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肆、廣寒仙子和卷簾大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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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檀中途便被熱暈過去,等醒來時身體已經(jīng)清洗干凈,換好衣物,躺在自己的寢殿里。 她一覺睡到了天亮,想起昨夜的yin靡,不由咋舌,乖乖,原來這按摩宮女精專的是這等奇技yin巧,怪道原來貴妃如此癡迷此道,怪道要選力氣大的啞女,真真是…… 嘖嘖嘖。 她就知道先帝那外強中干的樣子,怕是滿足不了這樣的深宮怨婦。 這等荒yin之道,必當廢……咳咳,必當適度,適度,萬不可沉溺。 胡貴妃可真真是冤枉,她雖囂張跋扈,甚至勾連外國,可這按摩宮女一事上,除了壓榨得狠些,倒真沒有這些彎彎繞繞。 她正在心中大不敬地詆毀著先帝和他的寵妃,太醫(yī)卻來請平安脈。 已過了一夜,她眼中卻仍然白蒙蒙一片,失明的恐懼大過了好面子的心。李檀支支吾吾地說著原委,講到關(guān)鍵處還忍不住遮掩一二。 “哀家腳滑了一下,眼里進了些溫泉水,就成了如今模樣?!?/br> “按常理來說,若只是進了一點水,應(yīng)該不至于發(fā)炎如此嚴重才是啊”,張?zhí)t(yī)話還沒說完,接收到李檀笑瞇瞇的眼風,連忙轉(zhuǎn)了口吻,“但是事有萬一,想來太后娘娘金尊玉貴,尋常人等怎可拿來類比。” 李檀見這老兒識趣,滿意點頭,隨即又隱隱有些不安地問,“可會于視力有礙?” “如好好治療,應(yīng)該無礙。” “應(yīng)該?”李檀抽了口冷氣,音調(diào)都提了個八度。 張?zhí)t(yī)有些頭疼,這位太后平日若有個頭疼腦熱,那是馬不停蹄傳喚太醫(yī)院候診,吃藥什么的也絕不用催促,臉都皺成干梅子了也要一口飲盡,不知道的還以為喝的什么瓊漿玉露才如此著急。平日里沒事還會琢磨些固體美顏的食方讓他們檢驗效用。 這天下第一等愛惜自己之人,大概就是這位太后了,可若要他刻意說輕病情,萬一恢復(fù)得不好或是恢復(fù)得慢了,照樣要招責難啊。 伸頭一刀縮頭一刀,張?zhí)t(yī)勇敢地說了真話,當然,是斟酌過后的“真話”,“太后的體質(zhì)大概比一般人敏感,所以對溫泉水入眼反應(yīng)格外大些,但根本治療原理還是一樣的,只要精心治療養(yǎng)護,想來還是會如常人醫(yī)治好一樣視物無礙,只是可能慢些?!?/br> 接著便交代這幾日要定時上藥,眼睛不要勉力睜開,勿見光,蒙眼的紗布要煮過曬過,更要勤換。 李檀認真聽了一一應(yīng)下,開玩笑,她李檀怎么能變成個半瞎,她不如一頭碰死好了。 這幾日里李檀便成了個眼蒙白布的半瞎,她害怕勁兒過了之后,倒是自詡是廣寒宮的仙子,直吵著要讓畫師抓住機會畫下她這副目下無塵,超凡脫俗的模樣。 自然是無塵,整日帶著眼巾,便是在眼前刮起沙塵暴,也都別想鉆進她眼里去呢。m點 rourou屋(拼音)點B iz 小皇帝聽了這事后,嘆服于她在胡鬧這一事上的想象力、創(chuàng)造力和執(zhí)行力。 他早度過了會為李檀的這種把戲無言嘆息的階段,進化到一本正經(jīng)地自請當畫師的地步。 李檀隨他,皇帝畫技不錯,又熟悉她,肯定能將她畫得美。 先擺出了一個拈花之姿,半天不見動靜,便咳了一下,只聽見櫝玉語帶笑意說,“有些做作?!?/br> 李檀當下就火冒三丈,無奈如今敵強我弱,且既是仙子,便不應(yīng)輕易動怒,就先按捺了下來,換了個背手的姿勢。 “稍顯古板?!?/br> 再換了個托腮的模樣。 “略帶矯情?!?/br> 那作吹笛樣呢? “假模假勢?!?/br> 李檀不再廢話,臉露兇相,直接把手中作為道具的笛子充做兇器向小皇帝擲去。 皇帝沒生氣,反倒哈哈大笑,“這樣子好,就畫這樣子。” 這笑如火上澆了油,氣得李檀七竅生煙,罵道,“齊櫝玉,你找死是吧!” 李檀這話出口便自覺失言,猶豫著要不要賠個禮,畢竟他現(xiàn)在是皇帝,直呼其名還說死字,犯了大忌。 卻聽見那人語氣低沉地說,“再說一次?!?/br> 她抿抿嘴,強辯道,“哀家并非有意犯忌諱……” 話未說完,便感到胳膊被大力握住, “再說一次!”口氣并非氣憤,而是隱含一絲激動。 李檀瞬間明白了,這個她養(yǎng)大的孩子,雖然可能忌憚她,利用她,卻到底還是她養(yǎng)大的,對她多少有眷戀,有依賴,或者說對那段相依為命的時光還是有幾分懷念。 “櫝玉”,她輕輕叫了一聲。 李檀說不清自己的感受,她有些驚訝,又有些難以否認的喜悅,還有一點說不清哪里來的痛苦。 她想不清楚,便不想了,最后只將這些想法化作一個,利用好這點,她以后的日子會比她原本預(yù)計的更好過。 她退了一步,卻沒看之前投擲的短笛已經(jīng)滾到了腳邊,不小心踩到,瞬間一下子坐到地上,摔了個屁墩兒。 這下什么傷感、喜悅都沒了,只剩下丟臉,這廣寒宮仙子成了踩了西瓜皮的卷簾大將,還是下凡后的那種。 * 李檀作廣寒仙子的靈感來自于之前看雍正帝cosplay的繪像。 雍正是非常勤勉的皇帝,可以說死那么早有一大半是累死的,但在繁忙的國事中,雍正帝還非常喜歡裝扮,包括身穿西裝捕虎,扮演喇嘛,穿士人衣服題字,扮農(nóng)夫河邊小憩,演腳僧穿百衲衣,都有畫像可考。 當然他本人應(yīng)該起碼沒有真的去打老虎的,以防萬一誤解(我覺得不可能,但還是)特此說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