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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邪器(全)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7

分卷閱讀97

    敢靠近,因為他依然感覺不到王香君身上有絲毫活人的氣息!

    “王莽,本尊要向你道喜了!如今令嬡已是千年難遇的‘冥人’,介于人與尸之間,他日成就將不可限量,哈哈……”

    王莽一臉驚喜,但眼底還有擔(dān)憂,天狼尊者何等精明,欣然揮手道:“她的神智很快就會恢復(fù),你不用擔(dān)心,本尊要收她為徒,將一身所學(xué)全部傳授給她?!痹捳Z一頓,心情大好的天狼尊者又大笑幾聲,這才單獨囑咐火狼真人一番,最后帶著昏迷的“冥人”騰空而起,御劍離去。

    當王香君詭異重生的一刻,張府正是一片沸騰。

    張陽竟然又一次從虎口安然回歸,而且還救回皇后與明珠公主,雖然很有僥幸的嫌疑,但也不能不讓一干張家族人暗自眼紅。

    正國公率領(lǐng)秘陣內(nèi)的所有人隆重地跪在皇后面前,而他不僅言語激動,甚至淚濕雙襟。

    張陽也被迫跪在人群中,再次驗證一個道理——這京城張府絕對不是他的福地!

    唉,這古人的價值觀真是太奇怪了!不就是見到一個皇后,有必要搞得像過年一樣隆重嗎?修他老母的,老子的膝蓋都跪疼了!

    皇后娘娘雍容典雅地看著眾人,而明珠則揚起頭,斜眼看著下跪的張陽,故意揚聲道:“你們要好好保護母后與本公主,等平定叛賊后,本公主一定稟明父皇,給你們大大的封賞,不過……誰要是敢對本公主不敬,一律視同叛逆,重責(zé)不饒,哼!”

    明珠口中的那個“誰”不由得翻起白眼,其余人等卻爭先恐后的大表忠心,還是皇后聰慧,懂得一點人在屋檐下的道理。

    “明珠,豈能對國公與諸位大人這般說話?還不立刻向國公道歉!按民間說法,他可是你三姑父?!?/br>
    明珠公主一身皇家習(xí)氣,從沒有把正國公當作長輩,不由得嘟起小嘴。

    正國公身子一俯,惶然道:“娘娘錯怪公主殿下了!君臣有別,豈能與市井小民等同視之?娘娘、公主,里面請,老臣已備下酒宴,為娘娘、公主接風(fēng)洗塵。”飲宴本是禮儀之一,可一向深明大體的皇后卻為難道:“國公,本宮與明珠倒是不餓,只是受了些驚嚇,有點困倦,能否先安置客房休息一晚?”

    “是老臣招待不周,請娘娘原諒?!闭龂质且荒樆倘唬泵Ψ愿赖溃骸八偎賯髟捴梁笳?,派最好的奴婢侍候娘娘、公主,并請侯府二夫人前來拜見,為娘娘、公主領(lǐng)路?!?/br>
    明珠淡然點頭,一副本該如此的表情,然而當她得意地瞟向張陽時,皇后又有點反常地道:“國公,只需命人送些衣裙、熱水進房就行了!本宮今日儀容不整,不想被太多下人見到,還請國公莫要介懷?!?/br>
    “是、是,老臣思慮不周,請娘娘見諒?!?/br>
    不到兩分鐘,正國公已道歉好幾次,令張陽忍不住白眼一翻,無聊的歡喜之情卻鉆進他心窩,令他差一點笑出聲:嘿嘿……這張正平時腰板筆直,可一見皇家的人完全是一副奴才樣,腰板彎的真是熟練,怎么沒有得腰椎間盤突出呢?嘿i>\嘿……

    見皇后與明珠終于去了后宅,張陽隨即個跳起來,用力捶打發(fā)麻的雙腿,并暗自思忖:下次一定要想個辦法,再也不要隨便下跪了,修他老母的!

    “小四,二哥真是越來越佩服你了!竟然能從叛賊府中把皇后與公主救出來,這可是一件天大的功勞!”

