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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這種平衡被打破,隨之而來的種種可能與震動,便不可估量。 “楊氏這代土司,應(yīng)當(dāng)娶了田氏嫡女為妻,二人還育有兒女。既是姻親,楊氏即便真有異心,也沒道理,先拿田氏開刀?!碧K鸞想通了期間厲害,卻是擰著眉問了一句,“我當(dāng)真不解?!?/br> “這便正是朝廷和云貴總督低估此事的原因。楊氏做的隱秘,各方又都覺著,這更像是一種示威,雖說緊張,但遠沒有應(yīng)該的那么緊張。” “可我在播州所體會的,遠不是如此?!?/br> “起因便在楊氏土司身上。他身邊有一個漢家出身的妾室,數(shù)年之間,得他寵幸非常。起先,那大夫人田氏,雖是吃醋不滿,可到底是正室,底氣也足,兼之自個卻是年華老去,也就容著丈夫的行為了??善侨绶蛉私o楊氏土司生了個小兒子,叫他愛的不行,如今那小兒年近七歲,聰慧過人,土司不過四旬年紀,還是年富力強之時,便動了改換世子的念頭?!?/br> “這念頭一出,便叫田氏不滿,為了維護自己所出的嫡長子的世子地位,自然也要娘家出力。楊氏盤踞播州七百年,早就將自己看做主人,對其他三家的態(tài)度,稱不上好,尤其是這位,權(quán)色一起來,便昏頭了。田氏也是腦子不靈光,娘家攛掇下,便要和兒子一起殺了楊氏土司,那楊氏自然心狠手辣,索性便提前下手將發(fā)妻和嫡長子一起殺了,一不做二不休,連著田氏土司這一族,都不肯放過,定要殺了,以絕后患。” “先生說了這樣多的話,我只問一句,此事與先生何干?先生持的又是怎么一個立場?” 第四十八章蘇二郎君<蘇神是怎樣煉成的(np,古言)(瑪麗蘇蘇蘇蘇)|臉紅心跳 ◥ρO①8.てO◥M/7675080 roushuwu. 第四十八章蘇二郎君 “秦某不過是一介商人。”秦端微微一笑,笑容之中竟叫蘇鸞體味出幾分靦腆害羞的意味,“怎敢在朝廷大事之中,隨意插言?!?/br> 蘇鸞本是低頭瞧著手中的茶杯,以余光虛虛地瞧著秦端,聽的他這句話,不由得眼皮一掀,目光毫不加掩飾地直接迎上秦端的。 秦端瞧著蘇鸞的那一雙眼,圓而略長的杏眼里,目光直白又清澈,就這么坦蕩蕩地直視著自己,似是藏著無數(shù)的情緒,卻又什么也都看不出。 “秦先生不敢插言,卻敢插手?!碧K鸞忽而一笑,本就是清艷的容色,更是平添明媚,“我奉勸先生一句,東宮用人,不論旁的,第一點,便是要在他面前莫耍心思,有一說一,有二說二?!?/br> “秦某確實沒有立場?!鼻囟藫u了搖頭,神色未變,可目光卻是剛硬了幾分,“朝廷卻該有立場?!?/br> 說完,秦端不知從何處又拿出了一個紫檀木的長匣,推到了蘇鸞的眼前,道:“蘇大人。” “這是何物?”蘇鸞并不瞧那物件,只是笑著問他。 “這是蘇二郎君寫給您的?!鼻囟宋⑽⒁恍?,“秦某,不過是為二郎君效命而已?!?/br> “那我二哥,又是為誰效命?!?/br> “食君之祿,自然是忠君之事?!?/br> “秦先生,你覺著,這播州局勢,最壞能到什么地步?!?