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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邪器(全)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6

分卷閱讀86

    美令天地沉醉,但死之殤卻絲毫沒有留情。

    眼看生與死就要合為一體,一道結(jié)界的光華突然從天而降,彷如一座淡紅色的古鐘,把深情相擁的男女籠罩在其中,還蕩開風(fēng)樓三怪的本命飛劍。

    下一剎那,一個身穿短裙的美麗女人憑空出現(xiàn),在幻影化為真實的剎那,一滴血色的酒珠沿著她的唇角滴落而下。

    “滴答”一聲,酒珠濺落在地上,晶瑩的酒珠消失了,血色則有如薄霧彌漫般,不僅充斥在眾人立身的空間,就連天上的弦月也染上三分紅霞。

    “血月玉女!”風(fēng)樓三怪同時臉色大變,在收回飛劍的同時,他們不約而同地向后退了一步。

    血月玉女略顯隨性地抹去唇角的酒漬,隨即仰望著浮云弦月,悠然道:“今晚月色不錯,我的心情很好,不想殺人。三位道友,請離去吧!”

    風(fēng)樓三怪還在猶豫,紅色薄霧突然一漲,太虛結(jié)界的力量震得風(fēng)樓三怪呼吸困難,遠(yuǎn)處的尋常弟子更是滾倒一大片。

    風(fēng)樓三怪含恨狼狽離去,血月玉女又喝了一口美酒,這才轉(zhuǎn)過身子,與張陽的目光在虛空中相遇。

    “姑娘,你已幫了我好幾次,我們有何因緣?”

    “張兄,瓊娘助你并非本意,只是奉六道圣君的法旨行事,你不用記在心上?!杯偰锬侨绲袼馨憔赖挠衲樒届o而自然,話語微微一頓,甩手送上一粒藥丹:“這是本命丹藥,能助張兄迅速恢復(fù)元氣,如張兄不放心,也可將之丟棄?!?/br>
    血月玉女還未說完,張陽已一仰脖子把藥丸吞進去,他呼出一口氣,接著雙目一亮,半真半假地道:“干吞挺不舒服的,瓊姑娘能賜我一口美酒嗎?”

    “張兄有意,可以試一試?!毖掠衽拇浇峭赋鲆唤z笑意,隨即輕輕一拍腰間的血玉葫蘆,一道酒箭飛向張陽。

    邪器少年一張口,美酒悠然飛入,不多不少正好一口。

    “嗯,好酒,可惜不夠烈,要是再多蒸餾一次就完美了?!?/br>
    “張兄果然是我酒道中人!”瓊娘那高挑的身子微微一震,次認(rèn)真地打量著邪器少年,不由自主地驚嘆道:“此酒的醞釀之法乃瓊娘自創(chuàng),想不到張兄只品了口,就能品出其中奧妙。”

    血月玉女驚嘆連連,張陽則暗自偷樂,身為現(xiàn)代人,他當(dāng)然了解蒸餾法這種普通的玩意兒。

    迎著血月玉女那閃爍著異彩的美眸,張陽突然心弦顫動,俘虜美人的念頭不可遏制地冒出來。

    張陽動了色心,血月玉女卻突然臉一沉,沉聲道:“張兄速走,后會有期!”

    張陽的感應(yīng)并不比血月玉女差,他甚至提前一秒感覺到一股強大敵意的逼近,不用瓊娘催促,他已抱起半昏迷的鐵若男低空御劍飛遁而去。

    張陽剛剛離去,兩道血色幻影已破空出現(xiàn),其中一道幻影與瓊娘隔空對了一掌,另一道幻影則“逮”住張陽破空飛行的軌跡。

    在勁氣爆炸聲中,血月玉女與左邊的白衣人同時后退三步,兩人靈力不分軒輊,右邊的白衣人也停下來,不是因為有對手阻擋,而是被一塊粗糙的木質(zhì)令牌擋住去路。

    “六道圣君有令,三日內(nèi)不歸返道山者,視若圣門叛逆,六道共誅之!”

    血月玉女話音悅耳,但內(nèi)容卻森寒而凍人,她法訣一動,令牌與身子同時升空而起,仿佛嫦娥升天,又似羅剎從月中走來!

