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鑒詭師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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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鬼上身只能是暫時的,并且無法驅(qū)逐本體的生魂。 我們鑒詭師作為詭物的克星,就更不可能被上身了。 而惡鬼上了活人的身,并且將對方的生魂消滅,從而徹底占有這具身體,就被稱之為奪舍重生。 借尸、上身、奪舍。 這三種情況,以借尸最為容易,奪舍最為困難,更何況是奪一個鑒詭師的rou身? 大部分情況下,幾乎沒有詭物敢這樣作死。 但是……如謝驚蟄所說,我的情況特殊。 死了一次的人,跟正常人到底還是有些不一樣,生魂和軀殼之間,有一道‘裂縫’。 這就是我被趙家鬼樓這東西盯上的原因! 它想奪舍重生!所以覬覦我這具身體! “不對……據(jù)我所知,生魂和軀殼不合的人有很多。比如那些精神病人,比如那些天生癡傻的人,比如那些瘋了的人……它去奪舍這些人,不是更容易嗎?為什么會盯上我?” 謝驚蟄看我的目光,就跟看傻子一樣:“奪普通人的舍當(dāng)然可以,但惡鬼跟那些人的身體融合,它會會失去屬于鬼的力量。但如果奪舍鑒詭師的rou身,它們就可以繼續(xù)保留住一部分鬼的能力?!?/br> 瞧他這模樣,這似乎是個常識。 好吧,看來我又問了個很蠢的問題。 這樣說來,鑒詭師的身體,豈不是成了惡鬼奪舍的香餑餑? 不對! 我瞬間冷汗就下來了。 ……不是鑒詭師成為了香餑餑,而是我這具有裂痕的鑒詭師rou身,會成為香餑餑! 劍陣之外,趙家鬼樓那東西還在看著我。 之前我不明白它那詭異的眼神是啥意思,現(xiàn)在我明白了,那是在看rou,看一塊肥rou! 那目光中,透露出的邪惡和勢在必得,讓我頭皮一陣發(fā)麻。 我對謝驚蟄道:“你、你要加油啊。我今天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了?!?/br> 謝驚蟄很實(shí)誠,面無表情,道:“劍陣還能阻止它一刻鐘,如果抵擋不住它……”他說到后面時,聲音冷了下去,并且看了我一眼。 我覺得不對勁:“……如果抵擋不住,你打算怎么辦?” 謝驚蟄將眼鏡戴了回去,鏡片后的目光冷意十足:“在它想奪舍你之前,我會先殺了你。” 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這哥們兒會冒出來這樣一句話。 霎時間我都懵了,舌頭都跟著打結(jié):“不、不是……老謝,咱、咱做人得講道理吧?你不殺它,你殺我干什么?我得提醒你……殺鬼沒事兒,殺人犯法??!” 謝驚蟄還是那副表情,冷冷道:“我殺不了它,只能殺你?!?/br> 不是…… 這二者之間,有任何邏輯嗎? 原本我和老謝是并排靠墻坐一起的,此時,四目相對之下,我開始艱難的挪動屁股。 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再遠(yuǎn)一點(diǎn)。 造孽??! 第67章 劍下留我小命 在謝驚蟄令人抓狂的發(fā)言中,我艱難的挪動身體,和他保持了三米左右的距離。 老謝沒什么表示,只是蜷收起一條腿,似乎有準(zhǔn)備起身的架勢。 這個劍陣大約還能支撐個十分鐘。 我毫不懷疑他剛才的話,這小子如果說要?dú)⑽?,那一定是真的?/br> 謝家的人我雖然了解的不多,但從他們?yōu)榱藬貧ⅰ畳呤幑碥姟?,幾乎全族覆滅這事來看,姓謝的就都是一根筋。 我這樣的rou身一但被惡鬼奪舍,那將是一場災(zāi)難。 因?yàn)楹芏鄶貧⒃幬锏男g(shù)法劍訣,對于活人來說是免疫的。 如果它奪舍成功,那么它將成為一個,能夠使用惡鬼力量的活人…… 就比如眼下的劍陣,它能阻擋詭物,但活人卻可以自由穿梭。 謝驚蟄不會容許這樣的事發(fā)生,所以,如果十分鐘內(nèi),他無法斬殺這只惡鬼,他真的會選擇殺了我! 一時間,我冷汗直冒,心中念頭急轉(zhuǎn):如果謝驚蟄要提劍砍我,我該怎么應(yīng)對? 但我想的腦袋突突跳,也想不出什么對策來,畢竟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連站起來走兩步都困難,他殺我不比殺只雞容易? 此時,謝驚蟄已經(jīng)起身,打火機(jī)照明范圍有限,所以我坐在地上,抬頭只能看見他礙眼的大長腿,他腰以上的部位,都隱沒在黑暗中。 