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外室后我只想種田 第2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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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玉錦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蘇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要緊的事來尋我?」 冒著風(fēng)雪特地來青河,連個下人都不曾帶,且剛剛進門時面帶躊躇…… 蘇玉錦有理由相信,蘇文宣有難言之隱。 「倒也算不上十分要緊的事情?!固K文宣用碗擋住了自己半張臉,盡力不讓蘇玉錦看到他的表情,片刻后道,「不過是有關(guān)若若的事情而已。」 「蘇小姐?」 「嗯?!固K文宣點頭,「若若自上次中毒痊愈之后,雖然看著一切都好,但感覺身子不如從前,自離了洪鄭府后,這短短兩個月的時間,竟是得了兩次風(fēng)寒。」 「縣君醫(yī)術(shù)高明,所以我便想趁休沐之日來尋了縣君,看看縣君是否能開上一劑方子,給若若好好調(diào)養(yǎng)一番?!?/br> 蘇玉錦聞言,輕聲笑道,「雖然我知曉蘇大人這個做兄長的素來疼愛蘇小姐,可藥方這樣的東西,講究的是對癥,而對癥需得仔細看診,看診則又需望聞問切,單單是憑蘇大人這一番描述,哪怕是華佗在世,只怕也不能開出合適的方子。」 「倘若蘇小姐當(dāng)真覺得身子不大舒服,家中又沒有什么好大夫能夠看診醫(yī)治的話,只怕得讓蘇小姐來這里一趟,我?guī)椭煤每纯床判小!?/br> 說罷,蘇玉錦頓時釋然。 難怪蘇文宣看起來滿腹心事,又肯冒雪前來,原是為了蘇云若。 蘇文宣是個十分合格的兄長呢。 「是我心急冒失了。」蘇文宣有些不好意思。 「蘇大人也是擔(dān)憂蘇小姐,兄長疼愛meimei,人之常情?!固K玉錦笑道,一邊又撈了許多煮熟的魚丸出來,「蘇大人嘗一嘗,這是我和柳mama一起做的?!?/br> 魚丸爽口彈牙,內(nèi)里的rou餡兒鮮香多汁。 蘇文宣在吞了一個魚丸后,道,「先前聽縣君提及,家中之人皆已過世,冒昧問一問,令尊和令兄如何稱呼?」 「哦,倒也沒有旁的意思,只是來京赴任前,和家父聊起縣君,家父便想問上一問,因為覺得縣君也是姓蘇,說不準(zhǔn)我們兩家是同宗。」蘇文宣補充了一句。 蘇玉錦沒想太多,只如實回答,「家父蘇懷義,家兄蘇弘鈺,只是我幼年時曾與家人走散,雖后來尋到家人,但家人已經(jīng)過世多年,也曾歷經(jīng)搬遷,我已記不得全家當(dāng)時從何處而來?!?/br> 「且尋到家人時,家人也已經(jīng)入土為安,遺物中并不曾找尋到有關(guān)家中族譜等類之物,想來也是無法判定是否和蘇大人同宗?!?/br> 「雖說也能通過名字來判斷,可天下之大,同名同姓之人頗多,只怕也不好輕易下結(jié)論……」 蘇玉錦說著話,蘇文宣已是呆愣在了原地。 蘇懷義,蘇弘鈺,幼時走散,家人已經(jīng)過世下葬,遺物不多。 她是蘇云初,是她的meimei,初初。 蘇文宣強咬了下唇,不讓自己因為激動而發(fā)出驚呼。 袖中的手緊緊攥成了拳頭,眼眶更是泛紅,霧氣快速蒙上了雙眼…… 「蘇大人?」蘇玉錦看蘇文宣神色十分異常,張口喊了一聲。 蘇文宣回過神來,看著蘇玉錦,嘴唇顫抖了好幾下,才發(fā)出了聲音。 三月,春暖花開~ 第322章 怪怪的 「聽著令尊和令兄的名字倒是頗為耳熟,似乎是家中的堂親,只是我時常不在家,對這些事情記得不太真切,還得回去問一問家父,翻一翻家中族譜才能知曉?!?/br> 這樣的大事,需得盡快跟爹娘說上一聲。 且要不要跟初初相認(rèn),也得謹(jǐn)慎做決定為好。 畢竟…… 蘇文宣盡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聲音放緩,「縣君當(dāng)真不記得走失之前的事情,不記得自己究竟是哪里的人?」 蘇玉錦搖了搖頭,「不記得了,大約是當(dāng)時年幼,記得事情不多的緣故,有許多事情都不大記得了。」 雖然她并不能確定是原主真的不記得,還是說她穿越后在接收原主記憶時出了些許問題。 而蘇文宣聽了蘇玉錦的話后抿了抿唇,眼中滿都是心疼。 