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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身份,并非是刻意,而是前次您來買畫,付給我們的銀票,有些特殊。” “那張銀票上的徽記,是我名下錢莊中,特意為某些身份貴重的主顧而印上的標記,凡是我名下的商鋪皆識得這個徽記。您不知道的是,我們這里有個規(guī)矩,凡是見到了使用這張銀票的主顧,便要以一萬分的小心去對待,甚至,要盡我們所能去完成客人交代的所有事情?!?/br> “所以那一日,手下人瞧見了這張銀票,自然是視作了天大的事。正逢我如今在京城,便來并報給在下?!?/br> “至于后面,我是怎么知道的您是誰,便就很簡單了?!?/br> “所以,您今日請我來,不是個巧合吧。”蘇鸞聽了這話,卻是暗自吃驚,謝寰讓自己出宮散心,絕對是臨時起意,瞧著秦端的態(tài)度,也知道他知道謝寰是誰,謝寰卻未必知道他是誰,否則秦端也沒有必要從自己這里下手了,所以,若是秦端不動聲色的通過自己的人,引導謝寰,促成了自己今日的出宮,那這個人的分量,便要好好掂量。 第四十七章播州局勢<蘇神是怎樣煉成的(np,古言)(瑪麗蘇蘇蘇蘇)|臉紅心跳 ◥ρO①8.てO◥M/7668500 roushuwu. 第四十七章播州局勢 秦端只瞧著蘇鸞笑,卻是沒有正面回答她。反倒是取出來一個紫檀木的長條形盒子,道了句:“這是孤松先生的新作。近些日子來,先生的字畫日漸緊俏,倒是三娘子當日慧眼識珠。” 蘇鸞仍舊是冷眼瞧著秦端,整個人的氣場都頗為冷淡。秦端瞧著她這樣子,便站起來,轉身拿了一直煨在小泥爐上的陶壺,姿態(tài)反倒是越發(fā)悠然,道:“三娘子可有什么慣愛喝的茶?” “君山銀針。”蘇鸞自然是不急的,有求于人的是秦端,現下秦端都擺出這么一副悠然自得的樣,自己更是沒理由緊張。 隔著熱水蒸騰而出的霧氣,秦端清雋的五官,顯得越發(fā)的淺淡了幾分,倒真有些少見的出塵之感。倒是叫蘇鸞憑空有些感慨,自己日日所見的皆是廟堂之人,如今乍然見這一個江湖之上卻又很有些手段的人物,也是新奇。 “我祖輩經營,起于西南,如今家族之眾,也仍是以益州為先?!鼻囟艘皇痔崞鹦兀瑹崴疀_擊茶葉時的水流極為平緩又綿長,足見這倒水的人,手腕頗為有力,也能善加控制,“云貴是四川之門戶,自我接手家族生意,云貴之地更是去的頻繁。前年春時,播州大旱,當地之人本就強悍,這等荒年,許多人便就索性做了劫道的匪寇。正是我的商隊遭人劫了之時,幸得云貴總督手下的一位校尉相救,正是您家的二郎君,如今的云貴總督府前軍佐領蘇澈蘇將軍?!?/br> 蘇鸞抬眸瞧了他一眼,卻是沒有說話,目光就落在他身上,想要聽聽他還想說些什么。 秦端將桌上一杯茶,推到了蘇鸞的面前,手指欣長,姿態(tài)優(yōu)美,膚色卻是不似臉孔一般的白皙,反倒是有些經過風霜一般,可見這位主不是個坐在家中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富貴公子,倒真是個自個行商的有為青年。 “好茶,好水,好功夫?!碧K鸞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待放下時,倒是毫不吝嗇地贊美了秦端。她品茶的功夫,這些日子里,可謂是突飛猛進,皆是得益于在御前侍奉時,所受的調教,什么時令喝什么茶,什么樣的茶配什么樣的水,什么樣的水又該怎么煮,便都是要學上許多年的學問。 秦端笑的清淡,很是從容又淡然地收下了蘇鸞的贊美,又繼續(xù)先前的話題:“云貴之外,尚有大理南詔暹羅等等許多小國,數百年來,播州節(jié)度使轄制云貴,局勢頗為安穩(wěn),商路也隨之興旺發(fā)達。二郎君眼光獨到,家學淵博,為人亦是一等一的好,我與他一見如故,此后借著他的面子,行商之事也更順遂了些。特別是,自東宮復位之后,二郎君在播州的地位,也隨之叫很多人都格外重視了起來?!?/br> 蘇鸞一下子便聽出了秦端的言外之意。商人結交為官之人,素來不是什么新鮮事。唯一叫蘇鸞有些好奇的是,竹里館主人的身家不菲,這早便是京中許多人都知道的事情,今日她和秦端相見,觀他言行舉止,更是不難瞧出,這秦家的底蘊顯然是極為豐厚的,想必在益州稱一句富甲一方是再容易不過。既然是這樣富貴的家族,怎么會在播州沒有位高權重之人結交,反而與自己的二哥相交甚深呢?這個蘇字,或許在今時今日,是頗有分量的,可謝寰復位之前,這個蘇,可是人人避之不及,卻不成想,還有人主動靠上去。 “約摸六年前,我秦氏錢莊便有一個十分神秘的大主顧,陸續(xù)存入了數筆金額龐大的銀子,自前年,成了每三個月固定存入,從未斷絕過。這個主顧的身份雖從未叫我們知曉過,可我秦氏也有些自己的門道,六年下來,隱隱約約也能知道這背后的人,大概是誰?!?/br> “于是,我們對于當今天下的形勢,也會有自己的判斷?!鼻囟穗m未明說,可也算是暗示的足夠明顯,亦是不動聲色之間,叫蘇鸞對于他的認識也謹慎了幾分,“錦上添花,還是雪中送炭,商人逐利,自然算的清楚。” “商人逐利,呵。”蘇鸞卻是輕笑一聲,“秦先生所圖,卻是不小,倒是叫我想起了秦朝時候的那位呂相國?!?/br> “怎敢與呂公相提并論,在下不過是一介草民,賴如今太平盛世,略有些家資罷了?!?/br> 蘇鸞瞧了眼擺放在房間角落的,極為精美的更漏,神色也收斂些許,很有些嚴肅又透著幾分上位者的姿態(tài),道:“我出來的時候不短了,秦先生也自報了家門,剩下的話,不如,就直截了當地說吧?!?/br> “想必您已經知道,楊氏土司與田氏土司在播州已經短兵相接。可是,就連朝廷也并不知道,楊氏這一次,是要徹底剿滅田氏,甚至眼下這個時候,田氏可能早已經被他吞掉了?!?/br> 饒是蘇鸞對于播州形勢只是略略之道,可也聽得出秦端丟出來的這個消息,是何等的重要。 播州自古以來,就是多族雜居之所,苗疆素來難治,漢人官員在此,也多力不從心。楊氏土司自七百余年前,改土歸流,被前朝皇帝賜了個永鎮(zhèn)斯土,才是第一次有漢人,真真正正地掌控了這片土地。自北朝建立,改土司為播州節(jié)度使,又另外扶植播州當地的幾股大的勢力,以圖對楊氏達到牽制制衡的作用,而這四大土司之間也心照不宣,姻親往來也很緊密,彼此之間或是同朝廷,都保持著一個還算是穩(wěn)定的關系。而楊氏此時公然與田氏土司交戰(zhàn),毋庸置疑,就是在打破這個已經維持了幾代的平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