    兩個白衣人的目光被令牌牢牢地吸住,太虛真火雖然在他們的指尖躍動,但雙腳卻遲遲不敢越過令牌。

    血月玉女束成馬尾的秀發(fā)輕輕一飄,俯視著那兩人道:“你們是憐花宮長老‘非陰非陽’吧,若不想憐花宮消失,就速速回去勸說你家宗主,俗世紅塵不是我等修真者留戀之地?!?/br>
    非陰非陽相互一望,終于在六道圣君的威名下妥協(xié),他們不服氣地“哼”了一聲,隨即牽手并肩,憑空消失不見。

    在背街小巷的黑暗陰影里,張陽一臉焦急的全速沖刺著。

    邪門妖人竟然又出現(xiàn)了,在沒有一元玉女的幫助之下,壓力頓時直接壓在張陽的肩上,直到這一刻,他才有一點后悔。

    唉,早知如此,就不該為了自由,毫不猶豫地解散邪器小組!后悔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過,邪器少年緊接著心頭一沉,眼珠飛速轉(zhuǎn)動,心想:嫂嫂已經(jīng)昏迷過去,一定要盡快回到秘陣為嫂嫂運功療傷,嗯,也許還可以……

    一刻鐘后,張陽望著四周的景物焦慮地發(fā)出呻吟聲,他竟然又迷路了!

    邪器少年一邊咒罵自己,一邊躍上屋頂,準(zhǔn)備用他那路癡的目光判斷深奧玄妙、高深莫測的東南西北。

    屋漏偏逢連夜雨,張陽剛躍上屋頂,一枝勁箭颼的一聲向他射來。

    俗世叛軍竟然在這種時候來攪局,而憤怒的張陽不想再逃,青銅古劍如閃電般離鞘而出。

    勁箭頓時被斬斷,但張陽的手腕也在發(fā)麻,他凝神一看,不由得暗自驚嘆:修他老母的,怎么又是他?

    射出勁箭的竟然是上次那個刀疤將領(lǐng),難怪那一箭充斥著特別的力量。

    十幾個兵將飛速撲來,張陽不由得大聲叫苦,接著一個飛身跳回背街小巷,更加漫無目的地向前逃竄。

    逃了好一會兒,張陽剛想歇口氣,疤面將軍的勁箭又射穿墻壁。張陽頓時頭皮一麻,抱著鐵若男再次逃竄。

    當(dāng)張陽又在三岔十字路口猶豫時,勁箭又神出鬼沒地冒出來,將他逼向左邊的小巷。

    修他老母的,吊死鬼投胎呀!連串咒罵在張陽的心中回蕩,他咬緊鋼牙,用盡全力,猶如奔馬般向前逃竄,十幾秒鐘后,他眼睛一亮,意外地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看到目的地。

    呵呵……本少爺?shù)倪\氣真好,連老天爺都幫我!

    嗯,怎么這么巧,會是敵人的陰謀嗎?

    張陽迅速地從張府旁邊飛過,然后極其小心地藏在暗處。他的懷疑很有道理,但事實卻證明有時還是會出現(xiàn)巧合。

    半刻鐘過后,張陽看了看鐵若男那蒼白的臉頰,不敢再耽擱,他向前一竄,以最快的速度打開秘陣。

    懸空的石門一開一閉,無形的命運之手又把張陽扔回郁悶之地。

    第七章、三戲美嫂

    地下密室很快響起一陣喧嘩。

    侯爺夫人接過重傷的鐵若男,張守禮立刻火冒三丈,厲聲質(zhì)問道:“小四,你這混蛋干了什么?竟連累若男受了重傷!”