我覺得這個姿勢挺好,他一會兒殺我的時候,提劍反手往下一插,就能把我像串土豆一樣捅個對穿。 想到這兒,我眼淚差點(diǎn)兒流下來。 劍陣外,趙家鬼樓那東西來來回回的走著,原本放在我身上的視線,在謝驚蟄動了之后,便又轉(zhuǎn)移到他身上。 謝驚蟄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此時,就見他右手虛握,黑色古劍再次出現(xiàn)。 隨著他出劍,趙家鬼樓那東西警惕起來,周圍忽然陰風(fēng)大作。 隔著劍陣,那陰風(fēng)將事務(wù)所的紙張和我亂扔的裱紙,吹的到處翻飛。 謝驚蟄在黑暗中,將古劍一橫,左手驀的在劍身上抹過。 由于視線太暗,我只能看見大致的輪廓動作,看不清他具體做了什么。 總之,隨著他這么一抹手的動作,黑暗中,那古劍亮起了一道紅色的光芒。 下一秒,原本隱形的劍陣再次出現(xiàn)! 不同的是,原本白色氣體狀的飛劍,變成了奪目的紅色。 一時間,我前方就出現(xiàn)了一道成百上千,由紅色劍氣而匯成的劍陣! 如果說剛才的白色劍陣,是以防御為主,那么現(xiàn)在的紅色劍陣,就明顯是攻擊型。 不等趙家鬼樓那東西有什么動作,霎時間已經(jīng)是萬劍齊發(fā),紅色的‘飛劍’,全部朝著那東西斬去! 那一幕相當(dāng)絢麗,跟仙俠電影似的,我看的瞠目結(jié)舌。 難怪說劍師是鑒詭師中的最強(qiáng)戰(zhàn)力,果然名不虛傳。 民工鬼明顯忌諱,再次閃躲起來,但這次的紅色劍陣,威力明顯大了不少,它身形移動間,并不能躲過全部的攻擊。 每被一道紅色飛劍劃過,它周身的陰氣就會出現(xiàn)一道口子。 隨著被擊中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它周圍那護(hù)甲般濃重的陰氣便越來越淡。 那東西憤怒了,忽然張嘴嘶吼,整張鬼臉頓時從口腔里被撕裂,腦袋瞬間就裂成好幾塊,垂在脖子上,如同一朵開敗了的花。 那‘人頭花’夠惡心的,一片花瓣上是鼻子,一片花瓣上是舌頭。 我知道‘腦袋開花’這個詞,但沒見過這么開花的。 伴隨著民工鬼的動作,它周圍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又一個的陰影。 是那些鬼奴!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各種打扮的鬼奴,齊刷刷出現(xiàn)在事務(wù)所內(nèi)。 它們剛出現(xiàn)時木然而僵硬,但僅僅一個呼吸間,就像是被啟動了發(fā)條的傀儡,開始瘋狂的、主動攻擊那些飛劍! 一柄紅色的飛劍,被其中一只老頭模樣的惡鬼抓住。 那老頭鬼神情扭曲,手下用力一捏,飛劍便崩裂開,化作一團(tuán)氣。 老頭鬼的手淡了一些,明顯受了傷,但他立刻去抓下一柄飛劍。 原本鋪天蓋地,主動攻擊的劍陣,變成了這群鬼奴的襲擊目標(biāo)。 民工鬼發(fā)出陣陣怪嘯,分開的腦袋瞬間又合攏在一起,貪婪而邪惡的目光,再次鎖定了我。 我暗道不好。 這些鬼奴一出來,就分散了劍陣一大半的攻擊力,這樣下去,只怕…… 旁邊的謝驚蟄似乎早有預(yù)料,我隱約看見,他似乎又重復(fù)了之前抹劍的動作,于是,虛空中又多出了許多紅色的飛劍。 我覺得不太對頭,因?yàn)橹x驚蟄身形已經(jīng)有些搖晃了,整個人后退了兩步。 離的近些我才勉強(qiáng)看清,他沒戴手套的那只左手,赫然鮮血淋漓。 “你在做什么?”我驚愕。 謝驚蟄不答,而是往我這邊退,退到我身邊時,他長劍一掃,劍尖直指我心口的位置。 我不敢動了。 “老謝,有、有話好說……對了,手!那只手!上次弄死血鬼的那只手,它還會不會出現(xiàn)?或許還有轉(zhuǎn)機(jī),你先把劍放下……”這小子是打算殺我了? 危機(jī)關(guān)頭,我想起了那次憑空出現(xiàn)的巨手。 老謝的劍上還淌著血,那血就像是從劍身內(nèi)部溢出來的一樣,順著劍身,粘稠的往下流,一滴一滴的落在我胸前。 我鼻尖頓時充斥了濃重的血腥味兒。 這是誰的血?老謝的血?不太像人血啊…… 我瞟了眼他流血的左手,那里的血好像止不住一樣。 我心說,按照這個失血速度,再拖一會兒,他沒把我殺死,自己估計(jì)就先死了。 “那只手……它不會出現(xiàn)了。”謝驚蟄說話的聲音很慢,氣息有些不穩(wěn)。 “為什么?” 謝驚蟄呼吸有些急促:“因?yàn)?,它死了?!?/br>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