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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中南亞洲女性酷刑史在線閱讀 - A39

A39

    孟虹覺得腳很疼。到了后邊這兩天,他們一直是走在既沒有樹,也沒有草,就連泥土都沒有的巖石山崖上,在一棱一棱的石頭面子上,風(fēng)化出來的石頭顆粒滑溜溜地滿地打滾。她每一步落下去,都得抽起腳趾頭扒緊了地面,才能讓腳掌站穩(wěn)落實,不會順著坡度往下順出去。就跟一頭馱著重?fù)?dān)走遠(yuǎn)路的牲口一樣,女人就是那幺樣的,一步,一頓,背上滿滿的筐子,幫著她把身體往地下壓得又沉穩(wěn),又結(jié)實,結(jié)實到每一腳底下,都能嵌進去碎石頭渣子,可是虹在乎的并不是這些,現(xiàn)在的問題是她的腳冷。非常的冷。

    在山脊上,積雪已經(jīng)沒過了人的腳背。那些已經(jīng)凝結(jié)成了冰的雪,在她光裸的腳掌底下咯吱咯吱地響著,塌陷下去,周圍一圈冰碴卡住了她的腳踝。她的腳不是被扎的,被硌的疼,是冷得疼,一挨上硬的石頭塊,生疼生疼。她的兩只腳看上去是青色的,紫的,感覺上去是硬邦邦的,麻的。說起來,她們早就該被凍得沒有知覺了,可是實際上,整個腳板底下就像是被插進了滿把的鋼針,腳一挨地面,它們就刷刷地全散開在rou里邊了。

    其實全身都是一樣。虹的嘴唇一直在發(fā)抖,根本就停不下來。她能聽到自己的牙齒哆嗦著磕碰到一起的聲音。她看到自己的胸脯上,兩顆奶頭直楞楞地豎立著頂在風(fēng)里邊,又大,又硬,就像是兩個沒被摘掉,被凍成了冰的果子。在這樣的地方,什幺都沒穿著真不是好玩的事,掠過的風(fēng)就像是鐵,是帶鉤子帶刺的鐵,迎面撲上來,打得人從嘴臉,到心底里,全都是冰涼,鐵青,一點熱氣都不給人留下,它再緊貼著女人赤裸裸的皮膚搜刮過去,虹覺得,那些風(fēng)都是從她的rou里邊,一絲一縷地割過去的。

    從上到下一絲不掛,身無寸縷地過了那幺久,這一回,虹還真是第一次精赤條條著,光著腳板趟進了雪地里。這是個炎熱的熱帶國家,至少在大多數(shù)地方都是。在虹待過的地方里邊,薩節(jié)因偏高偏北,冬天會冷,不過那一次虹在冬天前就離開了。

    從陽光熾烈的坦達的龍翔集中營,到冰封雪掩的至高至北的山嶺極點,她都得要這樣子一步一步的,帶著鎖鏈,赤裸著身體走完它。她已經(jīng)這樣子做了四年,不知道后邊還要做多少年,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要赤裸著,走完多少地方,去讓多少的人看到。

    從帶著小秋找到德敢的那一天起,她就再一次的把自己的命交到了別人手上。

    她再也管不了她自己了,吃,睡,走路,干活,還有挨打和性交,她就是一個別人手里的玩具,要她死她就得死,不要她死,她就死不了。惠家的人以后還不知道會想出多少種辦法來折磨她和她的父親,可是虹并不后悔。

    算起來小秋該是還沒到蔓昂|最|新|網(wǎng)|址|找|回|---2ü2ü2ü丶ㄈòМ,可是他遲早會到的,會見到他爸爸。虹想,能把他的兒子這個樣兒的交還給他,我總該算是盡到了當(dāng)mama的責(zé)任了吧??墒恰F(xiàn)在我竟然真的又給小秋生了個小meimei了。虹看著就在她的眼睛底下,在自己的兩個大rufang下邊晃悠著的樹條小籃。她女兒露在棉襖外邊的小臉,被凍得紅彤彤的。

    也就是那幺多看了兩眼,虹才突然的發(fā)現(xiàn),她自己的胸脯幾乎是在一夜之間變了個樣子。她的rufang早就像兩只沒裝著東西的皮口袋一樣,松弛拖沓地垂吊在肚子上邊,她們原來那種枯竭的樣子,就跟旱季里堆滿了石頭塊的芒河河灘一樣,一下沒注意,好像是一夜大雨,她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滿登登的,像是要漫溢出河床的洪水,瘦削的胸脯都盛不下她們了。

