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三人的桌上拿了一點兒。他見過唐錯，但沒有見過白小園，一見白小園眼睛就移不開了，快速咽下餃子說：“你一定是危機(jī)辦最好看的女孩吧？”

    白小園熱情萬分地把自己還沒吃的一整袋切片面包往他懷里塞：“你怎么知道！”

    弗朗西斯科：“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可是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壞的神？”

    白小園：“……嗯？”

    弗朗西斯科：“他從沒讓我在生命里邂逅過像你這么美的人。”

    白小園快要眩暈了，唐錯目瞪口呆。謝子京：“白小園同志，能不能對自己有點兒清醒的自我認(rèn)識？”

    “別叫醒我！讓我做夢！”白小園樂壞了，“吸血鬼同志，你很會討女孩歡心啊。”

    弗朗西斯科：“我是血族。而且我比較擅長的是討男孩歡心。?！?/br>
    白小園：“……”

    金毛吸血鬼咧嘴一笑，露出牙縫里塞著的半片韭菜。

    秦戈給蔡易做完“海域”巡弋和疏導(dǎo)之后，蔡易果然感覺輕松了許多。他說還會繼續(xù)來找秦戈做“海域”巡弋，高天月一聽，頓時苦著臉：“不會每次都要借用我辦公室吧？我也很忙的?！?/br>
    蔡易：“確實對高主任不方便。那高主任給秦戈安排一間專供他使用的調(diào)劑室吧?！?/br>
    秦戈臉上平靜，心里蹦跶著無數(shù)個高喊“成了”的小人兒。

    回到調(diào)劑科已將近下班，秦戈發(fā)現(xiàn)只有唐錯和白小園在，謝子京跟弗朗西斯科不見了?！爸x子京說給他壓驚，帶他出去吃午飯了?！?/br>
    秦戈點點頭，轉(zhuǎn)身便看見唐錯一個人看著手機(jī)發(fā)愣。“他怎么了？”秦戈問白小園，“你們的檔案工作出問題了？”

    “不是?！卑仔@撓撓耳朵，低聲說，“那吸血鬼剛說的，王都區(qū)有個酒吧發(fā)生殺人事件，老板沒了?！?/br>
    秦戈一驚，連忙問唐錯：“阿提斯？”

    “……嗯。”唐錯煩惱不已，“就是那天孟玉說在吧臺當(dāng)酒保的老板?！?/br>
    秦戈萬萬沒想到，只見了一面凌思遠(yuǎn)就出事了。他立刻想起，凌思遠(yuǎn)是王都區(qū)黑兵四首領(lǐng)之一，他的死極可能帶來他們無法想象的嚴(yán)重后果?！艾F(xiàn)在案子查得怎么樣了？”

    “雷遲那一組接手調(diào)查，但現(xiàn)在具體進(jìn)展吸血鬼也不可能知道?！碧棋e抓起手機(jī)，“那地方還是太復(fù)雜了。”

    他撥通電話走了出去，白小園看著秦戈：“你們?nèi)ミ^王都區(qū)的酒吧？下次可不可以叫上我？”

    .

    謝子京本想帶弗朗西斯科去吃西餐，但金毛吸血鬼執(zhí)意要吃中餐，兩人最后在大熱天里走進(jìn)了火鍋店。

    無論什么天氣，什么季候，重慶火鍋店里永遠(yuǎn)是熱鬧的。弗朗西斯科的嗅覺靈敏，辣椒和花椒的味道令他十分不適應(yīng)，最后要了個鴛鴦鍋。“我不能亂吃東西，否則就嘗不出人血的純味兒了。”他振振有詞，“血族都是挑剔的美食家。”

    謝子京：“你不吃辣還吃啥重慶火鍋。”

    弗朗西斯科：“謝，你這是歧視。”

    兩人稀里嘩啦點了一堆rou，弗朗西斯科看著謝子京點的鴨腸和豬腦皺起眉頭：“我一直不敢嘗試它們?！?/br>
    謝子京哼了一聲：“這都不敢吃，還自稱美食家？”

    弗朗西斯科吃了兩口牛rou，在騰騰熱氣里小心地問他：“你心情不好？”

    謝子京知道自己說話有點兒沖，低頭戳了一塊紅糖糍粑，半晌才說：“不是因為你?！?/br>
    刑偵科給謝子京打電話的時候是凌晨四點，弗朗西斯科知道這一定打擾了謝子京的睡眠。而他也知道，謝子京一直睡得不好。弗朗西斯科不由得詫異：“不是因為我？”

    令謝子京感到不快的是秦戈。

    他知道自己的妒忌和憤懣都是很無理的：秦戈給蔡易做“海域”巡弋，這是他的工作，完全不能說明兩個人之間會有什么發(fā)展。

    是蔡易對秦戈的好奇令謝子京充滿不悅和擔(dān)憂。秦戈沒有理解他的不快，這令謝子京一面感到自己面目可憎，一面又為秦戈的遲鈍生氣。

    弗朗西斯科聽了之后，呆呆看著謝子京陷入沉默。他奉行的原則是有血就吸，沒血就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