    張守義恭維一句后,忍不住問道:“你究竟是怎么救人的?說來聽聽吧!”張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隨即按照事先想好的謊話,低聲道:“二哥,小弟只是撿了一個大便宜,正好遇到正邪兩派修真者在莽王府打架,于是我趁亂摸進去,正好走到關(guān)押皇后與公主的牢房前,守衛(wèi)也被高人打跑了。呵呵,我就……”

    “運氣真好呀!”張守禮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湊過來,酸溜溜地接過話頭道:“小四,既然正道修真者在攻打邪門妖人,你為何不助正道一臂之力,反而一個人溜回來呢?”

    張守禮這么一說,張陽立刻從英雄變成逃兵,而張守義臉上那原本僵硬的笑意也歡暢起來。

    淡淡的郁悶在張陽的心中一閃而過,他隨口敷衍兩句,話鋒一轉(zhuǎn),好奇地問道:“不是大嬸娘在處理內(nèi)宅事情嗎?怎么會是——嬸娘呢?”

    張陽的問話仿佛帶來一大片陰云,使氣氛頓時一陣沉悶,而張守義與張守禮看了看忠勇侯的背影,不約而同地嘆了一口大氣。

    不妙的預(yù)感在張陽的腦海中涌起,他抓住張守義的手腕,問道:“大靖娘出了什么事?不會是被內(nèi)jian害了吧?”

    張守義臉上多了幾分凝重與恥辱的表情,恨聲嘆息道:“要真是被害,那倒好。小四,以后休要再提大嬸娘,為兄聽著也覺得丟臉!”

    “二哥,你這是什么意思?”

    張陽只覺得無比刺耳,心中怒火一涌,忍不住手上一用力,捏得張守義臉色一白,手腕似欲斷裂般。

    “小四,你想對二哥做什么?混帳東西!”

    張守禮粗暴地分開張陽與張守義的手腕,隨即借著此事張口就罵,宣泄著他心底那一股嫉妒之火。

    張陽眼角一動,看到西門雄的身影,他立刻大步走向站得筆直的西門雄。

    張家三兄弟的動靜不小,西門雄身為大虛高手,早就發(fā)現(xiàn)他悶之間的爭吵,不待張陽出聲追問,他已平靜地揭開謎底:“四少爺,大奶奶就是內(nèi)jian,你剛一離開,她就被我們?nèi)粟E俱獲!”

    “不可能!”

    張陽身體一震,兩道怒火從他眼中射出,如有實質(zhì)般橫掃六合,厲聲大喊道:“大嬸娘絕不可能是內(nèi)jian!什么人贓俱獲,誰敢胡說八道?”

    張守禮與張守義本想趁機譏諷兩句,但一接觸張陽眼中那團怒火,兩人不約而同地心神一驚,甚至不敢與其對視,隨即下意識的遠離而去。

    西門雄不愧是從沙場爬出來的鐵血將領(lǐng),絲毫不讓地回望著張陽,并字正腔圓地道:“四少爺親自出謀劃策,國公與侯爺參與,三少奶奶當場抓住大奶奶馴養(yǎng)的信鳥,這就是人贓俱獲,鐵證如山!”

    “嬸娘現(xiàn)在在哪里?西門統(tǒng)領(lǐng),告訴我!”

    自從在莽王府又一次經(jīng)歷“邪器”異變后,器魂雖然已被牢牢打壓,但一股狂暴卻留在張陽的腦海中。他雙目再次一縮,煞氣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西門雄卻大大退后一步。

    “四郎,不要為難西門統(tǒng)領(lǐng)。隨我來,我?guī)闳ヒ姶髬鹉?!?/br>
    鐵若男在合適的時候出現(xiàn)了,她那小麥色的臉頰上彌漫著層層愁云,修長的雙腿也失去往昔如雌豹般的力量。

    “嫂嫂,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絕不相信大嬸娘是內(nèi)jian,我的感覺絕不會出錯!”在遠離人群后,張陽激動地抓住鐵若男的雙肩。

