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0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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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景正在外書房,她馬不停蹄趕至。 …… “夫人讓我來的!” “無主公之令,除夫人外任何人不得放行?!?/br> 原來春喜還在與最外圍的守衛(wèi)糾纏著,青翟衛(wèi)一絲不茍。邵箐眼見外書房守衛(wèi)比之前足足多出幾倍,她神經繃得緊緊的,也顧不上廢話,腳下不停沖了過去。 通行無阻,在外書房前急急剎住車,邵箐推開外書房反手掩上,正要往里。 “……主公!只要du鹽流入市面bào發(fā),董度鮑忠鷸蚌相爭,我們即可漁翁得利!” 清清楚楚,一聲膝蓋骨落地的清脆響聲,韓熙急聲勸道:“黃河大決堤必在明年,若失先機,恐時不再來。主公!” 邵箐心神巨震,失聲道:“夫君!” …… —— 袁鴻下山后直奔衣裳鋪子,利用寇月順利入住鹽驛,以及夜間發(fā)生的諸事,韓熙天蒙蒙亮就稟到魏景跟前。 彼時邵箐仍在yào力下沉睡,他輕手輕腳下床披衣,去了外書房。 “稟主公,袁鴻拿了秘du,昨夜酉初住進平陶鹽驛?!?/br> 伽罕如何讓其就范的,青翟衛(wèi)在外圍監(jiān)視并不清楚,但想來不會難的。這孬種一離了帶路濮人,立即哭喪著臉摳挖喉嚨,想必是被喂了什么東西。 “秘du?” 魏景沉聲問:“duxing可已知?那納昂可有開口?” 蒙莫剛又傳了一次信,說濮族很可能利用族中秘du設謀,但duxing和具體計策他不清楚。 至于納昂,濮族三長老的幼子。三長老,就是蒙莫曾提起的那個花紋男,專管族中du劑。 魏景并不喜歡被動,更不喜歡一切都蒙在鼓里,一旦確定濮人有yin謀,他立即下令尋找突破口。 青翟衛(wèi)中有一支專司追蹤的,小心翼翼跟隨大敗的濮人,順利找到了他們位于大山深處的聚居地。嚴密監(jiān)視自然不能少,仔細觀察了近半月后,終于尋到一個合適的破綻。 這就是納昂。 這位驕橫的少年人眷戀漢家繁華,漢女柔媚,他趁著族中關注袁鴻下山的時機,又一次偷偷溜下山眠花宿柳時,被尾隨的青翟衛(wèi)逮住。 窩里橫的孬種,昨夜受了些刑,就竹筒倒豆子般將秘duduxing倒了個清楚明白。 “濮族秘du煉制艱難,族中僅一瓶,不到萬不得已之時不能出也。此du劑量少,可用范圍卻廣,du癥如同瘟疫,凡食用者高熱不退,咽舌腫痛氣息惡臭,胸腹疼痛咳嗽劇烈。此du無解,偏脈象無法診出?!?/br> 人造的偽瘟疫? 魏景當即憶起一事,在近日,濮族卻已在平陶鹽驛附近制造了幾起類似病癥。 伽罕派心腹往鹽驛附近走了一趟,在一家小酒館用了飯就回去了,事后同時在店的人卻病了七八個,其中包括酒館掌柜。 他眉心一蹙:“那袁鴻呢?他入住了鹽驛?昨夜干了什么?” …… 時間回溯到一個時辰前。 平陶鹽驛。 下半夜,烏云遮住了冷月,淅瀝瀝下來小雨,一陣寒風從窗縫灌進來,袁鴻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他一整夜沒睡,都趴在這看著。摸了摸咽喉,du丸滑過食道的冰涼感覺仿佛猶在,他不想死! 但他很害怕,鹽驛半夜也有兵卒巡邏,他始終沒敢邁出房門一步。 再不動手要天亮了,篩糠般抖了一陣,終于哆嗦著推開房門。 趴了一夜,也不是毫無作用,好歹弄清楚了兵卒巡邏的規(guī)律。他躲躲閃閃,繞過前舍區(qū)域,鹽驛后院就是大碼頭,一排十幾艘大鹽船靜靜停泊在岸邊。 五更的梆子已敲響,兩重圍墻外皆有兵卒巡邏,腳步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袁鴻頭皮發(fā)麻,好在他已混進鹽驛,需要解決的只有通往碼頭一個崗哨里的數(shù)個守卒。 濮人準備周全,他小心掏出一節(jié)類似香料的東西,掏出火折子點燃扔過去。 半盞茶功夫,守卒趴下。 袁鴻心臟擂鼓般狂跳,他奔過去時被一個守卒絆了下,狠狠撲倒在地,懷里一個藍色小瓷瓶摔了出來,重重跳了幾下。 袁鴻不敢喊疼也顧不上喊疼,他趕緊撲過去把瓷瓶撿起來。 萬幸,沒碎。