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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踏著法器騰空而起時,太虛真火已經(jīng)映紅他全身每一根狼鬃。 張陽不顧一切地向前方?jīng)_,先前的他看似瘋狂,實則狂暴與清明渾然交融,當逃生的機會來臨時,他怎會繼續(xù)白白送死? “砰!”的一聲,受傷不輕的張陽撞開一處角門,又“轟!”的一聲撞翻一座假山,然后俯身鉆進一條回廊。 “張小兒,本座要撕了你!嗷!” 無論張陽怎么逃,巨狼的聲音依然越追越近。 在半盞茶的時間后,張陽迷路了,弄得莽王府四處雞飛狗跳后,他靠在一道緊閉的院門旁,已經(jīng)分不清楚東南西北。 突然,院門“吱呀”一聲打開,一雙玉手一把將張陽扯進去。 院門還在微微顫動,夫狼山人馬已從天上地下追過來,“狼”的嗔覺讓他們目光一沉,惡狠狠地盯住那道院門。 狼頭杵剛要砸壯去,一個王府兵將及時飛奔而至,大喊道:“仙人手下留情,請勿驚擾王爺貴賓。” “貴賓?刺客就在里面,本座只想抓人,對什么貴賓沒興趣,閃開!” 巨狼一揮巨手,傳令的兵將立刻飛出去。 “巨狼仙人停手!” 一個礙事者被掃飛,第二個又急匆匆地冒出來,隔著老遠就大喊道:“我家主人有令,只圍不攻,寧可讓刺客離去也不能傷及貴客,尊者大仙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 那“主人”明顯比“王爺”管用很多,巨狼一聽那兩個字,手中法器立刻少了一半殺氣,再一聽到天狼尊者的命令,狼頭杵立刻在他手中憑空消失。 “他娘的,什么樣的貴客這么了不起!”如鐵塔般的邪門修真者低聲咕噥一句,隨后一瞪狼眼,指著第二個傳令人道:“你去敲門,把你家貴客請出來,本座再進去搜?!?/br> “是、是,小人這就請貴客移駕!”傳令兵將點頭哈腰,從一群天狼山人馬身邊走過,然后以更加小心的神色,像做賊一樣敲響院門。 第六章、三嫂受傷 院子里,廂房內(nèi)。 張陽凝神一看,不由得訝異地道:“福姑娘?怎么是你?咳咳……” “張公子,言裳讓你笑話了,小女子這里有藥,請服藥療傷?!?/br> 在夜明珠那柔和的光華下,站著一個高挑倩影,那一雙獨一無二的慧目讓人如沐春風,而又絕不會自作多情,果然是那個天才商賈少女福言裳! “不用,我自己有藥,效果更好?!?/br> 張陽拒絕福言裳的好意,手掌一動,如變戲法般多出一只羊脂玉瓶,只需一粒百草金丹,他的內(nèi)外傷勢就迅速好轉(zhuǎn),讓福言裳大開一次眼界。 在幾秒的調(diào)息后,張陽雙目一開,深邃而明亮的眼睛困惑地看著意外的救星。 “福姑娘,既然你是王莽的人,為什么又要幫我呢?” 真正的商人總能看清事物真正的價值,福言裳面對張陽的疑惑,坦然回應(yīng)道:“張公子,東平鎮(zhèn)之事,福家的確有參與在其中,那是家父的錯誤決定,言裳無力阻止,唯有憑一己之力,設(shè)法化解福家未來的滅門之劫?!?/br> 福言裳的坦誠超出張陽的預(yù)料,這時,外面正值巨狼與兩個傳令兵對話的一刻,他耳朵一豎,剛剛平靜的眼眸又多了幾分波瀾。 “福姑娘,聽外面叛軍的口吻,你的身份很特殊呀!” “張公子乃是天下間少有的聰明人,自不會誤解小女子?!备Q陨蜒酆熚⒋?,眼底同樣也有一縷迷惑及無奈。 福言裳話語微微一頓,隨即加快語速道:“小女子初至洛陽,王莽本想強逼我做他的女人,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又突然改變態(tài)度。張兄不要這樣看著我,言裳的確不知該如何解釋?!?/br> 片刻的喧嘩后,外面的邪門妖人竟然沒有攻進來,張陽暗自一愣,思維一改,道:“福姑娘,你這樣幫我,我很感激,但這不是長久之計,會連累你一起受罪?!?/br> 此時,已經(jīng)響起小心翼翼的敲門聲,福言裳微微一笑,那白皙而潔凈的玉臉閃現(xiàn)商人特有的自信。 “張公子,請隨我來。” 咦,她想干什么?不會是看上本少爺了吧,呵呵。見福言裳竟然把他這跟她并不熟悉的男人帶入臥房,張陽不由得產(chǎn)生無聊的念頭,同時不由自主地眼神一熱,以男人的目光打量著商賈少女的蠻腰翹臀。 “張公子,小心碰到頭?!?/br> 張陽還在幻想福言裳裙下的風光,一個極為隱蔽的密道已在他眼前出現(xiàn)。 兩刻鐘后,張陽暗自警戒的心弦一松,站在莽王府外的街道上,他忍不住好奇地問道:“福姑娘,你怎么知道那房中會有密道?王莽那老變態(tài)不知道嗎?” 張陽問的隨意自然,但福言裳不愧是天才商賈,依然聽出“客人”心里的不踏實。 “張公子還是對小女子心有存疑呀!請聽小女子如實相告。莽王在叛亂前,一直是福家的靠山,福家自然也給了他許多好處,包括這座王府原本也是福家的產(chǎn)業(yè),小女子自然知曉一些外人不知道的小秘密。” 說出讓“客人”感覺舒坦的話語后,商賈少女又柔聲補充道:“莽王這次叛亂其實很突然,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福家也是被逼入伙,希望天下太平后,張公子能在護國公主面前為福家美言幾句。” “行,只要你們在關(guān)鍵時刻懂得分辨是非黑白就行?!碑攺堦杻扇藢υ挄r,藏身的馬車已經(jīng)遠離王府的范圍,張陽隨便地敷衍兩句,興沖沖的就要躍下馬車。 “張公子慢行,小女子還有一事相告,不知能否幫上公子小忙?” 福言裳眼底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憂愁,為了徹底洗脫福家叛黨的嫌疑,她已經(jīng)是用盡全力。 “在公子你潛入王府前,有人用妖術(shù)傳來急信,不只泄露公子的行蹤,還說張府三少奶奶正在去禁軍都尉府的路上,風樓三怪已經(jīng)帶著一對妖人趕去了!” 一聽嫂嫂有危險,張陽哪里還有心思猜測真與假,人已御劍破空離去,聲音這才飄入福言裳的耳中。 “福姑娘,這分恩情張某記下了!” 福言裳聞言靠坐在馬車上,苗條的身子一軟,頓時如釋重負,她費盡心力,終于換回有價值的承諾,如果事情不出現(xiàn)太大的偏差,福家就算是保住了。 馬車微微一頓,車夫低聲問道:“小姐,是離開洛陽,還是躲入別院?” “不,立刻返回莽王府,就說我被張陽挾持,反正王莽必有什么地方有求于我,我暫時不會有危險?!?