/br> “朝廷遣使安撫,而楊氏卻被眼下的勝利沖昏了頭,挾著這族滅田氏的勢頭,在播州自立為王,與朝廷公然反叛。云貴總督措手不及,叫楊氏占了好大的上風(fēng),而后金陵震怒,派兵圍剿,楊氏最終亦是全軍覆沒,從此再無播州節(jié)度使。云貴總督及一干人等,被解職問罪,播州于是變了天?!?/br> “我二哥,瞄著的是最后的那個位置,他可有把握?” “二郎君的把握,就在您眼前了?!鼻囟巳耘f是笑意溫潤。 “秦先生可有法子與我傳遞消息?”蘇鸞將那匣子拿在手中,卻是皺了皺眉,“我在深宮之中,秦先生總不能一直用這守株待兔的法子吧?!?/br> 秦端唇邊露出三分笑意,卻是搖了搖頭,挑眉瞧著蘇鸞,道:“秦某不過識得幾位采買宮人罷了,倒是尚儀您,執(zhí)掌六宮?!?/br> 蘇鸞抿唇一笑,眉眼之間露出的明媚,竟顯出幾分驚人的麗色,叫秦端都有幾分晃神。 “先生能識得外宮之人,便很是不凡。三日后,尚儀局會有人去造辦處遞采買的單子,先生的人,在那里等著?!?/br> “是?!?/br> 蘇鸞回返東宮,已過正午,可東宮三殿六宮仍是一片寂靜,顯見謝寰這個主人仍是未歸。 蘇鸞換過衣裳,重新穿回了女官的服飾,才往著弘文館而去。弘文館處在東宮,是東宮僚屬日常起居之處,便是民間俗稱的東宮小朝廷。 既是儲君,排場自然非同尋常。無論是僚屬還是衛(wèi)率軍隊,都規(guī)模甚大,皆是比照著皇帝的規(guī)制來的。弘文館中,設(shè)東宮三司六卿,還有許多的貴族少年,作為謝寰的伴讀,算是既有文臣謀士,侍衛(wèi)良將,也有世家勛貴。 蘇鸞來尋的,正是謝寰身邊最為持重的屬臣,齊言。齊言如今三十有六,是蘭陵齊的子弟,官太子少傅,是謝寰廢位前便一直追隨的,又同他是患難過的,他對于謝寰的重要,自然不言而喻。 聽的宮人通報蘇鸞來此,正與永平侯府嫡次子沈城彥說著話的齊言,倒是忽而止住了話,神色頗為鄭重。 沈城彥瞧著他的模樣,倒是笑著問了一句,道:“尚儀蘇氏,她來此作甚?” “沈公子,既然尚儀來訪,不如,您先至稍間歇息片刻,待我見了她,再與你商議此事,可好?“ “齊大人,這蘇尚儀,何等神通,竟叫您如此的尊重?!鄙虺菑┠昙o不大,不過剛剛行了冠禮,他在京城的年輕勛貴之中,算是頭一等的,學(xué)問出身和模樣,俱都是好的,又是個不能襲爵的嫡次子,便叫家人循著冠禮,送入東宮之中,搏一把前程。 齊言對于沈城彥觀感不差,也自然提點幾句,態(tài)度也頗為耐心,道:“尚儀蘇氏,于東宮的帝業(yè)而言,是極為關(guān)鍵的人物。至于她這個人,雖是年紀不大,卻是極有城府,老成持重雖還不算,在宮中亦是八面玲瓏,手腕高超的。她平日甚少踏足弘文館,于東宮之中,宮務(wù)之外,也鮮少插手旁的事情,故而,她主動來此尋我,定有不尋常的事情。” “除此之外,東宮對于她,有些不尋常的重視。她雖甚少在東宮面前開口,但東宮對她所說的話,無一不從。” 沈城彥能叫齊言高看,自然是不俗的,聽了這話,心中便了然幾分,再開口時,那股子天然的驕矜和輕視,便散了。 “我雖只在年節(jié)的飲宴時見過這位蘇家三娘子,可先生您既然都這般說,我回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