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冷水澡
顧熹求宗信借手機(jī)給她,打電話給她阿媽報平安。 “想都不要想?!弊谛爬淇釤o情地拒絕了她的請求。 顧熹飲泣半晌也無法換來他的同情,哭到后來顧熹便累得睡著了。 迷蒙中她聽到宗信在給人打電話。 “嗯找到了,幫我去謝謝李嫂?!?/br> “對,這幾天客人麻煩你多照顧。民宿有什么問題你就讓阿佑找我。” “后天有班機(jī),明天我讓阿佑先送她的東西下來?!?/br> 三言兩語,顧熹就聽明白電話那頭的“你”是阿佑叫的那個方姐,而“她”是指代自己。 等宗信掛了電話,顧熹爬起來,頭頭是道地說:“我觀察過了,雖然小朋友叫你爸爸,但她和你根本不親昵,她不是你老婆吧!” 宗信懶得理她,倒車入庫,開車門把人抱下來。 茫蠻寨幾乎可以算宗家的地盤,宗信的外公家世代接任族長一職,崎嶇盤桓的雨林山野間,隱匿著淳樸友善的寨民們。 宗信把顧熹帶來的木屋別墅是他母親的產(chǎn)業(yè),他嫌那雙讓顧熹順利跑路的球鞋礙眼,利索地拔下來,丟到柵欄外的樹叢里。 “我的AJ!”顧熹心疼地叫喚,無奈手腳都還被綁得死死的,愛莫能助。 宗信一巴掌扇在她彈性十足的嬌臀上,“欠收拾!” “你憑什么打我!”顧熹沖他大聲嚷嚷,“你不是要趕我走嗎?!你現(xiàn)在就把我送去機(jī)場!證件行李一到我就走!絕不多礙著你一秒鐘!” 宗信解她身上麻繩的手拉著繩一抽,“再廢話就這么綁著jian了你信不信?!” “你敢?!”顧熹想著反正他也不借她電話,怎么都威脅不了她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你的童養(yǎng)媳了!你敢……了我,我就報警!” 宗信低頭忙活著給她解繩子,聽她嘰嘰喳喳的在那兒前言不搭后語的瞎喊,沒忍住,握著她嫩生生的小腳重重捏了一下。 “??!”顧熹得了自由,立馬縮腳抱住自己,以防衛(wèi)的姿態(tài)警惕地覷他,“你別亂來!” 她彎腰屈膝抱成團(tuán)的行動間,宗信瞄到她腰際多了不少紅紅的斑塊與劃痕。 定然是逃下山的時候弄的。 這個不知好歹的傻妞!要不是自己沒在加油站找到人,又熟悉山路趕去李嫂那兒問,哪里能趕在她被拐進(jìn)西洲前截下人? 宗信去浴室給她開了熱水,然后言簡意賅地對縮在沙發(fā)上打瞌睡的小人兒說:“把衣服脫了?!?/br> 顧熹自然不肯。 “把衣服脫外面就讓你進(jìn)去洗澡,”木屋結(jié)構(gòu)簡單原生態(tài),宗信得防著這個賊丫頭翻窗再逃走,“給你十秒鐘,不洗我就斷了熱水?!?/br> “那你轉(zhuǎn)過去不準(zhǔn)看我!”顧熹踱到浴室門口,蒸騰的水汽從門縫里溢出來,她確實迫不及待想洗個澡好好睡一覺了。 宗信挑眉,閉上眼開始報數(shù):“十、九、八、七、六……” 報到“二”就響起浴室的關(guān)門聲。 門前堆了一團(tuán)紅色的布料,宗信躬身撿起來,把自己的衣物脫下來一起丟進(jìn)洗衣機(jī)了。 顧熹出來的時候只剩一塊浴巾裹體,她看到滾筒洗衣機(jī)里自己紅色的上衣跟裙子,和宗信黑色POLO衫、深褐色休閑褲攪在一起翻滾,明晃晃地惹人羞。 宗信怕顧熹再整出幺蛾子,索性提了桶冷水,就在浴室外的水泥地里沖了個涼水澡。 