/br> 福言裳放下車簾,全身透露出一股疲憊,隨即對神色困惑的車夫解釋道:“我若逃回東平鎮(zhèn),不待叛亂平息,福家就會被王莽抄家滅族。鄭叔,直接從大門回去,還可以幫張公子爭取一點時間?!?/br> 那車夫乃是福家的老管家充當,一生忠心的老人一邊趕車,一邊忍不住慈祥一笑,以長輩的口吻問道:“小姐這么做是不是看上張家四少爺?老朽聽說他可是一個廢人呀!” “他廢不廢與我無關(guān),我只想保住福家上下幾百條人命?!?/br> 福言裳深呼吸一口氣,臉色迅速恢復(fù)平靜,明眸中只有商人的氣息,毫無半點男女之情。 “唉……”那老管家從小看著天才絕頂?shù)母Q陨验L大,自然知道她說的是真心話,而他雖然不想福言裳喜歡上一個陰人,但更不想她不喜歡任何一個男人! “鐺!” 一聲金鐵交鳴音在洛陽南城響起,在火花飛濺下,只見鐵若男左手舞刀,右手揮索,正與一群敵人生死搏殺。 “宗主有令,活捉此女,務(wù)必要審出張家藏身之所?!?/br> 因為這道命令以及那條太虛法器,鐵若男一路從都尉府殺出來,但身上的傷口卻不停在增加。 太虛玉索雖然強大,但面對三個大虛破天境界修真者的圍攻,鐵若男還是一聲悶哼,身子重重地撞在墻壁上,撞得墻壁有如蛛網(wǎng)般裂痕密布。 風樓三怪的力量雖然遠勝鐵若男,但他們那枯瘦的臉頰也布滿驚駭,尤其是風三怪,半截衣袖上還沾著他的血跡。 先前,風三怪一人就輕易打敗鐵若男,有點好色的他故意抓向鐵若男那飽滿的雙峰,不料鐵若男卻在那一刻猛然仰天一聲嘶鳴——一聲很詭異的嘶鳴,接著太虛玉索光芒暴射,竟然擊穿風三怪的護體法罩,如果不是其他兩怪及時出手,再加上玉索的光芒一閃即逝,他們在修真界的名號一定會改成風樓雙怪。 風大怪眼睛發(fā)亮,很貪婪地盯著那條太虛玉索,威脅道:“小娘子,交出你手中的法器,本座就放你一條生路!” 鐵若男秀發(fā)散亂,香汗淋漓,一道裂口從衣裙上劃過,不僅讓她肌膚若隱若現(xiàn),連肚臍也露出來。 貞潔、烈性的胭脂烈馬怎么能忍受這種羞辱?一聲厲斥后,她用盡全力舞動著太虛玉索。 古怪的太虛法器雖然沒有再次閃現(xiàn)出異常光芒,但風樓三怪本能地眼球一縮,迅速聯(lián)手布下三重結(jié)界。 “轟!”的一聲炸響,鐵若男被爆炸的力量炸上半空中,玉索脫手拋飛,正好落在一個風雨樓弟子的頭上。普通的修真者雖然感受不到玉索真正的力量,但也知道那是天材地寶,不由得騰身而起,主動伸手抓向那條玉索。 突然夜空中黑霧一蕩,一道恍如獵豹的身影破空而至,同一剎那,失去主人的玉索凌空一抖,瞬間化作一把呼嘯的狂刀。 那刀光直劈而下,頓時那個風雨樓弟子一分為二,只見張陽從血霧中穿過,沾地的腳尖再次騰空而起,一只手揮舞著青銅劍,另一只手橫掃白玉索,殺了風樓三怪一個措手不及。 連串變化盡在眨眼間,鐵若男的嬌軀還向上空拋飛,張陽的飛劍已經(jīng)與風大怪的飛劍碰撞在一起。 “剌啦!” 在刺耳的金鐵交鳴聲中,兩把飛劍的劍鋒對滑而過,拖出一道長長的火花。 張陽的靈力微弱,但青銅劍不愧為上古法器,張陽以己之長攻敵之短,竟然在風大怪的肩上刺出一道血花,還逼退其他兩怪。 