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婊叔
第二日清晨,陸斂先起床,良心發(fā)現(xiàn)難得沒鬧她,連洗漱的動靜都小了點,單善一覺睡到自然醒,神清氣爽地去上班。 到了報社打過卡,微信群里李由通知開小組會,她咽下最后一個小籠包猛吸一口牛奶,拿著筆和會議記錄本跟在孫宇佳后面往會議室走。 會議室里就李由一個人在,說是開會,其實就一個老師加兩個小徒弟。 等她們落座后,李由清嗓子正了正臉色,莊重地宣布:“有一個大新聞……” 說到這里,他刻意停頓了一下,觀察二人的神色,后兩者手拿著筆,神色淡定地等待他的下文。 兩個小徒弟聽到有大新聞竟然不激動,李由頓時不高興了:“你們?yōu)槭裁炊疾唤o點反應(yīng)?” 另外二人相視一眼,由單善帶頭,面無表情語氣浮夸:“哇塞,有大新聞了呢。” 孫雨佳緊接著附和:“哇塞,期待期待?!?/br> 老師傅這才滿意地點頭:“這才對嘛,年輕人就要有年輕人的樣子,朝氣蓬勃有干勁,想當年我才當記者那會兒……” 聽到“想當年”,單善菊花一緊,趕緊打斷他:“老師,咱們先說說大新聞吧?!?/br> 孫宇佳沖她暗豎拇指,李由朝她投來不冷不熱的一眼,干巴巴地說:“流金歲月疑似有人賣yin吸毒?!?/br> 二人點頭,筆沒動,等他繼續(xù)說。 李由瞪了瞪眼:“你們不詫異驚訝嗎?” 她們又不約而同地搖頭。 這都不是什么新鮮事了,作為青州排得上號的夜總會,不提供點色情服務(wù)都不敢說自己開的是娛樂會所,敢做這種生意都會提前疏通關(guān)系,只要別捅出什么大簍子,掃黃大隊例行檢查時都睜只眼閉只眼糊弄過去,這在青州都成了心照不宣的事,只是這吸毒卻是頭一回聽說。 中國對毒品的零容忍態(tài)度人盡皆知,每年又有多少緝毒警察犧牲在一線上,真跟這東西沾上關(guān)系,交多少“保護費”疏通關(guān)系都沒用。 兩個人四只眼睛盯著李由,等他的下文,后者揭開保溫杯喝了口茶水,繼續(xù)說:“這次的任務(wù)比較麻煩,需要派個人去臥底,到時候來個里應(yīng)外合,到時候證據(jù)確鑿端掉這個毒窩?!?/br> “這不是警察該做的事嗎?” 單善問出聲,孫宇佳跟著點頭。 倒不是她不愿意去做,只是純粹地想問一句。 “警察忙不過來吧,什么事都指望他們,這世界早亂套了?!?/br> 李由無奈一擺手,接著大義凜然地說:“是時候賭上我們身為記者的榮譽,干一票大的?!?/br> 后一句雞血打得好啊,另外兩初出茅廬的小嫩雞立馬斗志昂揚,他一正臉色:“那么問題來了,誰去做這個臥底?” 話音未落,兩雙眼睛同時看向單善,她一臉懵逼:“你們看我干什么……” 李由義正言辭:“善兒,你聰明伶俐,沉魚落雁?!?/br> 孫宇佳接上:“前凸后翹,閉月羞花?!?/br> “你再看看這樣的歪瓜裂棗?!?/br> 李由示意她看孫宇佳臉上遲來的青春痘,拍板定案:“這個臥底的角色,非你莫屬啊?!?/br> 孫宇佳附和著連連點頭:“單總,辛苦您了?!?/br> 單善無語地搖搖頭。 簡單的說,就是她美艷動人自帶sao氣,適合靠臉吃飯。 這年頭啊,長得太標致也不行。 流金歲月的招聘啟事長年貼在某8上,從會議室出來,單善閱覽過他們的招人要求,找到以前的簡歷刪刪改改,附帶了幾張sao氣十足的生活照發(fā)到流金歲月的招聘郵箱。 忙過一陣,她拿了杯子起身去茶水間接水,等水放涼的間隙拿出手機刷微博,不看還好,一看頓時火冒三丈。 這老狗逼三天兩頭不跟嫩模明星上個新聞就坐不住,單善點開他和竇琳的熱搜,放大狗仔抓拍到的照片,見兩個人親密地挽著胳膊,竇琳的腦袋都快貼到他身上竟然還不推開,知道什么叫保持距離嘛! 新聞是昨晚十點左右發(fā)出來的,那會她正被他摁在床上和諧,而照片的拍攝時間是昨天的中午時分。 單善合計了下時間,已經(jīng)沒有言語能形容她的滔滔怒火。 敢情這死狗昨天慢悠悠地過來,是因為去幽會女明星。 去他丫的沒關(guān)系。 單善猛灌一口熱水潤喉,邊撥出去陸斂的號碼,這回他倒接得挺快。 “嗯?” 聲音低磁撩人,她捏緊手機咬牙切齒:“把我的手表還回來!” 送狗都不給他! 單善吼完就掛了電話,拿著杯子氣呼呼地往辦公室走,邊走邊搖頭。 呵,人家不就是狗嘛。 她翻到手機通訊錄,把原先備注的“老狗逼”改為了“泰迪精”。 日天日地的老泰迪,遲早縱欲過度精盡人亡。 她編輯新備注的同時,屏幕上方彈出一條微信信息。 太陽要打西邊出來,老古董都會發(fā)微信了。 單善點開對話框,一連深呼吸幾口氣,才忍住了沒在辦公室破口大罵。 網(wǎng)上都吵開鍋了,竟然還給她發(fā)來一個“?”。 就一個問號? 二十一世紀的人了還不會打字? 單善無言以對,也不想跟他多說廢話,啪啪地快速輸入一行字毫不猶豫點擊發(fā)送。 立刻把我的表還回來?。?! 老混蛋,大婊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