這荒郊野嶺的壓根沒有人,顧熹這傻妞洗澡的時候還有閑情雅致哼小曲兒,可把外邊的宗信聽樂了。 嗓子挺婉轉(zhuǎn)的,不曉得叫床的時候有沒有這么動聽。 宗信拿著木瓢,沖自己悄然勃起的弟弟潑了一勺。 都什么時候了,還對一乳臭未干的小丫頭起反應(yīng)!冷水也澆不涼你?。?/br> 顧熹吹完頭發(fā)就開始四處找電話,宗信見她還沒死心,兩手環(huán)胸冷眼旁觀。 “這里就算有電話也沒信號,你死了這條心吧!” 顧熹垂頭喪氣地盤腿坐在沙發(fā)上,埋怨他:“你既然不想被顧家找到,為什么還要開客棧民宿?公司法人也是你!” “寨子里的人可不會隨便告訴外人我叫宗信,沒聽見大伙都叫我‘九哥’嗎?” “那【南詔】呢?!”當(dāng)初顧熹就是為了接近他才下載的【南詔】,故意引他注目。 “煙霧彈,讓顧家安心以為我在景隴市區(qū)創(chuàng)業(yè)呢!” “那現(xiàn)在我都知道了,你不怕我回去告密嗎?” 宗信笑:“不怕啊,只要你敢告訴顧家我在這兒,等我回去了一定將你這個告密者抽筋扒皮!哦,把你囚禁了做禁臠怎么樣?” “你不是一直說我囚禁你嘛?” “你!”顧熹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 宗信去電視機(jī)柜下面取了一盒膏藥來,抬手就把顧熹從裹得嚴(yán)實的浴巾里剝出來。 “你要干什么!” 只穿了黑色小可愛和內(nèi)褲的顧熹手腳并用地爬起來,卻被宗信拽住內(nèi)褲拎回來。 顧熹以為自己惹怒宗信真的在劫難逃,張嘴就要嚎啕,腰間卻傳來冰涼的觸感。 是宗信在給她擦藥。 “趴好!” 這回顧熹沒出聲,任由宗信擺弄了。 少女瑩白剔透的細(xì)腰曲線優(yōu)美有致,一直綿延到性感凸起的臀線。 宗信手里涂著膏藥的速度減了下來,他摸著她被蚊蟲叮得起紅疹的小疙瘩,指尖滑過被枝葉刺出的紅痕,動作細(xì)致又溫柔。 以至于宗信把人翻過來涂前面的時候,顧熹用手擋住刺眼的光線,沒一會兒就挨不過困頓睡去,任君自便了。 宗信伺候完小公主,就發(fā)現(xiàn)小公主睡得不知云深何處了。 他把人攔腰抱起,踢上門,同床共枕。 天還沒亮的時候,宗信摸了把手側(cè)的位置,竟是一空。 他警醒地彈坐起來,沒想到都這樣防著顧熹了她還能逃。 開了燈一出房門,就看到偷穿他襯衣的顧熹捧著他的手機(jī),正鬼鬼祟祟地往屋外走。 “顧熹!”宗信是真的火了,他三步并作兩步地追上去把人攔腰抱起,直接丟回臥室寬大的床上。 “你又想逃去哪兒?!” 被宗信掐著脖子壓在身下的顧熹艱難地解釋,“我只是、不想阿媽擔(dān)心!我給阿媽打個電話就會回來了!” “怎么知道你不是給顧家通風(fēng)報信?!” “我不會的!”顧熹急得起哭腔,“求你讓我給阿媽打電話吧!我突然掛了電話她一定很擔(dān)心我!” “阿媽不會跟顧家告密的!求你了!我只是要報個平安!” 宗信已經(jīng)不再相信她的說辭了。 他把褲子褪下來,抓起顧熹的長發(fā)迫使她跪坐在他身前。 “想給你阿媽報平安?好??!”他撥起那根正在起立的龐然大物,“給我吸出來,我就讓你打這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