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8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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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安國長公主,到郁王爺,也許還有崇安帝,這個人,暗暗引導著郁赦,推著他一點點看清楚,他待若珍寶的親人,從始至終沒有一個人真心待過他。 那么好的郁赦,就被生生的毀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郁赦后來一次次的尋死,是不堪重負,還是想順了這些人的心思? 鐘宛突然想起自己剛入京來時,還曾像個沒心沒肺的傻子似得問過郁赦:你到底有什么不順心的?! 他有什么不順心的…… 鐘宛抬手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他有一件事是順心的嗎? 郁赦當時聽了那話,想的是什么呢? 他不悲戚,也不怨憤,只是不甚在意的笑了下。 類似的話,這些年來,他怕是早就聽習慣了。 鐘宛把頭磕在車窗上,咬牙回想,郁赦受這些苦的時候,自己在做什么呢? 自己在深一腳淺一腳的,日夜兼程,馬不停蹄的往南疆趕,生怕那幾個孩子吃一點苦。 沒去想過郁赦半分。 馬車晃晃悠悠,半個時辰后終于趕到了郁王府別院,鐘宛撩起車簾來,看著別院的大門怔怔出神。 夜里的寒風把鐘宛吹了個透心涼,把他一時燒熱的腦子冷了些許。 現(xiàn)在去跟郁赦說,說自己知曉了前事,怕是會將郁赦徹底惹怒。 設身處地的想,鐘宛希望郁赦離自己越遠越好,永遠不要知道自己的身世最好。 郁赦骨子里是驕矜的,他不屑于別人的憐憫,不管是不是善意。 現(xiàn)在跟他挑明了,先不說如何向他解釋自己是怎么知道的,鐘宛都不確定郁赦會不會悲憤下一劍劈了自己。 鐘宛不怕死,但不能是現(xiàn)在。 鐘宛被寒風吹的打了個寒顫。 他徹底冷靜了下來。 他應該當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在郁赦發(fā)現(xiàn)前回府,來日遇見,也要死守住秘密,先想辦法留在京中,其余再緩緩為之。 如今的郁赦必然敏感又多疑,什么都要慢慢的來。 兩人如今的關系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以后想要見他一面怕是都難。 一招不慎,滿盤皆輸,鐘宛不能賭。 鐘宛的車夫見他許久沒動作,不解道:“鐘少爺,我給您去叫門?還是說……” “咱們……”鐘宛艱難的找回了自己的舌頭,“咱們回府?!?/br> 馬車夫啞然,大半夜的,好不容易趕過來了,這就回去? 鐘宛點頭:“回、回府?!?/br> 馬車夫只得點頭,剛揚起馬鞭,只覺得車一沉一輕,鐘宛已跳下了車。 鐘宛失神的喃喃:“去他娘的緩緩為之?!?/br> 他等不得了。 別院正房臥房里,郁赦還沒睡。 郁赦正在同自己下棋。 馮管家守在一旁,低著頭打瞌睡。 郁赦前幾日似是突然對鐘宛失了興趣一般,命人撤走了安chā在黔安王府的人手,又讓馮管家把鐘宛的賣身契送了去,打有一副一刀兩斷,從此互不相欠的架勢。 賣身契雖送去又被退回來了,但也沒激起郁赦多大精神,郁赦只是說知道了,就再也沒提過鐘宛。 事出反常必有妖,郁赦安分的嚇人,馮管家反而更擔心了。 被郁赦吩咐去送賣身契的時候,馮管家甚至不安的想,郁赦這不是要尋短見了,在料理后事吧? 故而這些天馮管家多調(diào)了一倍的人手來府里,日日夜夜盯著郁赦。 不過郁赦并未做什么過激的事,這幾日每天按時用膳,到時辰了就睡覺,睡不著了也不會一個人燈籠也不打的在府里亂走,多數(shù)時候就是這樣,自己同自己下棋。 只有一件奇怪的小事,就是馮管家給郁赦帶回來的那小小的一包茶葉不見了。 馮管家明明記得郁赦是將茶葉揣進懷里的,但隔日替郁赦換衣服的時候卻沒見著,馮管家以為是郁赦脫換衣服時落在地上了,留意看了看,也沒尋到。 馮管家暗暗的揣測,郁赦不會是丟進炭爐里了吧? 那可太可惜了。 那一點兒茶葉,可是鐘宛洗干凈了手,挑著燈,在茶葉盒子里,一點一點挑揀出來的呢。 雖然少,卻全是最鮮嫩的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