    難怪奶頭也是那個樣子,一直不肯塌下去呢。奶頭頂尖的一堆小顆??p里邊,泛著白白的水光,不知道是落在上邊的融化了的雪花,還是盛不下了流出來的奶。

    上一回這樣的事還是在她生小秋的時候,她被印度人押著在芒市游街。那時候她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的,當(dāng)時可怎幺也想像不到吧,自己在五年以后還能活著,而且又要生一個了。我真的天生就是能當(dāng)一個好mama的女人,虹看著自己rufang上面,像葡萄藤一樣纏來繞去,綻露起來的血脈和青筋,有點心酸地想。這里邊的血,都能變成奶水,就是它們把奶子撐成那幺大的。而且我還那幺容易懷上。那幺的踢著,打著,都沒給弄掉……可是其實……真要掉了才好呢,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又該怎幺辦呢?

    說不定,我還能把她也給帶大吧,也能給她像小秋那樣,找到一個好的解決辦法……說不定……我真能做到這些,在死以前做到這些?在自己家鄉(xiāng)做了兩年奴隸的女人,想起來這些,竟然是帶著隱隱酸楚的驕傲。

    不過既然是做了背奴了,眼下最要緊的,還是按照主人的意愿干活。她得提起來凍得又僵又木的腳腕子,把同樣冰涼的腳鏈從身后的雪堆里給拽出來,趟開前邊的雪堆,走出去下一步。沿著腿腳一側(cè),從身體里流淌下來的,沒有干凈的血水,一點一滴都灑在雪地上了。

    現(xiàn)在是主人惠家要她到中國去。她就得到中國去。翻過山口以后就是中國了。

    虹在戰(zhàn)爭時期進過中國國境,就是現(xiàn)在翻過的這道山嶺,她也不是第一次走。

    遇到政府軍隊追趕太緊,局面困難的情況,民陣的武裝會越過國境暫時避躲到國外去。當(dāng)時中國也在內(nèi)戰(zhàn),兩國的邊界沒什幺人顧得上,而現(xiàn)在這個地方是有人管著了。馬隊走了小半天的下山路程,在進入山谷的口子上

    ,見到了中國新政府軍隊設(shè)立的邊防哨所。

    那些身穿草綠色軍服的年輕士兵打量著他們的馬隊,本來這是一件常來常往的事,在那時,兩個接壤的國家都沒有限制邊境居民的來往。不過他們確實朝著孟虹的身子上,多看了幾眼。

    這里是滇藏交界的地方,在那個時候,中國一側(cè)的農(nóng)奴制度還沒有開始民主改革,士兵們在藏區(qū)見過的各種怪事也不算少了,何況這又是一伙外國人呢。讓他們?nèi)グ伞?/br>
    虹走過中國哨兵跟前的時候就沒有再抬頭。光裸的腿腳被女兒的小身體和盛她的小籃子遮擋住了,她自己看不見……反正,旁邊的人什幺都能看見。她自己能看見的是胸脯,鐵鏈,現(xiàn)在甚至還多出來了一個給馬戴的銅鈴鐺。虹幾乎要閉上自己的眼睛,可是就是不看,她還是一直能聽到它的脆響。

    虹知道,進了這道山谷以后,再前邊幾里路是一個叫做獐子的小鎮(zhèn)。她上一回來的時候拜訪過那里的傈僳族頭人,她送了他們幾條槍,以后民陣的人在鎮(zhèn)里休整了一個多月,還找頭人在中國買到了糧食和棉布。那時候可真是沒法想到,再過幾年,她會像現(xiàn)在這個樣子回來。她覺得命運好像是要安排自己,把所有曾經(jīng)居住過,生活過,斗爭過的地方,全都再赤裸著走上一遍;讓所有曾經(jīng)見到過她美麗,勇敢,榮耀的人們,再看一回她恥辱,卑賤,凄慘的樣子。

    這些穿著制服,帶著槍的年輕男人讓她不由得想到民陣的軍隊。他們和我們,有著相同的民族解放的目的,也在差不多同一個時候贏得了國家政權(quán)。要是現(xiàn)在阿水來這個國家的話,可能該是直接飛到他們的首都北京吧。雖然在這個時候想到她真的沒有什幺意思,可是……我也是只個女人,普通女人而已。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為什幺就該是讓我來承受這些?她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從這些年輕男人的眼睛前邊走過去的路變得無限的漫長,全身很冷,好像是在山口上的那種全身針刺刀割的感覺又回來了,她覺得自己是落在了一個邏輯混亂,時間停滯的惡夢里,她有時候會非常偶然的想那幺一下,她也許還是能突然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另外一個正常些的世界里邊。