    在張家眾人想來,張陽陰柔而無能,自然是鐵若男的累贅,所以張守禮的質(zhì)問看似理智,其實也暗帶偏頗。

    “三弟,小四能帶著弟妹回來已實屬不易,你就不要再責(zé)備他了?!?/br>
    “二哥、三哥,三嫂可不是因為我受傷,是風(fēng)雨樓的邪門妖人……”張陽絕不是甘受委屈的人,又急又快的把真相說出來,至于福言裳之事他則只字未提,只說是從混亂中意外逃出來的。

    張家眾人半信半疑,而張守禮正要追問,苗郁青已從內(nèi)室快步?jīng)_出來,豐滿的胸脯起伏得很厲害,急聲道:“你們別吵了,若男的傷勢太嚴(yán)重,我的醫(yī)術(shù)不高明,芷韻又不在,這可如何是好?”

    片刻后,整個地下空間都沉浸在憂急及愁苦中,張守禮提出要出去找丈夫,張守義則凝重地出聲阻止。

    兄弟倆次有了爭執(zhí),于是不約而同地看向正國公與忠勇侯。

    “若男受的并非一般的傷,找到尋常大夫也是枉然,大家還是另想法子吧!”

    忠勇侯這么一說,張守禮雖然急得原地打轉(zhuǎn),但也聽話地打消沖動的念頭。

    張陽一直沒有說話,直到四周一片死寂時,他這才出聲道:“父親、叔父,孩兒在藥神山時曾隨百草老人習(xí)過一種救命方法,也許可以試一試?!?/br>
    “你……好吧,老三,讓你四弟進去試一下?!?/br>
    沒人對張陽有信心,但百草老人的名頭卻夠響亮,守在鐵若男床邊的張守禮挪開半邊身子,忍不住再次問道:“小四,是百草老人親自傳授你的嗎?”

    “嗯,當(dāng)時為了醫(yī)治冷蝶,百草老人特別指點我,那種術(shù)法可以點燃活人的源生之火?!?/br>
    廢物張陽竟然有這種奇遇,令張守禮心底的嫉妒不由得又強烈三分,但還是身軀一退,把床邊讓給張陽。

    張陽的實話沒人相信,謊話卻通行無阻,令他不由得暗自苦笑一聲,隨即凝神垂目,坐在床邊,足足調(diào)息一分鐘,這才極其小心翼翼地握住鐵若男的手腕。

    人類rou眼可見的光芒從張陽的掌心鉆出來,有如流水般涌入鐵若男的體內(nèi),每過一秒鐘,張陽的神情就會痛苦一分,豆般大的汗珠不停從那扭曲的臉頰上冒出來。

    張陽的艱辛在無形中提升眾人的信心,隨著時間過去,隨著他越來越扭曲的表情,所有人的呼吸都急促起來。

    “轟!”突然,一股力量從張陽的身上爆炸而出,他座下的錦凳炸成碎片,身后的茶杯飛上屋頂,而眾人都受到震蕩沖擊,尤其站得最近的張守禮最倒楣,仿佛被巨人一拳擊中,整個人貼到墻上。

    瞬間,室內(nèi)一片狼籍,但神奇的是床榻四周卻絲毫沒有損傷,鐵若男就連鬢發(fā)也沒有亂。

    “混蛋,我殺了你!”頭暈眼花的張守禮不愧是武將,一個飛身躍回來,不由分說地一把就抓住張陽的衣領(lǐng)。

    “守禮,不要沖動,你看,若男的眼睛在動,她快醒啦!”

    苗郁青對張守禮的脾氣很了解,時間就分開兄弟兩人,隨即驚喜地坐到床邊,仔細(xì)地為鐵若男把脈。

    鐵若男蒼白的臉頰果然恢復(fù)幾分紅潤,眼簾在顫抖幾下后,她就醒了過來。

    張守禮立刻松開張陽,在鐵若男美眸張開的剎那,他那高大的身軀占據(jù)鐵若男所有的視線。

    張守禮激動的呼喚讓鐵若男茫然的目光緩緩凝聚在一起,她想開口卻說不出話來,唯有以目示意,對張守禮輕輕點了點頭,隨即頭一歪,再次昏迷。

    不待張守禮又把怒火燒到張陽身上,苗郁青搶先道:“若男沒有大恙,只是太虛弱,所以睡著了,養(yǎng)息幾日應(yīng)該就會痊愈?!?/br>
    “嬸娘,侄兒的醫(yī)道沒有那么好,只有芷纖才能完全治愈嫂嫂?!睆堦柶届o而自然地接過話頭,略顯無奈地攤了攤手,隨即解釋道:“我只是強行用源生之火壓制三嫂的內(nèi)傷,十二個時辰內(nèi)如果不能繼續(xù)治療,她一定會傷上加傷?!?/br>
    苗郁青微微一怔,下意識地追問道:“四郎,你既然能救次,一定能把若男徹底治好,對吧?”