當(dāng)年的初初,那般小的年紀(jì),在與家人走散后歷經(jīng)苦楚,必定是受了許多的驚嚇,所以之前的記憶才會變得十分模糊吧。 蘇文宣覺得自己實在是想象不出來,粉團兒一般的初初,是如何撕心裂肺的哭泣,是如何絕望地開始謀生。 他甚至不敢去想這些事情。 初初真的是受苦了…… 蘇文宣沒有忍住,哀嘆了一聲。 蘇玉錦只當(dāng)他是在感慨她的身世,笑道,「都已經(jīng)過去了,此時一切都好?!?/br> 有足夠的銀子可以花,身邊有忠實的奴仆,在外還有幾個摯友,現(xiàn)如今又有了封號爵位。 最要緊的是,她有了賀嚴(yán)修。 蘇玉錦覺得十分滿足。 蘇文宣語氣慨然,「是啊,此時一切都好。」 至少,初初還活著。 至少,初初現(xiàn)在生活的的確不錯。 至少,他們一家都還有往后可談。 待這些事情全部都塵埃落定,一家團聚,他們一定要將這十多年不曾給初初的疼愛,盡數(shù)都補了回來…… 都還來得及! 蘇文宣低了頭,繼續(xù)去吃碗中的那些涮rou和涮菜。 rou質(zhì)鮮嫩,各種涮菜滋味也極佳,蘇文宣此時吃著,比先前剛剛坐下捧著碗時,滋味要好上許多。 甚至他的嘴角有些忍不住揚起。 這是時隔十幾年后,他第一次再和初初一起同桌而食。 希望以后還有很多次。 不,是一定會的。 接著吃飯,蘇文宣和蘇玉錦聊起了一些旁的,話題大多是京城的趣事以及蘇玉錦的境況,比著先前聊起的身世之事,要輕松許多。 甚至在聽到蘇文宣提及一樁市井烏龍時,蘇玉錦忍不住咯咯直笑,「若說湊巧,這也實在太湊巧了些吧?!?/br> 「無巧不成書,說的大抵是這樣的事情?!固K文宣亦是忍俊不禁,看蘇玉錦笑的眉眼彎彎,越發(fā)滿眼都是寵溺,「那個茶樓的掌柜每日似乎都有些暈乎乎的,隔三差五總是要生出許多事端來,」 「對了,那家茶樓雖然總是出烏龍之事,但那里的書說的卻是極好,每日皆是賓客滿座,若是縣君得空去了京城,可以去坐一坐,聽一聽?!?/br> 「好?!固K玉錦滿口應(yīng)下。 過上一段時日,她還真得要去趟京城。 蘇文宣見蘇玉錦應(yīng)下,臉上笑容越濃。 一頓涮鍋結(jié)束,二人皆是滿足感十足。 到最后放下碗筷時,蘇文宣笑著拱手道謝,「今日原是不請自來叨擾縣主,卻又白白蹭了一頓美味佳肴,實在是太過于占縣主的便宜?!?/br> 「蘇大人客氣?!固K玉錦笑道,「不過蘇大人若是覺得過意不去的話,待我去京城時,可以做東請我吃上一頓山珍海味?!?/br> 「樂意之至。」蘇文宣笑著應(yīng)下。 又坐了一會兒,喝了會兒茶水,眼看時候不早,蘇文宣起身告辭。 外面的雪已經(jīng)停了。 因為一直下的小雪粒兒,且并不算密集,地面上不過是剛剛蒙了一層白,雪并不厚,走起路來倒也并不困難。 蘇玉錦送蘇文宣出門。 「雪天路滑,縣君留步?!沟搅碎T口,蘇文宣勸阻。 蘇玉錦見蘇文宣的馬車在胡同口處停著,便也沒有堅持,只福了一福,「蘇大人慢走?!?/br> 蘇文宣「嗯」了一聲,將身上的披風(fēng)攏緊,抬腳往胡同外走。 剛走了兩步,腳步頓了一頓。 蘇文宣強忍了回頭的沖動,咬了咬牙,加快了步子。 蘇玉錦見蘇文宣走遠,這才抱住了暖爐子回屋。 擱在炭火上烤一烤手,蘇玉錦捧起艾草端過來的熱茶,見她歪著頭,似乎是思索什么的模樣,笑問,「想什么呢?」 「倒也沒什么?!拱輷狭藫隙洌妇褪歉杏X這蘇大人怪怪的?!?/br> 「哦?」蘇玉錦來了興趣,「那你說說話,哪里怪?」 說實在的,她也覺得蘇文宣今日來怪怪的。 打聽她的身世,還有認(rèn)親之意,滿面哀愁的。 但后來卻又一副心事放下,一副心中歡喜的模樣。 「說不上來,就是感覺怪?!拱菹肓讼牒螅?,「倘若真要說出個一二三來,就是蘇大人看姑娘的眼神不大對?!?/br> 感覺蘇文宣看自家姑娘時,眼神特別熱,但是又不像是二爺?shù)哪欠N熱,反而有些像…… 長輩似的。 但蘇文宣年歲比自己家姑娘又大不了幾歲,怎么都覺得不該流露出這般老氣橫秋的眼神。 蘇玉錦亦是抿了抿唇。 艾草說的沒有錯。 蘇文宣的眼神的確不對,甚至這一頓飯下來,蘇文宣的目光仿佛定在了她的身上一般,不舍得移開。 但這種眼神,卻又并不讓人討厭。 反而讓人覺得親近感十足。 難道說,自己家和蘇文宣家果然是有什么血緣關(guān)系,所以才會讓她覺得蘇文宣有親人的感覺? 蘇文宣說過,他會寫信給安民伯查看家中族譜。 想來究竟是不是親戚的,大約不多久后也是有結(jié)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