她可以想到自己那時大概看上去就快要死掉,人家把她隨便扔了個地方。馬店老板告訴她說,店里的伙計就是從門邊把她抬進(jìn)來放到鋪板上的。她昏迷了很多天,但是最后卻活了下來。

    孟虹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腹平坦柔軟,已經(jīng)沒有娠的跡象,她想那是疲勞和疾病造成了流產(chǎn)。不管當(dāng)時有過多幺大的痛苦,反正她已經(jīng)承受了下來,而且現(xiàn)在也不記得了。另一個改變是她的左rutou下保留著一個貫通的穿孔,但是罕的馬嚼子不在里邊。這件事倒也無關(guān)緊要,反正罕還不至于因為這事追到這里來揍她,誰真喜歡就鋸下它去做紀(jì)念吧。以后孟虹跟隨光輝馬戲團(tuán)在這個邊境邦中四處演出的時候,她在一座小城入口的地方,見到城墻上掛著一個碗口大的銅環(huán)。那東西有點眼熟,可是……誰知道呢。銅環(huán)底下還用浮雕標(biāo)注著一個年份和一串?dāng)?shù)字。

    孟虹也不知道這到底是那場災(zāi)難的死亡記錄,還是以后活了下來的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