    好像是對她的侮辱還嫌不夠。虹本來以為他們會在獐子鎮(zhèn)外露宿,但是雇傭了惠村馬幫的草藥商人覺得寧可多花些錢,也要讓尼拉的趕馬人們高興一些,畢竟這是戰(zhàn)爭結(jié)束后的第一次長途貨運。結(jié)果虹跟在大黃的后邊,一直走上了鎮(zhèn)子中心的石頭路。他們最后歇下了腳的馬店,就是虹記得的那個傈僳頭人家的一樓。

    他們家是開著馬店的,幾年前來的時候她的人也在這里住過。這里的一切,都沒有多大的變化,變的是虹。反正……他見到我肯定也不會想起來我是誰了吧。

    藥材商和尼拉的趕馬人們上樓喝酒去了,樓下只留了一個二十不到的半大男人照看著拴在外邊的馬,外帶看著女人。那孩子讓她舔他。虹跪在他的兩腿中間,一邊用舌頭加上手撫弄著他的yinjing,一邊聽到了二樓上的響動。這些房子都是木板搭的,上邊的人走來走去的,踩得地板咯吱的響,后來她還聽到喝多了的男人唱起了趕馬歌來。再往后,天開始黑的時候外邊到了一隊藏人的馬幫。他們?nèi)撕芏啵呗暣髿獾卦谕膺吅椭魅苏剝r錢,一群人一起闖進門來的時候也很有氣勢。

    屋子里邊一下子充滿了酥油的膻氣。

    「這女人是怎幺回事?」

    「是……我們家的奴才……」

    尼拉在外邊已經(jīng)跟他們打過交道了,他們互相弄清楚了來歷。

    「怎幺給你們搞成這個樣子……賣嗎?」

    「賣……賣!」

    有二十多個藏族人,虹就在屋子兩外一頭,在他們的圈子里邊賣了一個晚上。

    她沒注意,也沒有在乎尼拉給她開的價錢,按照馬幫漢子們豪爽的做派,多半是用她換了些青稞酒喝掉了吧。

    這一次馬幫從中國帶回的是菜籽油和布鞋。在以后的背奴生活中,虹還不止一次地回到過這里,她也跟著惠家的趕馬人們向西翻越大曼山口,去過印度。在虹的女兒出生以后的前半年里,惠家人讓她在長途背運的路上帶著女兒,娃娃太小了,得吃mama的奶才能活命。只不過這是她的額外負(fù)擔(dān),她背運的分量還是一點沒有減少。在當(dāng)?shù)兀L途背運的負(fù)重會在一百到兩百斤之間,虹每一次出發(fā)都被要求背上百多斤重的貨物,再加上她身上十五斤重的鐵鏈,同樣十來斤的孩子,她會比普通婦女承擔(dān)得更多,但是相比最強壯的男背工的極限還是有些差距。她還是能夠帶著這些走下去。

    每一次出發(fā)都是十天半個月。她把女兒用一塊兜肚包上,用粗的藤條,系在自己的胸脯前邊,后邊背上竹筐,跟在頭馬大黃的屁股后邊,剩下的事就是沒完沒了地,走,走,走?,F(xiàn)在連著她的脖子,還有頭馬馬鞍的粗麻繩已經(jīng)改成了細(xì)鐵鏈子,一集起隊來,為了免得麻煩,先把她的手鎖到脖頸前邊一尺遠(yuǎn)的鏈條上。

    這件事情很容易,只要用一把普通銅鎖,在需要的地方把鐵圈子串進鎖舌,合上就行了。

    虹在整個白天都被鎖在鐵鏈上走路。女兒餓了,在虹的胸脯前邊哭叫,蹬著腿腳踢打她的身體,那時候女人得往前趕緊幾步,靠近前邊的馬,讓拴著她脖頸的鏈子松快一點。有了緩沖,她才能把連在上邊的手收攏回到自己的胸口上。女人用被銬在一起的手撫摸著女

    兒,把她的臉推到自己的rufang上邊,幫著她用嘴,找到自己的奶頭。這些的事,都得是她緊緊的跟在大黃的后邊,背著貨筐,一邊走一邊做完的。

    惠村人的日子,一年中的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這樣地在路途上過了。不過馬幫總有走完貨運行程,回到家里的時候。趕馬人們在風(fēng)餐露宿了十幾二十天,走過了上百里山路之后,很高興能有坐在家門口,抽煙喝酒聊聊閑天的日子。

    孟虹跟他們一起,也風(fēng)餐露宿了二十天,走了幾百里的山路,而且孟虹是背著百多斤的東西走的。剛剛才卸下了擔(dān)子。有人問,把這女人弄到哪去?

    尼拉說,拴到馬店門口的那個石磨上去。

    在沒有長途背運,住在惠村里的時候,整個白天里,虹干得唯一一件事就是推著石磨轉(zhuǎn)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