張陽一擊得手,這才離地躍起,無比瀟灑地飛向正在下墜的鐵若男。 “四郎……小心!” 強大的男人總會多一分魅力!鐵若男的美眸閃爍著異彩,先是情絲涌動地呼喚張陽,接著眼球劇烈收縮,驚聲示警。 風大怪受傷,令風二怪與風三怪頓時怒不可遏,兩把飛劍同時脫手而出。 瞬間,死神的呼喚讓時光再次變得緩慢。 如果用和大地平行的目光看去,鐵若男、張陽以及那兩把飛劍正好在同一條直線上,而鐵若男閃避不了,張陽還在耍帥,而飛劍則快如閃電,最后的目標就是將叔嫂兩人“穿”在一起。 飛劍兇狠地殺來,張陽已經(jīng)聽到身后那有如地獄的嗚鳴聲,但他卻絲毫沒有閃躲的跡象,兀自伸出雙臂,抱住花容失色的鐵若男,任憑兩把飛劍刺破他的衣衫。 “鐘!” 奇跡發(fā)生了,就在那生死瞬間,風三怪的飛劍竟然偏了一點角度,正好與風二怪的飛劍撞在一起,兩劍光芒一顫,就此貼著張陽兩人的身軀飛過去。 張陽用天下獨一無二的術(shù)法創(chuàng)造奇跡,極度的虛弱隨即侵襲他的心靈,令他雙腿一軟,原本摟抱的動作變成撲倒。 撲通一聲,張陽抱著鐵若男在地上滾動起來,叔嫂兩人一個虛弱,一個重傷,只能互相摟抱著,四肢交纏在一起,以最為曖昧的方式拼盡全力向遠處滾去。 張陽兩人求生的意志雖然強,只是這樣怎么能逃得過三大邪門修真者的追捕?轉(zhuǎn)眼間,風樓三怪就以絕對勝利者的身份包圍住張陽兩人,然而他們的眼底卻充滿驚疑。 “黃毛小兒,你對本座的法劍使了什么手腳?說!” 本命飛劍乃與元神一體,竟然也會有不聽指揮的一刻,難怪風三怪吼得雖兇,卻不敢貿(mào)然再剌一劍。 張陽剛強不屈地站起身,護在鐵若男的身前,反唇相譏道:“雜毛白癡,是飛劍嫌你們太惡心了,不想再聽你們使喚,懂嗎?那叫棄暗投明!” “四郎,說得好!”一只沾血的玉手握住張陽手腕,萬般思緒皆從手上傳入張陽的心窩。 走出張府大門,又面臨死神的威脅,令鐵若男不由自主少了諸多顧忌,野性的橋軀主動靠近張陽,大半玉乳從衣衫的裂縫里涌出,重重地貼在張陽的背上。 “嫂嫂,你怕嗎?” “不怕。” 張陽的頭顱微微向后一仰,叔嫂兩人相依相偎,仿佛一對正在竊竊私語的小情人,柔情如水,無聲無息地消融著世俗禁忌的枷鎖。 叔嫂兩人沉醉在柔情蜜意中,卻把風樓三怪徹底激怒,一生沒得到過女人喜愛的他們平生次那么憤怒。 在怨恨的大吼聲中,三把法劍同時寒光閃爍,惡狠狠地斬向那對叔嫂的血rou之軀。 “嫂嫂,我想……”寒風吹動張陽的鬢發(fā),面對死神的獰笑,他下意識選擇追逐人生那一滴“蜜糖”。 張陽的話語雖然沒說完,但鐵若男卻完全明白他的意思,美眸微微一閉,朱唇一顫,主動迎過去。 生死都已不重要,禁忌自然被扔到九霄云外。 在張陽與鐵若男的嘴唇之間仿佛懸吊著一滴人生的“蜜糖”,吸引著他們的雙唇同時緩緩靠近。 在唯美的光暈下,三把飛劍顯得特別緩慢、特別陰森。 唇與唇在接近,劍與人在接近,死神與愛神同時在接近,不停的接近…… “嗯……”禁忌的雙唇碰在一起,在經(jīng)歷連串風浪后,叔嫂兩人的心靈次正面碰撞,醉人的火花燦爛四射。 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