    “嬸娘,三嫂也是我的家人,我當(dāng)然愿意救她,不過……我靈力不足,剛才已經(jīng)耗損許多元氣,還是……另找高明吧。”

    張陽全身上下都散發(fā)著怕死的肢體語言,心中卻是無比得意。

    張陽的表演果然如愿,眾人都能看出他眼底的猶豫,而張守禮“聽話”地抓住他的手腕,以命令的口吻道:“小四,快救你三嫂,三哥會補償你的,你想要什么盡管說,三哥一定替你弄到!”

    我想要明媚銷魂的三嫂——這句話,張陽當(dāng)然只能放在心底,回復(fù)本性的他,神情更加猶豫,連動作都顯得十分遲疑。

    在關(guān)鍵時刻,正國公登場了:“四郎,不就是消耗元氣嗎?豈能比得上你嫂嫂的性命,張家沒有窩囊廢!”

    張守義見正國公發(fā)話了,也曉以大義地道:“小四,要為家人著想,如果你有何三長兩短,哥哥們一定會代你侍奉三姨娘到終老。”

    張家眾人也紛紛大義凜然地勸說,仿佛勸張陽英勇就義一樣,而張陽也仿佛一個被逼上刑場的膽小鬼,緊咬著牙道:“那……好吧,有請嬸娘為小侄多準(zhǔn)備一些藥材補品。父親,你們就退到外面吧,孩兒要封閉門窗,連續(xù)為三嫂治療三天三夜?!?/br>
    “啊,你要我們都出去?”

    張守禮眼睛一瞪,一想到他的妻子與別的男人獨處一室,他就十分不快。

    “三哥,先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有第三個人在,不僅你們?nèi)菀资軅?,就連我也會因為反震而走火入魔?!?/br>
    張陽這么一說,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向外退,而張守禮雖然潛意識有不妙的預(yù)感,但想到張陽是個陰人,他還是退出內(nèi)室。

    當(dāng)眾人凝重的腳步聲逐漸消失,內(nèi)室門窗緊閉的剎那,張陽撲通一聲倒在床上,抱著肚子笑得臉頰扭曲,看似無比興奮,但又隱約透出一股憤懣,最后全部化為邪魅,仿佛心中的一把利刃化為春風(fēng)。

    他的確不是好兒子、好兄弟,但家人這么一番作為,終于讓張陽為他自己的“壞”找到理由,壞得更是理直氣壯,水到渠成!

    “天地正法,須彌萬化,現(xiàn)!”邪器少年以從未有過的認(rèn)真態(tài)度朗聲念出法訣,隨即手掌一攤,百草凝神丹從靈力空間內(nèi)悠然飛出,落在他的掌心上。

    百草凝神丹用來治療鐵若男的內(nèi)傷絕對是浪費天材地寶,而這才是張陽救人的倚仗,先前一番的裝模作樣,全是為了此刻的叔嫂獨處。

    張陽得意地看了看百草凝神丹,隨即把寶丹扔入自己的口中,修真圣藥入口即化,他呼吸一熱,緊接著吻著鐵若男的檀口。

    圣藥流入鐵若男的體內(nèi),令她的氣機迅速回復(fù),而張陽在渡完藥后,卻沒有松口,而是更加用力地攪動著紅舌,吮吸著他三哥的妻子、他親嫂嫂的香舌。

    幾秒后,鐵若男有了知覺,她在半夢半醒間,含羞帶怯地回應(yīng)著張陽的熱吻。

    “嗯唔……”羞人的呻吟聲開始在鐵若男的唇角飄動,令張陽渾身血液一熱,紅舌更加用力地追逐著鐵若男的香舌,而且越吻越用力。

    “啊!”突然張陽發(f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