    “四郎,西門統(tǒng)領(lǐng)所說全是實話。而且除了信鳥外,還在大嬸娘的房里搜出物證,種種跡象表明,大搖娘也與阿馬……通jian?!?/br>
    “胡說八道!絕不可能!”一聽到苗郁青與阿馬通jian,張陽仿佛被碰到逆鱗的狂龍般,吼聲震得大地顛抖。

    胭脂烈馬一旦付出真情,必然是無怨無悔,一生不變張陽的話語雖然無憑無據(jù),但鐵若男卻堅定附和,郁悶地嘆息道:“我也覺得大嬸娘不會是內(nèi)jian,可真正的內(nèi)jian行事縝密,沒有留下絲毫的蛛絲馬跡,我們又要如何替大嬸娘洗清冤屈呢?”

    “既然沒有證據(jù),那我們就制造點證據(jù)出來。”

    幾分狡猾的光華在張陽的眼中閃爍,他眼角一彎,笑容神秘而又邪魅,道:“好嫂嫂,你審過案嗎?要破一個謎團,有時不一定需要證據(jù)?!?/br>
    “不要證據(jù)?四郎,我怎么聽不明白呀?”

    張陽湊到鐵若男的耳邊親昵地咬了一會兒耳朵,隨即得意地歡笑道:“嫂嫂,你就準備看一場好戲吧,嘿嘿……修太母!”

    鐵若男還在思索張陽的話語,張陽已經(jīng)獨自御劍升空,肆無忌憚的在府內(nèi)飛行起來。

    第六章、野性爆發(fā)

    野性爆發(fā)片刻后,地牢大門外。

    一隊守衛(wèi)擋住張陽,不卑不亢地道:“國公有命,任何人不得探視內(nèi)jian,四少爺請回!”

    張府的家將果然名不虛傳,張陽本要蠻干,但他前腳剛剛抬起,家將們的鋼刀立刻出鞘一半。

    如今的張陽雖然力量不凡,但念及家將無辜,他便深吸一口大氣,強自平靜下來,凝聲道:“好,我不為難你們,這就去取國公令牌。不過大嬸娘若是在里面出了半點差錯,別怪本少爺仗勢欺人,哼!”

    見有名的廢人少爺轉(zhuǎn)身離去時,袍角貼地一掃,一塊巨型石墩瞬間炸成粉碎,令一干家將嚇得目瞪口呆,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一刻鐘后,張陽不經(jīng)通報,直接闖入議事書房。

    張家眾人正在商議如何款待皇后與公主,正國公見狀雖然有點生氣,但念及張陽救駕有功,勉強沒有發(fā)怒,凝聲問道:“四郎,你不回房休息,來這里做什么?”

    “父親,孩兒對內(nèi)jian一事大有懷疑,請父親容許孩兒見大嬸娘?!?/br>
    忠勇侯吐出一口粗氣,接過話頭道:“四郎,賤人之事已經(jīng)議定,毋須再查,也不用你費心了?!?/br>
    誰都聽得出忠勇侯的郁悶氣息,張陽卻依然堅持道:“殺人總有因由,你們誰能說出大嬸娘背叛張家的理由?只要說出一條,我立刻退出去。疑點這么多,怎能不查?”

    “混帳東西,這里沒有你指手畫腳的分,再敢沒大沒小,家法伺候!”

    正國公拍案怒斥,一張臉脹紅得比忠勇侯還厲害,他隨即近似咆哮道:“來人呀,把張四郎拉出去,以后不得允許,不準進入此間!”

    不待家將拉人,張陽搶先大喝道:“父親,我用陣圖交換可不可以?”

    “什么?你得到了陣圖!”

    張守禮在激動之下,也忘記了家規(guī),他搶在正國公與忠勇侯之前,充滿懷疑地問道:“小四,你可不要昏頭了,為了一個內(nèi)jian欺騙父親,那就是不忠不孝!”

