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下白瑯想了半天，總覺得“青環(huán)蛇”、“三頭蛟”，“蜃龍”這三個妖物她似乎在哪兒聽過。外面食物香氣很濃郁，她聞著有點餓，不由納悶道：“這三個妖王怎么都是海產(chǎn)品？”

    等等，這話好像鳳擇枝也說過。

    “化骨獄蛇菰妖領(lǐng)？”白瑯反應(yīng)過來。

    青環(huán)蛇、三頭蛟、蜃龍，他們就是蛇菰妖領(lǐng)的三個妖王。

    蛇菰妖領(lǐng)建立時間微妙，正好是在第一次規(guī)則變更后；建立地點也微妙，很靠近墮神臺。白瑯一直覺得它可能與神選有關(guān)，沒想到還真是。

    它可能與荊谷一樣，是個大量囤積末等諭主，并且榨取天權(quán)的神選勢力。只不過“蛇菰妖領(lǐng)”是明面上的幌子，不是真正的根據(jù)地，它肯定有秘密界門連通靈山界，幕后主使們在這里制造諭主人贄，謀劃神選。

    白瑯在桌下思索時，頂上的虞病已經(jīng)急得不行了。

    “她怎么還不上來？那兩個蜘蛛精都走了?！?/br>
    沈硯師的視線一直沒離開桌角那冊書：“急什么？我們在這兒盯著，她還能出什么事不成？”

    “我下去看看?！?/br>
    “別……”

    虞病化作一縷青煙飄了下去，沈硯師一咬牙也進入塔內(nèi)。

    他們兩人落在金屏風(fēng)附近，虞病想去桌下找白瑯，但這時候又有一連串腳步聲響起，沈硯師一把將他拉到了屏風(fēng)后面。

    “你看看頭頂?！鄙虺帋熤噶酥杆麄儎偛盘聛淼牡胤?。

    虞病抬頭一看，直接愣住了。

    那上面不是普通的房頂或者塔尖，而是一面白色的鏡子，沒有任何孔洞，平滑的鏡面一片深黑，沒有倒映出任何東西。那面鏡子看起來十分素氣，銀白色邊緣，平滑鏡面，突兀地嵌入塔頂，看起來與周圍金碧輝煌的擺設(shè)格格不入。

    “那是白瑯放上去的嗎？”虞病問。

    “傻子，那是四相八荒鏡?！鄙虺帋焸髀暤溃赚樢猜犚娏怂f話，“不過……看著又有點不一樣?！?/br>
    “四相什么鏡？”

    “鏡主的圣器，四相八荒鏡?！鄙虺帋熋髁艘幌聲?，從里面翻出一個龜甲，龜甲背后畫了奇怪的圖紋，他告訴虞病、白瑯，“樣子是像得很，但它怎么是白色的？按理說是黑底白紋才對，難不成有人照著四相八荒鏡仿制了一個法器放在這兒？”

    虞病皺眉：“這是法器？那我們剛才穿過鏡子進來，是不是……”

    “對，可能是在法器里面。”沈硯師搶著說，“危險了啊?！?/br>
    剛才的腳步聲已經(jīng)接近桌子附近。

    白瑯看見兩只美艷動人的蛛女正示意客人落座，那客人身軀龐大，滿身都是厚重皮毛，也看不出是什么妖怪。

    沈硯師提醒道：“白瑯，你拿了書就走，這里不能久留?！?/br>
    “現(xiàn)在拿？人越來越多了啊……”

    蛛女們不斷引來妖鬼，白瑯只能往長桌中間縮。有人從側(cè)門進入屏風(fēng)后，沈硯師遮蔽了自己和虞病的身形，看見幾只琵琶精在屏風(fēng)后坐下，半遮著面開始奏樂。

    “怎么辦？”虞病問沈硯師，“是現(xiàn)在拿了書闖出去，還是等他們酒宴結(jié)束再說？現(xiàn)在大妖沒來，我還是有信心全身而退的。”

    沈硯師“嘖”了一聲：“干嘛讓我拿主意？我可不想背鍋?！?/br>
    “等酒宴結(jié)束吧?！卑赚樚嶙h道，“我想聽聽他們說什么?！?/br>
    “別，千萬別?！鄙虺帋熂钡溃耙沁@群妖怪在宴上生吃一兩個人，你不得嚇暈在桌子下面？”

    忽然，他身后金屏風(fēng)里伸出一雙手，將他攔腰拖進了屏風(fēng)中。

    下一秒，沈硯師和白瑯在桌下大眼瞪小眼。

    “我是有點怕?！卑赚樥f，“所以你就在桌子下面陪我吧?！?/br>
    旁邊毛茸茸的獸足往他們這兒伸了伸，散發(fā)出難以言喻的氣味。

    “我后悔了?！鄙虺帋熗澜桥廊?，“我把書拿了就走。”

    白瑯?biāo)浪雷е劢?，語速極快地說道：“聽我說，扇主殺了鏡主之后應(yīng)該得到了四相八荒鏡的一部分，他利用那部分制造四相代面，生產(chǎn)無面人庇主。”

    沈硯師停了動作，回頭縮著肩趴在桌下，問她：“什么？”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