    張陽看都沒有看張守禮一眼,手一攤,陣圖從靈力空間飄出來。

    室內(nèi)眾人都不是尋常之輩,只看上一眼,隨即全滿臉驚喜,忠勇侯更下意識伸手去抓,張陽卻一縮手,隨即看著正國公,一點也沒有退縮、妥協(xié)的念頭。正國公與忠勇侯互相對視一眼,隨即又一起詫異地看著張陽。

    略一猶豫后,正國公無奈點頭道:“好吧,為父給你一次機會。不過只能探視一盞茶的時間,超過時間,定然家法伺候!”

    陣圖鄭而重之的擺在書房桌上,張陽也大步走入牢房。

    在陰暗而潮濕的空間內(nèi),布滿灰塵的石床上,昔日的侯府大奶奶雖然容顏依舊,但卻失去豐潤光彩,即使有人走到她面前,她的雙眸依然呆呆望著屋頂。

    張陽忍不住心中一疼,急聲道:“嬸娘,孩兒知道你是冤枉的,孩兒一定替你洗清冤屈?!?/br>
    “四郎、四郎……你回來啦,嗚……”

    苗郁青緩緩轉(zhuǎn)動著身子,愣了好幾秒后,她渙散的雙眸才緩緩凝聚,兩行淚花隨即奔流而出。

    自從她被關(guān)進石牢后,張陽還是個相信她的人,這怎能不讓苗郁青感動得大失常態(tài)?

    “四郎,你真相信嬸娘嗎?”

    “嗯,四郎相信,你是我的嬸娘,絕不會是內(nèi)jian!”

    “嗚,四郎、好孩子,謝謝你,嬸娘就算死……也開心了!”

    在過度激動之下,苗郁青用力站起身,接著卻因為心力交瘁而導(dǎo)致血氣不暢,立刻又栽向地面。

    “嫌娘,小心!”

    張陽扶住苗郁青那無力的身子,當苗郁青那冰冷的肌膚與他手掌相觸的剎那,張陽只覺腦子一熱,一股怒火猛然爆發(fā)而出。

    “嫌娘,走,四郎帶你回房?!痹捯粑绰?,張陽已抱起苗郁青,大步離去?!八睦桑恍?,那會連累你的!快放嬸娘下來!”

    “嫌娘,有孩兒在,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你!”

    張陽抱得更緊,那寬厚的胸膛映入苗郁青的眼中,令她禁不住心弦一顫:啊,這樣的四郎好……陌生呀,好像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呀!

    苗郁青為張陽的舉動傾倒,但幾個守著牢房的家將則大感煩躁,他們集體刀劍出鞘,有點焦急地勸說道:“四少爺,請不要沖動,侯爺有嚴令,不許……”

    “閃開!”

    在這一刻,張陽這段時日的悶火頓時沖破臨界點,他不想再隱藏實力、不想再受那無聊的悶氣,單臂一掃,一股狂風(fēng)把一干家將壓在墻壁上。

    張陽一聲怒哼,便扶著苗郁青傲然離去,只留下一干家將倒吸涼氣的聲音。“大膽孽障,你想造反嗎?”

    在牢房大門口,一聲暴喝擋住張陽的去路。

    正國公、忠勇侯、張守義、張守禮及西門雄等人悉數(shù)出現(xiàn),眾人無不以怪異而憤怒的眼神瞪視著劫獄的張陽。

    苗郁青頓時花容失色,本能地要跪下去,張陽卻把她拉起來。

    正國公見狀,再次厲聲大罵道:“小畜生,還不跪下請罪!”

    “我何罪之有?”張陽的聲音更加響亮、更加威猛,一時竟然把正國公的氣勢壓下去。

    張陽野性爆發(fā)地環(huán)視著全場,不屑地冷哼道:“難道草菅人命就是張家的作風(fēng)嗎?除了那些死物,你們還有什么能指證大嬸娘?”

    正國公被張陽氣得嗆了一口大氣,忠勇侯的怒火則全面爆發(fā),他指著張陽,咬牙切齒地道:“小畜生,她是不是內(nèi)jian,還輪不到你一個黃毛豎子來認定。放開她,不然別怪本侯爺不念叔侄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